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27 更新時間:13-10-31 05:24
劉君芳乘坐長途汽車,很快就到了三河市。時間還早,她步行到火車站。看看車站鍾樓上的大鍾剛剛10點鍾。他想:“嚴叔叔會不會提前回來,反正沒有事,就在出站口等等看吧。”平均20分鍾就有一列火車停靠三河火車站。旅客潮水似的從出站口湧出來,劉君芳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看見嚴一虎出來。眼看就到11點半鍾了,遭遇暴徒那一天,嚴一虎就是這個時候下火車的。劉君芳目不轉睛地盯著出站的旅客,生怕漏掉了盼望已久的嚴一虎。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大鍾的時針快到一點鍾了,仍讓不見嚴一虎出站。她想:“是今天沒有回來,還是出站了我沒有看見?打電話又怕人家煩。也可能不想見我,不沾親帶故,沒有任何關係幹嘛找這個麻煩。人家已經幫我了,還想粘住不放,順杆兒往上爬,這不是太不知足了嗎?就是不想見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也不應該埋怨人家。”頓時心中茫然,真不想再等下去了。下一步我邁向何處?自己找工作找不著。再去當乞丐,太危險了,再被人販子抓走,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掉頭回老家,也不行。全家人都等著我掙錢吃飯呢。最後下定決心,還是再給嚴一虎打個電話吧!
劉君芳到電話亭撥通電話說:“嚴叔叔你好!你在哪裏?我在火車站出站口怎麼沒有看見你?”
嚴一虎說:“丫頭,實在對不起!我臨時有重要事情,今天明天回不去。後天中午十一點半你在出站口等我。因為我聯係不到你,沒有辦法通知你,很抱歉!”
劉君芳說:“沒有關係,你辦完事兒再回來吧!後天中午我在出站口等你。”
嚴一虎說:“你找個旅館住下,住宿費我一定給你,千萬不要亂跑。你一個小姑娘,亂跑很危險的。”
劉君芳說:“謝謝嚴叔叔,我不會亂跑的,您放心吧!”
劉君芳怎麼舍得花錢住旅館,就在車站候車室裏等待著。帶來的幾塊紅薯已經吃完了,買個燒餅也舍不得花錢。她掏出一元錢買了四個饅頭,用水瓶接了一瓶水,邊吃饅頭邊喝水。水是不要錢的,一元錢就可以湊乎一天。他不敢走出候車室到處亂逛,更不敢拋頭露麵去乞討。這是嚴一虎反複叮囑過的。即使嚴一虎不說,上一次的教訓也夠刻骨銘心了。她在候車室焦急地徘徊,煩躁地等待,她期盼著嚴一虎分分秒秒地熬煎真是度日如年。旅客們有進有出,一批一批從她身邊掠過,唯有她自己是候車室的常客。整整三天三夜,終於到了中午11點鍾。她從長椅子上坐起來,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她把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休息了幾分鍾,覺得好多了。再過20分鍾盼望已久的嚴一虎就要出站了,她立馬精神來了。
走出候車室,陽光普照,晴空萬裏。她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心情愉快,車站廣場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劉君芳健步走到出站口,出站口的門剛剛打開,列車徐徐駛來停靠在站內。
忽然,廣播響起來介紹列車的情況,旅客潮水般地從出站口湧出來。劉君芳全神貫注地盯著出站的旅客。嚴一虎背著一個精致的文件包出站了。走出站口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人。劉君芳想:“我就在他身邊,是找誰呢?”她看到嚴一虎沒有找到人就一個人走向出租車。
她緊跟其後,見他要上出租車,就喊了一聲:“叔叔您好!”
他聽見身後有人說話便轉過身來驚喜道:“丫頭!找不見你,還以為沒有來呢!”
劉君芳說:“我就在你身邊,還以為您找別人呢!”
嚴一虎說:“我隻顧往遠處看,想不到你就在我身邊。你媽的病好點兒嗎?”
劉君芳說:“媽媽患了重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嚴一虎說:“你還沒有吃飯吧!先找個小吃店吃點兒飯吧!”
他領著劉君芳進了一家拉麵館說:“愛吃拉麵嗎?”
劉君芳說:“什麼都行!”
嚴一虎說:“拉麵快,吃點兒熱麵暖暖身子。”很快兩碗拉麵上來了,一大碗一小碗。劉君芳把大碗麵推到他麵前讓他吃。
嚴一虎又把大碗麵推到她麵前說:“我在火車上吃過了,不餓。這小碗麵也是陪你吃。別客氣,快吃吧!”
嚴一虎又要了兩個燒餅放在她麵前。劉君芳的確很餓了,幾天沒有正經吃一頓飯了。她吃飯很快,沒有嬌小姐那種溫文爾雅細嚼慢咽的風度,很快一大碗拉麵連湯水一塊下肚了。
嚴一虎用筷子在碗裏翻了幾下,根本找不著牛肉,吃了幾根麵條也沒有好滋味兒,就把它放在一邊。看看劉君芳吃得津津有味兒,覺得這孩子很有意思。
劉君芳吃完拉麵抬頭看見嚴一虎的麵滿滿一碗沒有動,就問:“叔叔怎麼不吃?”
嚴一虎說:“我不餓,丫頭吃飽了沒有?”
劉君芳真想把嚴一虎麵前那一小碗兒拉麵消滅了,但是怕人家笑話,有點兒不好意思,就點點頭說:“我也吃飽了。”
嚴一虎問:“你覺得這裏的拉麵好吃嗎?”
劉君芳說:“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拉麵。”
嚴一虎說:“還有兩個燒餅,如果不想吃就打包帶走吧!”
劉君芳說:“對!這兩個燒餅就是我的晚餐了。”
嚴一虎心中暗想:“這丫頭勤儉樸實不講究吃穿,真是個好孩子。”
嚴一虎看看劉君芳頭發淩亂麵色憔悴精神不振,眼圈兒有些紅腫,就問:“你來三河三天了,住在哪裏?”
劉君芳說:“沒有舍得住旅館就在候車室湊乎了。”
嚴一虎驚詫道:“在候車室怎麼能休息好呢?我不是叫你住旅館嗎?走吧,我給你找個便宜的旅館先湊乎幾天。”
劉君芳說:“我們這些農村來的人是住不起旅館的。”
嚴一虎說:“你還是個孩子,沒有能力掙錢,不用你掏錢,我來安排,走吧!”
劉君芳忽然覺得嚴一虎熱情得有些過度,心裏七上八下惶惶不安。“如果自己不圖點兒什麼,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呢?這麼快就領我到旅館開房間了,看來狐狸尾巴快要露出來了。”再看他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似乎不像壞人。但是轉念又一想:“壞人頭上也沒有寫著字啊!人心隔肚皮彼此兩不知,誰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如果他對我強行施暴我應該如何應對呢?”——她心裏翻江倒海思考著應對措施。
嚴一虎見她在猶豫,便拉住她的手,叫她快走。嚴一虎突然感到她的手很燙,就問:“丫頭!你的手怎麼那麼燙?是不是感冒了?”
劉君芳說:“沒有事兒,出點汗就退燒了。感冒不是大病,過幾天就好了”
嚴一虎說:“丫頭!聽話!快跟我走。”
嚴一虎領著她走進車站附近的雙利旅館,對老板說:“開一個單人小房間,便宜點兒。”
老板說:“一天30元,交50元押金吧。”
嚴一虎交了50元押金,又多給老板100元錢,對老板說:“孩子在發燒,每隔一個小時到她房間看看她,送點兒開水,幫她買點兒吃的。花了錢我跟你一塊兒算。”
轉過身來又對劉君芳說:“丫頭跟我走,我領你去打針。”他領著她在附近診所打了一針又回到旅館。
嚴一虎向接待室喊:“服務員!開門。”
服務員把房門打開,嚴一虎領著劉君芳到了房間。劉君芳感到這不是旅館,似乎是魔窟。她心裏一陣緊張,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她坐在床邊,顫抖的雙手不知放在哪了才好。
嚴一虎看她神情緊張,惴惴不安,輕聲問道:“哪裏不舒服?看來你病得不輕啊!打針不行,就輸液吧!”
劉君芳結結巴巴地說:“已經打針吃藥了,就不用輸液了。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估計睡一覺就好了。”
嚴一虎說:“丫頭,你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我有要緊的業務到公司處理一下,很快就來看你。”
劉君芳聽到他馬上要走心裏的緊張情緒緩和下來,便急忙說:“叔叔有事兒就忙你的工作吧!不要再為我費心了。”
嚴一虎拿起文件包急急忙忙走出旅館。劉君芳打開窗戶,看見嚴一虎上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長長的街道上。此時,劉君芳緊張的心情徹底鬆弛下來。劉君芳躺在床上,回顧遇到嚴一虎以來的一幕一幕情景。她反複琢磨:“嚴一虎究竟是個什麼人?他既溫柔親切又恐懼可怕。當今世上不貪財不好色的人還有嗎?他是不是在編製一個網,引誘我往裏麵鑽。我看過不少小說,壞人的手段非常高明,總是讓你不知不覺不由自主地上當受騙。”但是,反過來又想:“嚴一虎真不像一個色狼。他沒有某些男人看女孩子時那種直勾勾的眼神。對我說話時挺像我的長輩我爸爸,親切而自然。”想著想著就沉沉入睡了。幾天沒有睡好覺了。躺在候車室裏的長椅子上凍得打哆嗦,環境嘈雜人流匆匆很難睡著,這也是感冒的原因。
正在熟睡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劉君芳穿好外衣,打開房門。原來是嚴一虎回來了。劉君芳說:“叔叔,太麻煩你了!”她的心又開始狂跳,一團疑慮又壓在她的心頭使他惴惴不安。
嚴一虎說:“丫頭,怎麼樣了?好點兒了吧。”嚴一虎伸手去摸劉君芳的額頭,她以為他要摸她的臉,嚇得她往後一閃,差點兒倒在床上。
劉君芳暗想:“這麼快就開始動手摸我了,色狼的本性馬上就會顯露出來。”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做好了自衛的準備。可是,他隻是想摸摸她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燒,並沒有多餘小動作。
她覺得自己慌忙躲閃有點兒失態,便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訕訕地說:“叔叔辛苦了,請坐吧!”說著就去給他搬凳子。一邊搬凳子一邊想:“我得提高警惕和他保持距離。這個動作和電視裏流氓的動作如出一轍,想和女孩子接近就假裝關心試探性地動手動腳,看起來他也不一定是好人,我得做好和他搏鬥的準備。”她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茶杯,準備隨時抄起來砸他。
嚴一虎看她臉色發紅想看看是不是發燒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扶住她的雙肩嚴肅地說:“丫頭聽話!坐穩了!”
劉君芳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想向後撤退也不行了,隻好乖乖地聽他擺布。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大吃一驚。“還是這麼燙!不輸液不行了。跟我走,快去輸液!”
劉君芳見嚴一虎隻是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其他小動作,驚恐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了。她說:“吃點兒藥就好了,別去輸液了。”
嚴一虎說:“不輸液怎麼能行,發高燒很危險,我沒有時間照顧你,退燒了我就放心了!”
劉君芳心想:“我是你什麼人?為什麼如此關心我?是不是覺得我天真可愛喜歡上我了?”一連串的疑問從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接踵而來,如果就此逃跑,怕辜負他的一片好心。如果跟他走擔心誤入魔窟。她不知道如何應對。
嚴一虎見她猶豫不決,幹脆拉著她的手就走。急急忙忙打開車門讓她進去,開車就走。
隨著汽車的奔馳,她的心跳越來越快,馬上就要崩潰了。她想逃跑,想掙脫這莫名的恐懼。心中哀歎:“如果他真是人販子,我就完了。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嚴一虎把車開到兒童醫院門口停下,領著她看醫生。醫生問問病情,很快就輸上藥了。劉君芳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裏是醫院,周圍是醫生護士,覺得在這裏不會有危險,心情又平靜下來。
嚴一虎領著劉君芳掛號看病繳費拿藥把她當著自己的孩子伺候著。在一間注射室裏,醫生給劉君芳輸上液體藥物。劉君芳看著滴滴藥水溜進自己的血管兒,又看看嚴一虎那慈父一般的表情一股暖流湧進心間。這個嚴一虎好像自己的爸爸溫柔體貼沒有半點兒做作。
嚴一虎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問:“你覺得疼嗎?”
劉君芳說:“叔叔,一點兒不疼。”
嚴一虎說:“丫頭,我還有要緊的事去辦,液體快要輸完的時候叫醫生護士拔針。現在是5點鍾,我7點鍾來接你。千萬不要離開這裏啊!”
劉君芳說:“叔叔放心,我就在注射室門外等你回來。”
劉君芳輸液用了1小時40分鍾,坐在長椅子上等嚴一虎。她腦子裏有一個問號始終甩不開。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果可憐我,送給我一點零錢就算行好做善事了。對我好有什麼用?我有什麼利用價值呢?我是窮山溝裏,泥土草窩裏鑽出來的丫頭片子。瘦骨伶仃,身上一點肉也沒有,還不能算美女吧?如今有錢人貪色找美女是非常容易的。歌廳、洗浴、會館滿街都是,隻要有錢什麼女人能不到?幹嘛費這麼大的勁兒籠絡我?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嚴一虎回來了!一進門就催促:“丫頭,快上車,跟我走!”他的語氣堅定不容辯駁,行事果斷從來不和她商量。似乎他就是她的家長,就是她的爸爸。
劉君芳坐在車上心情緊張一言不發,不得不聽命於嚴一虎的安排。車開了一陣子停到到一個食品店前麵。大約10分鍾他從食品店出來了,一手提了一個食品袋。一個袋兒裏是麵包蛋糕餅幹,一個袋兒裏是兒童吃的零食。
劉君芳看看兩個塑料袋說:“叔叔,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嚴一虎說:“叫你去飯館兒,你不想去,不給你買點兒吃的叫你餓肚子嗎?”
劉君芳說:“太多了!太浪費了!還有兒童食品,我已經長這麼高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嚴一虎說:“留下慢慢吃吧,壞不了。”
車很快車開到了旅館。服務員開門進了房間。劉君芳的心又砰砰亂跳。“這個人對我這麼好不會沒有目的吧!如果他對我不規矩,我就像對付商店老板一樣一腳能把他踢倒逃之夭夭。別看我瘦,肯定比他有勁。”
嚴一虎見她低頭不語,問她:“好點兒了嗎?”
劉君芳說:“好多了。”
嚴一虎說:“我有急事出差兩天,後天晚上一定能回來。明天後天你自己去輸液。醫藥費我已經交清了。從火車站乘5路公共汽車到兒童醫院下車,在一樓注射室輸液。注射單上是我的名字。丫頭!我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
劉君芳說:“叔叔叫嚴一虎啊!”
嚴一虎說:“好!記性好。”
劉君芳說:“不知道叔叔名字,怎麼還你錢呢?”
嚴一虎說:“你這小丫頭,還記著還我錢。我有急事兒,現在就得走。”說完,急急忙忙開車走了。
她望著遠去的汽車長出一口氣,緊張的心情又放鬆下來。但是,這個問號仍然揮之不去,緊緊地纏繞著破碎淩亂的心。“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忽然,又想起貓捉老鼠的故事。貓抓到老鼠不馬上吃掉,反複鬥它玩兒。放了再捉,捉住再放,直到玩兒夠了再吃掉。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然而,看他也不像個壞人啊!挺老實厚道的。想了很久很久,頭腦發漲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輸了兩次液,不發燒了,身上輕鬆多了。嚴一虎今天該回來了。劉君芳盼他回來,又怕他是壞人。正在旅館裏思索,突然有人敲門。劉君芳打開房門,嚴一虎進門就說:“丫頭,好了嗎?”
劉君芳說:“謝謝叔叔,完全好了!我們農村人,很少打針吃藥。一旦打針吃藥,病好的很快。”
嚴一虎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她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身體失去了平衡差一點兒摔倒。嚴一虎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頭讓他站好。摸摸她的額頭說:“真的不燒了。丫頭,出去吃飯吧!來了好幾天也沒有正經吃一頓飯。”
劉君芳想:“給我開旅館,給我治病,給我買東西,現在又要請我吃飯,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果對我沒有什麼想法幹嘛為我花那麼多錢?”她坐在床上沒有動,因為她腦子正在高速運轉,考慮去不去飯館吃飯。吃了他的飯會不會向我提出非分的要求。
嚴一虎站起來說:“丫頭!想什麼呢?快走啊!”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劉君芳掙脫他的手說:“我不餓,我想去飯店吃飯。你自己去吃吧!”
嚴一虎說:“你這個丫頭,我們認識好幾天了還這麼客氣,不吃飯怎麼能行?看你瘦骨伶仃像一根木頭棍兒,一定是長期缺乏營養。”說罷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看來,這一回不去是不行了。她隻得說:“總讓叔叔破費,真不好意思。”
嚴一虎開車走了很長時間,在一座高樓大廈前麵停下來。抬頭一看大廈高聳直插雲端。大廈周邊的彩燈把這幢大樓照得輪廓清晰雄偉壯麗,寬大的門頭上燈閃爍著“五洲國際大酒店”的霓虹燈招牌。門前有兩個保安躬身施禮熱情歡迎。當他們走近玻璃門時,玻璃門突然自動拉開。劉君芳心中一驚:“分明沒有看見有人開門,為什麼門會自動打開?”嚴一虎見她有點兒猶豫就拉住她的手走進大門。門口有四位身材苗條性感美麗的禮儀小姐同時向他們問好。
一個氣質端莊,風度優雅,服務員迎上來熱情招呼嚴一虎:“嚴總您好!歡迎您光臨。”
嚴一虎沒有答話隻是送上一個微笑。劉君芳看出他一定是這裏的常客,經常到這裏用餐。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走進餐廳,在一個兩人卡間裏坐下。服務員把菜譜遞給嚴一虎說:“請嚴總點菜!”
服務員看著身穿中學生校服的劉君芳說:“嚴總,您女兒真漂亮!就是有點兒瘦。給孩子點幾個喜歡吃的菜,補充營養吧!你們先喝點兒茶水,我去招呼別的客人。”
嚴一虎翻了一下菜譜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又把菜譜遞給劉君芳:“丫頭,愛吃什麼,就點什麼,不要客氣。”
劉君芳看了看菜譜,素菜涼菜都是30元、50元。還有幾百元幾千元的菜。心中暗想:“在這裏吃一頓飯得花多少錢啊!”於是就說:“我一點也不餓,這裏的飯菜太貴,就不要再浪費錢了。”
嚴一虎說:“簡單吃一點兒吧!丫頭愛吃餃子嗎?”
劉君芳心想:“吃餃子就不用花錢點菜了,節約一點兒吧!”於是說:“就吃點兒餃子吧!”
嚴一虎問:“這裏的餃子很有特色,有十幾種餃子呢?喜歡吃什麼餡兒的?”
劉君芳翻到主食部分,看到品種滿滿一張。鮮蝦、螃蟹、甲魚、河蚌、海參、桂魚等品種繁多,價格30元至100元不等。再仔細看這是每一兩餃子的價格。劉君芳大吃一驚,心想:“原打算吃餃子省點兒錢,沒有想到一斤餃子1000元。”
劉君芳說:“叔叔,餃子太貴,咱吃點兒別的吧!”
嚴一虎說:“在這裏吃什麼都不便宜。這裏的餃子不錯,就吃餃子吧!”嚴一虎把服務員喊來說:“這8個品種每種一兩共8兩餃子。”服務員開好單子去準備了。
嚴一虎把椅子向劉君芳拉近一點對她說:“丫頭,你初次來這裏,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這是五星級大酒店,是澳大利亞人常浩天開的。其實他原來是中國人。常浩天自幼父母雙亡,無人照管。8歲的時候開始在三河街上擦皮鞋。擦皮鞋時就在我們現在坐的地方。11歲跟著一個開橡膠園的老板到南洋。從做雜役、學徒開始拚搏奮鬥一步一步成為澳大利亞富商,總資產120億美元。為紀念創業曆程37年,在當年擦皮鞋的這個地方蓋起這一座37層的酒店大樓。”
劉君芳說:“故事確實感人,這個常浩天真不簡單,可是這裏的飯菜也太貴了!”
嚴一虎說:“丫頭,貴自然有貴的道理。這裏有三好。首先是飯菜好。就拿咱點的餃子說吧,餃子餡兒是鮮魚,鮮蝦,鮮螃蟹現宰先做的。不是老百姓家裏弄一大盆餡兒包餃子,這一頓吃不完下頓接著包。這裏調的餡兒超過4小時必須扔掉。如果繼續用味道就不一樣,會砸了他的牌子。第二是環境好。大樓內外金碧輝煌,餐廳設備都是意大利進口的,而且用夠三年就換新的。第三是服務好。服務員都是嚴格挑選精心培訓的。你看這大廳服務員,個個年輕漂亮,舉止端莊。雅間服務員和貴賓服務員不但年輕漂亮,而且都有大學本科文憑。貴賓服務員大多數的是從外語學院招聘的。這些服務員都是高工資,月薪3000到10000元。特級廚師月薪5000到20000元。這些費用都得出在飯菜裏,你說能不貴嗎?”
服務員把兩盤餃子放在桌子上開始點著餃子介紹:“嫦娥戲兔鮮蝦餡兒,雄雞報曉螃蟹餡兒,鴛鴦戲水甲魚餡兒,天鵝展翅海參餡兒……。”一個盤子裏分四個格子,放四種餃子,兩個盤子放了8樣餃子。一兩餃子是6個,一共48個餃子。餃子的顏色有紅、黃、綠、紫、青多種顏色。
嚴一虎說:“這些顏色都是從各種菜汁兒裏擠出來的純天然顏色,不含任何人工色素。你就放心吃吧!”劉君芳看著這些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小動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嚴一虎用筷子點了一下餃子說:“丫頭,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劉君芳仔細觀看著這兩盤餃子說:“叔叔,廚師的手藝真巧,這些餃子個個都是精美的工藝品!真不忍心一口把它吃下去。”
嚴一虎說:“那也得吃啊,一會兒就涼了!”
嚴一虎給劉君芳夾了兩個餃子放在小碟裏。劉君芳放在嘴裏仔細品嚐,稱讚道:“味道真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餃子。”
劉君芳一邊吃一邊看各種形狀的餃子。嚴一虎看著她吃餃子的樣子很像一個沒有出過門兒的小孩子天真可愛,心裏非常高興。
嚴一虎不餓,這些餃子大部分都給劉君芳吃掉了。他說:“丫頭,吃飽了嗎?”
劉君芳摸摸肚子說:“飽了,吃的有點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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