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凶手(3)

章節字數:3240  更新時間:13-10-19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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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得回避一下才好。”劉安說罷欲離開。

    “不用了,這個辦法是你提出來的,知道是也應當的。”宋珝冷冷道。

    劉安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宋珝,卻自知不討宋珝待見。劉安並不再說話,而是立在一邊,自顧聽著。

    宋珝瞟了一眼劉安,眼中露出不快,遂道:“本座認為白寧非有嫌疑。”

    李雲崢吃一驚,“哦?何以見得,右護法有何證據?”

    宋珝一字一句,語言中有著雀躍的歡喜,“奇跡門一直相安無事,自從這個白寧非來來奇跡門後,命案就的出現了這是其一。其二,不知大家留意了他手中的折紙沒有?”說罷把頭偏向劉安,目光冷冷的盯著他。

    劉安苦笑一聲,從衣襟裏拿出一物,正是那日白寧非給他折紙的白鷹。

    宋珝並不客氣,不問劉安同意,便將折紙的白鷹拿在手裏,小心翼翼的一一拆開,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素箋。宋珝反複端詳著,良久,又遞給李雲崢,李雲崢摩挲片刻,眉頭一緊:“右護法懷疑這張素箋便是劃破死者臉的凶器?”

    劉安不懂武功,但也大概聽得懂,隻是不宜出聲。

    李雲崢思量一會兒,點點頭,“右護法的懷疑不無道理,隻是這事事關重大,白公子是掌門的摯友,單憑一張素箋並不能說明什麼,便何況白公子並不會我奇跡門的絕學殺破狼。”

    “他會。”宋珝陰惻惻道。

    “什麼?”

    “一切掌門最清楚,白寧非本就是被逐出奇跡門的弟子。”

    “這——”李雲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感謝右護法如實相告,待與掌門商議後,自有定奪。”

    宋珝看一眼劉安,飄然而去。

    李雲崢怔怔的看著宋珝消失的背影,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在胸口翻騰,誰是凶手?

    *****************************

    注定一場廝殺。

    雪漫天飛揚,糾纏不盡,天地間茫茫無虞,虛幻無依,迷離了人的兩眼。

    七具棺材,十一個守靈人匍匐在地,疲憊讓他們苦不堪言,強支撐著身子,幾乎搖搖欲墜,縱然是習武之人,七天七夜的弦繃,一切小心翼翼,隻在這兒,有片刻的鬆懈,還好,這已是最後一夜。

    高高飛簷的白幔,在冷冽的天山,有著一絲絲的詭異,白幔拂過臉龐,一股陰間的冥氣撲來,索迂在側,這讓他很不舒服,他合了眼,佯裝斜倚著身子,頭朝胸前埋了埋,餘光倪著其他人,他們看起來很困,不顧體態卷縮著身子,佝僂著背,晃動著身子。

    悉悉索之聲,隱約傳來,越來越近,近了……轉瞬間,一股淩厲之風,不,不,那是一股噬骨殺氣,直擊而來,他微微一抬頭,隻覺得冷冽一絲落在脖子邊,森森然的聲音傳來,“李任,還不現身嗎?”

    李任身子一顫,一絲血跡溢過脖邊,抽心的疼,盯著眼前的黑衣人,長歎一笑:“我早該想到,你定會來殺我滅口。”

    黑衣人蒙著麵紗,聽到李任巍峨的聲音,手中的刀顫一顫,整個身子虛晃了晃,仿佛自己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

    李任狠狠道:“竟然如此,我來成全你。”說罷身子向前一撞,脖子抹在刀上,血賤三尺,隱約聽道:“我何等忠心……許……”

    黑衣人明白李任的意圖,想收劍時已來不已,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他定一定神,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白幔飛簷,鼓動天地,冥紙漫天而揚,嗖嗖的冷風在耳畔呼嘯,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原來天山還會吹風,意是這麼的冷。

    “殺人啦,殺人啦……”有位守靈的弟子大呼。

    黑衣人奪路而走,這些人又怎麼能擋得了他的去路,可是他並不想傷人,虛幻幾招,騰空而起,隻覺眼前白光一閃,逼得連連後退,落入地上,發覺自己已被包圍,隻聽到一個冷然的聲音:“右護法,你去哪兒?”

    麵紗已被接下,正是宋珝。

    宋珝立中包圍圈中,用中持一柄長劍,神色機警,蓄摯待發,他看到了眼前的人,白寧非,從黑暗中緩緩邁出幾個人,正是慕容君灝、李雲崢與劉安。宋許忽然昂頭,長歎一聲:“原來你們早就設下天羅地網,請君入甕。”

    “你還有何話要說?”李雲崢冷冷的問。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宋珝。

    “哈,哈,我說什麼你們都會信嗎?”宋詡頹然,長廝一聲,隱隱悲烈長空。

    “七條人命你就不為自己辯解嗎?”李雲崢淩厲的道,人已在最前麵。

    “辯解?哈哈——”宋珝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在劉安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劉安覺得是悲涼的,他隱約的看到一汪綠潭,就像梨花潭似的,氤氳著白霧,看不真切。

    慕容君灝森森然的聲音響起:“竟然如此,你便束手就擒吧,留你一個全屍。”

    冷澈的劍光身前劃了個圓弧,一陣哐當的交接聲後,前方包圍的弟子手中的兵刃隻剩下半截,而那道劍光如遊龍一般,左突右突,削斷了前排弟子用中的兵器,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傷人。

    靈堂,靜寂如死。

    “你到底想怎樣?”突兀的話語打破了死寂的氣氛,慕容君灝緩緩出列。

    宋珝“哼”一聲,並不答話,手中長劍一振,隻聽到一聲尖銳的嘶鳴,劍氣從劍尖逼射而出,在前方衝出一道白痕,劍光奇寒徹骨,一個白影閃出,手中不劍,一白色幻影躍出,重重疊疊,似萬劍,化作劍氣,淩厲而去,宋珝一排怒氣冷不防的奔來,隻見他氣勢不變,頭也不回的用劍一斷,一劃,銀光如新月,劍氣如驚虹,紙折是斷了翼的鳥兒一樣紛紛落下,一眼望去,漫天的紙屑,像雪花飛揚,纏綿灑落,雪花已被染紅,縹緲而去。

    劉安站在不遠在處,看到漫天飛揚的染血紙屑,在瞳翦裏作為光圈,一道霞光,萬丈軟紅。

    宋珝身子微晃,已被薄如蟬翼的紙箋化作劍氣所傷,疼痛陣陣來襲,鮮血如注,已是遍體鱗傷。一雙眼睛射出嗜血的光芒,淩厲而狠毒。終於不支,單膝跪於地下,以劍支身,身上在似在萬道口子,鮮血涓涓而流,所跪之處,已被鮮血染紅。

    宋珝抬頭環視周圍的人,氣勢不減,劉安看著,心中也暗暗敬佩,果真是一條漢子。

    “右護法!”李雲崢的表情很複雜。

    宋珝微微一驚,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好,在這時你如此叫我,不枉你我相交一場。”

    “你——”李雲崢歎然,目光似火。

    “好!果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劉安向前邁了幾步,滿臉欽佩之色。劉安一向不喜歡這宋珝,甚至覺得有點兒討厭,但人之將死,也許了這一刻,才覺得他不並那麼討厭,他表現出來的氣節,足已震撼每一個人。與此同時,他也感覺一束寒光向他攝來,白寧非狠狠的瞪他一眼,臉上體現的怒火,讓人不寒而栗。但他也瞟到慕容君灝的表情,無主而失神。

    宋珝豁然騰起,無視短劍擦過自己臉頰的瞬間,手中長劍虛晃一招,隻奔劉安而來,白寧非離劉安最近,自然幸災樂禍,袖手旁觀,等其他人反映過來,宋珝已擄了劉安,破門而去。

    梅沁園。天山最美的地方,白梅盛意恣肆,清朗的星光瀉在上麵,晶瑩剔透,吐著潔白的蕊兒,血染紅了這一簇白梅,冷冽妖豔,紅得似要燃燒起來。

    “你流了很多血!”劉安怔怔,衣衫上早已被鮮血染得猩紅,濕濡貼著身子。

    “嗯。”宋珝支起身子,靠在一棵梅樹邊,昂頭看著枝頭恣肆開著的白梅。“她最愛的白梅,隻有天山才有,隻可惜我沒有機會親手摘給她。”

    劉安看著這個鐵骨般的男子,竟有如此般的柔情俠骨,不知是那家的女子,攜取他一顆殷殷的心。

    “君遲……君遲……”宋珝輕輕的喚著。

    劉安心中感歎,想起自己被宋珝關在石室裏,大概是這個原由了。宋珝手中握著幾朵白梅,雪輕盈的落在掌心,白梅早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分外妖嬈。

    宋珝揚起蒼白的臉看天,反而很平談,白茫茫一片,迷離了雙眼,“我死後,每年請在我的墳頭插上一支白梅,可以嗎?”這是在請求、在懇求。

    “好!”劉安找不出對一個將死之人拒絕的理由。

    “謝謝!”宋珝目光注視著劉安,眼波淡如水,“或許我應該跪下來向你參拜。”吃力的靠著樹枝,“我本出生官宦之家,父親遭人彈劾,皇帝聽信讒言,將其一家滿門抄斬。”一陣咳嗽,全是鮮血。淒慘一笑:“就算如此,也不至於淪落到助紂為虐,顛覆朝綱,最終逃不過一死。”

    說這些話時,宋珝注視著他的表情,發現劉安並沒有太大的異動,怔怔道:“你果然知道,他們的意圖。”

    劉安點點頭,無奈道:“知道又如何,我一文弱書生,奈何的了嗎?”

    宋珝身子漸漸滑落,雙目漸失光采,“好大的雪,可憐我沒有機會看了。”他瞧見遠處一個清麗如春的女子,嫣然一笑,朝他盈盈而來。“君遲——”伸手去牽她的手,她卻遠遠的不見了,宋珝中心大急,喚道:“君遲,君遲——”想向前邁去,身子卻直挺挺向前栽去,手卻還韁在半空中。劉安上前一步,想將他扶住,卻遲了一步,隻抓住他的手。宋珝已到在雪中,劉安手中卻留下一張鮮血染紅羊皮紙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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