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1 更新時間：14-02-01 00:41
TWELVE。【十字迷途】
原來是你。
可笑的是我竟從未想起，你、我。
————
“殿下……？”紅色短發的男孩子扯了扯她，“……昨晚沒睡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果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唔……”伊萊感到疲憊感一陣陣地湧了上來，明明並不知道眼前這家夥是誰，但是身體卻先一步反應了過來，“……都是我太沒用了，安迪，一點忙都幫不上……”
“……”那個男孩子莫名地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對著她扯了個明顯很無奈的笑容，“沒事的殿下，真正沒用的再怎麼說也是我啊，我親眼看著父親下決斷的卻沒能攔住他……從媽媽死了之後他就開始變得莫名其妙……真是糟透了……”
“……我們去看看瑪麗安吧，別想那麼多了，”伊萊拍拍他的肩膀，“總會好起來的——總會的對吧。”
“啊……”男孩子微仰著頭看著天空，“……是啊，總會好起來的。”
安迪瑞。這個名字浮上心頭。她大概已經能推斷出什麼來了，這個名字在她動身前往利特菲姆的時候安特莉卡曾經提到過，也就是安特莉卡作為替代品所代替的那個人，卡梅隆、甚至是安特莉卡的哥哥，安迪瑞。這麼想的話——這裏大概就是幻境、或許是自己的記憶重現也說不定。
——像是一場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夢，在意識的四周盤旋。
那條通向公爵府上的路並非寬敞平整的大路，阿芙洛迪卡家的府邸坐落在一座森林裏、走的當然也是森林裏的小路，叢生的雜草像是沒經過打理一樣。阿芙洛迪卡家據說是最沒有貴族做派的貴族，至少相較起一直由外族人傳承的赫恩家收斂以及低調不少，但是這依舊無法掩蓋它越發張揚的內部爭鬥和腐敗墮落、灰黑色的令人作嘔的腐肉已深入肺腑，——用東方話來說便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隻不過就阿芙洛迪卡家的做派來說的確無法稱之為金玉在外，盡管它在民間的聲望的確高於其他貴族。
在這條小路的盡頭，便是阿芙洛迪卡家的府邸——『天上之城』。
在那之前、是一大片盛開著的，阿芙洛迪卡家的家徽——烈焰紫羅蘭。
——「其實一開始的願望、是希望造就一座‘天上之城’的啦。」
——「失敗是理所當然的吧！所以你到底抱著什麼念頭才召集軍隊的啊！——真是的，我侍奉的王到底是個嘛玩意竟然是個彌賽亞嗎！」
——「弗瑞斯不要拔劍我看見了！喂喂雖然我在你們麵前沒什麼威嚴也不要不把我魔王的身份無視掉好嗎？！」
——「嘁……所以天上之城到底鬧那樣啊！」
——「那個啊……其實我小時候是想當個修道士的喲。不過因為太好動了所以被人扔去當劍士了。」
「但是，成為劍士之後我仍舊深愛著教義裏的天上之城並且飽懷憧憬，即使後來募集士兵建立軍隊，都不過是想為同胞們建立一座天上之城而已。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啦——‘地上之城與天上之城始終交織在一起。兩者同樣享受世間的利益，亦被世間邪惡所折磨，但伴隨著不同的信、望、愛。’。我的子民有不足、我的領土上或許沾滿罪惡而榮耀，但這仍是我幻想中的伊甸園。」
——「不過年少時的夢想總是沒辦法棄之不顧的，所以就算隻有弗瑞斯你們家能成為教義裏的‘天上之城’也好，拜托你了，弗瑞斯。」
就像多年前他們被圍困，那個人將那位後來的阿芙洛迪卡的先祖派走是說的話一樣，那時候皓發的王者對他說，「我能托付的隻有你了，弗瑞斯。」
隻是多年以後那位之後被譽為是黃金王者的魔王與他忠心的臣下並沒有預料到，當年他們一起建立起的「天上之城」，最後淪為撒旦的宴廳。
“……走側門吧，殿下。雖然好像有些任性的樣子，但是我真的不想走正門……”在他接著說完之前伊萊連忙截住他，“……沒關係安迪，走側門也可以，我並不在意。”腦海裏不停湧進的片段告訴她，正門的那條路有著安迪瑞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他的父親以及卡梅隆的導師，盡管之前的動作完全是不受控製類似強製性的，但伊萊想如果是她的話她大概也會那樣做——那個人臉上的頹廢再明顯不過。
『如今你叫我如何去愛。』
所謂的側門對於伊萊來說隻能用一句話來概括——不走尋常路。當不受意識控製的身體穿著樣式複雜的公主裙輕鬆爬上二樓窗台進到瑪麗安的房間時，伊萊隻想說——原來我也有不廢材的時候。【各種意義上】
——那個女孩子並沒有回頭看他們、坐在輪椅上像是在照鏡子，紅色的卷發幾乎即地，莫名其妙地、像是帶上一股有著毀滅意味的頹唐，甚至還能聽見女孩子細小的、幾乎不能聽見的——像是笑意有像是在啜泣一樣的聲音。
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瑪麗安你怎麼了好像精神不大好的樣子……”安迪瑞一邊走過去一邊和那個紅色的女孩子說話，當女孩子轉過頭來準備回應他的時候他愣了一會接著又立馬跑上去，“——你的眼睛怎麼回事！還在流血呢！快塔瑪告訴我是誰幹的！！”甚至在未來的君主的麵前爆了粗口，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憤怒。
而那個紅色的女孩子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笑著用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的語氣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啦，哥哥，隻是挖掉一隻眼睛而已呀。”伊萊根本沒辦法想象那個女孩子那樣風淡雲清的說出這句話，可那孩子的眼神卻偏偏不像在說謊，真實到叫人害怕，“——因為茵克絲芬說隻要付出一隻眼睛的話、她就能保證姐姐會活下來。”
“——隻要姐姐能活著回到我們身邊的話、我怎麼樣的無所謂。”
活著也好死了也好、不過隻是個狀態而已。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們的身邊。因為媽媽死後、我就沒辦法，再失去家人了。
記憶的接收到這裏戛然而止。
————
“我發現你們‘七宗罪’都有該死的惡趣味。”站在那柄劍麵前的女孩子皺著眉說，她手裏握著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沾滿了血，大量的失血讓她有些搖搖晃晃，沒什麼力氣隻能依靠那柄劍站著，“……每次都要讓我看見、一些不怎麼想看的東西。”
“可這是你需要的東西。”黑色的人說，“沒有羈絆的你並沒有資格站在他們身邊。這樣也不錯不是嗎？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過去如何嗎，親愛的陛下。”
“——你無法徹徹底底的忘掉，但又忍不住想起，無法徹底割舍就會不斷地回想——直至有一天這份該死的莫名其妙的情感會真正地拌住你的腳步，然後害死你。所以這對你是件好事。”那個黑發的男孩子笑了笑，“事實上我真正的考驗隻是需要你選擇，大概薩麥爾也是拋給你一個選擇題吧。”
“當然那把劍你注定會拔起，所以根本沒法算作考驗吧。”
“——那你至少要回答我的問題。”沒多久女孩子就接上下句，“我沒法忍耐自己的無知——我不願意、也不喜歡關於自己的事情自己卻一無所知——他們總想著瞞著我就是保護我、卻從來沒考慮過無法知道真相的我有多害怕——你會告訴我事實嗎、普萊德。”
“——當然，”他鞠了個躬之後執起女孩子的手行了個最簡單的吻手禮，“你可以問任何，你想知道的事。”
“……明明過去的、應該是最強最後狀態的我到沒能通過你的考驗吧。——你靠什麼就能判斷、我會成為第三個呢？”
“……鳳凰涅槃必會重生，東方人的古話呢。”普萊德靠著伊萊的背，說，“……其實呢，我的兩位君主都是標準的老好人、就像上帝派下來拯救罪惡的彌賽亞。”
“王最後的結局是…死在王位之上、兩個都是。對於我來說，突然害怕我會再失去一次。”
“他們憐憫是沒錯，所以最後卻被偽裝成忠仆用匕首捅進心髒。我不希望你也會像他們一樣，他們是彌賽亞，是拯救的人，而你不一樣，你不是天使，也不是騎士。——所以、請選擇吧。”
“你有聽過一句話嗎普萊德。”
“『聰明的人獨霸一方、而傻瓜卻拯救世界。』”
“對不起、但是我想……，”女孩子開始拔劍，和剛開始不一樣、浸泡過血液的劍開始鬆動搖晃，“比起做一個沒辦法為民眾帶來快樂的魔王、或許我更習慣做一個拯救世界的傻子。”
“或許很蠢吧，但就是這樣沒錯了——這就是我的選擇。”
那一刻、金色的光芒將她環繞、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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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隻想說、本章略無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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