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11 更新時間:15-01-03 21:14
命人將二人送回府中天早就黑了,隻見柏喬躺在榻上,額頭上掛著汗兩頰微紅,雙眉微微蹙起,嘴中像是念叨著什麼卻聽不清。
“爹爹,子烏哥哥怎麼樣了?”白芍站在床前兩手放在腹前,心中有些焦急。
“無礙,不過是昨天淋了些雨感了風寒。”白寒棟將柏喬素白的手放回到錦被中,收拾著藥箱,這小子真是跟他爹一個性子什麼都愛逞強,“芍兒,這些天你可要好好照顧柏喬。”
“知道了爹爹。”白芍低下了頭,她知道子烏的傷寒是因她所感的,從小到大他就沒讓自己吃過虧,看著病榻上的柏喬心中倒多了分內疚。
“明日你去廟中求個平安。”白寒棟看著自家的女兒歎了口氣,這都是緣啊,“你之前進宮,蓮美人可有說什麼?”夢茹這丫頭怕也是看出來了,想必也有撮合的心。就不知道自家的傻丫頭怎麼想了。
“女兒知道了,洪姐姐她。。。。。。她就是寒暄了幾句。。。。。。恩。。。。。。也沒說什麼了。”白芍握緊了手中的絹子,這事絕對不能與爹爹說,若是說了怕是要塵埃落定了,絕對不行,自己還年輕,自己的命運決不能讓別人主宰了去。
“也罷了,回去吧。”白寒棟看了眼白芍心裏也算是明白了,既然這丫頭不願意說破那便隨她去吧,畢竟姻緣天定,這世人再怎麼強求也不過是水中撈月罷了。
白芍也不再說什麼,畢竟這些東西她也說不清理不亂,現在她隻是想讓柏喬好好的,畢竟自己欠他的太多了,那麼子烏你是怎麼想的?對於賜婚一事,你可願?她看著那張微微泛紅的臉,素淨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而柏喬卻一個人沉在了夢中,夢中那是一片白芍海,白淨望不到邊。風吹來還有淡淡的藥香繞在鼻尖,那些花他觸不到,明明,明明自己那麼努力,可是為什麼就是觸不到。那遠處飛來一隻彩蝶靜靜的棲在花上在離去,唯獨他觸不到那一片白。他睜開眼睛,卻隻見一片白。緩了緩才坐起身來,喉嚨處微微的有些腫痛,頭也是暈暈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夢,不知是美好還是怎的,看著小窗外的那些綠竹,常綠,長存,常立。若她能常在多好。
“少爺,你可算是醒了。昨日你可是把白小姐嚇得不輕呢。”一個小廝進來,笑著說。
“芍兒,也是,她人呢?”柏喬倚在床邊,微微的笑,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卻還是那麼蒼白,那麼幽靜。
“白小姐,今早就去廟裏了。”小廝拿了漱口的東西走到了床前,看著柏喬,“少爺可還有什麼不適的?”
“無礙了,不過是風寒罷了。”柏喬洗漱了一番,欲起身。卻被小廝攔住了。
“少爺,這病剛好初咯,還是好好養著吧。”小廝又將柏喬扶回了床邊幫忙撚了撚被子,“這白大人可交代了,讓您好好歇著呢。”
“我自個兒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也莫要攔我。我隻是昨天夢中得一景,今日想把它畫下來罷了。”柏喬笑了笑,昨天那場景,確實美。這幅畫他想送給芍兒,可是芍兒這丫頭定是不願意。
“那我扶少爺過去。”小廝給柏喬披了件小襖扶著柏喬到了案前,將筆墨紙硯都擺弄好了,才退出去,推出去前還不忘在這暖爐中添些碳,將屋中弄得暖和些,這畫家的手,可千萬不能僵了,怕是再好的畫師也下不了筆了。這便成了莊家潛移默化的規矩了。
太陽也微微升高了,白芍也剛從這保國寺中出來。今日她在佛前許了願,她希望自己與柏喬都能找到一段好的姻緣,不用被這媒妁之言所困。
“小姐,今日許了什麼願?”邊上的丫頭問道,今日看著小姐入了大殿便是專心的許願,怕不是為了莊公子的病這麼簡單了吧。
“若是告訴你怕是就不靈驗了呢。”白芍看著身邊的小丫頭,若是說歲數自己些許比她大點,可是這小機靈自己還真是比不上她呢。這麼說起來,甄兒倒也是一起長大的,怕是對子烏也是了解,不如,“甄兒,你說這莊公子如何?”
“唔,莊公子啊。那可真是天下難得的男子呢,待人和藹又精通琴棋書畫,怕是這天底下也難找了吧。”甄兒思索著,莊柏喬莊公子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安靜,讓人看著就舒服,大概就是如此吧,“小姐,也真是的。與莊公子最親近的不就是小姐你嗎,如今還換了稱呼來問我。”
“難得。也是子烏哥哥他真是有調理啊。”白芍念叨著,想想這些年子烏總是有條有理的,做事也是沉穩此等男子若是要一個女子與他相配怕是也要出眾得很吧。
“小姐可要在這市集裏逛逛?”甄兒在一邊問著,這些個天為了忙什麼文試,小姐是天天悶在房中練畫,自己也是被悶怕了。今日閑來無事倒不如轉轉。
“好好好,這些天也是悶壞了我。聽說這前麵鋪子的桂花糕做的甚是好,不如我們去嚐嚐?”白芍也甩開了那些瑣碎的東西,這些東西啊不適合她。她隻要開心的活著就好了啊。
“恩。”兩人下了台階,便淹沒在了人群中。思量著今日這人啊,也是多。仔細想想卻已經是趕集的日子了,怪不得這些個小販們的東西排滿了街。走著卻見一個老翁手中拿著一棍子,棍子上麵被稻草捆著,插著些紅透透的冰糖葫蘆。
“老爺爺,這冰糖葫蘆怎麼賣?”白芍上前詢問,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最喜歡的不過是這些酸甜可口的東西了。
“三文錢。”老翁抬起頭和藹的說,“小姑娘也是來這逛集市湊熱鬧的吧。”
“是呀。”說著將三個銅板交到了老翁的手中,接過了一串被紅塘衣包裹著的山楂果子,放在唇邊咬了一口,那糖衣便一層層的碎開了,隻覺得身邊有一個男子走過。抬頭望過去像是一陣清風。
“小姐,這玉佩怕是那公子掉的吧。”甄兒從地上拾起了一玉佩,上麵刻著些花紋,材地像是和田產的,怕也是貴重之物。想必那失主知道了也要心急。
“還是還給人家的好。”說罷,白芍接過那玉佩便追了上去,也忘了手中的冰糖葫蘆,“公子留步!”
隻見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臉上掛著笑臉,如冬日太陽般溫暖。這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如果說子烏是月亮的幽靜,那麼眼前的男子就是太陽的溫暖。黑發用一支木簪子盤了上去,還有些披在肩上垂到腰間,裏邊穿著一件蓮青的織錦的矩領窄袖長衣,外邊罩著一件黑色暗紋廣袖服,煞是好看。
“這玉佩可是公子遺的?”白芍將手中的玉佩遞過去,那塊玉佩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這才注意到這玉佩上刻著三個字——“應磑(wei)欽”
“多謝姑娘。”應磑欽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稚氣未脫,一頭長發被盤了上去用一根雛菊簪子裝飾著,身上一件蜜合紋錦襦裙,外麵罩著一件蜜合薄紗長衣,真是個美人胚子,“敢問姑娘芳名?今日姑娘幫在下尋回這玉佩,擇日定要上門謝姑娘。”
“白芍,公子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白芍微微一笑,這人啊真是有趣,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不過為什麼自己見著他,微微的有些。。。。。。轉身往莊府走,若是能再見到就好了,“苻苓,這城中可有一戶人家的兒子叫應磑欽的?”
“應磑欽?啊!這不是城中有名的珠寶商人嗎。”苻苓笑著說道,常聽見姐妹們說著應家的珠寶首飾煞是好,那鋪子主人也是出落得好。
“商人之子。”白芍嘟囔著,應磑欽,她記住了。這個人是她的太陽,是自己要尋得人。
莊府藥房中,一位妙齡女子手中拿著藥,吩咐著,“這藥,要用大火煮沸在用小火慢慢熬兩個時辰。一日三次,切不可空腹服下。”那女管家接過藥遞給了邊上的丫鬟,“可聽清楚了?”小丫鬟點了點頭便去煮藥了。
“真是有勞苻苓小姐了,還讓您跑一趟。”女主人笑臉相迎,這苻苓是城中最大藥鋪之女,通身有一種穩重之氣,甚是惹人喜歡。
“您真是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醫家之本。”苻苓微微一笑,這些年雖說自己醫術不及父親但是耳濡目染還是學會了些。
“也罷,那麼苻苓小姐隨我去房中喝杯茶如何?”女管家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兒,雖說是商人之女但是舉止什麼的都得當的很。
“那就麻煩您了。”說罷兩人轉身出了藥房,穿過了一個拱門,便看見了滿眼的翠綠。陽光灑下更顯得嬌翠,透過一扇小窗,看見一個白衣少年坐在案前持筆作畫,多麼仙氣啊。不住停住了腳步。
“苻苓小姐?”女管家見苻苓未跟上來不住叫了一句,“這是我們家少爺,莊柏喬。”
“真是不好意思。”苻苓羞澀的笑了笑,莊柏喬。真是個好名字,這個男人真是與眾不同啊。
白芍也恰好走在這條道上,二人目光相對微微一笑便也無話各自走了。待走出一段了,白芍停下步子轉頭看了看那女子的身影,眉眼倒是有些熟悉。也罷了,徑直走向了房中喊了句,“子烏哥哥。”恰被苻苓聽見了。
“你這是去哪了?大半天不見人影的。”柏喬收起了筆,摸著白芍的頭發說。聽那廝說一早就出去了,卻到這正午才回來,真是個貪玩的孩子。
“當然是去廟裏給哥哥求平安了。”白芍笑著說,腦中卻還想著那男子,那身衣服怕是隻有他擔得起了。
“你啊,定是又貪玩了。”柏喬用手勾了勾白芍的鼻子,這是從小留下的習慣,在外人眼中雖有些許曖昧,可兩人卻如平常一般。
“子烏哥哥,我好想見著心上人了。”白芍低頭不好意思的說,卻見這了案上的畫,上邊畫著的事芍花,勝似牡丹。
“哦,那真是好。”柏喬勉強的一笑,終究自己還是觸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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