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知恥

卷一：兩　小　無　猜  031 野趣（1） 求枝枝，今日三更

章節字數：1884  更新時間：13-08-11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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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洛體質招蚊子，被咬過的地方紅腫的包擦了藥水也沒見好轉，文耀拿著清涼油給他一個一個的仔細抹上，舒洛不滿的扭動一番，他不喜歡這種涼涼的感覺。文耀按住不安份的小孩，挑著眉道，“不擦藥等著抓破了去打針麼？”

    舒洛焉了，他打小最近親的人就是文耀，文耀說地球是方的那就是方的，不是不會反抗，壓根就懶得去想到底是方的還是圓的。文耀把他的生活打點得很好，或許是農場的小孩都比較早熟，文耀也習慣有這麼一個“弟弟”當他的小尾巴，樂此不疲。

    怕打針是舒洛的弱點，看見穿白大褂的人就忍不住的哆嗦，這還得從以前說起，農場醫院新來的護士手生，舒洛那是還小血管也細，紮了七針才找到血管，手臂都給紮青了，一眼望過去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那次文耀第一次壞了不在舒洛麵前說髒話的規矩，把人家小護士燥得滿臉通紅。

    快開學了舒洛要去外婆家陪老人小住幾天，外婆家也在農場，不過不像舒洛他們家一樣在路邊。曼美作業區基本都是少數名族，瑤族居多，其次是壯族和哈尼族。

    每一個寨子都有不同的習俗，就連瑤族在這個小縣城都分為兩種支係：紅頭瑤和藍靛瑤。舒洛是紅頭瑤，顧名思義民族的服裝都是大紅色為主，進寨子基本都是穿民族服飾，男性的服飾比起女性的要簡潔許多，沒有那麼多的吊墜掛飾。不過就是很簡單的大紅色也能顯得小孩的天生麗質，大紅色的服飾襯托著白皙的肌膚讓文耀忍不住抱著他啃了兩口。

    寨子一般都是落在山上，外麵的公路已經鋪上了厚厚的柏油，通往寨子裏的路還是以前的土路。公路沿著河邊通向大山深處，就算是炎熱的夏季，早晨還是有薄薄的霧氣彌漫在山澗，若從底下往上看，到有幾分雲中深處的味道。

    車是不好開進去的，昨天下過雨，路上都是厚厚的稀泥，若是強行開車進去陷在裏麵可是連掉頭都做不到。舒爸爸騎著摩托車速度也不敢放快，文耀把舒洛夾在中間，掖了掖包裹他的毯子，小孩有些興奮的不停把頭伸出來，側著身子想看水邊大片的蘆葦。

    文耀身後背著書包，裏麵裝著寧爺爺給舒洛的基本書，有圖有字的書本舒洛是愛看的，憑著小時候看連環畫的功底愣是把這些看出興趣來，遇見不懂的字字典也查的勤，這個假期倒是識了不少字。

    舒洛沉迷於他的新圖書自然免不了怠慢文耀，文耀看他捧著書湊近了看忍不住敲他頭，道，“看什麼呢？不怕眼睛看壞麼？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新出奧特曼，一整本不帶騙人的。”

    舒洛“噢”了一聲到底是放下了手裏的手，板著小臉認真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小東西最近看寵物小精靈著迷了，夢裏嘟囔的都是“就是你了，裝彈瓦斯！”迎接他的是文耀手裏的鋼筆。

    這些東西文耀不感興趣，舒洛喜歡得不得了，《本草綱目》可有意思了，他數了數裏麵有三百六十五種草藥，還知道了麻黃能治喘，黃蓮能治痢。外婆的氣管不好，可以讓外婆試試。

    舒洛的記憶裏外婆總是穿著一身民族服裝，不僅僅是外婆，瑤寨的人都這樣，他們班上也有很多瑤族，不過沒沒穿瑤族傳統服飾被人嘲笑後逐漸漢化了。外婆那個寨子裏的人很少下山，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到現在還保存著打獵耕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個月趕集的時候山裏的年青才會背著自己家獵物到集市上賣了換取需要的日用品。

    舒洛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在瑤寨渡過的，那時候舒爸爸剛出去外麵給人打工，舒媽媽還是割膠工人，沒有能力照顧還很幼小的他，每年寒暑假或者類似與盤王節這樣的傳統節日裏，舒洛一家都會來這小住幾天，文耀自從被默認為舒洛的保姆後也沒少來。

    進了瑤寨舒爸爸放慢速度，操著不太標準的瑤話和這些樸實的鄉民打招呼，舒爸爸是壯族，祖上是扛越的時候從廣西那邊過來的，他去過的地方多，學習能力很強，各地的方言民族話他都能來上兩段。

    認識舒媽媽也是一個朋友的家住在舒媽媽家隔壁，他一眼就相中了舒媽媽，那時候自由戀愛在這個寨子裏還不是很流行，至少得在特定的節日裏，何況舒爸爸還是外族人。當時舒洛的外公是說什麼也不同意的。

    在這個近乎與世隔絕的瑤寨，或者說整個縣城那麼多瑤寨，瑤族人才是本地的原住民，後來的壯族、苗族、哈尼族或者其它地方來的知情，才是他們眼中的外族。瑤族和壯族之間的仇恨要追溯到改革前，這裏的老人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

    那時候從廣西那邊過來一群避難的壯族，在這裏有山有水的地方居住了下來，記不清是哪個寨子裏養了不少山豬，圈養在一個山頭，不知情的壯族人獵殺了一頭山豬後引發了那次的血案，這樣的版本很多，舒洛最熟知的還是這個一個頭豬引發的血案。這個故事舒媽媽沒少給他當做睡前故事來講。

    大山裏的故事還有很多，也很神奇，就像舒洛麵前這個麵連皺褶的老人，一道道歲月的痕跡都是歲月留下的故事，舒洛老遠就喊了一聲，“外婆~我要吃烤肉、我要吃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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