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4 更新時間:13-10-17 18:32
3。
在寵物店裏又待了近兩小時,書亞都沒看到喜歡的。老板陪得沒了耐心,沉著臉開始趕人。
臨出店門,書亞朝寵物店裏看了眼。肯特早就在外麵等著快睡著了。見到書亞先出來,趕緊過來打招呼,這時落後書亞半步的薩卡雙眼瞳孔突然收縮了下,視線停留在櫃台旁邊的一個背光的角落裏,摸著耳垂,似乎若有所思。
察覺到薩卡的動作,書亞順著薩卡的視線望過去,隻見角落裏貌似有個活物,眼睛很大,身子縮在角落裏看不清楚。他“咦”了一聲,那東西立刻閉著眼藏起來,好像知道自己的瞳孔會在暗處發光,引來莫名的危險。
“真是有警覺性的小家夥!”薩卡仔細打量了下,伸手突然一指櫃台,對老板說,“要那個!”
老板回頭看了櫃台一眼,沒發現異樣,吃驚地問:“要什麼?”
薩卡朝書亞肯定的點點頭:“那邊,櫃台的後麵藏著的東西。不管它是什麼,我都要它!”
老板彎著腰走過去,狐疑地朝櫃台後麵摸了一陣。
突然,隻聽到“吱”的一聲。老板的手背被什麼東西的爪子抓了下,嚇得“呀”的一聲縮回手,罵道:“你這隻隻知道吃軟飯的小白臉,連老子的手也不認識了!”
肯特一個人在店門外站得兩條腿就僵了,這時突然聽見老板的罵聲,好奇地朝裏頭看了一眼,不解問道:“你罵誰是小白臉?”
“這不就是嘛!”老板提拎著個動物的後頸,把它從櫃台後麵拽出來,摔到薩卡和書亞的麵前。
書亞低頭一看,隻見是隻猴子。很小巧,身體不超過40厘米,尾巴長些,加在一起估計55公分。體重十分的輕盈。它抬起臉四處警覺地張望了下,“嗖”地一下順著櫃台竄上房梁。
書亞抬起頭,看那猴子蹲在梁上,低著頭在耳朵後麵撓虱子。它周身的體毛是墨黑的純色,臉周圍是的毛發是白色,連接著肩膀的部分為粉紅色,喉部又回到白色。頭頂處有一個V字型的區域。尾巴卷曲……一看就很機靈!
薩卡對著猴子點了點頭,怪不得老板會叫“小白臉”——白臉卷尾猴,不就正是小白臉麼?“我以為這種來自地球雨林的動物早滅絕了。想不到老板的店鋪裏居然還能看到。”
“這隻猴子不是這店裏的,是別人放在這兒寄養。說是有一天碰到合適的主人它自然會跟著走。”老板一臉的煩躁:“它性格很好動,加上精力充沛,經常給我惹事。如果關在籠子裏,它會發瘋。所以我一般都不管它,隨便它高興愛待哪兒待哪兒。如果你要把它帶走,我求之不得。”
薩卡很心動,猶豫地看了看書亞,問:“喜歡它麼?”
書亞想了想,點點頭,“給我當靶子練暗器倒是正好!夠靈活……”
“……”薩卡無語。
那老板倒是第一次聽說買猴子是為了練暗器,指著猴子笑得一臉幸災樂禍,“你要把這小白臉當靶子使?”
書亞挑眉:“怎麼?不行麼?”
老板憋著笑:“行!——怎麼不行?”
書亞點頭,朝房梁上的白臉猴子勾勾手指,“還蹲著幹什麼?下來。”
那猴子好像能聽懂人話,歪著腦袋,撓了撓腮幫子,又看看書亞,似乎是在考慮。隔了兩三分鍾,它突然朝飼養許久的老板呲牙笑起來,然後嗖地一聲躍下房梁落到薩卡的肩膀上,一副我以後就跟定你的表情。
薩卡看它的模樣如此有靈性,驚得連連稱奇。他伸出手指摸了摸猴子下巴,揶揄道:“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它好像很喜歡你。”書亞似乎因為薩卡的愛屋及烏,而終於看猴子順眼了點。拍著猴子的小腦袋誇獎道:“不錯,小樣的。懂得看人臉色,還挺識時務!”
那老板在旁邊看他兩個少年加一隻猴互動,笑得一臉無奈,“平時看不見這惹禍精吧,嫌煩!現在知道它要走了吧,又覺得舍不得。”說罷歎口氣,“唉!走吧,走吧!都走,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老六,我去隔壁喝酒,天黑以前不要來叫我!”老板朝院子後麵的中年人吼了一嗓子,然後也不招待書亞和薩卡,背著手踢踢踏踏地走了。
“誒?”
薩卡站在寵物店門外的街道上,看老板頭也不回地推開隔壁酒吧的門。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剛才老板的那番話意有所指。想了想,又覺得毫無頭緒,隻覺得老板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地蕭索、寂寞。
書亞:“走吧!”
薩卡:“嗯!”
等三個人走出華夏街,薩卡打發走肯特,小聲地指著肩頭的猴子向書亞建議道:“書亞……”
“嗯?”
“回去給它改個名字吧。”
“為什麼呀?”書亞挑眉,“我覺得它原來的名字挺好。”
“……”
書亞惡劣一笑,擺出一副棄婦表情,手臂向前“嗖嗖”甩幾下,“你不覺得……一邊罵‘小白臉’,一邊射暗器的感覺會很爽麼?”
“……好吧。”薩卡扶額,“你當我沒說!”
*********
在書亞和薩卡走後,無名的小酒館裏。
老板趴在吧台上,朝調酒師喊到:“小五,給我來杯龍舌蘭。”
“誒?毒魚,你發什麼瘋?大白天喝這麼烈!”
“嗯,‘小白臉’走了,有些舍不得。”
“謔!”調酒師吸了口涼氣,驚道:“你不是一直罵它吃軟飯的賠錢貨麼?誰這麼大麵子,你願意鬆口把它帶走?”
“那小子啊……說出來恐怕你也認識。”
“誰啊?”
“哥非家的。”
“哦~~難怪!”調酒師歎口氣,“那兩口子在哈巴穀還好嗎?好多年沒見了。我記得以前你們常在一起……”
“嗯。”被叫做‘毒魚’的老板埋頭算了算,“快二十年了。當初聯邦皇室研究所的那一場爆炸,逃出來的人後來都散了。沒想到今天會突然見到……怪想他們的。”
“想就聯係。”調酒師看不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勸道:“我通訊錄裏還存著尼亞的號碼。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反正以後總還有機會能碰上的。隻要人還活著……”
“是啊!”毒魚扒拉著腦袋,頭埋在雙臂間的男人看不見臉,說出來的話聲音悶悶的。“活著,就總有機會!”
隨著對話的結束,調酒師用寬口的玻璃酒杯把龍舌蘭酒遞到毒魚的麵前。
末世以前,喝龍舌蘭酒有一番很費技巧的技法。首先把鹽巴撒在手背虎口上,用拇指和食指握一小杯純龍舌蘭酒,再用無名指和中指夾一片檸檬片。迅速舔一口虎口上的鹽巴,接著把酒一飲而盡,再咬一口檸檬片,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無論風味或是飲用技法,都堪稱一絕。
毒魚這次喝酒沒有用鹽,也沒有加冰,直接仰頭就倒。看起來很有成熟男人的豪邁勁。可調酒師知道,毒魚的心情並不豪邁,反而在發苦。
‘毒魚’本姓王,單名一個枉字,因為來自華夏的古老血統,年輕時很喜歡收集書。尤其喜歡一套名為《奚囊蠹餘》的古集。
其作者在《自序》中謂言:奔走四方二十餘年,每以一囊自隨,凡所得簡劄、詩帖,俱納其中。積久蠹蝕,因取其字畫稍全,章句可讀者,錄出成帙,故名曰《奚囊蠹餘》雲。
王枉能來索托帕,是尼亞隨口出的主意。當初誰也沒當真,後來沒想到他陰錯陽差地真的來了,還開了寵物店,名字就叫“奚囊蠹餘”。
最初的幾年,因常來往,調酒師圭五嫌王枉的名字念起來繞口,就攛掇他改了名字,選招牌後麵兩個字的諧音,以“毒魚”代替。
後來時間久了,王枉漸漸忘了自己的本名。
直到更往後的幾年,隨著薩卡在聯邦的名聲越來越響,他的老師“毒魚王”的名號傳遍星際,從那以後,便更沒有人提到“王枉”這兩個字了。
PS:進入10月之後,《黒豔菱》和此書一直在同時更新。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寫得有點分裂,經常要在打開文檔後適應一段時間才能進入情境狀態。在此稍微吐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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