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獨一無二的身世

章節字數:1684  更新時間:13-09-09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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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當一個人失去青春年華的時候,或許殘酷的社會現實才會真的向他袒露心扉,因為人們總是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道理體會的比較透徹的。可巧,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渴求成為草根的何潔祖孫三代的生活經曆恰如其分的演繹了這樣一幕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人間話劇。

    草根是社會精英們想象出來的詞,意思的大概無非就是說……。。,要讓何潔解釋的話,他還真的不是那塊料。不過,何潔從電視上看到,凡是被社會精英稱為草根的人經過媒體的渲染,很快就會火的,比如說……,隻是,何潔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的,畢竟,他何潔隻是一廂情願地希望自己成為草根而媒體並沒有認可的。所以,何潔還是安分守己一點的好,他隻想把自己祖孫三代半個多世紀的生活經曆微縮成一個小小的故事,使其成為大家茶餘飯後談論和逗樂的資料,以此來增強幸福的人們所擁有的最為舒暢的脾胃的消化功能。

    何潔的前半生過的也算是有血有肉,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生的何潔正好趕上改革開放,國內形勢一片大好,所以,他就不用像祖輩那樣靠啃樹皮苟延殘喘了,而且,何潔還有幸在盤剝父母血汗錢的客觀現實中坐在教室裏接受園丁們的洗禮,這對於出身卑微的西海固地區的農家娃而言已經是開天辟地、首開先河和無上光榮的事情了。不過,父母還是很有一點想法的,尤其是何潔的父親,更是有種望子成龍的心態在作祟,要不,他也不會…。。

    說起來,何潔的父親也算是用心良苦,因為在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結,他很想給自己的父親一個交代。關於何潔的爺爺,何潔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何潔的父親記憶中的畫卷也很稀有。據何潔的父親回憶,在何潔父親五歲那年,何潔的爺爺就因操勞過度與世長辭了,那年,何潔的爺爺隻有二十四歲。還是何潔的奶奶告訴的何潔,何潔的爺爺是一名解放軍戰士,好像還是個營長,上過朝鮮戰場,立過功勞。可惜的是何潔的爺爺太不懂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的道理了,故而年紀輕輕就因積勞成疾一命嗚呼了。據何潔的父親回憶,何潔的爺爺從部隊回到家中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命喪黃泉了,因此他對父親的影響少之又少。在何潔的父親記憶中根深蒂固的是何潔的爺爺下葬的那天,來了好多解放軍,而且還有汽車呢。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中國汽車絕對是個稀奇的玩意,所以何潔的父親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惆悵,隻是一個勁的追攆軍車,絆倒了再爬起來,爬起來再絆倒,也沒個人在意他。不過,現實終究不是童話故事,失去了父親的何潔的父親命運可想而知。

    雪上加霜的是那幾年正是中國最困難的時期,一度出現人吃人的現象,何潔的老家更是嚴重,易子而食的現象極其普遍。何潔的奶奶曾不止一次和何潔說起過,有一天,何潔的奶奶背著因饑餓而瘦骨伶仃的何潔的父親在山上挖草根,被一個餓的兩眼發紅的人追趕,那人手中拎把明晃晃鐮刀。要不是那人實在餓的不行了,步履維艱的話,那人追上她們母子後就會生吃了他娘倆。又有一次,何潔的奶奶背著何潔的父親路過何潔的七太太家窗口,聽到何潔的七太太絮叨,說是何潔的父親肉綿綿的,吃起來很好,意思就是對何潔的父親打主意了。在這種狀況下,何潔的奶奶實在無法生存下去了,隻得帶著何潔的父親背井離鄉淪落它地。

    最後,何潔的奶奶改嫁到何潔出生的這個小村子裏,何潔也就有了兩個異姓叔叔。不過,何潔的父親苦難的日子沒有結束,繼父對他很不好,何潔的父親小小年紀嚐盡人間疾苦。聽說改革開放以後,何潔的爺爺被平反,有望解決後代的工作問題,可是,何潔的父親卻沒有這個福氣,因何潔的奶奶沒能留住何潔爺爺的遺物,何潔父親的堂兄近水樓台先得月,人家頂替了何潔爺爺的缺,何潔的父親還得受苦受難。因此,自達有了何潔後,何潔的父親很想把兒子培養成人,來告慰老父親的在天之靈,同時也是為了延續革命先烈的血脈。

    然而很是沒有運氣,何潔不是本事大的人,雖然何潔接受了教育家的洗禮卻沒能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他的人生路同他父親一樣艱辛,處處受到別人的欺淩,尤其受到當官人的欺騙和迫害,他連最基本的生存問題都不能保障了,何況……。

    農村人時常說的一句話是苦瓜接的是苦蔓,也許何潔祖孫三代的生活縮影進一步驗證了這句俗語的科學性,故而,何潔覺得自己應當歸類到收之桑榆失之東隅的行列中去,他也就恬不知恥的給自己取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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