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64 更新時間:13-08-04 21:21
“今早五點在通往市中心的××路上發現了鐵欄破壞的痕跡,並且在海裏發現一輛藍色小型轎車,從車輪的痕跡和車前破壞的程度看,此事件屬交通事故。但令人費解的是,車內並未發現車主,警方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我們將繼續跟進,為您播報最新消息。”
“秦叔,又一個生死不明,失蹤了。”玉器店裏,荊溪盯著電視對櫃台前的中年男子說道。
“一個月一個,手法都一樣,都快成自然規律了。”中年男人放下擦拭好的玉器,拿起一旁的煙鬥走向電視機。
“唉。。。。世風日下啊。。。。”
“你才豆大點兒人,還世風日下,裝深沉,別以為嫩瓜刷上漆就能出售了。”秦叔右手爽快地拍了荊溪的後腦勺,左手把嘴裏叼的煙鬥拿下來往桌上敲了兩下。
荊溪捂住後腦勺,看著秦叔的煙鬥,“又沒有煙絲,更沒有點火,就一擺設嘛!”
“你個破小子,沒良心。”秦叔又給了荊溪一腦瓜鏰兒,“我戒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替你死去的爺爺好好照顧你啊,替你尋回那些丟失的玉啊,我也早晚得被你氣死。這不沒的煙抽,還不允許我過把癮啊,你個破小子。”秦叔又伸起手,準備再給少年一個腦瓜,少年一溜煙兒地躲掉了。
“秦叔,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要不我給您老人家去買點兒蜜棗?”說完,荊溪飛快地跑了出去。
“這兔崽子,早晚得惹禍。”邊罵罵咧咧的,秦叔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荊溪是玉痕店的第五代主人,因為年紀輕,閱曆淺,所以整個店鋪暫時又老仆人秦叔掌管。雖然整天嬉皮笑臉,無所事事,但心地很善良。說到心地善良,不得不提到他的偉事。有次,他看到小米家的貓總是懶洋洋地躺在太陽下,為了讓它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荊溪總是抓起它往水盆裏一扔,直到被小米發現後,荊溪幾乎天天都得照顧那隻貓,因為小米哭著找到了秦叔,並要求荊溪收留這隻懶貓以作為道歉,其實是小米想養一隻狗,但小米媽媽聲明家裏隻能養一個動物,然後,荊溪華麗麗地中彩了。而他的善舉就是在那隻懶貓做了一大堆壞事後,他居然沒把那隻懶貓扔掉。
“荊溪,你家貓剛剛在我家後院偷了我一條魚,你怎麼不管管。”
“王阿姨,我待會兒去幫你把魚刺找回來了,前提是找得回來。”
“荊溪,早上你家貓追著我家雞滿院子跑,害得我家雞受驚了,都兩天沒下蛋了。”
“劉叔,你家雞是下蛋下累了,你就讓它休息幾天唄!改天再讓我家貓給你家母雞做個心理輔導。”
“荊溪,。。。。。。。。。。。。。。”
這隻貓每天都得給他闖點兒禍,他每天都得被秦叔罵,而這隻貓最喜歡的就是在秦叔的罵聲中在一旁悠閑地舔爪子、洗臉。
“荊溪。。。。”荊溪在蜜棗鋪邊嚐邊讓賣蜜棗的大叔給他多加點兒,熟悉的喊聲讓他不由的回頭看了看。
“秦叔?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慌慌張張的?”看著氣喘籲籲的秦叔,荊溪有不好的感覺,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兒發生了,除了兩年前十塊玉丟失的事讓他慌亂外,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
“快。。。。快跟我回去。。。”秦叔一邊拖著荊溪,一邊往回走。
“秦叔,天大的事兒你得放開我的褲子,讓我自己走啊!”
回到店裏,秦叔把剛從電視上拍下來的圖片遞到少年麵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就一小型汽車啊!能有什麼。”荊溪拿了顆蜜棗往嘴裏一塞,“秦叔,你怎麼了?”
“你再仔細看看。”秦叔把放大的圖片再次遞到少年眼前。
“有兩個小孔,但卻是菱形的,怎麼啦?”看著秦叔認真的樣子,荊溪再湊近地仔細瞧了瞧。
“這是剛才從看得新聞上拍下來的,如果是正常的交通事故,車上不會出現像被野獸咬過的痕跡,而這野獸的牙齒看來很特殊,看起來像。。。不,不可能的,兩年沒有任何消息,怎麼可能會忽然出現在這兒。”
“秦叔?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要不我們待會兒再說。”說著,荊溪扶秦叔在櫃台前坐下,“我先去給你倒杯水,你太緊張了。”荊溪轉身走向茶幾倒了杯水遞給了秦叔。
“小溪,你去把門關上,我們打烊了。”
“什麼?現在還早啊。”
“讓你去,你就去。”秦叔繼續看著手機上被放大的圖片。
“喔。。。”荊溪走到門口,輕輕地把門關了起來,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秦叔的狀態不對,即使開著門也做不了什麼。
“小溪,你去把閣樓上你爺爺的箱子拿下來,箱子上麵有名字的。”現在的秦叔沒有那麼激動了,情緒雖然穩定了,但表情還是很嚴肅。
“喔。。。。”荊溪現在把自己所有的疑問都收了起來,現在這種情況問了也不會有答案,所以荊溪選擇了不說話地服從。
通向閣樓的階梯是老式木梯,年代久了,踏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閣樓上放的是前四代的遺物,荊溪隻有小時候上去過一次,在他記憶中,這個閣樓裏充滿了故事,當然,是他一直想知道卻沒有機會知道的故事。這個閣樓自從爺爺去世後就再也沒人上來過,連打掃都省略了。
荊溪輕輕地踏入這個充滿灰塵又充滿故事的閣樓,伸手在牆壁上摸尋著開關。燈光把狼藉的一片呈現在荊溪麵前,一些老鼠啃剩的碎屑遍布滿地。閣樓上箱子很多,各種形狀的木箱擠擠的被堆放在一起。
“爺爺的箱子,到底是哪一個啊?秦叔都不說清楚。”荊溪把小型的箱子輕輕地搬下來,在最下麵的箱子上發現了爺爺的名字,名字是用金屬鑲在箱子蓋上的,沒有華麗一說,灰塵給它添了一絲神秘,深深地嵌入每個筆畫的縫隙間,荊溪輕輕地吹了吹,還是不免被嗆到。和其他箱子不同的是它的鑰匙孔在箱底,可能是考慮到灰塵會堵塞鑰匙孔的原因,所以巧妙地作了安排。
“鑰匙?應該在秦叔那兒吧,算了,還是把箱子抱下去吧。”
“咦?”荊溪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麼,放下箱子,拿著手機尋找起來,一個紅色木盒在少年的LED燈下顯得耀眼,表麵上看起來雖然隻是紅木,但透著神秘。荊溪用衣袖擦去了上麵的灰塵,灰塵很淺,看來閣樓上有人來過,這盒子是拿出來不久的。少年把盒子往口袋一塞,抱起箱子,用手肘按了下開關往樓下走去。
秦叔還在盯著手機上的那張圖,知道少年把箱子往他麵前的地上一放,他才轉移了注意力。
“秦叔,爺爺怎麼那麼多東西啊,重死了。”荊溪揉了揉肩膀。
秦叔熟練地把箱子翻了過來,抬頭看著荊溪。“把鑰匙給我。”
“什麼?鑰匙?我找箱子時沒有看到鑰匙啊。”荊溪一臉迷茫地看著秦叔,“我一直以為你有鑰匙的,你。。。不會也沒有吧?”
“把你脖子上的玉給我。”秦叔看起來很嚴肅,像是這箱子裏有什麼珍奇一樣。
“喔。。。”少年沒有多問,隻是乖乖地拿下自己脖子上帶著的玉,遞給秦叔。
秦叔把玉輕輕地插入鑰匙孔內,微微一用力,箱子打開了,裏麵有很多個隔間,各放著不同形狀和花樣的盒子。秦叔掃視了一下,在第二排拿了一個褐黃色的魚紋木盒,並在箱底拿出了一本枯黃色的書,看書的破舊枯黃程度應該是從第一代就開始有了。
秦叔把書翻開,和木盒一起遞給了荊溪,荊溪接過書和盒子盤腿坐在了秦叔身邊。書上是一幅插圖附著幾行文字,插圖上是兩條首尾相連的鯉魚。荊溪又看了看木盒,木盒上的魚紋和書上畫的鯉魚身上的魚紋一模一樣。
“秦叔,這是。。。。”荊溪忍不住像打開木盒,卻還是停住了手,想先聽聽秦叔的意見。
“這是你曾曾曾爺爺在天湖得到的奇玉,名叫雙魚玉。把玉帶回來的第一天,消息就已經傳了出去,他本打算自己珍藏,但一對剛結婚的新人找上了門,千求萬祈地讓你曾曾曾爺爺把雙魚玉佩轉賣給他們,但還是被你曾曾曾爺爺給拒絕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買不到反用偷,雙魚玉佩就在第二天被盜了,之後。。。。。”秦叔拿了下櫃台上的空煙鬥吸了一下。
荊溪把買來的蜜棗往秦叔麵前一放,“秦叔,你別吸那空煙鬥了,還是邊吃蜜棗邊說吧,之後怎麼了?”
“你這臭小子,我戒煙還不是為了在你有成就之前替你管好這家店鋪啊,你個沒良心的,我過把癮都不行啊!”
“好了好了,這不為你健康著想嘛!別扯開話題,之後到底怎麼了?”
“之後,怪事兒就發生了。那對新婚夫婦消失了,床上隻剩下一大灘血和那枚雙魚玉佩,因為找不到屍體,這樁案子成了懸案,你曾曾曾爺爺借鑒定之名把玉佩掉了包,他怕玉不祥,就找人做了這個盒子把它鎖在了裏麵,而且這個盒子是全封閉的。”
“那現在能打開看嗎?”荊溪好奇地把這個木盒翻來覆去地看著。
“現在當然可以打開,而且鎖早已在你滿月那天被人打開過了。”秦叔歎了口氣,伸手拿起一顆蜜棗放進嘴裏。
得到了秦叔的批準,荊溪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木盒,裏麵卻什麼都沒有。荊溪把木盒遞到了秦叔麵前。
“秦叔,玉佩呢?”
“我剛剛就說過,盒子早就被打開過,玉佩自然也就消失了。”秦叔看著空木盒,搖了搖頭。
“那玉佩被誰拿走了呢?”
“被另一塊玉佩拿走了。”
“什麼?玉佩拿玉佩!怎麼可能,難道玉佩是。。。。活的?”
“玉本身就是活的,人養玉,玉養人。”說完,秦叔把手機上的圖片再次遞到荊溪麵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這,難道是。。。牙印?”
“這就是牙印,是那對鯉魚的牙印。”
“你是說,車主是被鯉魚吃掉的?”
“你不要小看那對鯉魚,那對鯉魚的牙齒可都是菱形的,這一點,玉上刻得清清楚楚。”
“那曾曾曾爺爺是怎麼知道那玉佩會吃人的?”
“玉被封起來的一個月後,一個身著黑衫的男人來店找你曾曾曾爺爺,告訴了他關於雙魚玉佩的一切,並帶他又去了天湖。大概三個月後,你曾曾曾爺爺回來了,又帶回了一塊玉,那塊玉一帶回來就被封了起來,除了你曾曾曾爺爺外,誰也沒有見過那玉佩。回來後,他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寫這本書,書完結後,交代了一些事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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