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4 更新時間:13-07-13 14:29
長發的少女慢慢走近有光的地方,手伸向那兒,一瞬間,光芒侵占了整個身體,接著,眼前一暗,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倒下。
黑暗中,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說著自己不熟悉的語言。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低頭看向四周,依舊是雪白的病床。身上那沾滿血跡的戰鬥服已經被換下了,現在自己穿的是有紅色十字架紋耀的藍白條紋的病服。本來準備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卻被手背的冰涼的滴液聲阻止了。吊瓶裏的溶液已經所剩無幾,而連接著它的是透明的吊管和插在自己血管的針。
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昏迷。好像…是在和什麼人打架,然後被打倒了地上…等等!好像自己在人類領域的上空打著架…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在人類所謂的“醫院”裏嗎?
爬起身來,想一探究竟,正準備拔掉這莫名其妙的針管,隻聽見開門的聲音。
來人看到她想要拔掉針管,差點沒被嚇死。尖叫著,一邊說:“別拔針管!!”
進來的是一個黑色長發,穿亞麻色長裙,長相清秀的女孩子。當女孩看見她把要拔針管的手放開時,舒了一口氣。還不忘帶一句:“你先躺下!!!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她無意識地看了看吊瓶,女孩也跟著她看,當看到吊瓶裏的溶液隻剩下一丁點時…又叫了起來…
她不情願地用手捂住了耳朵,眉也跟著皺了起來。
女孩終於調整好了心態,讓護士小姐給她卸下了吊瓶。要不然,她可真的要被害死了。
她坐在床上回想著自己戰鬥的場麵。如果真的要被困在這裏的話,那就回不去n“SettligDay”。話說,站在這裏麵的那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啊!!……好熟悉呀,莫非莫非!她在愣了幾秒種後終於回憶起了這種語言。還好當年在翻譯官斯爾約特的課上學了那麼一些中文,要不然哪…
她黑色如夜的長發蓬鬆而且很亂,像是一個鳥窩。她揉了揉,本來是想要頭發整齊一些的,卻將它揉得更亂了。
女孩笑著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一把木梳,木梳的把柄上有雕刻的很漂亮的花紋。女孩還順便拿出了幾對不同顏色的頭繩。
她在腦海中想著,做人得多自戀才會隨身攜帶這些啊。但卻沒有說出來,好像是顧及女孩的麵子。但,生人勿理,她的臉上冒出絲絲寒氣,好像人類世界中的南極冰櫃一樣,冷不丁的就可以凍死一個人。
女孩沒有理會她的冷漠,徑直走向她,自顧自地坐在她的背後,給她梳起了頭發。
“你的頭發是長長的呢,很漂亮耶。”女孩笑著誇道。她瞥了一眼女孩的長發,與一般人不同的在心裏譏諷女孩:你看了半天才知道嗎,你眼睛是怎長的。還有,你自己的頭發比我的還長,哼,虛偽。
但她還是沒有把自己心裏想的話說出來,隻是盤著腿,盯著自己的腳尖,任由女孩將她的頭發隨意擺動。
女孩似笑非笑,但臉上未曾露出尷尬的表情。一麵給她梳頭,一麵像是與空氣對話——自言自語。
“你還真是一個奇跡,一個星期以前你還一動不動的,我們當時看到都以為你死了,結果一個星期以後,你就醒了。話說,為什麼你會從天上掉下來呀?”
女孩停止了談話,像是在等她的回複。
她的心裏本來就有一些不耐煩,懶得回答女孩的問題,過了許久,她都沒有回答女孩。
女孩尷尬地笑了笑,說:“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怕我啦,我又不會害你。”
她抬了抬眼皮,在腦海中憤憤地想:你那才叫怕吧!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怕你了,老子當年和別人打架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吧!
但,依舊沒有說出,隻是一直在排放冷氣。
“我叫黑月,黑色的黑,月亮的月。你呢?”
她依舊沒有回答,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氣氛就這樣凝固了很久。
過了非常久,她才抬起頭,看到黑月依舊是那麼友好,仿佛一點都沒有生氣。人道主義發揚。為了不讓黑月再失去麵子,她輕聲說了一個字:“歌。”
反正不就是一個名字嗎,瞎編一個就行了,她在心裏想著,正好把自己真正的名字中的開頭那個字說了出來。
黑月笑了笑,問:“是歌曲的歌嗎?”
…老子都不懂你的語言,哪知道歌曲的歌是哪個字!在心中抗議了一陣之後,她就想:這人類怎麼這麼多事,然後瞎糊弄過去了,反正自己肯定是要回“SettlingDay”的,和這個人類糾纏這麼多幹嘛!
黑月笑得越來越燦爛了,仿佛雲朵都會被她感染。
“我叫你小歌可以嗎?”
喂喂,別得寸進尺!我告訴你名字可不是為了和你做朋友的!
沒有回答,而是沉默。
黑月倒是把歌的沉默當成是默認了,笑嘻嘻地說:“沉默就是默認,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歌才不想和人類做朋友呢。在腦海中想象著自己嘴角45°抽搐的樣子,當作是現實中的樣子,然後低頭,繼續盯自己的腳尖。
頭發就在二人的“談話”中梳好了。
兩個很低的馬尾辮,黑月將這兩個馬尾擺在歌的肩膀前。發繩是一般女孩都會喜歡的粉紅色。
歌低頭一直看,不,是瞪了這兩個頭繩很久,過了一會兒,她用很低但是足以表達自己討厭粉色的感情的聲音說:“我不要粉色。”
其實自己那麼久都瞪著這兩個頭繩,不隻是很討厭粉色,而且還在醞釀著,怎麼說!!怎麼說自己討厭粉色!!!
黑月正陶醉於自己創造的“藝術品”之中,被歌的一句“我討厭粉色”給嚇到了,那如同在南極冰過很久的句子,直接可以讓人一聽就凍死。
黑月立馬將表情由大姐姐型的溫柔模式變化到小妹妹型的欲哭無淚型的模式。
“對,對不起,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粉紅色的說…”黑月站著低頭,好像一個正在接受批評的小孩子。
歌差點要在心中吐了,還“的說”呢,而不惡心啊。
“我這裏還有一些其他顏色的,不過隻有黃、橙、黑、白的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歌看著她,一直看到她被歌盯得發毛時才說了一句,“我要白的。”
當頭發重新紮好時,又傳來推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兩個男孩子,一個將頭發染成了金色,有一種像是陽光的感覺。又像是一個下凡的天使,有白淨的臉龐,純潔無暇的目光。
另一個男孩子也長得毫不遜色,有如同外國人一樣的高挺的鼻梁,兩片如同薄紙片似的嘴唇撇著微笑,像是一個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當然,他身上那價格不菲的衣服也展示出他的玩世不恭。
但,唯一與他不符的是他手裏那隻中等的,咖啡色的泰迪熊。它穿著英倫風的吊帶短褲,脖子上還係著一個蝴蝶結。無論是有多刁鑽的女孩子都會對它愛不釋手,也許是。
他們兩個一進來就問:“那個女孩醒了嗎?”
黑月聽見他們推門的聲音,笑著站起身,站在兩個男孩的前麵,介紹著: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當時你掉下來的時候他們也在場,是他們把你送進了醫院。”
花花公子型的男孩子推開黑月,笑著說:“我才不要讓你來介紹我們呢!等一下把我們介紹的跟什麼似的!對吧!晴天!”
他問著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男孩子,他笑著點了點頭。
黑月嘟起了嘴巴,本來想上去打花花公子型的男孩子一拳的,但卻看見了他手裏抱著的泰迪熊,好像隻要給黑月一個機會,她就會撲上去把泰迪熊搶走。
花花公子型的男孩子好像看穿了黑月的心思,高舉著泰迪熊,對她喊著:“你別想打這隻熊的主意,這是我們專門買給這個女孩的禮物!”說完他就轉頭對晴天說:“是不是啊!晴天!”
晴天很優雅地點點頭,然後轉頭不再理會打鬧的兩人,而是站頭看向盤腿坐在病床上的歌。
她的頭發已經被黑月梳得很整齊了,兩股頭發被優雅的白色頭繩綁住放在肩膀前麵。垂下的睫毛偶爾輕微抖動幾下,她沒有看向他們,仿佛當他們不存在似的。
晴天一個轉身,把花花公子型的男孩子手裏的泰迪熊搶到手裏,教訓他說:“冬南,你忘了我們來這裏幹嘛了嗎!”然後把泰迪熊放到歌的病床上,用與教訓冬南時截然不同的語氣說:“給你的禮物。”
身後傳來冬南不滿的喊聲:“同樣是人,為什麼待遇不一樣!!!”結果遭來黑月的一陣飛腿。
歌接到泰迪熊時,臉上掠過驚愕的神情,但她立馬就把它隱埋在心中。
這是自己有生之年以來,第一次收到人類給的禮物。原來…人類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晴天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仿佛在觀賞什麼東西似的。歌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漠地撇過臉,說……
[壹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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