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54 更新時間：14-02-23 11:18
“我們來玩跳樓機吧”小男孩興奮的樣子讓白苗渾身一顫。跳樓機是什麼他不清楚，但跳樓他還是知道的。他心裏驚恐萬分，媽呀，難道真是他最近沾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來人啊！救命啊！白苗一邊大聲呼叫起來，一邊重重捶打電梯門。
“大哥哥也開始高興了呀。”小男孩甜甜地笑了，隻有漆黑的眼睛像是結了冰的湖麵，沒有一絲溫度。
顯示屏上的數字像抽風一般飛快變化，一會是-2，一會是17。白苗隻覺得腦內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顆肉丸子，被顛在鍋裏上下翻炒著，還是段明瑞那種手藝，高高地拋起，重重地落下，然後……吧唧，掉爐盤上了。
“啊！”男孩激動的大聲歡呼，抓著白苗的小手冰冷刺骨。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突然，他擰起眉頭，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
“真討厭……”。
電梯猛地頓住，白苗一個沒站穩，重重摔在了地上，發出“撲通”一聲，他眼前金星滿滿，耳邊隱約能聽到誰在說話，“大哥哥，有人來了，我們下次再一起玩。”
“叮”！白苗這輩子從未有這麼一刻覺得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如此好聽。他挪動著虛弱的身體拚命爬了出來，一股溫熱清新的空氣讓他一瞬金宛如新生。但是緊接著他就覺得渾身像是被拆散了重新拚裝，還是那種零部件裝錯的難受。胃裏上下翻湧，惡心的要命，剛才磕著的後背開始鈍鈍的疼了起來。遠處有人走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停到他身邊，那人蹲下身子，隨手拍拍他的臉，“哎，還活著沒有？”
白苗費力地翻過身子，閃著黑星的眼前就看到一隻大腳，“大哥……你誰啊……”
“……”
被遺忘了挺久的手機終於開始拚命的顯示存在感，白苗哆哆嗦嗦地按下通話鍵。
“我操，你可算接了！幹嗎去了？前麵那沒聲音的電話是你打的嗎？”段明瑞跟根點燃的炮仗似的噼裏啪啦說個沒完，聲音又急又大，嚇得白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時，一隻手從白苗手中抽走了手機。
“喂……我是誰？我是過路的。他的手機為什麼在我手裏？”男人慢吞吞地說道，“因為他接不了電話啊……你說為什麼接不了？”
男人默默地想了一會，“你猜。”
白苗：“……”
“地上不涼嗎？”男人掛了電話，非常不解地俯視著白苗。
“……”
等白苗從仰視變成略仰視的時候才看清楚，這是胡子拉碴的男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腦袋亂糟糟的像個雞窩，還帶著一副挺醜的黑邊眼鏡。男人扶白苗到旁邊坐下，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小哥啊，你剛剛在幹什麼？”
白苗一臉呆滯的轉過頭，“玩跳樓機。”
“那好玩嗎？”男人笑眯眯地問他。
“好玩死了……”好玩的可以直接去死了，想到這裏，白苗瞬間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正確的，自己一定要去廟裏拜拜。
“這位小哥，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近日諸事不順啊。”
若是在平時，白苗一定離這種滿嘴鬼話的神棍遠遠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神情激動，“大師大師，你救救我呀！”
男人拍拍他的背，“莫急莫急，待我仔細看看。”
大師說著捏著白苗的臉左看右看，“眼睛看上麵……看下邊……左邊……右邊……很好，來，再轉個圈試試。”
白苗等大師折騰夠了，才心驚膽戰地看著他，“大師……”
男人一揮手，“不必多言，本天師已經了然於胸。”
他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用黃紙疊成的三角狀東西，“此乃本門特有靈符，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秘製而成……總之，保你出入平安，合家歡樂。”
“平安符？”白苗嘴角一抽，為什麼覺得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正是。”
“那要多少錢一道啊？”
“看在跟小哥你這麼有緣的份上，就50塊好了。”
“50！”白苗驚呼，他哪有那麼多錢啊。
男人見他麵露難色，忙改口，“那你有多少？”
白苗掏掏口袋，零打碎小一共27塊。
“27就27，”男人一把搶過白苗手裏的錢，將平安符塞在他手心裏，“出入平安，出入平安。”
白苗果斷後悔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對男人說，“大師，我沒事了，謝謝你。”言下之意就是您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吧，不然我要把錢要回來了。誰料那男人突然拉起他的左手遞到唇邊，重重親了下，胡茬子紮在白苗手背上激起他一層雞皮疙瘩。
白苗一個蹦子跳起來，抓著他的領子，“我操！你幹什麼啊！”
“我操！你幹什麼呢！”一個更大的聲音壓過了白苗的驚呼，之間段明瑞宛若神兵天降，從大門走了進來。
“放開他！”
“嘖，麻煩來了，”男人不甘心地嘀咕一句。
“你誰啊？”段明瑞麵色不愉地看著男人，想起他剛才拉著白苗的手，格外不順眼。
“彼此彼此。”男人突然開口，見段明瑞露出吃驚後又補上一句，“我也覺得你挺礙眼的。”男人對白苗一笑，眼裏閃過一抹暗紫，“我叫蘇染，很高興認識你。”
他說完之後按下電梯走了進去。
“等等……”那個電梯有問題，白苗的話卡在了嘴裏，因為他聽見，蘇染踏進電梯的一瞬間，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聽上去好像是那個小男孩的，白苗縮縮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閃得倒挺快！”段明瑞看著緩緩上行的電梯不爽道。他走到白苗跟前，半蹲下身子，擔心地看著他蒼白的臉，“你怎麼了？”
“瑞哥……”白苗有氣無力的叫他。
“什麼？”
“我的錢QAQ”
介於白苗說什麼都不願意去醫院，段明瑞隻好把他送回家，除了在車上，一路都是背回來的。忽略一路上白苗不情不願的臉，不管他有多反對，終究還是拗不過段明瑞。躺在床上的一瞬間，白苗覺得這才算活過來了。段明瑞笑話他，“怎麼，真是見屍見鬼了？”
“大哥你就閉嘴吧！”白苗哀嚎一聲，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段明瑞，後者摸了摸下巴，很感興趣地問：“真有這麼邪嗎？不過也是，要是不邪門的話，你們公司也不會來那種江湖騙子。”
“騙子？人家可是自稱本天師的。”
“拉倒吧，我還本法師呢。”
法師……白苗腦海裏瞬間飄過一個光腦門上點著九個點，一手拿缽一手拿禪杖的老和尚，妖孽，哪裏逃！
“別說廢話了，好好睡一覺吧。”段明瑞用大手摸摸白苗的腦袋，語氣溫柔。
“對了哥，你今天怎麼會來找我？”
“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但是你不是沒聽清楚嗎……”白苗稀裏糊塗地嘟囔，沒看到段明瑞的臉有點尷尬。
男人難得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就憑一個有點奇怪的電話就擔心他會出事，天知道他撥回去聽到不在服務區內的時候有多著急，一路火急火燎地趕去他們公司，卻看到他被一個男人拉著手……這種傻了吧唧的事情段隊長才不好意思告訴白苗。於是隻能粗聲粗氣道：“你廢話真多。”
“QAQ”
白苗好受傷，隻能蒙著被子默默內牛滿麵。他其實已經開始犯迷糊了，但後背疼得厲害，忍了一會終於認輸，“哥，後背疼……”
“後背？”段明瑞忙讓白苗轉過去趴著，然後脫掉他的上衣仔細查看，光溜溜的背上有些擦傷的紅痕，應該是當時摔的。段明瑞仔細按過他的後背，逐一詢問哪裏疼，他的姥爺是有名的中醫大夫，自己幼時也學過一些，後來在部隊裏掌握一些基本的醫療急救常識更是必備。細細診斷下來，他確定白苗的骨頭應該沒問題，就去拿藥油替他擦。
“哥跟你說，今天先觀察一晚，要是明天還疼咱就上醫院。”
“哥……你是不是知道我找的什麼工作了？”
段明瑞答非所問地回答，“勞動人民最光榮。”
白苗沒有繼續說話，輕輕地呼吸聲顯示主人早已進入夢鄉。
“臭小子睡得倒真快。”段明瑞低聲笑罵一句，手上沒停，繼續替他搓藥油，這東西隻有滲進了皮膚裏，才能發揮療效。青年的皮膚很細膩，但又不像女人那樣綿軟，柔韌而有彈性，下麵是一層肌理分明的肌肉，兩片蝴蝶骨劃出誘人的曲線，從頸部而下的淺淺凹線一直延伸向下，沒入一處曖昧的地方，段明瑞有些鬼使神差地想知道這條線會延續到哪裏，搓著藥油的手沿著脊柱一路下行，最後停在了內褲的邊沿。
“唔……”白苗發出一聲嗚咽，像隻受驚的小貓。
段明瑞嚇了一跳，忙將手收了回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發疼，臉熱的都能煮雞蛋了。媽的，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憋的慌了，怎麼跟個流氓似得非禮小白苗。在心裏默默地罵了自己好幾遍禽獸之後，段明瑞終於把那股邪火壓了下去。他注意到白苗吮了吮嘴，側壓著的臉看上去有些肥嘟嘟的感覺，段明瑞好奇地伸手一戳，軟軟彈彈的怪有意思的。
他正準備替白苗蓋好被子，卻注意到他的背上有一處不知是胎記還是刺青的東西，顏色火紅明豔，像是一叢蓬勃的火焰，占據了左側的肩胛，奇怪，剛才明明沒有啊，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段明瑞伸手碰了碰，發現自己的手又有點舍不得挪開，頓時黑了臉，飛快地給白苗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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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額是多想直接就醬紫吃掉小白苗，節操君，你回來啊……回來啊……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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