章節字數:4441 更新時間:13-06-07 18:24
金碧輝煌的雷雲堡內一片喜慶,喜紅蠟燭映了滿堂,府內喜氣洋洋的。一個年輕俊美的偉岸男子一身喜袍,眉稍隱著不易讓人覺察的冷峻,那瀟意的輪廓,使許多美貌的女子禁不住的偷偷臉紅,深深陷入。“賀喜夏堡主,恭喜恭喜呀!”一個身穿官服的老臣在一旁獻禮道喜。男子微笑著拱手道:“同喜同喜,大人真是客氣了,來,這邊請……”說著,便迎進去喝喜酒。
嗬,他大婚了,他大婚了……
“等我攻下雷雲堡歸來時,我定娶你為妻!”突然耳邊響起往日他對她的承諾,可為何,當她聽聞他得勝而風塵仆仆地趕來時,他卻正在跟別的女子拜堂成親?她抬眸,那滿室的紅豔頃刻倒映在她的眸中,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我不信,我不信他會如此負我!於是,她毅然地踏入雷雲堡,“梵。。。。。。梵小姐。。。。”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子擋住了她,眼中充滿了歉意,她自然是知道這位小姐與她家公子之間的情意,“我要見他。”明明,眼裏已經模糊一片,卻堅決地抬起頭,唯恐淚水的滑落。
*“梵小姐,我家公子已經和。。。。。。鎮國將軍小姐成親了,您。。。。。您就。。。。。”
“除非他親自出來跟我說!”當她衝進華麗的大廳時,他正在拜堂!“夏晟,你竟如此對我?”看到這一幕,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不爭氣地一直掉落,他身子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印入眼簾的是她那張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心中驟然一痛,微微地有些心疼。回頭望了眼披著紅頭蓋的新娘,不覺心一狠,微笑著說道:“在下並不認識姑娘,在下也不覺得我負你,姑娘要麼就在此喝杯喜酒,要麼就請自便離去。好了,繼續拜堂!”他的聲音清亮亮的響在大廳,落在她的心上,更如一根根毒針。她勾唇自嘲一笑,不理會背後那些人如何的竊竊私語,如何地談天論地,她驀地轉身,邁著蹣跚的步伐自行離去,留給他們一個孤清的身影。
含恨江前,佇立一抹纖細的身影,他的背叛,家裏人對她的厭惡,娘親對她的苦苦相逼,迫她下嫁悅王府。。。。。。這一刻,人生是不是有太多的悲哀?不如就此了結?她張開雙臂,任由滿頭青絲隨風飄舞,閉目縱身跳入寒氣彌漫的大江,這時,沒有臨死的恐懼,隻享受著那短暫的飛翔。。。。。。。就在她以為墮落寒水時,身子突然被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雙眸,竟是一個俊逸如仙不沾凡塵的男子!那性感如花瓣的淡紅薄唇,精致如雕刻的五官,勾勒出那唯美的輪廓,那深邃隱藏著睿智的雙眸,如夜潭中朗朗天星,隻看一眼,就會令人在不經意間悄悄愛上。
“你娘正找你來了。”他冷不丁地丟下這一句,冷哼一聲便騰空躍起,消失在她的視線。“漪兒!漪兒呀,我的漪兒……”果然,山腰間奔走著一個華衣老嫗,她烏黑的發絲中,藏著數不清的銀針,飽經風霜幹癟的臉上,刻畫著歲月的滄桑,眼裏滿是疲憊與焦急,她心裏一痛,跑了過去扶著她,“娘親……”
“漪兒,我們回府吧,好好和悅王成婚。”她一聽,淚水禁不住地簌簌傾下,“就算是死,我也不嫁!”撲嗵一聲,老嫗驚恐地跪下,“娘!您這是幹什麼?”女子煞白了臉,震驚地扶起老嫗,老嫗昂起頭痛哭說:“漪兒,算娘求你,娘求你了,嫁給王爺吧,你若不肯,娘……則長跪不起!”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麼?可是,娘她已經這把年紀,再經不起折騰,自己被家族、被爹瞧不起沒事,可娘親……她也跪下來,“我嫁,我嫁入王府。”艱難說出這一句,她已泣不成聲,母女雙雙跪在地上,緊緊相擁……
今日萬裏放晴,陽光明媚,確實是成婚的好日子。她坐在銅鏡前,任丫環為她梳妝打扮,塗抹一層淡淡的紅妝,描了一雙黛色的憂眉,插了一支金鳳寶釵,點了一處玫瑰殷唇。“恭喜王妃嫁入王府!以後王妃就是奴婢的主子了。”梳妝的婢女欣喜地說道。悅王妃靜坐了許久,輕聲道:“嗯,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奴婢叫蘇香。”婢女恭敬地答道,忽聞府外的花轎已到,蘇香趕緊為她披上喜帕,扶她入轎,在眾人的賀喜恭祝聲中漸漸步入悅王府,當新郎出來迎轎牽起她的手時,她手一縮,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一酸,是啊,她要嫁人了,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而她知道的是,她的夫君,不是夏晟。她深吸了口氣,將手交付在他的手上,不僅僅隻是手的交付,還有她的一生。
送賀禮的人多得數不甚數,百官紛紛賀喜,悅王成親儀式比皇帝壽辰還來得重要,男子一臉鄙夷地看著眾人,他一身高貴的氣質,有著傲視天下的王者之氣!他便是人人敬畏的悅王寧易寒。“把新娘送進洞房。”悅王吩咐道,語氣中透露著不容抗拒。“王爺,這,這還沒拜堂呢。”主持成親典禮的年輕男子疑惑道,說出這句話後,他就後悔了,隨即,悅王的目光冷如寒冰,直直的盯著剛才出言逆他意願的人,男子連忙慌恐地下跪,嚇得一哆嗦,當他抬起頭時,一句話,就讓他跌入地獄。“來人,將他拖下去,杖斃!”眾人驚恐地瞪大眼睛,沒想到悅王成親大喜之日,手段還如此狠絕!驚恐歸驚恐,眾人隻能搖頭歎息,緊閉著嘴,不敢說話。熱鬧的大堂頓時鴉雀無聲,僵立站著的人後背涼颼颼的,整個大堂隻聽見冷汗滴落的聲音。忽然,一爽朗的嗓音從府外響起,眾人心驚,暗忖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大肆放笑?看清來人時,人們鬆了口氣,隻見大堂外信步翩翩地走進一位玉冠高束、手執白扇的俊美男子,眾人眼前一亮,恐怕這世間,隻有他才能與悅王才俊相匹吧?“王爺,我小小心意,恭祝王爺新婚大喜!”他親手奉上貴禮,悅王笑道:“那本王還真是該多謝夏堡主的好意了。”他的語氣滿是不屑,家丁收了禮品後,他便毫不留情麵地命人送客,一聲令下,百官們頓時喜笑顏開,紛紛逃命似的掉頭就跑。來賀喜的人全都散去後,唯見夏晟還微笑地坐在賓椅上,悅王挑眉地邪笑道:“夏堡主怎還不離開?是不是……要留下來與本王共享春宵夜?”夏晟一聽,眉頭皺了一皺,隨即恢複過來道:“多謝王爺如此眷顧,願與我共享春樂,王爺好意,我心領了。”
“不如,本王這洞房花燭夜由你來代勞如何?”麵對悅王狂妄之言,夏晟終於是麵色一沉,挑釁道:“王爺真是重情重義,不如將王妃送與下人享樂?您這春宵夜我可無福消受!先告辭了。”
“不送!”站在一旁的她,隱在紅袖中的雙手緊擰著,不知不覺中,指甲已深深掐入滑嫩的肌膚裏,滲出一道道血絲,青腫的指痕渲泄著她心中的痛。她的夫君當著別人的麵出言冷嘲熱諷,她最愛的男子卻將她貶得一文不值,毫不忌諱說將她送與低等下人享樂?可她沒有反抗的權利,她隻能隱忍。
終於,夜幕降臨了,窗外的寒水上籠著一層薄紗,在月光下朦朦朧朧的,好不浪漫迷人!她靜坐在床頭前,紅豔的羅帳隨風滾動,增添了一絲神秘誘惑之感,被褥被她擰得有些發皺,緊緊地拽著,她心裏逐漸不安,緊張害怕。“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充斥鼻間的,不是想象中的那股令人作嘔的酒氣,而是。。。。。。濃濃的脂粉香味?!“王爺,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你不陪新娘子,卻來我們倚香樓做什麼呢?”
“就是嘛。”一陣嗲聲嗲氣的女聲傳入耳邊,透過薄薄的紅頭蓋,隱約中可看到他懷抱著兩個嫵媚的青樓女子!她心中一驚,他究竟是在幹什麼?上午在大堂上羞辱她還不夠麼?
“去,那個女人哪有你們倚香樓的姑娘漂亮啊?”那兩個青樓女子一聽,更是嬌笑如夜鶯。寧易寒瞥了一眼端坐在床前的女子,戲謔道:“今晚本王就讓你好好的過一過迷人春宵夜!”他悠悠地走到床頭,伸手凝聚內力,頓時,掌風迎耳,“啪!”的一聲脆響,紅頭喜蓋霎時碎裂,點點紅光落下,一張傾城傾國的絕美臉龐適時毫無遮掩地露現在他們的眼前!誘人的玫瑰朱唇,微微顰蹙的黛眉,小巧的鼻子,如琉璃如月亮清澈的雙眸,纖纖如玉的手指,白皙勝雪的肌膚襯上了她那清純的外表,更顯得她膚若凝脂。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她的美麗,使房裏那兩個媚惑的女子更顯得庸俗不堪,就連窗外的寒水月星,此時都在她麵前,已顯得黯然失色!他不禁呆了一瞬,隻可惜,他對女色本就不感興趣!兩個青樓女子看得目瞪口呆。定睛一看,不覺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一時沒認出她,但她已認出他就是那日在含恨江救她一命的男子。不等她反應,他飛速地將她按倒在床,她心底一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洞房”?!她剛想開口,哪料一張妖孽般媚惑人心的俊臉驀地放大呈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禁怔住,隨後,唇間被覆上一片溫熱,柔軟得讓人舍不得放開,讓人忍不住甘願墮落,深深地戀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原本隻是戲弄般的親吻,突然變成一種索取?身下女子的幽香,此刻卻是不斷地挑撥他內心的渴望,輕柔的感覺十分美妙,唇齒間的觸動忽的變得猛烈,漸漸地,吻如雨點般落下,從她的唇逐漸向下吻去,體溫也毫不示弱似的攀升,像火焚身……
忽然,腦海裏閃過一抹纖影,他心下一駭,迅速停下動作,一掌將她擊落床下,她迷離動人的美眸中隱著淚意,而他燃燒著情欲的雙眼此時已寒如十月白冰,冷意攝人!她脊背如被裂碎了般,傳來一陣陣劇痛。
在場的兩個青樓女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簡直是不敢置信。“滾!”他冷冷地吐出這個字,然後,兩個女子如風般地卷入他的懷抱,雙雙按倒在床,他那雙比女子還要好看的手輕輕地摩擦著女子胸前的柔軟,不過多久,將剛才被她挑起的欲望全發泄在兩個陰柔的女子身上,女子受寵若驚地嬌吟一聲,再以熱烈吻回應他。他突然停了下來,“黑影!”一聲令下,一個黑色的魁梧身影出現在床榻前,“請王爺吩咐!”寧易寒斜睨她一眼,冷聲道:“將她關進柴房!”
“是!”黑影恭敬應了一聲,飛般地抓起摔坐在地上的她消失在夜幕中,其形動快如鬼魅。待黑影離開後,一膽大的女子欲求不滿地抓著他的後背,嗲聲道:“王爺。。。。。。我還要。。。”隻見寧易寒冷哼一聲,一腳將女子踹下床,另一個女子見狀,嚇得身子直哆嗦,寧易寒凝聚著真氣,一掌拍在女子的頭上,頓時,鮮血淙淙流下,腦漿四溢。“王爺,王爺我不敢了,王爺饒命啊!”另一個女子煞白了臉,麵色蒼白如紙,“要饒命?可以,本王就廢了你這雙好看的手臂!”聞言,女子麵如死灰的慘白,一眨眼,痛意麻痹全身,她眼前一黑便昏倒過去了,喜豔的洞房,地板上一灘觸目的鮮紅和兩隻斷臂,使房屋變得妖異非常。
她被黑影扔在柴房中,上鎖後,黑影獨自離去,留一臉哀傷的她囚禁在簡陋的柴房中。這個柴房雖然淩亂不堪,奇怪的是,牆壁上還掛了一副字卷,隻感覺字行間,流露著一股淡淡的暖意,蒼勁豪邁的筆鋒,更是給人一種舒暢的感覺,似乎,可以透過這副字畫,看出作畫者的品性與人格,她想,或許作畫者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吧?望著狹小木窗外的冷月,隻能感歎世事變換無常,她垂目一望,驀地瞥到置放著稻草的木桌上,有著筆、墨、紙、硯,她不禁納悶,誰會在如此的陋室揮毫弄墨呢?而且,能有此雅興、能寫得一手好字的人,其身份固然不簡單吧?於是,她挽起雙袖,提筆而寫:
隨逝秋水露沾裳,
含恨江岸淚婆挲。
淒度此生春宵夜,
鴛鴦枕上落青花。
她凝眸一看,詩中所表達的的確是自己內心的情感。女子無才便是德,自古以來,女子被指認為紅顏禍水,所以後世之人削奪了女子受學識字的權利。幸好自己家境寬裕,才有受學的機會,令她覺得可笑的是,新婚之夜,她不在洞房裏安樂,竟被鎖在柴房裏提筆弄墨?她不敢相信,明日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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