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12 更新時間:08-01-28 14:17
本章是香識童鞋的回憶~故用第一人稱~
PS:罐頭終於考完了~27號最後一門~吼吼~讓大家就等了~罐頭叩首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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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臨終前跟我說過,若是總唱別人的歌,這輩子是沒什麼出息的,所以我來就到了南情最大的學館——雙絕來學習作詞和譜曲。那年我十五歲,也就在那年,我遇到了寧珈。
“雙絕”之所以著名,不是因為這是皇帝開辦的學館,也不是因為這個學館培養出多少絕頂的人才,而是在於,想到“雙絕”學習不論家世,不論貧賤,唯一的要求是通過它的入館考試。
入館考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很容易就通過了,這都歸功於我的師父對我的教導。允情是個男女平等的國度,所以學館也有很多女孩子。學館西邊整個院子都是給我們這些女學生住的,東邊的院子自然住的是男學生。而北麵的院子分成兩部分,一邊是從文的學生的學堂,一邊是習武的學生的武官。
剛來到這兒的時候,我便從同室的姐妹們口中知道了“雙絕”有一奇人,他的名字叫寧珈。
聽說他文武雙全,是館內一代武學宗師酉陽的關門弟子。聽說他百步穿楊,箭術無雙;聽說他自前年來到“雙絕”就再也沒回過家;聽說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聽說他不曾拒絕過任何女子的示好但又從沒有見過他跟那個女子在一起。這個寧珈撩動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卻又讓她們的心跌個粉碎……
當聽到這些的時候,說實話,並沒有讓我對這個“奇人”又多好的印象。什麼不曾拒絕任何女子的示好?不喜歡就拒絕,不要給人家幻想,不要誤人家前途!這種風流多情的無情人物,是我最不待見的那種。所以,我從沒去在意過學館有無此人的存在。
還記得那是我來到允情的第一個中秋夜,幾乎所有的同窗都回家與嫁人團聚了。而我沒有回家,因為自幼隨師父學藝的我,對那個家的感情實在是淡的很。但在今天,家裏還是拖人給我送來了家鄉的特產和月餅。
剛吃完晚飯,整個西院一個人都沒有,除了我。燭光搖曳,看看窗外的大月亮,突然想彈上一曲。於是我抱著我的烏木琴來到了南院。夜風微涼,南院不大,但是天橋、雪洞、涼亭、花苑一樣都不少,而且布局奇特,裝飾美妙。月色輕靈如水,傾瀉一地,美不勝收。我找了處大石坐下來,將琴放於膝上,就著月光,輕輕彈唱。
琴響的瞬間,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師父還沒有過世,她總是不厭其煩的手把手的教我彈琴,總是笑眯眯的看著我,眼角的每絲細紋都顯得那麼慈祥……
不知不覺間,一曲彈罷。師父的笑臉還一直徘徊在腦中,唉,終是已經死去的人,但那份親情卻永遠讓我無法忘懷……
“姑娘琴藝頗佳,小生佩服。”
我抬起頭,看到月光下站著一個人,他穿著藏藍色布衫,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臉上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這個人,不是那個寧珈麼?每次見到他,身邊的姐妹都會一臉陶醉,嘰嘰喳喳的叫著他的名字,但我一次都沒有正眼瞧過他。現在看來,嗯,我承認,他是很英俊……
“過獎。”我禮貌地衝他笑笑,卻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隻見他突然跳上我身邊的另一塊大石,大刺刺的坐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咬了一半的饅頭,竟就這樣幹吃起來。一看便知道那是涼掉的饅頭,渣子掉了他一身,可他看上去毫不介意……
“你……”見他這樣,我一時竟覺得那些對他的傳言似乎一點都不可信,這麼樸素的一個人,會是她們口中的那個風流公子寧珈?
“嗯?姑娘不用在意我,繼續彈吧,小生很欣賞姑娘的琴藝。”他又衝我笑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對付那掉渣的饅頭。
“好慘啊,中秋夜你就吃這個?”想著剛才自己雖然不富裕,但也吃了家鄉的特產和月餅,可他卻在吃剩饅頭,心中的情緒是同情麼?
“嗬嗬,就這個。再告訴你件更慘的事吧,今天還是我的生日。”月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但還是難掩他眼中的光華。
南情有個習俗,人每年的生日,要吃十二道菜,用這十二道菜來寓意來年事事順心。在南情,人的生日是僅次於過年的第二大日子。所以,再窮的人家,都會在生日這天湊齊十二道菜,哪怕是鹹菜也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眼淚就是這樣一下子湧出來,一定是我感情太豐富,這點事就要哭。我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同情,或者是自己想師父了,或者是自己在這裏太孤獨了。我始終不想承認,那是心疼個感覺……
“姑娘?”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在哭泣,朦朧中我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隻是看見他伸手遞過來一塊布帕。啪嗒一滴眼淚滴在了他遞過來的手上,我看見那布帕也是藏藍色的,竟是已經洗的泛白了。
尷尬的接過帕子,擦擦臉上的淚,我看見他在對我笑。如洗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卻遠不及他眼底的光芒……
從此以後,我便和寧珈走的很近,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學館裏也有傳言,說體含異香的香識大小姐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文武全才風流倜儻的寧珈少爺一舉攻下。我們隻是相視笑笑,並不理會。
其實寧珈是並不是個窮人家的孩子,相反,他的家非常的富裕。他的父親正是當朝宰相,一品從文。由於父親是文官,所以寧珈從小就被逼從文,將來好繼承父業。而寧珈自幼好動,喜歡習武。所以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從家中逃出,將名字由“嘉寧”更為“寧珈”來到“雙絕”拜酉陽為師。而酉陽見他是個學武的料子,便收他為關門弟子,還特地為他隱瞞了身世。
好在“雙絕”是皇上開辦的學館,不收學生的學費,但是日常的生活所花費的銀兩還是要自己打理的。好強的寧珈不願接受師父的銀子,所以總是趁課餘時間到允情的見月碼頭做搬運勞力,掙點飯錢。
那個不曾拒絕任何女子的傳言說來很可笑。寧珈說,他每次遇到女孩子告白,還沒等他說話,那些女孩子就跑的無影無蹤,根本不給他機會去拒絕。
他的這些個事沒有人知道,除了他的好友雲契。而雲契生性沉悶,寧珈也懶得理會那些無聊的人。所以學館裏縱使謠言滿天飛,也沒有人站出來去澄清。
在我們互相了解之後,我消除了對他的偏見。在學館相處了兩年,我們由朋友變成了戀人,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像書裏說的那樣,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從沒有懷疑過彼此。
在我十七歲,寧珈十九歲的時候,酉陽閉關,寧珈也就出師了。而那年,寧珈的父親也終於找到了他,將他接回家,悔不當初,希望兒子可以留在身邊。畢竟父子之間還是有感情的,看著老淚縱橫的父親,寧珈答應了。而皇上早就聽說當朝宰相之子能文能武,百步穿楊,遂將寧珈召進宮,命其擔任城西侍衛總管。
少年得誌的寧珈,意氣風發,帶兵有方,很快就贏得了將士們的愛戴和皇上的賞識。封其靜海將軍,統領允情城北三十萬禁軍,官居三品。十九歲的寧珈成了允情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大將軍。
那日他來學館看我,許久不見的寧珈變黑了,卻也結實了,看著他一如既往的笑容,我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我們並肩走在沙灘上上散步,聽著他講著那些軍中的笑話,感受著他的手心的溫度,真希望這一切都不要變。就算我們變老變醜,我們也一直相戀,就這樣一直手牽手。
相聚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午飯的時候。寧珈說他帶來了吃的,便去馬車上拿,我就坐在沙灘上等他。可是等來的卻是一個蒙麵劫匪。
他手拿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彎刀指著我,要我把銀子都給他,可是我出門時根本就沒帶多少,拋給他的錢袋裏最多就十兩。正當他惱羞成怒之時,寧珈趕來了。劫匪見狀一把抓過我,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威脅寧珈,說不放他走就殺了我。
海風吹起了他蒙麵的布巾,我看清了他的容貌。這劫匪正是城中布告上貼的那個衙門懸賞千兩白銀的通緝犯。而此時,寧珈也看見了他的樣子。
這劫匪看到身份暴露十分緊張,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也用力的幾分,我覺得脖子很疼,有些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向下流,而那劫犯拽著我已經跑出了老遠。
我艱難的回頭,卻看到寧珈伸手從背後拿起了弓,然後又放上一支羽箭。他的眼神寫滿擔憂,但更多的是憤怒。
瞬時,我感覺到小腿一熱,隨之便倒在地上。我看到,在我左小腿上,赫然插著一支羽箭,正是剛剛寧珈手裏的那支!
那劫匪見我倒下,頓時亂了陣腳,慌亂的拉著我,要我跟他一起走,可我那裏還走的動。
“你起來啊!快起來!”劫匪喪心病狂的吼叫,卻也拿我沒轍。鮮血順著小腿一直淌,我是疼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隻聽“當啷”一聲,刀光一閃,月牙刀掉在了地上。那劫匪也握著自己的右肩倒下了,那裏插著寧珈的羽箭。
寧珈飛身趕來把我抱起,帶離劫匪身麵,後又將那劫匪五花大綁。
“香識?香識……”
可能是失血過多,我感覺到有人搖晃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的焦急,可就是沒有力氣睜眼,說不出一句話。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雙絕”,躺在我的床上。腿上和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好。而寧珈就趴在我的床前,看著我。
“香識,你……不怪我麼?那箭不是射歪,是……”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內疚,但是我知道他沒有做錯。用箭射傷我是為了拖住那劫匪的腳,試問那個劫匪會帶一個腳受傷不能走路的人質逃跑呢?
“寧珈,百步穿楊的靜海將軍,怎麼可能射歪呢?你不要把我想的太笨哦。”我對他笑笑,摸摸他憔悴的臉。“那劫匪是朝廷重犯,奸淫擄掠,最大滔天,不殺他也是你的仁慈。寧珈,不用自責,這些我懂……”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淚,他從沒在任何人麵前流過淚。我記得那天他擁著我,一直說著“讓你受苦了……”。他的淚順著我的脖子,一直流到了我的心窩。
是的,我一直相信你,寧珈。相信我愛你,你也愛我,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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