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84 更新時間：13-08-22 19:55
書房中，符家父子對視而坐，知情人管家在符國恒身後守候……嚴肅死寂的氣氛籠罩著客廳，空氣好像也隨之變得稀薄，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最近每次見到我爸都會因為很小的事情就動怒，每次都不歡而散，原來是你做的好事！沒想到，你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害！不是……或許我壓根就不是你兒子……”古璿的聲音不大，但是死靜的環境中，兩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此時的心情異常的激動的古璿外表卻平靜得教人心驚。
“怎麼會，你就是我兒子！親兒子。這是任何人任何事件都無法掩飾磨滅的事實！”符國恒相比起古璿來，要正常得多，最起碼他的激動溢於言表。
“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對我下藥，將我爸推給綁匪置之不理！你這樣的行為，其實就等於在我背後捅我刀子！”巨大的打擊在古璿身上並非無跡可尋，緊閉的雙眼雖然沒有透露出異樣，但是大腿上緊扣的那細微發抖的手指，和青白的臉色，無一不透露出古璿此時的脆弱。
“我，我……我隻是希望你好。而且他騙了你那麼多年……”
“所以呢？所以你就這樣來害我和那個笨男人！用你自以為是的可笑方式！”
“……”氣氛僵持不下，雙方都不肯退讓。一邊認定自己的出發點是正確的，另一方執意要對方承認愧疚並說明原因。
“……老爺，事到如今，您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少爺吧……”一直在旁站立靜視兩人的管家開口。
“……老林，你告訴他吧……”深深地歎息，符國恒覺得自己突然蒼老了幾十歲。上一刻還充滿活力，認為自己可以給後輩頂起一片的人，此時心已滄桑，滿臉愁容。勞心勞力地煞盡心機，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站起來，在古璿和管家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出房間。
此時的符國恒，原本高大挺拔的健朗身軀，此時後背卻微微拱起，頭上白發尤為明顯……
“既然少爺已經接管家族事務，相信你也知道，我們家族一直都有在獨立資助一家大型的秘密研究所吧，那家研究所在十幾年前，研究了一項世界矚目的實驗：人體生物基因融合優化計劃。相信少爺有接觸過吧？”
“……是那個在十年前就停止的計劃？那又怎……”管家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這件事，那麼說……
古璿突然覺得有點暈眩的感覺。男人跟這個計劃有關係，不論男人在那場計劃中處於什麼樣的位置，相信都不會是一段好的回憶……更何況是符國恒那麼排斥和愧疚的存在。古璿他已經可以隱約猜到男人當時的角色……
實驗品！
這個古璿沒有想到也無法接受的！現在的他寧願自己從來也不知道……
“當年為了這個計劃，我們動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將人和動物的基因融合優化，項目非常偉大，但是也同等的艱巨。海陸空的動物中，我們每樣挑選了5種動物。起初隻是在動物身上融合人的基因，實驗很成功，我們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和大量的數據。之後在我們培養出來的5個試驗者身上進行了基因融合。符廈杳先生就是其中的一個……”
管家回憶到那時候的符家，真的是無比的輝煌。雖然這個項目在世人眼裏有些癲狂，但是暗地裏連國家都十分地重視和支持他們家族……
“……”用力捂住隱隱發痛的胸口，努力地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古璿沒有說任何話，他知道這些都僅僅是一個前序，更重要的，在後頭。
“每一個輝煌的家族都是遭人窺視嫉妒的存在，我們無時無刻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但是卻仍舊被人有機可乘。你9歲那一年，你一個叔父叛變，這一項實驗被泄露，引起了很多人斥責和政、府的插手。禍不單行，你被擄走不知去向，實驗室裏麵的實驗品因為不明原因陸續死亡，除了符廈杳和融合了人體基因的一條金魚失蹤外，其他是完成品全部死亡。”
聽到這裏古璿的已經完全的麵無血色，就像是隨時會倒地一樣。但是他仍舊不斷地強打精神，逼迫自己去接受全部的真相……
“符廈杳和那條金魚，都是被他的主要培養人員帶走的，那人就是之前失足墜樓的店長。我們以為他也會跟其他的試驗品一樣死去，但是他沒有，還遇上你……你們一起生活了半年後，我們找到了你。當時因為局勢未明，我們不能把你接回來，而且他們也需要隱藏和庇護。所以我們給了店長一筆錢，讓他繼續帶著你和符廈杳躲在偏僻的山村，直到兩年後局勢明朗，才把你們招了進城……以後的你都知道了！”
終於將心中積蓄埋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管家此時覺得一身的輕鬆，滿心的舒暢……
“那麼實驗成功後，有什麼影響……”現在說任何的話都已經沒有必要的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他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再迷途，他需要所有的資料，所有的！
“……因為研究的時間不是很長，詳細的效果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會永保青春，但是由於他是跟金魚基因融合，但是缺少魚鱗致使他身上的皮膚會比常人脆弱，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古璿此時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書房，連男人的照片都沒有拿……
“少爺……”管家林伯對著古璿失落黯淡的背影，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這樣的結果，都是他和老爺一手一腳造成的。他沒有資格去安慰那個失落的男子。隻能給他時間和安靜的空間，讓他好好地想清楚接下來的方向，倘若他決定要離開符家，那麼，他和老爺都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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