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36 更新時間：13-09-26 08:04
從那夜開始，每日的晚上，我們都會親上一次，每次轅霖都要在我脖頸上留下一道紅印。慶幸的是現在衣服穿的比較厚。脖子被擋住了，夫子自然不知道我們的秘密，依舊似往常一樣。春來了，一些樹枝也發起了嫰芽，我趴在圍欄上，看著岸邊的柳條，陽光照射在身上，有著說不出的舒坦。輕輕的用手尖撫摸著拿凹凸不平的圍欄。心裏也跟著甜了起來。
我是喜歡轅霖的，轅霖也是喜歡我的。雖然知道我們的關係若是被人聽了去，一定會受萬人議論唾斥，不過隻要沒有人知道不就好了嗎？隻要和轅霖待在這無人可知的山裏，管他什麼世俗什麼道德。都將與我無關。我在等，等轅霖說為我留下來。我不會開口要求他留下來。
“在想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想你！”
既然都如此了，我也不會再矯情，轅霖問什麼，我自然是認真的回答。轅霖一愣，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直白，拍了拍我的頭。轅霖從袖中將一杆竹笛拿了出來，那是我送於他的。因為他將他隨身所帶的玉佩送給了我。我自然也要回禮。我接過轅霖手中的竹笛，不由的笑了，這竹疙瘩可是我第一支笛子啊。
“吹一曲《柳寄》如何？”
“是首很傷感的曲子，你為何選這首。”
“想聽。”
《柳寄》是百律裏其中的一篇。講述的是親人即將要遠走他鄉，所留下的家人將想表達的不舍而譜寫的。既然轅霖要聽，我自然是吹奏，用袖子擦了擦笛子。曲由心生，我將笛子放在了嘴邊。我有想過如果轅霖要走，我會是怎樣的表現。是執意要與他一起走，還是留下來陪著夫子。。。我會流淚嗎？會要求他留下來嗎？會。。。會不舍吧！當我講曲子吹到最高潮的時候，轅霖開口說話了。
“音楷，我要走了，五天之後”
音律隨著我內心的波動而停頓了一瞬。我似沒有聽到此話一般，繼續的吹著，隻是悲傷之意卻是入骨三分。轅霖，你終究還是要走。。。
夫子的咳嗽聲在身後傳了過來，發現過了冬日後，夫子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差。我連忙放下手中的竹笛，越過轅霖去攙扶夫子。夫子對我擺了擺手，走進了裏屋。我跟隨著夫子進去了，隨後的便是轅霖。夫子示意我將手平攤在桌麵，雙指搭在我的脈搏之上，又是一陣子急咳。轅霖拍了拍夫子的背部，夫子呼了一口氣，拿開了自己的手。喝了一杯茶才開口說話。
“你從今日開始，就不用喝藥了。”
“病。。。好了嗎？”
夫子搖頭，我被弄糊塗了，去年開始我就從日日喝藥緩解到三日喝次藥，現在已是十日才喝上一次藥。夫子說不用喝藥了，那為何我的病還沒有好？轅霖比我更急切，他在我還沒有開口說話是就問夫子。
“夫子，您這是何意？”
“病隻能壓製，緩解，卻不能根治。”
“那以後怎麼辦？”
轅霖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沒有了往常的尊師儒雅。我撇過頭，不去看他。治不好又如何，你不是都要走了，為何還要如此的對好我。夫子越過轅霖看著我，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和一個藥瓶。放在我的手邊。
“這是藥方，和以後所需要的藥，隻要病發作時服下一粒就好。柳小子，老夫待不住你，給你的承諾恐怕要失守了，我徐迅上半生一直都在做錯事，然後再以下半生來償還。老夫想應該夠了。隻是對你虧欠了”
“夫子說哪裏的話，若不是夫子，音楷也不會活到現在。怕是在八歲那年就去見了閻王了，對夫子，是敬也亦是恩。夫子的再造之恩，音楷永世難忘，也不敢忘”
“嗬嗬，罷了罷了，扶我回房吧。”
將夫子扶進了房間，我便去端看那一瓶藥，將它倒在手中，放在陽光下去看，碧綠色的小圓珠就如翠玉一般，很是好看。我將它全倒出來，數了數它的數量。一共六十七顆。這算不算是我要忍受六十七次萬蟻鑽心之痛。嗯！嗬嗬，藥方都在，那就是表示我若是要活下去，那萬蟻鑽心是經常之事。那我是不是該拿著藥方，多煉製數百顆。可是萬一中途死去，那這些藥不就是浪費了嗎？
“在想什麼？”
轅霖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拿過桌子上的藥方看了起來。我將藥瓶放在一旁，為自己沏上一杯茶水，輕輕的吹了吹，放在唇邊，小抿了一口。不去看轅霖。
“音楷，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你多慮了。”
將茶杯擱置在桌上。從轅霖手中抽過藥方，一共兩張紙。小心的將紙疊成方形，放在懷中，這可是以後我保命的家夥，可不能丟了。
“音楷，你不能如此對我！”
“那我該怎麼對你？”
“我。。。”
我有些惱氣，閉上眼睛不去理會轅霖的無理取鬧。怎樣對你？我能怎樣對你，不能打不能罵更不能去留你？我不想和你說話，因為真的怕自己會舍不得鬆開你的手，真的怕投入你的懷中，我再也不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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