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335 更新時間：14-12-27 17:28
次日清晨晟淵早早地便來到了明姬處，便見得一幹小廝全立在門口等著，見到晟淵來了便有小廝說道：“公子留步，王正在和長老們商量事情。”
“是什麼事情，這麼一大早地就來了。”晟淵搖著扇子看了看水光接天的蒼冥山，遠處天池口有個淡藍色的水影在閃動，想是水麒麟又回來了。
小廝心裏嘟囔著：這麼冷的早晨還搖著扇子也不怕凍死，嘴上說著：“像是昨兒醒木長老受了重傷，好似為了青雲山一場無名大火的事情。”
“哦。”晟淵淺淺應了一聲，想起幾天前在天宮似乎是看到了下界有火光，卻不料想竟是青雲山，這裏該是陸嘯那幫徒孫們的住處吧，這般想著心裏大底也知了數，可說到底大火燒了青雲山，繁花野草都化作一抹灰燼了，百花王也是時候要出點力圓一圓這花好月圓的眾望所歸了。
“這裏可有好玩的去處，帶我走走。”晟淵說道，拿出那個葫蘆子兒一樣的東西給邊上幾個小廝，小廝一捏，那葫蘆口噴出了幾個泡泡，小廝拿手指一撮，泡泡便破了，樂得幾個小廝都合不攏嘴。
“有有有，蒼冥山裏的玄音洞甚是美妙，裏麵的石柱石筍通天發著各種奇怪的光，王說這樣的洞是千年得來千年成，人間巧匠也雕刻不出這般奇妙的精致，我帶公子去瞅瞅，公子這邊請。”那小廝把葫蘆子兒往兜裏一揣，有對邊上小廝講“等王跟長老們議事完畢後速來告訴公子”。
晟淵跟著小廝的指引到了小廝口中的玄音洞，洞中石柱通透靈光，石筍如點點翠玉發著盈盈綠光，還有石球、石雕，渾然天成，比起天宮的水晶窟、靈石洞絲毫不遜色，連晟淵都看得流連忘返。
“公子，小的說的沒錯吧，這蒼冥山當真是別有洞天。”小廝在一旁說道，又抬眼瞄了一眼晟淵，心中不由得大驚，這眉目竟也能生得這般巧奪天工，一瞬間竟也看呆了。
“看什麼呢？百花王那裏可萬事了？”晟淵拍了一下邊上的小廝，無奈地笑笑。
“大底應該也差不多了，平日王和長老議事也不過半個時辰，如今都快一個時辰了，公子，那咱們回去呐。”
晟淵到明姬書房的時候長老們已經散去，隻見得明姬一人坐在案頭一籌莫展，聽到小廝通報的時候也沒有起身。驀然，那雙低垂的眼睛抬起來，晶黑的瞳就剛好對了過來。彼此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瞬間的愣怔，可那雙眼不等他打個招呼就立刻移開了，仿佛從不相識。
“怎麼？有煩心事？”晟淵走到明姬坐著的檀木椅後邊彎身把頭靠在了明姬肩頭，聞著明姬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好似沉醉。
明姬動了動身子，也沒把晟淵推開，或許這事真的隻有晟淵能幫上忙。
“青雲山大火後百草荒蕪，當初枝繁葉茂而今也成了枯枝敗葉，醒木長老為了救濟生靈用了大法以致元氣大傷，回來時又被地嗜虎咬傷重了劇毒。”明姬說道，又似歎了一口氣，倒歎在了晟淵心裏。
“且讓他好生養著就是，這天地輪回自有枯黃敗落重生的時候，醒木長老為何要操這個心呢？”晟淵問道。
明姬聽了良久不曾說話，要突然站了起來兀自走開，晟淵摸了摸被磕疼的下巴，問他幹什麼去，便跟了上去。
原來醒木長老是一株八百年修行的胡楊木，傳聞胡楊木生著幾百年不死，死了幾百年不爛，取其木又可做上好房木、家居，是人間帝王家才有的真木。可見得醒木長老麵色發黑，身體和腳基本已經成了枯木狀，隻有頭和手還保持這人相，卻也是即將化去了人身的樣子。
“勞煩王惦記。”見明姬過去，醒木長老也不好動身便說道：“老朽若化木死去，還望王把我火花了將木灰撒在青雲山上。”
聲音聽來好算健朗，這老胡楊即便要死也要等個幾年，一下子又豈能徹底死絕。要救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取個蟠桃再弄點觀自在的楊枝甘露，也不過是一炷香的事情。
“長老好好修養，我定想了法子救你。”明姬說完便又走了出去，冷冷的樣子，似乎沒有看到晟淵。
“沒用了。。。。。。沒用了。。。。。。。”
晟淵走的時候便聽到老胡楊說道，又化了原形安生躺著不再多說了。
“他是我族中長輩，長老中也屬他最德高望重。”明姬長籲一口氣說道。
其實明姬想若是求晟淵，先不說答不答應，自己心裏又有何想呢，且況平生不好求人，這下成了王更是冷傲了。
晟淵自然聽得出明姬的意思，不過是上位不久，諸事不解，有醒木長老在總歸是好的，說白了不過是想讓醒木長老幫忙鞏固王的地位罷了，入了府作了主，從前青天白日的清閑日子終究是回不去了。
“我聽說蟠桃有一妙處，除去延年益壽更有救死扶傷之效，且桃本屬木，天下萬人皆可食之。”晟淵說著便啪地打開描金扇。
“你知道的。”明姬回頭對晟淵說道，那晶瑩的眸子一對上，晟淵便知這個忙是非幫不可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可願意一同前往？”晟淵描金扇一合，眉眼間的笑意便再合不住，也不管明姬答不答應，拉著明姬化成一股青煙便衝上天。
“你。。。。。。。”明姬才回頭看便已到了半空，在回頭時便已經坐到了水麒麟的背上。
“別慌，這水麒麟乖巧的狠。”晟淵說道，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明姬，這次終於可以好好聞一聞著溫柔香了。
明姬心裏悶這是要去哪兒，卻沒有說出來，可能天上的風吹來有些冷的緣故，明姬牢牢地抱緊晟淵，晟淵笑說抱緊了，不然掉下去可怪他便一躍上了九霄雲外。
說遲也不遲，恰逢蟠桃盛會，場麵別開生麵，各路眾仙齊來道賀。蟠桃會按等級高低排列座位，晟淵一落座便引起了眾仙唏噓，那是留給如來坐的，晟淵倒不緊不慢淺淺坐下，又從邊上端來一個石凳，讓變成了桃花仙的明姬坐在自己邊上。
“這桃少說也有五千年了，你快嚐嚐。”晟淵把一個桃端到明姬麵前，明姬左看右看和下界的桃子並無多大差別，又聽到晟淵這般說來，便哦了一聲，拿衣袖擦了擦。
“晟淵公子，這是如來尊者的位置，你可坐不得呀。”眾仙見晟淵坐著不好說，人家畢竟是如來寵著的弟子，可桃花仙怎麼能這般不識抬舉竟和晟淵坐在了一塊，眾仙一邊好奇著他們怎麼搞到一塊的，一邊又勸桃花仙趕緊下座。
明姬看了一眼晟淵，這人雖了變了模樣，這眼神卻一如明姬本人般清澈如汪洋，深邃得直勾到人的心田裏去。
晟淵把明姬一把按住，描金的扇子嘩嘩地搖了起來，說道：“既是我佛如來的座位，他老人家沒來之前我先坐坐又如何？”晟淵見眾仙的眼睛在看明姬手中咬了一口的桃，心裏便知曉眾仙的意思，又說道：“承蒙玉帝盛情，想必這桃也不會隻準備一個兩個，我這下渴了便先吃上一個，順便幫大夥兒嚐嚐這桃比上一屆蟠桃會之桃而言，是汁多了、甜了呢，還是核大、不禁吃了？”說著晟淵便奪過明姬手說的桃，淺嚐則止又意猶未盡地吃了一口。
眾仙的驚呼還未出口，便聽得有人通報說玉帝到來，便和眾仙一起拜見玉帝。
這是明姬第一次到淩霄殿，更是第一次見眾仙見玉帝，隻覺得各個白胡子白頭發，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哪怕來的時候晟淵已經給他簡單描述介紹了，到了這裏還是認不出來。這番見了玉帝倒是過目不忘了，隻見玉皇大帝身著九章法服，頭戴十二行珠冠冕旒，雙目下視，其神情既雍容和善，又端莊嚴肅，表現出一種寧靜、飄逸、超然風度，顯示他具有無上的權威，超神的智慧，心裏到底是被震撼到了。
“喲，這不是晟淵嘛，怎麼不見家師呢？”玉帝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就坐，便問起了晟淵。
“家師路遠，又逢近來風大，怕是腿疾又犯了，故有所來遲，還望玉帝恕罪。”晟淵一拱手，眉眼間帶笑，直直盯著玉帝看著，又眨了眨，玉帝才想問桃花仙為何在這，看到晟淵的神情便知曉了一大半，“當命人將蟠桃送去，若尊師累著了可成了我等的罪過了。”
玉帝話一說便聞得金陵大鵬嘶鳴著盤旋於淩霄殿上空，晟淵隻道是如來來了，心裏便有些偷笑，這老頭子數年不見估計又肥了一大圈了，也難為了燃燈天天和他在一起，要是自己管你佛法多少精深，早離了十萬八千裏了。
晟淵而今這般不把如來放在眼裏，如來又忌諱他三分，說白了也就是如來當日跟燃燈的事被晟淵無意間看到了而已，堂堂西方尊者竟靠在燃燈肩頭，兩個千年老怪你儂我儂，說什麼冷啊，沒安全感啊，若不是晟淵假裝咳了一聲，燃燈的手怕是已經伸進了如來的佛袍裏去了。
明姬想的卻是和晟淵不一樣的，他現在心裏最夯的有這幾個人，一個是傳說中的鬥戰勝佛，一雙火眼金睛辨識天下妖魔；二是如來，一葉知秋，逃都沒處逃；三便是地獄世界的地藏王，他若是出現身邊必定有諦聽，那玩意兒若是聽到自己的不同之處怕是要鬧得這蟠桃盛會不得安寧辦都沒法辦了，也不是怕被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看到身邊那人的樣子，豈是一句“情非得已”可以道明的。
眾仙都抬頭看著，就像等大鵬掉肉吃一樣，便聽得大鵬張嘴說道：“我佛遣我送來蟠桃會之禮，隻因臨行前遇到燃燈古佛前來討教佛法道義，為蓬萊眾生講經說法，不能出席此間蟠桃會，還望玉帝恕罪。”
玉帝聽了便笑出了聲：“尊者有事便忙著吧，朕已派人把蟠桃包好，你既來了便待朕轉送尊者吧。”
金陵大鵬盤旋了一圈且當感謝，一聲嘶鳴便消逝在上空，驀地有幾處閃著金光的經卷徐徐落在玉帝桌案之上，眾仙見了眼睛都瞪得老大，心想又是什麼寶貝。
那玉帝原本還在笑著，看到經卷上“長生訣”三個字臉一下就繃緊了，眾人既不知何事也不好多問，便自顧自喝酒、吃桃、看舞女。
玉帝一揮手把經卷藏進了袖口，不知何故又大笑起來，遣走了方才的舞隊又讓人上了新舞。
“此乃醉生歡，乃酒仙新釀之酒，塵封於昆侖山下八百年了，今日特意取來，與眾仙同樂。”玉帝一抬手便見得醉生歡從四處湧入紛紛飄入各家杯盞之中。
眾仙正驚訝著，晟淵卻不以為然，無非又是玉帝老兒的戲法罷了，淺嚐則止又笑言道：“古來醉生常作歡，風流散在夢死中，桃花落盡八百丈，不及百花一杯同。”
眾仙聽此話，自然聽出“醉生歡再妙，卻不及百花仙一杯陳釀”的意思，又不好說什麼，嘴上念叨著“這。。。。。。”眼睛在晟淵和玉帝臉上打轉，玉帝顯然有些生氣，晟淵裝作沒看見側身躺在明姬身上輕輕說道：“你說是吧？”我的百花仙喲。
明姬礙於喬裝的模樣，雖之前想到晟淵會變著法兒鬧一出，卻沒想到宴席未開，他的風情已兵臨城下，自己又不知該如何接招，便學著桃花仙的模樣說道：“玉帝勿怪，這晟淵講得桃花釀的陳味，瓊花露乃瓊花之精露，即便封上千年這陳味也是不在的，今兒作於醉生歡中，想來也是‘歲歲如瓊花，世事盡歡’的意思，這晟淵常拿過去之物作對比，不過陳酒新詞罷了，玉帝不必在意。”
眾仙一聽便笑了起來，玉帝臉上的難也解了，便笑說“朕何嚐不知晟淵的意思，看這樣子酒還不過三盞人已經醉了，看來醉生歡確實是好酒，眾仙家也要盡歡才是。”
眾仙舉杯遙敬，說著阿諛奉承之話，晟淵也不愛聽，便捧了個桃隨意啃了幾口繼續躺在明姬腿上，輕輕地說道：“我這是誇你呢，別告訴我你喝不出來，這酒說白了不到五十年之釀，於天上不過五十日的塵封，何來八百年之說。”
“你既然知道不說也就是了，何苦說出來，若是他不開心了，你有好下場嗎？”明姬白了他一眼，又裝著樣子和對麵的老神仙敬了敬。
晟淵也就笑了笑，心想玉帝老兒即便不開心又能拿自己怎樣，一沒犯錯二沒逆天，無非說了句實話，把能把說實話的都殺了不成。晟淵一側身，手便往明姬褲兜裏伸去，明姬感到情況不妙便用力一把抓住晟淵準備偷香竊玉的手，低頭沉沉地說道：“這可是蟠桃宴。”
晟淵聽他聲音不卑不亢，又看他神色也波瀾不驚，這戲倒是越演越真了，手上受了疼便隻好求饒說“再也不敢”，又見明姬吃桃的時候那手又伸了進去，找到茂密的森林時非但不檢點還遊龍戲鳳起來，又恰逢酒仙前來敬酒，明姬一時間隻好順著晟淵在下頭為非作歹，和酒仙碰了杯，誰知那酒仙非但不走反而說起桃花釀的事情來，還托桃花仙改日帶幾壇子來，明姬嘴上說著好，心裏卻咬牙切齒，不知晟淵作了什麼手腳，明姬受了疼，竟一把將晟淵提了出來，左右沒看便往酒仙處砸了過去。
“哎喲。”酒仙被晟淵連人帶物砸了個四腳朝天，巨大的肚子頂著天，人像個不倒翁一樣，別人怎麼拉都起不來，摔得噢噢直叫。
玉帝坐於上頭和王母杯碰杯，看到了下麵的狀況也懶得管，反正平常眾仙酒後甩來甩去也是有的，上一次蟠桃會赤腳大仙還不是把月老困了個紮實當球扔來扔去麼。
“桃花仙好身手，晟淵之力雖說無千斤萬兩，卻也非比尋常，何況萬法加身，不動如山，你這區區一伸手竟能將他擲出，莫非習得風雲之術，否則怎有這千金之力？”
聞一身鸞衫青袍，玉扇輕搖，不拿酒杯不帶桃，風度翩翩來到酒仙麵前，在酒仙肩上腿上之處點了點一把拉起地上的球，又問了是否有事，後，又轉身來到明姬麵前，來人正是二太子冥蒼。
仙還是那個仙，劉海往後綁了個桃花結，眉眼皺紋如舊仿佛歲月蹁躚，身材相符頗有散仙千年的飄逸，可是此仙非彼仙。
“風雲之術？”眾仙唏噓。
“聽聞歲月窮鎬，大地娑婆之時，有冰鳥重夢習得風雲之術欲破天門，當時萬軍難敵，才出手便被冰封於冰鳥的風雲術中，一吹氣便散去天盡海枯之處，似視萬物作輕浮；幸得五嶽大帝修得上古神劍窮天，抵住風雲之術，將冰鳥之魄打散於輪回台，才抵住了這三界之禍啊。”有一白眉老仙說道。
“冰鳥死後，這風雲之術便附於窮天神劍之上，五嶽大帝怕這瘴氣禦劍再危害人間，便將此劍埋於八萬丈冰山之下，以寒氣化風雲之氣，爾來五千年矣。”又一白眉老道說道。
“桃花仙乃三界散仙之首，雖有千年道行不過法術平平，怎麼可能習得這風雲之術？”又一老仙說道。
晟淵側於一邊，奪來一杯南極仙翁的酒便喝，心裏特別想聽聽這樣的奇聞卦事。
“這果子不錯，老仙翁，你嚐嚐。”晟淵拿起來一個塞進南極仙翁張得老大的嘴巴裏，那仙翁吃了果子眼睛便眯得像一條縫一般，笑了笑在晟淵耳邊說道：“這桃花仙這次有些麻煩了，你不去幫幫他麼？”
晟淵又吃了一個果子，不冷不淡地說道：“你沒看到他剛剛把我丟出來麼？”
雖是風輕雲淡寥寥一語，卻傳到明姬耳裏，心裏隻歎：晟淵無情，明姬沒戲。
冥蒼聽得晟淵這麼一說，以為明姬化成桃花仙的樣子晟淵也不知曉，又隻道這風雲之術隻是自己隨便亂說罷了，一心隻以為明姬是來騙桃花宴的，心裏一悅嘴上便無所忌憚了，說道：“聽聞桃花仙今日和太白金星走得很近，這蟠桃宴上不見金星倒是見了你，昆侖山上別來無恙啊？”
不知來由的人一聽，不解緣由的人一聽，不知所以的人一聽，便都覺得窮天又現人間了，仙家中規下又出內鬼了，淩霄殿上又出叛徒了，便一個個看著玉帝求玉帝趕緊詔太白金星回來問問，莫讓窮天再次危害人間。
玉帝聽了也急，又看看了王母，隻見王母眉頭緊鎖，氣得肚子又大了一圈，讓玉帝以為會不會又有了“八仙女”。
晟淵見了折翼架勢才覺得事情不妙，主要是剛剛解開的，明姬身上的褲帶子還開著口子，明姬根本沒發現這一點跟冥蒼對視著，吐了一口果核到冥蒼身上，見冥蒼轉身便拿了盞酒過去說道：“二太子許久不見，不知近來可好？”
冥蒼接過晟淵遞來的酒一飲而盡，說道：“多日不見，晟淵公子更加風婉柔情了呢。”
兩人一笑，眾仙也看著了意味，又見玉帝撥了香蕉遞給王母，心裏便有了數，也都哈哈大笑起來，趁這時晟淵便在冥蒼耳邊說道：“桃花仙此來帶了幾壇好酒，我都命人抬到二太子處去了，過後二太子定要和在下一醉方休呀。”晟淵又拿肩膀撞了撞蒼冥。
冥蒼聽了心花怒放，也就懶得再管風雲之術還是窮天神劍的事情了，隻要要晟淵陪著，說白了，即便天地滅了又有何妨呢，便笑了笑和晟淵坐在了南極仙翁一處，南極仙翁便隻好去晟淵的位子坐下，又和明姬碰了碰杯。
眾人看沒事了便繼續把酒對詩尋歡作樂起來，更有幾個老神仙幾張桌子並在一起幹脆邊喝酒邊下棋，邊上的舞女便在一邊張牙舞爪聞雞起舞，幾根長手絹甩來甩去。
明姬趁著眾人不備便將幾個桃子藏進了兜裏，反正桃花仙本就肚子大，藏幾個桃也沒人看得出來。
晟淵和冥蒼在一邊說笑著，又把手搭在冥蒼的肩上，有胡渣的下巴在冥蒼脖勁處蹭來蹭去，那冥蒼看著像是在閃躲，嘴上的笑卻抑製不住，明姬見了心裏雖是不痛快卻也沒表現在臉上，便起身跟玉帝老兒說有事先走了。
晟淵見著明姬出去了，便說：“桃花仙等我，說好的三壇美酒你可不許賴了。”又在冥蒼耳根子說了句話，饒起的舌角在冥蒼耳垂處一舔，冥蒼還意猶未盡，晟淵便追了出去。
冥蒼拿起羽扇搖了搖，又端起晟淵喝了半杯的酒，心裏想著嘴上笑著，整個蟠桃宴上也隻喝晟淵剩下的半杯酒，時而品味，時而自語，倒惹得邊上老仙家搖頭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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