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16 更新時間:14-04-13 17:05
如禦醫所言,池月於黃昏之前蘇醒,睜眼便見顏書唇畔淺笑。眼見仍置身於雅風殿:“我該走了。”本想撐著起身,哪知手腳皆無力氣。
端看池月的無能為力,顏書泛起邪魅笑意:“你傷得很重,還是乖乖躺著。至於長絕樓,孤王已命人送信過去,說你在宮中休養,不用掛心。”見池月眼神似乎是不信任,顏書倒不介意,“我想知道,是誰傷了你,下手夠狠。”
“北雁太後。”池月望著顏書,虛弱笑言,“莫非國君想替我報仇?”
“孤王確是有這想法,不過時機未到。”顏書此話認真,並不是因為池月,而是他的野心從不僅限於東陰。
池月移開視線,冷言道:“不勞國君費心。”
顏書笑道:“若孤王替你報了此仇,你又是否以身相許?”見池月根本不願搭理他,“一時答不出,孤王可以等,反正你的傷還得養上好些日子。”
池月輕蔑道:“如果我想走,也無人可阻我。”
“盡管試試。”顏書目色詭秘,仿佛藏了陰謀,看池月臉上仍無血色,“你呀你,就是不懂保護自己。若你不懂得珍惜自己,別人又如何能珍惜你?難道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就是聰明人做的事?”
“他也曾說過。”池月想起鳴垣的責備,而他並不是不懂保護自己。對顏書淺淺一笑:“但總是需要有人受傷,才能換取最好結果。有得必有失,雖說我站在‘失’的那一方,可又如何能說我無所‘得’?”
“你所謂的‘得’是什麼?嗬,不過是一人對另一人的思念,暫時寄托在你身上而已。”顏書低笑道,“無須問我如何得知,孤王並無必要告訴你。隻是池月,你這麼做,不值得。與其做他人的影子,倒不如讓孤王好好疼愛。愛多的那一人總是輸,但孤王願意輸。”
“是不是影子,我自己知道便可。君王之愛,池月承受不起。”池月突然咳了一聲,大致是話說太多,氣息略有不順。
顏書朝邊上揮手,即刻有宮人遞來藥碗,腥澀的氣味盈了滿室。顏書聞著藥味,微微皺眉:“藥有些苦,這回你先喝下,下回孤王讓他們把藥方給改了。”
池月直覺這湯藥有異,定是其中另外添了什麼,才會產生如此氣味。如今顏書已把藥送到唇邊,池月猶豫是否該飲下。
顏書見狀,便將藥勺移開,歎息卻笑著:“你是擔心藥裏加了什麼?既然這樣,孤王替你試藥便是。”說著,當即把藥灌入口中。隻是猛地俯身……(刪強行喂藥)……方才依依不舍地鬆開。
顏書舔著唇角藥汁,低頭望著池月忿恨的眼神,輕笑道:“用不著這般看我,已是吻過了,難不成你還想吻回來?原來,你的唇是這種滋味,難怪你即便隻是某人替身,鳴垣也將你視若珍寶。”
池月感覺唇上發麻,神誌比剛才更為模糊,渾身經脈運行變得遲緩,甚至連握拳的力氣也無……果真是藥有問題!
當他這般想著,勉強撐開眼皮,竟見顏書居然在榻前寬衣解帶,周圍那些宮人正緩步退去。池月拚著殘存的體力:“顏書,你要幹什麼!”
顏書挑眉道:“你猜。”隨即邪魅一笑,便翻身上了床,一把將池月撈在懷中,且小心避開他的傷口。
“你放開!”池月無力抵抗,隻能任憑他抱著……
“你放心。你傷得這麼重,孤王怎麼舍得對你做什麼?”顏書的動作停下,果真隻輕輕擁著他,將他小心翼翼裹在懷裏,低喃著,“池月,你瘦了很多。孤王上回抱你,並非如此。唉,你跟著鳴垣注定奔波勞苦,難道你真的不想留在王宮之中,隨孤王安逸一生?”
池月身體虛弱正是全身發冷,顏書躺在身邊就當是取暖了。池月緊閉雙眼,假裝入眠,等了許久,也不聞顏書繼續追問。他的手安分地停在腰際,池月生怕他趁人之危,隻得強忍睡意守著。
哪知顏書的聲音幽幽傳來:“為何不信孤王?孤王說了不做,便不會做。莫非你想逼孤王出手?”聽池月不言語,輕歎一聲,點了他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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