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94 更新時間:13-07-06 23:20
第二章、不可回頭的選擇
優紀是一所由季節娛樂主辦的學校,是一所貨真價實的貴族學院,裏麵的學生非富即貴。但是也可以算是曆史悠久,久負盛名,從這裏走出的學生,思維開放活躍,學風自由,均在社會各界做出可觀成就,無形之中,就為它添色不少。
明媚的午後,夏雪像往常一樣坐在教室裏靜靜的讀書,金色、和煦的陽光照在夏兒的臉上,映照著格外通透,嘴角輕輕揚起。沉浸在其中的故事情節中,思緒跟隨著主人公遊曆山水,經曆冒險,一邊暗暗思索著,他什麼時候會到?
這時,喧鬧中的教室倏然安靜,夏兒察覺到著周圍環境的劇烈變化,驚得從書上抬起目光,漫不經心地向講台望去。這時,她看見一個男孩走進了教室,他長著一頭烏黑濃密的短發,著一身藍色便衣,蔚藍的眼眸遼遠如蒼穹,裏麵散落著零星的星光,很清秀,溫文爾雅。
喧鬧的環境使男孩的臉色極其不悅。雙手插在褲兜裏,與衣服的下擺形成精妙的視角,極好地襯托出他的帥氣。是誰說的,衣服下擺的視角至關重要。
同學們大聲喊著:“自我介紹,自我介紹。”男孩環顧四周,滿眼的鎮定與從容,但也隱隱透著倦怠。
喊聲漸漸平息下來,他徑直走下講台,他優美潔白的手指指向夏兒,夏兒微笑著對著她的手指,都多大的人了,還喜歡玩這種遊戲。
身邊的老師和他一陣耳語,距離太遠,夏兒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隻是感到老師用頗具擔憂的目光看著她。夏兒一陣疑惑。
男孩若無其事,徑直向夏兒走來,旁若無人地坐在夏兒的身旁。夏兒偷眼打量著他,淡漠地說:“先生,非常抱歉,這個座位已經有人坐了。”心跳無聲加快。
男孩扭過頭來,蔚藍的眼眸正對視夏兒考究的眼眸,歪著頭:“但是它現在屬於我了。”滿口的不屑與桀驁,麵對久違的夥伴,他心中深深欣喜著。
夏兒微笑地看著他,又抬頭看看站在門口挺拔站立、麵無表情的保鏢,嘴角有一次浮現出詭異的微笑。範海藍麵無表情、冰冷如霜,埋頭翻起一本深奧的機械原理書籍,蔚藍的封麵上印著一台漆黑的筆記本。
“範海藍·布朗,為什麼臨時起意到中國來,不是說好了嗎?”夏兒有些憤懣。
“但是,我沒有說過我永遠都不可能到中國來。”
“你說過的。”夏兒小聲地不滿地抗議道,“你現在跑到這裏來回讓我功虧一簣的。”
“怎麼可能?本少爺會助你一臂之力。”在夏兒的眼中,他頗有些自戀的味道。
“好吧!”夏兒最後隻好無可奈何地答應。
遠處蔚藍色的天幕漸漸彌漫起夜色,夕陽金色的餘暉自由潑灑,染紅了天空,綠色的樹影鬼魅地搖著,發出一聲聲不可聽聞的低語聲。那是樹木的囈語。
次日,範海藍依舊在衛士的陪伴下,入座,夏兒親切地向他打招呼,好像相識已久的熟人。
“喂!你認識他嗎?”後座的同學壓低聲好奇地問。
夏兒搖搖頭,他可是一個大人物!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那可是從小青梅竹馬的人。
“夏兒。”
“怎麼了?”範海藍低頭專注地看著書本,指指麵前的人。夏兒抬頭赫然看到全班她最厭惡的那個人。
“先生,結識您我很榮幸。”對方的態度看似很誠懇,範海藍犀利睿智的目光拂過。
夏兒嗤之以鼻。有這麼會說話的人嗎?
範海藍優雅冰冷地笑著:“有什麼事嗎?”
謝歡歡一陣愕然,迄今為止,她還沒有遇到能夠抵擋她糖衣炮彈的人,因此更加深覺不甘心。狠狠地瞪夏兒一眼,夏兒無奈地聳聳肩,現在的女人是白癡嗎?越會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越得不到男人的尊重。
“滴,滴。”範海藍慌忙掏出手機。是誰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這麼不合時宜!
手機屏幕上滾動的褐色字體,昭告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範海藍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他慌忙掩飾。
“斯巴迪安。”一優雅,身著燕尾服的男子走過,俯首鞠躬,右手垂於胸前,男子附耳過來,二人一陣低語。
‘Yes,mylord。’
謝歡歡的嘴唇僵硬著雙手局促不安地四處亂撫,木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謝歡歡,語文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夏兒微笑著說,她該不會是真以為老師會叫她去辦公室吧!隻是一種變相的幫助,夏兒淡雅的笑容本是禮貌,卻不想被人理解成諷刺。
“在中國盡量做得和大家一樣,不要太顯眼。”夏兒半開玩笑地說。又有些無奈,他的性格和出彩的相貌不會這麼麼輕易就放過他的。
“謝謝。”
“斯巴迪安,海藍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夏兒不知疲倦地繞著地麵踱步,托著腮,微眯著美麗的棕色眼眸,蝶扇般的棕色睫毛沮喪地耷拉著,棕發工整地挽在腦後,“他到底去哪裏了?”
“沒有。”斯巴迪安冷漠答道,真是有什麼樣的執事,有什麼樣的主人。
“小姐,到用餐的時間了。”季風憑空拿出一疊書本,輕叩門扉,規規矩矩地站立著。發至右手胸前,鞠躬,謙卑有禮。
夏兒不耐煩地揮著手:“我現在沒有心情吃飯。”雙手插在腰間,來回踱步。
夏兒從未懷疑過範海藍的能力,隻是因為這裏是中國,是他完全陌生的國土。他絲毫不熟悉這裏的國情和地形,出去難免會惹出什麼麻煩,或者碰一鼻子灰。
他會允許外人侮辱布朗之名嗎?
季風不語,低著頭注視著自己的腳下,濃密的黑發遮擋住他漆黑的眼眸,感受著夏兒急躁的腳步。
“他沒有說自己去哪裏,也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就自己一個人走了。這裏可不是英國!”夏兒眉頭不展地地徒勞地轉著圈子。斯巴迪安腳尖不安地在地板上摩擦,指向門口的方向。
“我還是出去找找吧。這都兩個小時了,他畢竟對中國人生地不熟的。”季風知意地走到夏兒身後,又憑空搭起一件大衣,潔白如玉的修長手指靈巧地係出詭譎的黑色蝴蝶結。黑色裏帽簷上的白色緞帶隨意地搭在肩頭。斯巴迪安不動聲色地緊隨其後。
“夏雪,你給我站住。今天你讓我在同學們麵前盡失顏麵,我要讓還回來。”謝歡歡的聲音陡然在夏兒的背後響起。夏兒疑惑著,我什麼時候讓你盡失顏麵了?斯巴迪安和季風隨著夏兒的腳步停下,“你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啊!”
“什麼事啊?”夏雪悠悠、含笑問道。雙手優雅地放在胸前,不耐煩地看著他們的鬧劇。
謝歡歡沁著寒氣的臉映入夏兒的眼簾,由於幼稚,又顯得很可笑。
漆黑的夜色之中,雪白的燈光映照著夏兒棕色的長發,反射著點點光斑。
幾個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謝歡歡的身體兩側,他們身披黑衣,佩戴著黑色墨鏡,帽簷上係著綠緞帶,難怪這麼有自信,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小姐,是自己人哦!”季風在夏兒耳邊低語。
“解決掉。”
“是。”
謝歡歡站在其中洋洋得意地笑著,在她的眼中,夏兒此次必死無疑,可未曾想到夏雪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此刻的自己一隻腳踏在懸崖邊上,隻欠東風,就可以永別人世。
“說吧!你們想要怎麼解決?”夏兒冷聲道,冰冷無情,但卻透堅定的決絕。冰冷的眸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凝結著點點寒冰。
這小妮子怎麼不害怕,還挺高興的。領頭的中年男子隱隱感到不妙,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她不應該這樣啊!女孩的身上隱藏著一股難掩的高貴,深棕的瞳孔裏沒有一絲緊張,有的隻有鎮定。在她的麵前,他們似乎隻是嘩眾取醜的小醜。
“來吧!還猶豫什麼哪?”夏兒的嘴角又輕輕揚起,不露半點痕跡,輕蔑地淡笑著。頭頂明亮的路燈沒有增添些溫暖,反而增加著無盡的寒意。周圍籠罩在一種奇怪的氣氛中,“怎麼了?沒有膽量了?”
“快去!”謝歡歡厲聲喝道。
黑衣人似離弦的箭,直衝而去。
“交給你們了。”夏兒徑直走開。
“抱歉。”斯巴迪安俯身鞠躬,這個優雅的男人,在如此時刻,都如此彬彬有禮。不知從什麼地方,兩人抽出一根雙節棍,一伸一縮,一張一放之間,前頭林立的人通通匍匐在地。
“伯爵,我知道您會來的。”一懷抱美人,身著唐裝的中國男子說道,高高端坐在上的位子。
“開出你的條件。”範海藍沒有拐彎抹角,他喜歡幹脆利落、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喜歡和伯爵打交道!”男子橫臥,斜倚著一隻手臂。懷中的女子麵無表情,“我要五成的利益。”
“好!”範海藍爽快地答應,“但是,如果你辦砸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範海藍柔聲說道,這不是談判,而是威脅。
“那是自然。”男子答,貌似很有信心。
“我走了。”黑色披風在身後飄揚。
“不送了。伯爵。”
“有什麼消息?”夏兒機械地問道,毫不摻雜一絲感情。
菲利斯右手放置胸前,俯身,鞠躬:“小姐,這件事請容我私下和您彙報,但是,這麼晚,您在這裏做什麼?”
容貌驚豔於世的美麗女子詢問,身披的黑色鬥篷隨風飛舞,如同一麵鮮明的旗幟。
“沒什麼,隻是,海藍貌似丟了。”夏兒怔怔地看著橋下的璀璨斑斕的車燈,漫不經心,“然後,我們就發現了這個。”
紙條有著飄靈俊逸的英文筆記:
Icangohomeateighto’clock。
“少爺既然都留信給您了,就沒什麼事了。”菲利斯歡快地談著雙手,聳聳肩。
“菲利斯,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根本就不是海藍的筆跡。”夏兒撐著冰冷的欄杆,托著腮。
菲利斯稍有些愕然,這筆跡看起來模仿的真的很像,她拿起紙條仔細端詳著,撫摸著,用的是奇魁內部昂貴的、特質紙張,如若不是夏雪旁人恐怕很難發現吧。
“小姐,您真是貴客,找我做什麼哪?”
“基德,少在這裏油嘴滑舌的。”夏兒不滿地撅起小巧的櫻桃般的嘴巴,瞪視著麵前滿麵春風的人“你最近活得可真是逍遙自在啊!”
“哪裏,哪裏。”基德身著白色燕尾服,戴單框眼鏡,取下禮帽,俯身,不知是謙卑還是什麼。
“什麼哪裏,你現在可是警界的大明星啊,人人都在想辦法追捕你,虧你還能這麼自在!”夏兒不由得怒從中來。
基德一躍,坐在辦公桌上,翹著腿,頗有些自在,他對夏兒從來都是這麼沒大沒小:“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小姐,我們的維兒,我們的夏兒,您一定有辦法搞定的。”夏兒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哪?”
“以維布之名。”基德跳下桌子,又一次鞠躬。
“不和你廢話了,查一下這個。”夏兒說著輕巧地拉開抽屜。
基德驚訝地看著字條:“這不是少爺字跡嗎?”雙眼炯炯有神,透著明媚的猜測。
“你仔細看,這根本不是海藍的字跡。”
“嗯。”基德再一次仔細觀察起字跡,恍然大悟,“這個人真是個天才,竟能夠把少爺這麼唯美的字跡模仿得這麼像,我們應該收為己用。”
“基德,你覺得他是通過什麼方式進來的?”夏兒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問。
“這簡單,這裏又不是組織,所以進來也不是那麼的難嗎?”基德理所當然地說。
“你說的是廢話。”夏兒怒斥,這個基德!對於這個一直待在她身邊,青梅竹馬,生性頑皮的心腹,夏兒向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姐,我的意思是現在查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還不如,就向他敞開大門吧!……”基德的意見向來是頑皮可愛,不失趣味性,而又頗具實用性。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夏兒很是欣喜,“所以才找你來,你這個國際間著名大盜的身份來辦事的話,勢在必得吧!”夏兒敲擊著桌麵,端坐著,微笑著。
“遵命。”基德又一次文雅地俯下身來,嬉皮笑臉地看著夏兒,“可是小姐,我該用什麼方式聯絡您哪?”
夏兒托腮沉思著,基德入迷地望著夏兒微紅的臉頰。
“以後,你就直接和季風聯絡好了。”夏兒站起身,“不過我真該提醒提醒你了,你現在的風頭真的很大,連中學校園裏都出現了與你有關的社團,還聲稱是你的好友,最好別給我和他們扯上什麼關係。”夏兒銳利的目光緊緊逼視著基德異色的眸孔,“切記,不送了!”
基德自窗口躍下,展開潔白的雙翅,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鮮明,漸行漸遠“再回!”
“都多大了,還這麼調皮。”菲利斯望著基德的身影嬌嗔著,透著滿滿的愛意。
夏兒若有所思地看著菲利斯:“如果你有意的話,我可以和海藍打一下招呼,為你和斯巴迪安撮合一下。”
菲利斯的臉頰緋紅:“哪有?”
夏兒無趣的緊盯手中的文件,全然無視菲利斯的羞赧。
“海藍回來了,沒什麼事吧!”夏兒優雅地坐立著,緊盯著麵前冷漠翻看文件的人,緊抿著嘴唇。
“沒有。”範海藍心不在焉地答著,絲毫沒有注意到維兒異常的語氣。
“那就好。”維兒又一次詭異地笑著,但是範海藍依舊沒有注意到,而是依舊忙碌著手中的事。
維兒撫摸著木製的牆麵,心情抑鬱,她知道範海藍此次來中國絕對不是觀光旅遊,或者是留學這麼簡單,他一定有什麼在瞞著自己,但是他不說,維兒便不問。
“少爺,您真的要查嗎?”斯巴迪安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走進。
範海藍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
“嗯。”範海藍從成堆的文件中抬起頭來,手中的筆仍在不停運作著,“作為純血種吸血鬼,你當初是自願的,現在想反悔了,或者是你害怕了?”
“沒有。”斯巴迪安麵無表情地答道,千百年的寂寞時光,早已讓他練就了處事不驚的本領,果然是長大了,“隻是,真的連維兒小姐都不告訴嗎?”
“告訴維兒?”範海藍譏諷著,長歎一口氣,“這件事她最好不要知道。”
“少爺,請恕我多嘴。維兒小姐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絕對可以成為您的好助手。您和維兒小姐之間應該沒有秘密,這樣才能保證組織是一股勁,而且您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可能永遠都回不了頭了。”斯巴迪安將範海藍冷卻的咖啡端上托盤,黑色的凝固液體如同死神的詛咒,嫻熟地將寬大的辦公桌上的文件碼成一塊塊整齊的磚瓦,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繁雜龐大,在奇魁內部就隻有一個好處,就是無論什麼事情都有證可查,就比如在奇魁的曆史上,有一位騎士與他美麗妻子的愛情故事就記錄在案,被譽為最無私的愛情。“我言盡於此。”
“明白。”
斯巴迪安戴起白手套,輕推門把,腳已經踏出了一半。
“謝謝你,斯巴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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