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36 更新時間：14-04-24 15:08
當慕容衝第一腳踩上這個叫做天牢的地上時，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不是人待的地方。
當眾人用異樣的眼光望著自己時，慕容衝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是第一個著華衣走進天牢的第一人，原來，他把自己送來這裏，也不忘身上留著他的東西。
獄中一人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那眼神裏是慕容衝永遠都讀不懂的迷惘，身在天牢，還有出去的機會嗎？
慕容衝不去理會，徑自向前走去。
“慕容公子，請吧，這是陛下吩咐，我等也隻能遵守。”一個押解著他的侍衛打開了牢門，示意著慕容衝。
慕容衝平靜的彎腰走了進去，臉上掛上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眾人早對慕容衝的脾性有所了解，知他生性淡漠，對宮人更是冷血無情，沒有一絲的憐惜，又知他是苻堅的寵愛之人，就算是一時的失寵，也難保以後他再次榮寵至極。
眾人微微拜了一拜，退下。
許久，慕容衝緩緩移步，走到了牆角處，半蹲了下來，望著這抬頭不見天空，舉目不見光色，四周冰冷的石牆囚室。
慕容衝唇角牽起一絲苦笑，“苻堅，這就是你要我來的地方麼，這就是你給我的榮寵麼，這就是你要我懂的君臣禮儀的地方麼？”
瞬間，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前幾日在苻融那裏的情景，那些歡樂的時光，那些兩人共賞庭院的時光，那些聽他輕輕吟唱的時光，那些他會為了自己專門吩咐影兒為自己做燕國特菜的時光，那些兩人在一起摟住，抱著，甜蜜的嬉笑的在一起的時光。
如今，恐怕我連你出征送行都成了一種奢想，你會在出行的那一刻念到我嗎？
你會一身戎裝的居高臨下的望著敵人，然後驕傲的喊道，“衝兒”嗎？
想著想著，慕容衝的眼角又不自覺的一滴淚滴落了下來，滴到蜷縮在膝蓋上的手背上，慕容衝低下頭去，伸出舌尖，舔盡了那一滴淚水。
繼而，又抱緊了腰身，蜷縮在一起，好孤獨，好害怕，好冰冷，可是沒有人，這次再也沒有人來搭救自己。
那一日，苻融破門而入，從張夫人手下救走了自己，可是如今，卻是他，是他親口下令把自己從鳳皇宮中趕了出來。
夜漸漸降臨，寒冷的涼氣襲來，慕容衝卻怎麼也進入不了夢，這地方，怎能入睡？自己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自小的皇子身份，即使是來了這秦宮，也是眾人侍候著，可是如今，如今、、、、
慕容衝一下子蜷縮著著的身子滑坐在了地上、、、
安樂王府。
苻融不可置信的看著影兒，“你是說，皇兄把他關入了天牢？”
影兒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從王府回去之後，聽說慕容公子說了一些忤逆犯上的話，陛下一氣之下就把下令把他關進了天牢。”
苻融驚住，怎麼會這樣，衝兒他到底對皇兄說了些什麼，依著皇兄的脾性，就算再怎麼也不會對衝兒下手，他那麼愛衝兒，怎麼忍心會讓衝兒去那種地方。
“那你可知是為了何事？”苻融問道。
“這個、、、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影兒搖了搖頭。
苻融低歎一口氣，“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影兒也知他心裏難過，可是，畢竟那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誰也無法違抗。
苻融想不明白，到底皇兄會為了何事這般的惱怒，竟然連往日的情分都不顧。
明明心裏愛他愛的那麼深，可是為何還要這樣折磨他呢？
又想起了衝兒走時望著自己的眼神，那是怎樣的一種失望和絕望，對自己失望，對自身絕望。
“衝兒，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明白我的無可奈何。
皇宮，禦書房內。
苻堅看著擺放著一大堆的奏折，拿起一本，望了一眼，又扔下，又拿起一本，沒看幾眼，又接著扔過去。
背後的一個宮人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勸道，“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苻堅擺了擺手，“退下。”
“陛下。”那人實在不忍。
“退下”苻堅惱了。
這夜半無人之時，卻沒有一絲的困意，苻堅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讓孤一個人靜一靜。”
“是。”那人催促了旁邊站著的幾人，都靜靜的退了下去。
“鳳皇，你可還受得住，不要怪孤，連我們曾經的承諾你都不在乎，你忘記了你曾經答應過孤的了嗎？可是如今，你竟然還是一味的倔強，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懂得孤的心呢？
空寂的書房內，沒有回音，苻堅勉強一笑，“孤倒是忘記了，你不在孤的身邊。”
是呀，曾經日日夜夜伴在身旁的人，這時他不在身邊。
許久許久，苻堅起身，卻一個不穩，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下去，苻堅扶住了書桌，眼前一陣子的眩暈，一下子苻堅竟然不知身在何處。
他的睡顏，他的眉目，他的長發，他額上的那一塊印記，還有那一身妖豔的紅衣。
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伸出手，胡亂的想要捉住他，可是伸出的手卻僵住了半空，原來眼前什麼都沒有。
良久，苻堅穩定了下來，喚了一聲，”來人”
“去清河宮。”
“是。”應聲而出的宮人答道。
是該看看清河了，她懷著身孕，不應該冷落與她。
最重要的是，清河的身上，有他的影子，一直都有他的影子。
一連幾日，慕容衝都在牢中渡過，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和他說話，知道了他是慕容衝，那些獄卒們也用著一種異樣的眼光，卻不敢與他對視。
眼前這人是陛下的人，這是傾國傾城的第一人，是住在阿房宮宮中的鳳皇，是鳳皇宮中的主人。
慕容衝並不理會這些人的眼光，任他們去議論，反正自己不過是被亡國俘來的玩物，這是他親自說的。
即是玩物，那就沒必要要心，要情感。
苻堅，這不是你想要的麼、、、
第三日的午後，苻堅來了牢中。
遠遠的站在高處望向他，那瘦小的身影蜷縮在一起，像是在極力的尋找著一絲的希望，一絲的光明。
看著，苻堅心疼了起來，可還是強忍著，撐起王者盛氣淩人的氣勢走到了他的麵前。
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怎麼，這三日來，你可明白了禮儀？可明白了君臣禮儀？”
慕容衝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苻堅被他的這一舉動氣的頓時忘記了君王形象，一轉身朝著外麵吼道，“來人。”
身後的幾個看似不弱的獄卒走上前來，“陛下。”
“既然他不懂禮儀，那你們就來教教他，讓他明白什麼是我大秦國的禮儀廉恥。”
“動手。”苻堅再一次的怒吼道。
幾人上前，“慕容公子，得罪了。”說完就示意眾人上來，縛住他的雙手，按到了他。
慕容衝一驚，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拉出了囚室。
許久，苻堅負手走上前來。
慕容衝雙手被束在頭頂，雙足離地被吊在半空，那身豔麗的衣袍已經染上了幾絲肮髒的塵埃，可慕容衝的眼神卻還是直直的望向前方，不肯低頭下頭去。
“好，孤倒要看看，是你硬還是這牢中的鞭子硬。”
“給孤狠狠的打，直到他開口說話。”苻堅命令道。
“啪”第一鞭子下去，慕容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啪”“啪”第二鞭子，第三鞭子、、、、、、
、、、、、、
慕容衝咬緊牙關，生生的忍住唇間的呻吟。
“你還是不懂麼？”苻堅在一旁以驕傲者的姿態問道。
慕容衝沒有回應，這一次，不是不想回他，是沒有力氣再回應了。
苻堅唇角輕揚，“隻要你開口求孤一次，孤王便放了你。”
此時的慕容衝，披散著的長發已有了淩亂，幾縷從額邊滑下，散落在胸口，而那一身華麗的紅衣，卻已經退去了光澤。
衣襟領口處，破碎的衣袍順著修長的身子垂落在一旁。
再往上看去，慕容衝唇間溢出了一絲鮮紅，沿著下頜畫出一道直線。
苻堅玩味的笑了笑，這樣子的慕容衝可更是魅惑人心，淩亂美更讓人有一種想要把他撕碎碾碎的衝動。
苻堅走上前來，當著眾人的麵，朝著他那鮮紅的唇便吻了上去，狠狠的允吸，狠狠的咬噬。
慕容衝猛的一驚，等到苻堅離開他的唇的時候，慕容衝的唇上又多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一滴明豔的鮮紅緩緩溢了出來。
好鹹，那一滴血流到了慕容衝的口中。
見到他如此這般還不肯低頭，苻堅猛地上前，一把撕扯住的長發，甩在一邊，隨即又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
慕容衝吃力的忍了一絲痛苦，唇角卻還是勾起了一絲輕笑。
“慕容衝，你、、你、、、”，你還能擠出笑，好好，那孤王便讓你笑不出來。
苻堅猛地一用力，手從撕扯著他發絲的方向，緩緩順著脖頸向下滑去。
旁邊的一幹侍衛連著牢中的獄卒連忙轉身回過了頭去。
苻堅魅惑一笑，“既然你不開口，那孤便讓你開口。”
說完，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手上一用力，扯落了他身上的那件衣袍，又往裏一撕，連著他裏麵的白色裏衣也生生扯落了下來。
慕容衝白皙玉潤的肩頭、胸口頃刻間便裸露了出來。苻堅伸手，攔住他赤裸著的腰身，朝著自己懷中一拉，將他整個人帶入了自己懷中。
“你不要怪孤。”垂下臉，溫熱的唇，靈巧的舌尖滑過他的肩頭，移到他的脖頸上，又往上，在他耳邊吐著熱氣。
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苻堅低沉的嗓音傳入他的耳中，“孤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了你，可好？”
慕容衝猛然一驚。
苻堅卻不給他機會，一隻手伸入了他的腰間，從腰上向下滑去。
“不，不，陛下，放過我罷。”慕容衝突然泣聲懇求道。
苻堅聞言止住，戲謔的笑道，“看，這還不是開口了麼？”
卻解去了束縛著的鏈子。
抱著他放了下來，湊到他的耳旁，“這下子，你該明白了誰有禮義廉恥了嗎？”
慕容衝忍著眼裏的淚水，忍著心中的怨恨，點了點頭。
“孤要你說出來。”苻堅不滿意的命令道。
慕容衝難堪的望著他，苻堅完全不顧他眼中的乞求，“說。”
“是、、是、、我沒有禮儀、、、、沒有廉恥、、、”許久，慕容衝用著顫抖沙啞的聲音回道。
苻堅驕傲的一笑，卻不去看他，朝著自己的侍衛和牢中的獄卒吩咐道，“孤今日高興，這牢中所有犯人免去一日服役。”
說完，大笑了起來。
末了，走至慕容衝身邊，替他撕扯了一下衣袍，卻獨獨裸露了肩頭，故意放著不去遮擋。
一把抱起慕容衝，大步走出了囚室。
“多謝陛下。”許久之後，反應了過來的牢中犯人才驚喜的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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