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35 更新時間:13-11-08 19:56
在天沸施針作用下,池月連睡五天五夜,清醒之時,已身在長絕樓。嚐試內息運轉,竟無日前那般勉強,驚歎天沸醫術的同時,亦想起身走動一番,也好舒展近乎僵硬的軀體。
池月方才撐著坐起,一個冷漠聲音從門邊傳來:“切莫下床。”白從疾步走到榻旁,拿了墊子讓池月斜倚著,且將湯藥遞給他,“天沸說你今天能醒,現時方過午時,你果真醒了。”
盯著他喝下湯藥,白從黯然自責:“前因後果,我聽長老說了。隻怪我無能,沒能看住鳴垣。莫不是他去尋你,你也斷不會傷成這般。”
池月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那件事告知白從。遂將藥碗還予他,低聲道:“師兄,我有話對你說。”
白從立刻會意,轉身便將門窗扣緊。其實,他心中亦有疑問:“樓主,你從不會無故失蹤這麼長時間。之前蕭雲派人傳來口信,可蕭雲是西臨那頭的人,難道樓主去了西臨?”
池月頷首,見身上血衣早已被換去:“師兄,可見我隨身攜帶的黑色錦布?”
白從一聽,即刻從腰間取出那塊布料:“是不是這個?”
“這是西臨王族的龍錦。我執意去西臨,隻為調查這塊布的來曆,鳴垣隻是陪同而已。我會受傷,隻是其間發生太多……”池月抬眼望向白從,話音謹慎且悄然,“師兄,如果我說,師父沒有死,你信麼?”
“什麼!師父他……”本是麵無表情的白從,不禁顯出驚異,“師父不是由你親手埋葬麼?怎麼會……”
“玄青。道元之術。”池月僅道出六字,見白從會意,就不再深談。目視那塊龍錦,繼而道:“那日我護送國君至空江寺借宿,有黑衣人欲刺殺國君,我自然拔劍相護。可是,那黑衣人所用之劍招與師父極其相似,你我都很清楚,師父的劍術無以複製。我扯下他的麵紗,也是純屬僥幸。”
白從心覺蹊蹺:“聽你所言,那人劍術與你不相上下,可師父分明把功力都給了你……樓主,可否看清他的容貌?”
池月遺憾道:“沒有,他的動作太快了。為了證實此事,我還特地重回淩雲峰,卻見墓中空無一物。故此,我才冒險去了西臨。可惜,一無所獲。”
白從緊握龍錦,想來五位長老並不知曉此事,池月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願未經確認的事,再引致什麼事端。然而,滄雲子生死之謎,並非小事。白從附至池月耳畔:“是否需召回師弟?”
池月眉梢一動,卻又略微搖頭:“師父說過,若非萬不得已,長絕三公子斷不可現世。況且一旦他知道有這個可能,定會不顧一切去尋。假若此中有詐,我等得不償失。”
白從暗歎池月思慮周全,自愧不如:“這件事,我會暗中派人查探。”
兩人話音一落,便聞有人快步跑來。白從開門去看:“阿廣,什麼事?”
阿廣麵色有異,似曾見過,聽他說:“國君又遣了密使前來。說是……說是邀樓主往王宮一敘。”說著,將一卷紫竹簡遞到白從手中。
紫竹簡,是顏氏邀請貴客或重臣入宮商討國之存亡秘事的唯一憑證,意為王族定護君萬全、毫發無傷。每發出一卷竹簡,內宮均會登記在冊。
白從端視竹簡:“密使人呢?”
“走了。”阿廣肯定道,“他們這次說完就走了。”說完,視線定在白從身後。
不知何時,池月已站在身側,眼光掃視竹簡上的刀刻字跡,音色虛弱:“我去。阿廣,命人備好馬車,我現在就去。”
白從沉聲阻止:“樓主傷勢未愈,切莫奔波勞碌。竹簡並未注明時間,樓主可待傷勢好轉,再……”
“就是因為沒有注明,我才必須馬上去。”池月打斷他,示意阿廣先去準備。等他走遠,才對白從輕緩道,“茂城關外,我逆了一道國君親筆所書的王命,還公然挾持北雁太後。你說,我該不該去?”
白從一時想不出隻言片語,但聽池月繼續說道:“這兩件事,都是死罪。然國君卻是壓下所有消息,所以,長絕樓至今風平浪靜。他這麼做,自有目的。”
“不行,國君之心難以揣度。如果他的目的與上回一樣,那麼樓主絕不可貿然前去!”白從猜測,這個國君定是以此事為要挾,欲再次逼迫池月就範。此次池月重傷在身,該是如何抵抗?
“不會。”池月倒是泰然自若,“他既然敢出紫竹簡,就什麼也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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