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83 更新時間:13-09-20 11:31
如果失敗,就讓我同你一起萬劫不複,如果有幸贏得這場戰役,那即使是歸隱,即使是從此消失於世,那我也是無怨無悔,司馬鄴不想把自己十幾年的年華生生毀掉,生在皇室,已是不幸,亡國被俘,更是蒙羞,卻不想也收獲了自己最真摯的感情。
這愛、、、、愛的太深,傷的太重,癡的太久,一切都在恍惚之間。
抱著他的身體,吻上他的唇,撫摸著他的發絲,一切都是那麼溫和柔美,如果今生今世不再相見,那你下世可會找到我的身影?、、“我許你一世承諾,你可會還我一個溫暖?”
劉曜緊緊的抱著司馬鄴,低語喃喃。
又過了些時日,劉曜派鎮東將軍呼延謨率領荊、司州的兵眾從崤、澠東進,阻止石虎的大軍。石虎率領步兵騎兵四萬人自成皋關出發,在洛陽西與劉嶽交戰,這一次,劉又大敗,自己被流箭射中,劉嶽下令軍隊後退,駐守在石梁。
石虎趁勝追擊,卻在澠池遇呼延謨,呼延謨不敵,兵敗被殺。
石勒大喜,連夜發軍令給石虎,軍隊繼續前行,誓要在長安俘虜劉曜。
看著麵前擺著的一大堆文書,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趙軍兵敗之事,劉曜歎氣,“難道上天真要滅我?”。
誰能想到突變的局勢會朝著自己不利,劉曜不曾想到呼延謨這麼不經打,劉嶽這次也令自己失望了。
想起司馬鄴,想起當年鄴的心境,大抵也是自己如此這般吧。
劉耀邁入了後宮。
遠遠的望見那一抹白色,那般的清新、幹淨、脫俗、正如那衣的主人一般,如水中月,如鏡中花。
司馬鄴回頭,見是劉曜,微微一笑。
劉曜疾步走了過去,攬住他的腰身,把頭埋入司馬鄴肩頭之上,嗅著絲絲淡香,劉曜醉了,好想大醉一場,大夢一場。
還是司馬鄴先開了口,“曜,我都聽說了。”
“恩?”劉曜動了一下身子。
司馬鄴知他不願和自己說戰場之事,但是誰又能逃得掉呢,“劉嶽敗了,洛陽失守了。”
劉曜一驚,原來他都知道了,“鄴。”
“不,曜,你不必說了。”司馬鄴掩上他唇。
回身,讓他麵對著自己抱住自己的身子,“曜,我知道,你想去,是不是?”
“什麼?”劉曜心裏一點突兀。
司馬鄴望著他,“劉嶽兵敗,呼延謨被殺,你不可能不痛心,不可能不擔憂,這些都是你精心布置的,卻不想石勒終是先行一步,石虎更是不曾令人想到,所以,你要去,對不對?”
原來什麼都瞞不過他,劉曜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鄴,洛陽失陷,如果石虎這次趁勝追擊,河南一失,長安危在旦夕,我不想這樣,、、我不能再讓你做一次亡國之人。”
司馬鄴心裏痛著,終究是要有那麼一天,隻是,我們又何苦看不清呢?
劉曜心裏也是不舍,如果能用我的一生換你周全,那有何不可?即使戰死沙場,即使馬革裹屍,又有何妨?
司馬鄴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懷抱,那一絲一絲的溫暖傳來,那和自己緊貼著的身軀,這是自己的,這是自己的一生所愛。
頷首埋入他的肩上,湊近他的耳旁,“曜,那就讓我留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吧,也讓我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裏,身子不再冷卻,今晚我屬於你,”“隻屬於你一個人。”
劉曜一驚,隨即不管一切,也不管下人在場,攔腰抱起司馬鄴走向了寢宮、、、、
三千發絲如瀑布直下,一襲白衣晃動了幾下,拖著的衣擺終是被劉曜揉進了懷中、、
宮外風雨在即,驪山的烽火已然點起,半壁的河山已成灰燼,那又如何?亂世之中,我不求富貴,不求江山,我隻要你,隻要你的一顆真心,我擁有了。
你的身體,你的真心,,我又有何所怕?
這一晚,他們彼此不知糾纏了多久,做了多少次,汗水浸透了雪白的床單,一抹鮮紅為白色加了一筆妖媚,粗重的喘息吵醒了屋外的一窩鳥仔,一陣風而過,“哐當”一聲,落下,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後花園中的桃花不知從何聽聞,一夜之間,全部凋謝,幽黑夜色中,隻有司馬鄴的低低呻吟聲,似是痛苦,又極帶魅惑、、、、
一夜的不眠,溫暖了身軀,卻冷卻了人心。
第二日醒來,劉曜已經不在身邊,司馬鄴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徑自穿好了衣服,“他走了”,嗓子沙啞,低問一聲。
“是,公子,陛下今日天還沒亮就走了。”一個下人答道。
擺手讓他退下,司馬鄴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竟不由的恍悟起來。
司馬鄴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痛苦,帶給自己的快感,一時竟不知身處何方,“這些時日,沒有你的日子,我的心會不會再次冰冷?”
司馬鄴不知,也不想去知曉,既然讓我們愛上,那一切就有上天決定吧,是對是錯,一切自有史論。
沒錯,劉曜是親自帶兵去了戰場,兩年的未拔刀劍,不知還能否再次馳騁?
兩年前,在長安城外,自己也是這般的在馬上,抱住了那人,用自己的刀劍為自己贏得了江山,贏得了他。
兩年後的今日,同樣的刀劍,同樣的情形,卻也是為了他,為了他守住這塊江山,劉曜暗自苦笑一聲。
“今生今世,我的苦難皆是由你,我的罪孽,皆是因你的存在,鄴,你知道嗎?你明白嗎?”
“可是,我無怨無悔。”
長歎一聲,告訴自己不去想,命令軍隊加緊前進,勢必要在石虎到達潼關之前,截住趙軍。
劉嶽見是劉曜親自來援,信心倍增,下令士兵高歌迎唱,誓死效忠,寧願戰死沙場,也不做亡國之奴。
士兵們吼著嗓子大呼,幾人落淚,幾人憂愁,離開家國,奔赴疆場,終究是軍人的榮譽,死又如何,生又如何?
劉曜望向底下那一片黑乎乎的身影,淚水終是奪眶而出,“鄴,你聽你了嗎?你看到了嗎?”
休整幾日,雙方正式下戰書,由於這次是趙國皇帝親自來戰場,石勒也不敢大意,派石季龍率領三萬騎兵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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