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64 更新時間：13-09-02 23:57
桑瑾站在甲板上，手裏拿著駱之章的衣褲。
琴阮看了看平靜無波的海麵，“他真的下去了？”
“他剛才就說自己想要下海……”桑瑾有些擔心，“特別是看到那些海豚……”
“就是下午那些海豚？”
“嗯。”
琴阮道，“如果是那些海豚，大可不必擔心。”
“怎麼？”桑瑾疑惑地看著他。
琴阮微微一笑，“小章是水係能力者。曆來水係能力者都是壺邙的守護者，他們如哨兵一般在水裏來去自如，守衛著壺邙，而在水裏，他們最好的同伴就是鯨類，尤其是海豚。”
“怪不得……”桑瑾想起今天的情景，那些海豚突然圍過來，難道就是因為小章——感覺真奇妙，就算是以前水係能力者和海豚之間有親密的關係，可是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些海豚竟然還記得他……“哎，琴阮，你是火係能力者是不是？”
“那你……”
琴阮笑了，“你可別這樣看著我，火和水不同，水濕柔性，火是烈性，如果火燒到我身上，我也會疼會受傷的……隻是，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就是了。”
“那你討厭水嗎？”
琴阮搖頭，“不能說討厭水吧，不過確實沒有多麼喜歡下水。”琴阮看看自己的手，“我想我的能力真沒什麼用，除了在野外生個火BBQ什麼的。”
“我才羨慕你們這些有具體能力的人呢，像我，我的能力對我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還沒有自保能力。”桑瑾很是遺憾地說。
琴阮搖頭說，“怎麼會，治愈者是很神聖的能力，在壺邙，治愈者都是享有很高的地位的。”
桑瑾看著琴阮，“阮阮，到底對於壺邙這個地方，你還記得多少？”
“可以說，隻要是我經曆過的，我都記得。”琴阮歎口氣，“很不可思議，有些小時候的事長大了應該會越來越模糊才對，可我卻不是，我一直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而我們……都遭遇了什麼……”
“不是說那個什麼黎叔可以恢複記憶嗎？我也想要想起以前的事……”
琴阮道，“相信我，那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剛開始的記憶越美好後麵的那一段就越殘酷越痛苦。”
桑瑾拍拍他的肩膀，看向遠方，那海上一輪銀月，異常的詩情畫意。
“你說，壺邙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那樣一個地方……”
而另一邊——
“小章不會有事吧？”陳果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說。
“隻要在水裏，就沒事。”宋衍回答。
陳果看那了宋衍一眼，“衍哥，感覺你好像一直都是這麼淡定。”
宋衍頓了頓，“不好嗎？”
陳果忙搖頭，“不會啊，和衍哥在一起感覺就很安心，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
在陳果看不見的角度，宋衍的嘴角勾了勾，不過很快就消逝了。
陳果還在自顧自地說，“衍哥，你真的什麼都會，比我要好多了，開了一家古董店，賺了那麼多錢，人又聰明，又沉穩，還會彈鋼琴……”說到後來，陳果都有些說不下去了——自己這麼說，會不會有溜須拍馬之嫌？
“如果你喜歡彈鋼琴，”宋衍說，“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陳果的眼睛瞪了瞪，“衍哥，我很笨的，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
“隻要你想的話。”宋衍一臉認真。
陳果卻在冒冷汗——自己真的隻是隨便那麼一說……他不會當真了吧？
事實證明，宋衍對陳果的話真的很“當真”，回去以後他馬上訂了一架鋼琴，讓人送進了公寓——當時陳果正在沙發上喝果汁，乍看到那些人把鋼琴搬進來，果汁都差點吐出來——他真的不應該低估宋衍的……陳果真怕宋衍教自己鋼琴，然後就讓押著自己去考級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時，陳果看到了兩道身影，驚道，“那不是嵇北和嵇南嗎？”
宋衍扭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兩道依偎的身影靠在那邊的船艙口，看那姿勢分明是在接吻。
陳果瞪大了眼睛——“衍哥，我是不是看錯了……他們兩個怎麼會……會……”
“你沒看錯。”宋衍淡淡道。
“可是他們是……”兄弟啊——等等，嵇北是異能者，他是被收養的，那嵇北和嵇南根本沒有血緣關係——自己怎麼沒有早看出來呢，嵇北和嵇南關係那麼親密，根本比一般的兄弟都要親密啊，和情侶有什麼兩樣？這次嵇北本來不想出海的，是嵇南一句話，他就乖乖順從了——以陳果對嵇北的觀察，這根本不是一個循規蹈矩乖乖聽話的人，他能夠對另一個人這麼言聽計從，可不就是因為……
見陳果臉上出現懊惱的神情，宋衍道，“他們兩個表麵上是兄弟，也沒有公開關係。”
陳果臉上一囧，這是在安慰自己嗎？
“衍哥，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挺遲鈍的。”陳果坦白道。
宋衍盯著他的臉，然後頗為鄭重地點頭，“嗯。”
陳果：“……衍哥，你能不那麼坦白嗎？”
“好。”
陳果覺得自己麵對宋衍的時候真的很難生氣，就是生氣了也沒辦法發火——就像一個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一點回擊都沒有，還有什麼個意思？
“衍哥，能認真問你一個問題嗎？”陳果覺得自己真的有太多疑問，關於自己，關於宋衍，也關於壺邙……
“嗯。”
“小瑾和阮阮都說過，在壺邙，同性相戀才是正常的，這是為什麼？難道壺邙流行同性戀嗎？”如果是這樣，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也太開放了吧……
宋衍停頓了下，似乎在思考怎麼來回答，久久他才說出了一句話，“壺邙沒有女性。”
“哦，沒有……”陳果意識過來的時候，瞪大眼，“你會說……壺邙全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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