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83 更新時間：13-10-31 06:10
嚴一虎抓著頭發一臉無奈，閉目養神三分鍾，整了整衣服，像要上戰場一樣走向小商店。進了小店，找到衛生巾，拿起一包對老板說：“我買一包，多少錢？”
老板見他拿起一包衛生巾就生氣地說：“別亂摸那東西，摸髒了就沒有人要了！”
嚴一虎說：“賣給我就行了嘛！”
老板不以為然地說：“老同誌，你拿錯了，是這個。”說著，拿起一包餐巾紙遞給嚴一虎。
嚴一虎說：“我不買餐巾紙，就買這個！”
老板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嚴一虎，心想：“這個老頭買衛生巾幹什麼，已經老成這個樣子了，他老婆還需要用衛生巾嗎？”
從店裏走出來一個小姑娘小聲說：“爸爸，你少見多怪了，現在的老頭兒時興養小蜜，人家的小老婆兒可能才18歲呐。…。。。”
老板恍然大悟，笑嘻嘻地對嚴一虎說：“老板，我實在是少見多怪了！你真是豔福不淺呐，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抱上一個小媳婦兒，太牛了！”
嚴一虎怒氣衝衝憤憤地說：“你隻管賣你的衛生巾，幹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老板聽見嚴一虎出言不遜生氣地說：“你幹嘛罵人？你有錢也不能罵人啊！”
小女孩兒攔住老板說：“和他們這些人生氣不知值得，我們隻管賣東西賺錢，不管他養小媳婦的事兒。你到後麵去，我對付他。”
老板瞪了嚴一虎一眼轉身進了櫃台後麵的屋裏。
小女孩兒說：“老大爺，這是新出的高級衛生巾。用了這種衛生巾消災祛病補陰養血，增強性功能有利於受孕，可以生大胖小子，你買幾包？”
嚴一虎聽了這些沒頭沒腦的混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但還是耐心地問：“多少錢一包？”
小女孩兒說：“我給您優惠價100元一包，買10包打八折。多買幾包吧！給你的小媳婦們每人一包，明年給你生一大群胖小子。”
嚴一虎的臉一下紅到脖頸，氣呼呼地把一張百元鈔票拍到櫃台上，抓起一包衛生巾轉身就走。
小女孩兒聽到啪地一聲響急忙看看櫃台。經過查看櫃台玻璃沒有裂痕便露出笑容。她看著嚴一虎的背影高聲喊道：“省點兒勁兒回家抱小媳婦吧！明年有了胖娃娃來我的店裏買玩具！我一定給你打八折！”
嚴一虎回頭瞪了那個小女孩兒一眼就鑽進車裏了。
嚴一虎回到車上紅著臉把衛生巾塞到嚴君芳的手裏，一句話沒有說。
嚴君芳說：“爸爸，感覺如何？”
嚴一虎搖搖頭仍然沒有說話。
嚴君芳笑嘻嘻地說：“你應該高興啊！人家說的沒有錯啊！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媳婦應該自豪啊！幹嘛愁眉苦臉的。”
嚴一虎的頭更加低了，幾乎快插到褲襠裏了。
嚴君芳說：“如果爸爸為難，買一包就回去吧！”
嚴一虎居然揚起了頭堅定地說：“不！不買三包衛生巾我就對不起丫頭。”
嚴君芳又把車開到另一個小商店門口。
嚴一虎走進小商店，看見有幾個女孩買洗發水和老板討價還價，沒有理會他，就高聲喊：“老板，快過來，我買東西！”老板和幾個女孩兒停止了商談，都過來看嚴一虎。
嚴一虎拿起一包衛生巾問：“這東西多少錢一包？”
還沒有等老板回話，一個黃頭發女孩兒說：“大爺，你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嗎？這可不是擦嘴的餐巾紙，是女人下身用的衛生巾，買錯了要挨罵的。”
嚴一虎堅定地說：“我就是要買衛生巾，錯不了！”
黃頭發女孩兒問：“你老伴兒多大了？還用衛生巾？”
嚴一虎狠狠盯了她一眼，沒有理他。
另一個紅頭發女孩兒說：“現在時興老夫少妻，說不定大爺的小老婆是個比你還小的小女孩子呐。你管得著嗎？”
黃頭發女孩兒咂咂嘴說：“看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受得了啊！這麼小的媳婦你伺候得了嗎？”
紅發女孩兒說：“你發哪門子愁啊！當孫女抱著也很舒服嘛！”
黃發女孩兒說：“老大爺，人家年紀輕輕的別叫人家守活寡委屈了人家，小媳婦實在守不住了就給你找一個小夥子幫忙。”
紅頭發女孩兒說：“你的男朋友五大三粗體格健壯就行行好給人家幫幫忙吧！”
幾個女孩兒哄堂大笑，把嚴一虎弄得麵紅耳赤非常尷尬。
老板娘從屋裏出來看了看嚴一虎問：“你真的有個小媳婦嗎？能不能帶來看看？”
嚴一虎說：“別聽那幾個女孩兒亂說！”
老板娘說：“你沒有小媳婦買衛生巾給誰用的？”
嚴一虎瞥了老板娘一眼說：“你隻管賣你的衛生巾，問我給誰用幹嘛？”
老板娘說：“你們這些有錢的大老板憑著自己有幾個臭錢花天酒地，找小姐養二奶糟蹋小姑娘傷天害理胡作非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嚴一虎氣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你-你-你，說誰……”
老板娘說：“如果不是你有錢，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能跟你……”
老板覺得老婆的話實在難聽就截住她的話問：“你怎麼知道人家養二奶？”
老板娘朝馬路邊的轎車上指了指說：“你看車上那個小姑娘多漂亮，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老板看了看嚴一虎是個當官的摸樣，就想發個小財。對老板娘說：“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能調戲老人呢？你別無事生非管閑事兒了，快去後麵歇歇吧！”老板娘倒是很聽話訕訕地回後麵屋裏了。
嚴一虎並沒有對老板產生好感，又冷冷地問：“這東西多少錢一包？”
老板說：“這衛生巾是女人用的物品，女人自己來買是優惠價，男人來買就不能優惠了。”
嚴一虎一臉茫然，耐心地問：“為什麼價錢不一樣呢？”
老板說：“像你這樣的大老板有的是錢，收你幾塊錢就是看不起你，你一出手肯定是百元大鈔。”
嚴一虎說：“我不是大老板，也沒有多少錢！”
老板說：“老板謙虛了不是？沒有錢會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媳婦？”
嚴一虎著急地辯駁：“她不是我的小媳婦？她，她，她是……。”
老板說：“看看！說不清了吧！別說了，難得糊塗，你們就糊裏糊塗地過日子吧！”
嚴一虎真的急了，他怒氣衝衝地說：“我是來買衛生巾的，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老板說：“對對對！我不管你們的閑事兒，你要幾包？”
嚴一虎說：“究竟多少錢一包？”
老板咬著牙說：“買一包500元。”
嚴一虎大驚失色，驚呼道：“你是不是趁火打劫搶錢啊！你把我當外星人了！一包衛生巾不過幾元錢，你給我要500，也太狠了吧！”
老板得意地笑了笑說：“你讓小媳婦來買啊！我給他優惠價每一包5塊錢。”
嚴一虎啼笑皆非，心中暗想：“哪有這樣做生意的！分明是拿我開涮嘛！”他有心把嚴君芳叫過來買衛生巾省點兒錢，可是這個瘋丫頭本來就是想拿我出氣的，我連這點兒事兒也辦不成怎麼能行？”
嚴一虎故意做個轉身要走的姿態說：“你們太坑人了！不買了！”
老板見他要走急忙說：“有話好說，價格可以再商量嘛！”
嚴一虎冷冷地問：“最少多少錢一包？”
老板說：“我再給你打五折，二百五！”
嚴一虎鐵青著臉問：“你說誰是二百五？”
老板急忙說：“對不起！二百五不好聽，我給你優惠價二百元一包，這個價總可以了吧！”
嚴一虎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元錢拍到櫃台上，拿起一包衛生巾就衝出了小商店。老板和小商店裏的小姑娘們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嚴一虎打開車門回頭看看小商店，隻見他們都笑著和他招手。老板大聲喊道：“歡迎老板光臨！下次再來買衛生巾給你優惠價一百元一包！”
嚴一虎把衛生巾塞到嚴君芳的手裏說：“快往前走找個商店，我再給你買一包。”
嚴君芳問：“你買這包衛生巾多少錢？”
嚴一虎說：“二百元。”
嚴君芳驚呼道：“二百元一包？他們是搶錢的劫匪啊！不行，我下去退貨。”
嚴一虎一把摁住嚴君芳說：“多花點兒錢讓我漲點兒記性值得！”
嚴君芳說：“這事兒就不應該讓你出麵，叫一個大老爺們去買衛生巾真是天下奇聞，可以載入吉尼斯世界記錄了。”
嚴一虎說：“這個教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比砍我一個手指頭都管用。”
嚴君芳說：“爸爸記住這個教訓就行了，我們回去吧！”
嚴一虎說：“說買三包就買三包，不買夠三包就對不起小乖乖。再找一個商店吧！”
汽車向前開了200米在一個小商店門口停下來了。嚴一虎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梳理好蓬亂的頭發鼓足勇氣走進小商店。
小商店裏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見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客人就熱情招呼：“老先生需要點兒什麼？”
嚴一虎也不客氣，徑直往裏麵走去。看到衛生巾就拿起一包問：“這東西一包多少錢？我買一包。”
老板用疑惑的眼神反複打量著嚴一虎暗想：“這個人文質彬彬不像有神經病啊！怎麼連衛生巾都不認識啊？一定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
於是把嚴一虎手中的衛生巾接過來說：“老先生，你拿錯了！這是女孩子用的衛生巾，不是餐巾紙。”
嚴一虎比耐煩地說：“你們這些人咋都是這樣啊！我買個衛生巾都是大驚小怪的處處刁難。我想買什麼，你們就賣給我就得了，幹嘛這麼多事兒啊？”
幾句話說得老板沒頭沒腦的，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顧客。於是又耐心地說：“您老眼神不好，想要什麼我給您拿。”
嚴一虎問：“誰說我眼神不好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要買衛生巾！”
老板又認真打量了一下嚴一虎問：“您老伴兒多大歲數了？還用衛生巾？”
嚴一虎問：“你是派出所查戶口的民警嗎？幹嘛問我老婆的年齡？”
老板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是怕你買錯了回家挨吵，沒有別的意思。”
嚴一虎又拿起一包衛生巾問：“這一包衛生巾多少錢？我給你錢就得了，不必囉嗦？”
老板剛要開口報價時老板娘來了。老板娘奪過嚴一虎手中的衛生巾說：“您老的服務態度真好啊！親自給小媳婦買衛生巾來了，好溫馨呐！”
老板詫異地問：“你怎麼看出這位老先生有小媳婦？”
老板娘笑嘻嘻地指著路邊轎車裏的嚴君芳說：“漂亮的小媳婦就藏在汽車裏，怎麼視而不見呐，你眼睛有毛病啊！”
老板往車裏一看果真有個天姿國色的小美女坐在車裏，於是就拍著嚴一虎的肩膀說：“老先生豔福不淺啊！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媳婦，真教人羨慕啊！。”
老板娘突然臉色大變，指著嚴一虎的鼻子大聲嗬斥道：“咱三河市老色鬼真不少啊！我的外甥女就是被你這樣的大老板糟蹋了。我外甥女被老板玩了一年就拋棄了，落了一身毛病，現在還沒有嫁出去。”
旁邊一位來小商店買東西的顧客也搭腔說：“這些有錢的大老板太可恨了，憑著自己有幾個臭錢花天酒地吃喝玩兒樂變著法子糟蹋小女孩兒。政府怎麼不管管啊！”
老板娘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這些老色鬼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了這一番議論，嚴一虎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瞪起雙眼想和他們爭辯。可是，這些人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他，也沒有辦法和他們理論。他心中暗想：“我是來買衛生巾的，不是和他們鬥氣的，不和他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嚴一虎重新拿起一包衛生巾問老板娘：“這一包衛生巾多少錢？我買了！”
由於老板娘怒氣長期未消一股腦地撒在嚴一虎身上。她一把將嚴一虎手中的衛生巾奪過來說：“別拿我的東西！”
嚴一虎說：“這東西我買了！”
老板娘說：“你沒有付款，這包衛生巾還不是你的！”
嚴一虎見她態度蠻橫怒火中燒又把衛生巾從老板娘手裏奪回來了。由於老板娘抓得太緊把這包衛生巾的外包裝撕破了。
老板娘憤憤地說：“你撕壞了我的商品，必須陪我！”
嚴一虎說：“我就買這一包撕破的衛生巾！”
老板娘詭異地一笑問道：“你買得起嗎？”
嚴一虎說：“一包衛生巾有什麼買不起的？說吧！要多少錢給你多少錢！”
老板娘說：“這一包衛生巾1000元！”
嚴一虎聽到說1000元立刻火冒千丈，大聲質問老板娘：“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包衛生巾竟然要1000元！你開的是黑店啊？還是趁火打劫啊？”
老板娘也不示弱，大聲吼道：“對你們這種喪盡天良的衣冠禽獸就不能手軟！不要你一萬元就算客氣了！”
嚴一虎平靜了一下激憤的情緒想：“我為什麼非要買她們的東西？到別處也能買到！”
他瞟了老板娘一眼轉身就走。沒有想到老板娘不幹了，急忙拉住嚴一虎搖了搖那一包撕破的衛生巾說惡狠狠地說：“撕壞我的商品還想溜走，沒門兒！不賠我1000塊錢就別想離開！”
嚴一虎掙脫老板娘的手又要走，老板年緊跑幾步到門口擋住他的去路說：“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色鬼真可惡！今天不拿錢就別想出我這個門兒！”
嚴一虎想扒開老板娘逃出去，無奈這個女人五大三粗身強力壯嚴一虎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嚴君芳看到老板娘和嚴一虎拉拉扯扯爭吵起來就下車向小商店走去。老板娘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來了就鬆開嚴一虎的手仔細打量她。
老板娘驚呼：“這不就是車裏坐著的那個小美女嗎？你是……。”
沒有等老板娘把話說完嚴君芳就拉起嚴一虎的手說：“老爸，不就是買個衛生巾嘛！瞎鬧騰什麼啊！”
老板娘疑惑地問：“你，你叫他什麼？”
嚴君芳嚴肅地說：“他是我爸爸，我能叫他什麼？”
老板娘問：“親生的爸爸？該不是剛認的幹爹吧？”
嚴君芳氣憤地說：“你有病啊！管那麼多閑事兒幹嘛！隻管賣你的衛生巾就得了，真是吃飽撐的。”
老板娘見嚴君芳出言不遜就說：“他撕破我的商品不賠錢就想走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嚴君芳問：“你的衛生巾賣多少錢一包？”
老板娘想：“年輕漂亮管什麼用？我照樣宰你！”於是就咬著牙說“一包衛生巾1000元，拿錢吧！”
老板娘喊出天價以為能嚇倒她，沒有想到嚴君芳什麼話也沒有說從手袋裏抽出1000元鈔票放在櫃台上說：“點點錢，給我開一張發票。”
老板娘傻傻地看了看嚴君芳想：“這丫頭摸樣長得挺漂亮卻是個傻子，1000元一包的衛生巾她也舍得買，一定是個弱智女孩兒缺心眼兒，怪不得買衛生巾這種事兒也得爸爸代勞。------也罷，今天從天上掉下一個餡兒餅落在我的頭上了，該我發財了。”
老板娘興高彩烈心花怒放眼睛裏放出五彩的光芒。她數了數櫃台上的錢，正好1000元，心中暗想：“幸虧這個傻丫頭還認識錢，不是一竅不通的傻子。”
嚴君芳給老板娘遞了一個微笑說：“請您給我開個發票寫上衛生巾的品牌、型號、數量、價格，並蓋上章。”
老板娘吃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樂開了花，也沒有顧得多想，利利索索地開好發票交給了嚴君芳。嚴君芳看看發票點點頭說：“對對對！發票開的很清楚。”
老板看見事情順利得出人意料便滿心疑惑：“要說世界上有傻人，也不能傻到這種程度啊？難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沒有買過衛生巾嗎？5元錢一包的衛生巾給她要1000元也肯掏錢。我得留心看看究竟是為什麼。”
老板來到嚴君芳麵前點點頭說：“之前我們的態度不好請原諒！有什麼意見盡管提。”
老板的意思是試探她的反應，嚴君芳卻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老板接著又問：“你們還需要什麼盡管說。”
嚴君芳沒有理會他這句話問道：“您這裏能刷卡嗎？”
老板說：“我這個小店不能刷卡，隻能收現金。”
嚴君芳把手裏的銀行卡晃了晃說：“這張卡裏有10萬元錢，我要買100包衛生巾。你先把發票開好交給我爸爸，我馬上去前麵的銀行裏把錢取出來，交錢提貨。”
老板和老板娘都驚呆了，這100包衛生巾進貨價隻有300元，她卻給我10萬元現金！兩個人都像騰雲駕霧一般不知道身飄何處。老板娘拍拍腦門兒，掐錢自己的大腿覺得不是做夢，就去開發票。老板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財富砸暈了，高興地手腳顫抖連字也寫不成了。
她小聲問老板：“今天我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這個餡兒餅也太大了。”
老板湊近老板娘的耳邊說：“我覺得這不是個餡兒餅，好像是個炸彈。”
老板娘驚慌地問：“炸彈！你怎麼看出是個炸彈？”
老板說：“你看他們的車，他們的穿著打扮，他們的精神氣質，決不是兩個傻子。哪有白白送你10萬元錢的道理？”
老板娘長長地啊了一聲呆住了。
老板思索再三決定吐出這個《炸彈》，消除潛在的危險。
老板的臉由陰轉晴勉強擠出一絲兒笑容客氣地說：“哈哈！我們是和您開個玩笑，哪能收您那麼多錢呐！”說罷就將1000元錢往嚴君芳手裏塞。
嚴君芳後退一步躲開錢說：“買東西付錢，天經地義，我不能白要你的衛生巾。”
老板說：“給的太多了，五元就行了。”
嚴君芳晃了晃手裏的發票說：“你們要的就是1000元，這還有錯？”
老板說：“我老伴兒意氣用事看錯人了，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收下這1000元錢吧！”
嚴君芳說：“既然你們把貨賣出去了，就沒有退貨的道理。退貨也可以，你們必須到市物價局退貨。當然，這就不僅僅是退貨的問題了。你們到市政府五樓物價局執法隊繳一萬元罰款，再寫一份兒深刻檢查就行了。”
老板娘聞聽要罰款一萬元立馬就懵了。原想著今天運氣好天上掉下來個大餡兒餅，沒想到是個炸彈。她哭哭啼啼地說：“小姑娘，都怪我老糊塗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求求您了！”
嚴君芳問：“你們開這個店有沒有營業執照？”
老板急忙回答：“有有有！您看在牆上掛著呐。”
嚴君芳說：“把它拿下來看看！”
老板馬上把營業執照摘下來擦淨了放在櫃台上說：“您看，正宗的營業執照。”
嚴君芳掏出手機對著營業執照拍了幾張照片，有把店內的商品都拍下來了。
嚴君芳看看營業執照上的相片和老板本人對照了一下說：“好了，你們後天上午11點鍾以前一定到物價局交罰款。過期不交，沒收你們的全部商品，吊銷你們的營業執照。”
老板和老板娘更慌了！老板感覺到這個小丫頭不好說話，就從櫃台裏出來抓住嚴一虎的手說：“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對您老人家不夠尊重，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市民一般見識。我們已經知道錯了，請您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一定規規矩矩守法經營。”
老板娘也從櫃台裏麵出來把1000元錢往嚴君芳手裏塞，嚴君芳不受，就哭哭啼啼地說：“小姑娘，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就可憐可憐我這昏聵無知的老太婆吧！”
老板娘把嚴君芳弄得心裏著急，甩開老板娘拉著嚴一虎說：“爸爸，快走吧！我們還得到物價局找二叔報案呐！”
聽這麼一說，老板娘更害怕了。她的腿一軟就坐跪到在地上了。嚴一虎是個心腸極軟的老好人，經不起眼淚的襲擊。他迅速過來攙起老板娘說：“快起來！地上很涼。”
老板娘站起來順勢把1000元錢塞到嚴一虎的口袋裏說：“我知錯了！你們饒了我們吧！”
嚴君芳見嚴一虎被老板娘纏住了，拉住他就往外走。因為把錢退了，老板娘才鬆了一口氣，就放開嚴一虎。
老板看見嚴君芳手裏拿著發票走了就大聲喊道：“發票，把發票還給我們！”
嚴君芳回過頭來抖抖手中的發票笑著說：“證據，這就是你們高價抬高物價坑人的證據，沒有證據叫我們怎麼報案？”
老板大驚失色，急忙命令老板娘說：“快搬一箱衛生巾過來，我先攔住他們的汽車！”
老板奔過去站在汽車前麵，兩手伸開護住車頭喘著粗氣說：“老先生慢走！我送您一點兒禮物。”
老板娘搬來一箱衛生巾放在汽車前麵。老板大聲說：“請打開車門，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
嚴一虎再三推脫他們執意不肯放汽車開走。最後還是打開車門將一箱衛生巾塞進車裏。
汽車開走時，老板大聲喊道：“把發票還給我們！”
嚴君芳把頭探出窗外說：“我不告你們了！你們再也不要坑人了。”
汽車開出去50米之外，還隱隱約約聽見老板喊：“謝謝你們了！”
嚴君芳轉過臉對嚴一虎詭異地一笑說：“白送我們一箱衛生巾還謝謝我們，太可笑了！”
嚴一虎說：“你這個鬼丫頭太狡猾了，把人家嚇壞了。”
嚴君芳說：“你對他們越客氣，他們越欺負你，對付這些奸商就應該以牙還牙一點兒也不能客氣。”
嚴一虎說：“給他們一點兒教訓就行了，不應該白拿一箱衛生巾。”
嚴君芳說：“爸爸，你的心眼兒太好了。自己吃點兒虧毫不在乎，沾點兒便宜就心裏不踏實，我看你讀書讀傻了。”
嚴一虎問：“我怎麼傻了？”
嚴君芳說：“你買前兩包衛生巾本來隻需要10元，你卻給人家300元。我要找他們退貨你覺得不好意思。這一次我出麵跟她們攪和一下，他們乖乖地送給我們一箱衛生巾。你沾點兒便宜就於心不忍。其實，總算起來我們還是吃虧的，你不要心存愧疚了。”
嚴一虎說：“吃虧是我自找的，這事兒賴不著別人。”
嚴君芳問：“你這話從何說起呢？”
嚴一虎說：“你看吧！我如果不去歌廳，你就不會生氣，你不生氣就不會罰我買衛生巾。一個大老爺們去買衛生巾必然會遭人白眼，這不是我自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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