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話:夢中的婚禮

章節字數:6572  更新時間:13-07-2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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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夢境,黑白顛倒的世界,耳畔有呼呼的風聲刮過,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垂直往下墜去。

    恍惚中,陳浩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想靜下心去聆聽,卻怎麼都平伏不了砰砰如山響的心跳。

    轟然一聲響,身體墜到了堅實的地麵,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睜開眼時,已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鳥語花香,流水潺潺。

    這是一片在夢境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草地,隻是每次醒過來後都會忘得一幹二淨,直至下回再次在夢中相遇,才想起在過去的某一個時間裏,曾來過這片荒無人煙的草原,然後醒來後還是繼續遺忘。

    空氣中漂浮著不祥的香味,一陣風吹過,揚起地上的紅石蒜花瓣。腥紅的花瓣洋洋灑灑,漫天飛舞,有幾片落到了陳浩攤開的手掌上。陳浩接過來聞了聞,是和空氣中一樣的熟悉的味道,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安地扭頭向四周張望,除了長可及膝的野草,就隻剩下灰暗的蒼穹,以及從烏雲層裏傾瀉下的耀眼的陽光。

    流水聲漸漸遠去,鳥叫聲逐漸變得粗獷尖厲,最後化作了呼嘯而過的揚長的風聲。

    “哥——”刺耳的嘈雜聲中,一聲清脆的童音從背後傳來。

    陳浩心裏咯噔一聲,瞳孔猛的收縮接著放大到極致,身體不由自主地就轉了過去,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蹲在草叢裏約摸十三歲的小男孩。

    “哥…哥哥呀…不要扔下我!”小男孩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地哭道:“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幫我去求求爸爸媽媽好不好,不要讓他們把我送人,我不要離開哥哥!”

    小男孩嗚嗚的哭著,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麵團捏造的一張俏臉兒,哭成了一副大花貓臉。

    從看到小男孩臉上淚水的那一刻起,陳浩就心軟了,他放輕了語氣,朝小男孩招了招手:“揚揚乖,到哥哥這邊來,哥哥沒有怪你。哥哥回去就向爸媽求情,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

    “真的?”小男孩停止了哭泣,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看到了希望:“哥哥,你真的願意替我求情?你不記恨我了?”

    “嗯,哥哥最喜歡揚揚了,就算揚揚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哥哥也不會討厭揚揚的。”陳浩撥開草叢,朝小男孩走了過去,不斷有紅色的花瓣從草葉上滑落下去,消失在黝黑的草根深處。“揚揚乖,你就這樣呆在那裏不要動,哥哥現在就過來接你。”

    “哥……不要過來!”小男孩站了起來,聲音變得無比淒厲:“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哥哥!你才是被撿來的!——你走,不要靠近我!”

    “揚揚……”陳浩愣在了原地,一隻腳還保持著抬起來的姿勢,身體卻再也不會動了:“這就是你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嗎?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哥哥沒有那個意思,哥哥怎麼會和揚揚搶爸爸媽媽……”

    可是那個叫揚揚的小孩子已經進入了完全瘋癲的狀態,陳浩的這一番說辭絲毫沒有打動他,反而更加刺激到他敏銳的反應神經:“走開!你這個魔鬼!!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因為你,爸爸媽媽才會狠心丟下我!你才是那個應該被遺棄的野種!!!”

    “揚揚乖,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錯,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去!”陳浩走過去,不管不顧地抱起小男孩,任他在自己的懷抱裏又打又踢,就是不肯放手。“揚揚乖,別鬧了,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家。”

    呼呼——平地一陣狂風,撲麵而來,陳浩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等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手裏空空如也,那個上一秒還鮮明得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已失去了蹤影。

    明明知道是在夢裏,還是忍不住痛哭流涕。夢境太過清晰,以至於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現實。是夢裏吧,這種挫敗的無力感卻又如此真實;更不可能是現實,揚揚早已長大成人,怎麼都不可能變回小時候的樣子!

    更深一層的痛苦和絕望從心底某個刻意忽略的角落,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至,令陳浩回想起了整個人生被扭曲的那一天的那一個瞬間,以及那個改變他一生的男人——

    在陳浩十八歲生日那天,父母為他舉行了盛大而隆重的成人禮儀式。與往日的birthdayparty不一樣的是,這一個在陳浩人生中有著劃時代意義的十八歲生日,既沒有熱鬧非凡的酒會,也沒有來自各屆名流和成功人士的祝福,甚至連悠揚的樂聲以及用玫瑰花瓣鋪徹的會場都用不上。

    舉行成人禮儀式的地方被改設在城郊的一所廢棄的舊教堂內。一夜宿醉的陳浩經過傭人的一番精心打扮後,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銀灰色西裝,軟綿綿的由兩個保鏢架著,推搡著來到了兩眼渾濁的老牧師跟前。

    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逼婚。整個過程,由陳浩異父異母的弟弟揚揚一手策劃。

    今年剛滿13歲大的揚揚,小小年紀,沒有人教會他心機和計謀,他竟天生異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勾心鬥角的宮鬥伎倆,一紙契約書,就把自己的哥哥給賣了。

    林啟風將嘴裏未點燃的香煙吐了出來,夾到耳朵上,步履生風地走了過來。他今天穿的是黑西裝紅襯衣,黑色的領帶上鑲著繁星一樣的碎鑽,長長的燕尾服衣擺設計,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風度翩翩,俊美非常,神氣得不得了。

    “喏,從今天起,我哥哥就是你的人了。”揚揚牽起陳浩的手,塞到林啟風的手裏,仰起神色凝重的小臉,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道:“除了不可以把他賣給別人,你要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從戴上戒指的這一刻起,他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可得看緊了,千萬不要讓他從你身邊逃走!”

    林啟風無限愛惜地接過他不省人事的新娘,憐愛地將他整個摟在懷裏,一邊動作,挽起陳浩修長的手指,為他套上閃亮的卡地亞鑽戒,一邊漫不經心地應道:“小舅子不必擔心,回去後我會把他調教好的。我的技術……嗬,保管他欲仙欲死的,他愛我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從我身邊逃走?”

    咳咳,好像聽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揚揚小臉紅了一下,輕咳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在我父母趕過來要人之前,帶著他趕緊走吧,我來幫你們擋上一陣。”

    “你一個人……”林啟風有點不放心,“你真的舍得把自己的哥哥讓給我?”

    “少廢話!”揚揚打斷了他,身手敏捷地走到聖台上,一手拖起那個滑到講台下的老牧師,指著他說道“這是我家族裏一個頗有威望的元老,雖然勝算不大,但隻要有他在,爸爸媽媽就不敢拿我怎麼樣,你盡管走就是!”

    “記住了,”揚揚幽幽的看著林啟風,一臉嚴肅地提醒道:“我把哥哥交給你,你就要幫我振興家業。隻要那個戒指一天戴在你的手上,我們訂下的契約就不會解除。但是如果你放棄對這枚戒指的擁有權,你就必須得解除對我哥哥的囚禁,放他自由。”

    “yes,mydearPrince!”

    林啟風深深的行了一禮,在揚揚滿心期待的注視下,擁著他的新娘上了花車。

    在車上,林啟風怕陳浩醒來後鬧別扭,又給他灌了一碗“迷魂湯”,一支足量的鎮靜劑就讓他再次沉睡過去。

    到了晚上,月色很美,繁星滿天。陳浩醒來的時候,已將近午夜月落西天。

    他覺得頭有點疼,極不舒服地伸手揉了揉額頭,正想轉個身繼續睡下去。沒想到身上沉甸甸的,根本動不了。

    陳浩大吃一驚,忙伸手往身上摸索,想推開壓在身上的東西。突然,黑暗中有人輕笑了一聲,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他的臉:“寶貝,你醒了?我可是等得你好苦,就快……就快忍不住了!”

    “你是誰?!趕緊從我身上下來!”陳浩氣急敗壞地吼道,無奈兩隻手被人死死地按住了,轉一下頭都困難無比,別說掙脫了。

    “嗬,寶貝,你已經忍耐不住了嗎?別急,你還是第一次,我們慢慢來。”那個壓在身上的人輕柔地笑道,陳浩從聲音聽出來那是一個男人,體內無名火一燒,隨口就罵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什麼第一次,我又不是女人!說得就像你想要強奸我一樣!開什麼國際玩笑,快放開我!!!”

    “嗬嗬,說什麼呢,寶貝兒你當然不是女人,你是我林啟風看中的男人,至於強奸……這詞兒還真新鮮,不過你好像說對了,我想抱你,就是這麼回事。”陳浩沒有回答,男人還能強奸男人?他已經徹底被這個叫林啟風的男人繞暈了!停頓了一會,那男人又繼續說了起來,音色極其華麗,帶著一股魅惑人心的魔力:“那麼,寶貝,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嗎,三更半夜的脫光了趴到別人身上,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

    陳浩有點恐慌,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也沒有穿衣服!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眼前陣陣發黑(其實本來就已經很黑了),痛得差點暈厥過去。

    “啊——”

    響徹雲霄的一聲喊叫,宣告著陳浩從一個青澀的男孩子脫變為男人的華麗變身。他痛得臉都扭曲了,既害怕又無助地抱住了那個男人接近完美的腰身,想製止他溫柔地進出自己身體的動作,卻痛得使不出半點力氣。

    陳浩痛得死去活來的這一抱,實在是銷魂!那個男人受到了鼓勵,越發殷勤地愛撫陳浩,又是親他,又是撫摸,不斷地在他耳邊用言語安撫他。陳浩昏昏沉沉的,身體裏像是被釘入了一根燙熱的錐子,疼痛難忍。那根錐子翻來覆去地在他體內抽動攪拌,除了疼痛和滾燙,陳浩什麼都感覺不到,也聽不見,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強暴的時候,那個捱千刀的禽獸,已經像山洪爆發一般在他身體裏發泄了一回。

    自那一晚起,陳浩成了林啟風名義上的專屬男寵,聽說還在林家家譜上添了名掛了號的。林啟風一改以前的風流成性,將那一幫子鶯鶯燕燕全部掃地出門,專寵陳浩一個。

    陳浩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林啟風把他看得很緊,出入有人看著,連上個toilet都要被人監視著,連煮根麵條上吊自殺的時間都沒有!

    最為令人不安的是,家裏那邊竟然一點消失都沒有!看來定是弟弟使了什麼瞞天過海的詭計,將這件蓄意綁架事件隱瞞了過去。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樣銷聲匿跡了,竟然沒有人去報案;自己的兒子不見了,做父母的竟然沒有絲毫的擔心!

    世態炎涼,人情冷淡,陳浩終於絕望了。

    在幾番暴力反抗皆被林啟風這個夜夜縱欲的暴君血腥鎮壓後,他已經是身心疲憊,連割脈自殺的衝動都消彌得幹幹淨淨。更何況林啟風這變態還錄下了和陳浩歡愛的香豔場麵,隻要陳浩稍不聽話,他就威脅要把那盒內容足以和古代春宮圖媲美的錄像帶寄回去給他父母觀賞。

    陳浩抑鬱了,他開始在腦海裏一遍遍回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弟弟了?是什麼樣的仇恨,以至於讓那個乖巧伶俐的天之驕子做出賣兄求一笑的大逆不道之事?他還這麼小,怎麼會有這樣上不得台麵的齷蹙心思?

    陳浩想不明白,可是就算想得明白也阻止不了,他夜夜被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的事實。

    林啟風愛他,勝過以往的任何人,愛陳浩的人,也愛他的身體,並且不知疲倦。陳浩被迫與他交好,每當夜晚來臨,就得脫光了洗好了,灑上香噴噴的香水,乖乖地在床上躺好,等待那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寵幸。

    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年。林啟風把陳浩照顧得很好,幾乎每晚都施以雨露福澤,把他滋潤得紅光滿麵,腰肢柔軟皮膚緊致,像朵隨時準備在暗夜裏綻放的睡蓮一樣,隻要輕輕一個觸碰,就能毫無保留地向你展示他甘甜美好的一麵。

    很屈辱,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那個男人盡管邪惡,除了有些微的潔癖和強迫症,可以稱得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完美情人。他給陳浩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在深宮一樣的林家大院,每個人都得喊陳浩一聲陳公子,或者陳少爺,沒有人敢怠慢他半分。

    就在陳浩以為自己就快要愛上林啟風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經過兩年多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林啟風這堪稱床第歡情中的人肉戰鬥機,終於耗盡了燃油。他變得不再主動向陳浩索取,來找陳浩的次數也變少了,又總是深更半夜的,往往都是在陳浩睡熟過去的時候。他好像很累的樣子,抱著陳浩細碎地親吻他,吻著吻著就睡過去了。

    陳浩從來沒有想過林啟風會放過他,然而,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陳浩離開林家大院的時候,是昏迷著的,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

    那天早上,陳浩一早就醒來了,林啟風好像一夜沒睡,雙眼紅腫著,看到陳浩醒了就抱著他溫存了好一會。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陳浩心裏一激動,就想向林啟風表白。林啟風就是在這個時候,以一記掌刀,就將陳浩一掌劈暈了過去。他親自幫陳浩洗了個澡,幫他換上來時穿著的那套西裝,將他塞到了車裏,揮了揮手,就讓司機兼私人保鏢將陳浩送了回去。

    回到了家裏的陳浩,並沒有像預期中得到了重生的喜悅。反而,他覺得是一種失落。,由於兩年的“離奇失蹤”,家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陳浩的母親陳凝由於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為了進一步鞏固戎馬半生打下的半壁江山,一時浩氣幹雲將陳式財團的總公司搬到了美國舊金山,完全脫離了家族其他分支的操控和幹預,風生水起地另開一片天地。

    陳浩回來的時候,陳媽媽剛好在美國站穩腳步。得知兒子回來的消息,她很高興,並第一時間和陳浩通了越洋視頻。雖然很掛念兒子,然而公司還處於剛剛起步的艱難階段,她抽不開身,並希望陳浩能來美國,繼續攻讀他所熱愛的金融學,日後好輔助她打拚事業。

    陳浩沒有多作考慮就拒絕了。重新回到空蕩蕩的家裏,他並沒有見到闊別兩年的父親和弟弟。母親告訴他,兩年前她就和那個滿腦子不切實際想法的俄羅斯男人離婚了,而揚揚則在陳浩失蹤沒多久,由於一場意外失去了記憶,不知所蹤。對於那個嗜畫如命的父親,陳浩對他並沒有太多感情,他關心的隻是弟弟。

    陳浩並不怨恨他的弟弟,盡管他小小年紀就出盡風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盡管他在兩年前親手將自己賣了;盡管,他隻是父親外出寫生時撿回來的棄兒。

    陳浩愛揚揚,他唯一的、值得他用性命去愛護的弟弟,這個冷冰冰的家,隻有揚揚能帶給他溫暖。揚揚小時候很乖,也很黏人,安安靜靜的,從不吵鬧。他總是一聲不響地呆在你能看得到,而他又覺得絕對安全的地方,靜靜地凝望著你,在你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在你失意的時候,默默地獻上一杯熱茶或許熱牛奶。

    這樣一個精巧靈敏的孩子,當他開始懂得計較,開始不惜一切排除異己拉攏人心,開始暗中積聚力量為自己精打細算的時候,當他開始踏上和你背道而馳的人生軌道,和你越走越遠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看著一個溺水的人向你發出最後的呼救,而你卻無能為力。

    那是一種比死亡還要難受的心痛的感覺,比淩遲比五馬分屍都要痛苦上一萬倍!

    揚揚失蹤了,林啟風也再沒出現過。他們就像劃過天邊的兩顆璀璨的流星一樣,閃著耀眼的光,路過陳浩的人生,再不回頭。

    遠在大洋彼岸的母親一再致電讓陳浩動身,舉家遷徙故土,別再猶豫不決了,她不想在陳浩身上看到半點那個銀發藍眼的男人的半點影子。陳浩沒有聽從他母親的話,反而有意留起了長發。為了清淨,他把家裏的電話線拔了,並親自編程了一個木馬病毒放到了家中的電腦主機裏麵。世界一下子安靜了,陳浩背上心愛的筆記本,抱著他相依為命的撿來的小貓,搬到了學校。

    陳浩其實沒有刻意等誰,他隻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可以令他死心,永遠離開的答案。

    最終,由於陳浩的一再堅持,兩年後他等來了生命中不可錯過的一次回歸,林啟風回來了。那個男人一共來找過陳浩兩次,第一次為情,第二次為義。原來林啟風在過去的兩年裏,帶著一個排的精英團隊,代替陳浩去了美國,使盡渾身解數為陳浩母親的公司出謀劃策。用了足足兩年的時間,才險險戰勝了老奸巨猾的競爭對手,將陳式集團公司拉上了正軌,他這才不顯山不露水地像個偷渡客一樣潛行了回來,連夜闖進了陳浩的住處。

    林啟風的第二次拜訪比第一次要禮貌多了,這次他走的是正門。他是來退戒指的,一進門,他就向陳浩說明了來意。陳浩遲疑了一下,從腳踝上取下戒指還給了他。林啟風並沒有急著走,他穿著衣服和陳浩親熱了一番,最後在陳浩的連連嬌喘中,用右手食指將那枚鑽戒送到了陳浩體內:

    “這東西就留給你作個念想吧,按照以往的遊戲規則,你可以借助任何外力,但不可以自己取出來。”

    “寶貝,我要走了,真舍不得離開你,”林啟風摟著陳浩因為喘息而高低起伏的細腰,將臉伸到他的頸窩裏磨蹭:“但我必須兌現自己曾經對你許下的諾言,我說過,隻要你找到自己的真愛,我就放過你。”

    ——那個男孩子我見過,雖然憨了點,但是個可靠的人,他會照顧好你的。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你就安下心來和他好好過日子吧。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嗎?”陳浩啞著嗓子,難過得幾乎說不出話,他突然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恨林啟風,甚至……

    “乖,再讓我抱一會兒。”不是命令,也不是威脅,林啟風破天荒地第一次開口祈求:“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讓我抱一會兒。”

    陳浩順從地抱緊了他,林啟風抬起頭吻他,很溫柔的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嚐淺輒止:“寶貝,高興點,別抱這麼緊,你會後悔的。”

    陳浩不動也不鬆手,林啟風又抓起他的手,把玩一般親吻他的手指:“怎麼,事到如今,你舍不得?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自由麼?兩年前我和你說的是給你放個長假,現在我正式宣布:你,自由了。”

    陳浩哭了,無聲的、撕心裂肺的痛哭,林啟風鄭重其事地捧起他的臉,閉上眼親吻他的眼睛:“老婆,不管今後你要投入誰的懷抱,你都要記得了,你是我林啟風今生唯一愛過的愛人,我愛你這三個字,我隻對你一人說。”

    我們還會再見的,隻不過有一個條件:

    ——此生,相見再不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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