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06 更新時間：14-04-21 23:46
15年前，美國紐約，
豪華街的對麵正好是一條破爛不堪街道，中央馬路將富貴與貧窮劃開兩邊。左邊是最豪華的富貴街，那裏經常能看到穿著西裝背帶褲、打著領結的小孩和穿著漂亮鑲珠長裙的女人，還有抽著雪茄開著豪車的男人。而貧窮街住著窮人、乞丐，撿破爛，還有一幢看起來有些破爛的孤兒院……
嚴銘來貧窮街五年，一直以撿垃圾為生。富貴街屬於大佬文卡斯的地盤，貧窮街的人從來不去，要是被大佬發現會被狠狠教訓。但富貴街的大佬對嚴銘十分關照，隻要是他撿的東西都不會阻止他拿去賣，大家都說因為嚴銘賣屁股給大佬了，那個雖然有勢力卻是個七十歲的大佬文卡斯。
實際上這隻是貧窮街的笑話，誰都知道大佬文卡斯看不上嚴銘的屁股，嚴銘太髒，粘著泥巴和汙漬，永遠看不清他的五官，一身破爛的衣服縫著很多補丁，頭發油膩仿佛永遠沒幹淨過，在太陽折射下還會泛著讓人厭惡的光澤……
肮髒的嚴銘並不總是髒兮兮，去見那人時他總會稍微收拾幹淨點。絞幹毛巾擦拭身體，將手洗了三四遍，直到看見原本黃色皮膚才停手，見那人之前他到貧窮街小賣部買了糖果做禮物。
嚴銘將糖揣在袖子裏就怕路上被人搶走。等到了艾瑞斯孤兒院，遠遠就看到那個東方娃娃和往日一樣遠離人群，那個東方娃娃隻有5歲，不僅長得一張東方臉孔，而且名字也叫東方，總是一雙鳳眼怒斜，好似看什麼都不順眼。
“東方，你爸爸又來看你了哈哈。”黑人小孩率先發現孤兒院外麵的嚴銘，開始嘲笑東方。
東方小小年紀脾氣卻很大，鳳眼狠狠瞪了嚴銘一眼，然後火輪一樣衝到剛才說話的小孩麵前，騎在對方脖子上死命揍！！五歲的小孩將個九歲黑人小孩壓在身下，拳頭雨點一樣砸在對方身上，一點都看不出是五歲小孩的狠勁。其他孩子看他們打起來也不阻攔還在一邊叫好，等東方揍夠了才從對方脖子上下來，朝黑人小孩鼻青臉腫的臉上狠狠吐了口痰！包子臉一臉煞氣瞪著嚴銘，鳳眼怒瞪充滿火藥氣息朝嚴銘走去……
嚴銘心裏疙瘩一聲，看起來東方不高興自己來看他。
“你是我爸嗎！？”
“……不，不是。”嚴銘被東方凶狠的鳳眼嚇到，小孩眼裏充滿怒氣帶著血紅。
“不是你總來看我幹什麼！！”“嘭！”小腿抬起狠狠踹嚴銘小腿：“我才沒有賣屁股的爸爸！”
“我，我不是你爸爸，我隻是來看看小孩，沒看你。”他小聲辯解著，說的比蚊子還小聲。
“我還不希望你是我爸！”
明明不是他爸爸卻一直偷偷來看他。東方從一出生便被送父母拋棄，被查理斯在艾瑞斯孤兒院門口發現當成孤兒撫養。從他記事開始，這個男人便經常在孤兒院外麵偷看，原本他以為這人是要拐賣小孩，但後來他發現這男人每次隻是看，也不做其他事情，看完就會離開然後第二天再出現。男人偶爾會看其他小孩，但大部分時間都在看他，後來他在幾個小孩的慫恿下跑去問男人自己是不是他小孩，哪想男人竟嚇得拔腿就跑，幾天不敢來孤兒院，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樣……
“你這個變態！”
“我、我沒，小孩子不要學那個。”嚴銘知道貧窮街的人都這樣子說他，但他不想要小孩也這樣子說他。
“街裏所有人都這樣子說你！走！下次你再來我還踹你！”東方抓著鐵欄，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打你的架勢。
嚴銘顯然被欺負慣了，也不介意小孩說的話還巴巴掏出糖罐：“這是糖，可好吃了，給你吃。”
“滾，再不滾我打你！”一把利索搶過糖，還是沒好臉色。
“我知道，我這就走。”
東方看他一步三回頭，鳳眼一瞪就將手中的糖罐狠狠砸向牆壁，將糖罐砸變形。嚴銘眼皮一跳，隻得加快腳步趕緊離開。
院子裏其他小孩看扔在地上的糖罐立馬蜂擁上去爭搶。東方看嚴銘離開後，風火一樣又衝到小鬼群裏騎在那些人身上，將他們一個個掰開，不肯讓開的全都用拳頭砸死他們。一個人對付幾個人，沒一會兒東方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小小包子臉繃著，眼睛腫起來也不顧，小拳頭死命砸抓著糖罐的人。往對方嘴巴上揍，把對方門牙打掉噴的一臉血，東方扣著糖罐搶回來！
“這是我的，誰說給你們了！”小小年紀猶如野獸狠狠瞪著眼前一群小鬼，一臉傷的東方拐著腳冷哼，拽著變形的糖罐囂張霸道拽地離開。
……
嚴銘離開孤兒院後回家睡了一覺，等到了淩晨便起身到富貴街開始撿垃圾，隻是今夜富貴街格外的安靜，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嘭！”槍聲！
仔細聽還有混亂的腳步聲，一片吵鬧後小巷又變地安靜，嚴銘隱隱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明知道不該去但還是克製不住自己雙腿朝那個方向走去，他緊張地手心開始冒汗，探出腦袋偷偷看過去。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倒吸一口冷氣！
一個8、9歲男孩靠在牆壁，左胸口血漬不斷暈開，身邊還有幾個倒地的保鏢。男孩一身價值不菲的白色禮服此時全成了血的盛宴，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血，嚇得腿都軟了……
男孩手指動了下，眼皮緩緩睜開，麵無表情沒有說話。藍色眼眸此時變得暗淡無光，卻無減身上的冷漠，嚴銘被對方盯地頭皮發麻，也不知男孩是死了，還是回光返照最後睜眼一下。
嚴銘一個反身跑了……
男孩靠著牆壁，眼珠子盯著一個方向沒有轉動，無喜無悲冷漠冰寒至極，對嚴銘跑走也無動於衷，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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