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97 更新時間:14-02-12 18:54
她微微凝眸思量半刻,低聲道“實不相瞞晚輩有一位長輩,咳,在臨終前托晚輩帶了一些話,讓晚輩無論如何也要親自轉告給散逍遙前輩,如果長老們識得前輩,煩請讓他出來與晚輩見個麵,要是再不說晚輩怕是沒機會了完成長輩的遺願了。咳、咳。”她的遺願很多,替母親完成遺願也是其中一個。
她如此一說,幾人更為震撼,除了目光互相交錯還是對望,顯然對她說得話不是很相信,清風連忙問道,“丫頭,你可知你要找的這位散逍遙前輩是何等人?”
“不知道,長輩在臨終前隻是告訴晚輩,他在南疆無花穀。”沐千默淡淡道。
“老夫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姑娘的這位長輩如何稱呼?”遠風接過話道,似乎大家都很急切也充滿疑惑。
“這?”沐千默有些遲疑,照情況看千默已知這幾位長老不但是知道散逍遙的去處,言語的警惕顯然還十分清楚。
“姑娘,老兒幾人並無其他意思,但說無妨。”宿風道。
她想,自己要是不說,他們定不會告訴散逍遙的去處,看來自己隻能賭一把了,母親您不要怪默兒。
“晚輩的長輩名叫念蝶衣。”她微微鬆開緊捏的拳,鬆了一口氣道。
念蝶衣?這三個字一出,長老們更是一怔,甚至影影約約可以看得出他們身子後傾的幅度,他們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莫不是與母親是熟人?
“你與衣兒是什麼關係?”四位長老同時逼近異口同聲道。
衣兒?這種稱呼豈止是熟人那般簡單?這一次倒是讓沐千默微微一怔,“你們認識我母親?”試探道。
“母親?果然……冤孽!”寂風一聲歎息諷刺道。
宿風瞪了寂風一眼,便道“怪不得老夫見到你,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原來是這樣。你母親身上的東西你也倒是全全遺傳到了,也像足了……”那個男人。
“我看傻樣也學了不少。”還不等宿風說完,寂風又是一道。
“沐姑娘,你剛才說衣兒已……?”宿風的聲音很低很低,他不忍再說下去,他不希望這是真的,更不希望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丫頭就這樣真的去了,然而……
“是。”沐千默微微低頭隱忍低聲。
是。如此堅定,因為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此刻,屋中又低沉了,就連路過的風好像聽到那個字後都嘎然靜止了。屋裏的人紛紛別過頭去,生怕他人看到此時自己的臉。就連沐千默都不明白此時的這一滴淚到底是她流出來的,還是沐千默流的。
“她離開時我便警告過她,那個男人不值得她付出,終,還是負了她,我恨不得立刻去拔了那男人的皮。”寂風轉身一掌拍在桌上,極力忍痛。
“她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終還是葬送了自己,這是她的選擇,一條不歸的選擇。要是她當真不願過那孤獨一生的日子,要是當時選擇的是穀……”宿風最終將到了口中的那句‘穀主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活活憋了回去,那是因為床上躺著的是沐千默。她又豈不知宿風長老的言外意,而並非沐千默的她也同樣希望,當時母親要是選擇被愛該是多麼的幸福。
愛情來時,已然卻錯過;不但是錯過了愛也錯過了人。
至少今世已是錯過,而來生又有誰說得清呢?
說不定是愛了在一起了,說不定隻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的路人,那苦苦化作塵世中的一抹哀愁是否能如願歸宿?
她驀然不是不一個愛聽故事的人,卻是何等有幸借助沐千默的身體,聽著一個又一個長而動聽的故事。
宿風長老說:‘二十年前,單純的衣兒本是老穀主在世選出來的下一代穀主,但,她一直有一個心願便是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那次,乘老穀主閉關之際偷偷溜出了穀,她消失了一夜,那夜,穀中可算是雞飛狗跳,所有的人都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卻不料黎明十分她卻安靜的坐在石凳上溫書。從她身上殘留的露氣來看,她定是剛從外麵回來,我們雖是很生氣也隻是淡淡的訓了幾句,並不是單純的因為她將是我們未來的穀主,而是我們明白她不是一個叛逆的孩子,這樣的招數她想不出來,定是以柔在背後為她出謀劃策。就算我們逼她,她也不會透露半個關於以柔不是的字。直到那一天老夫去看望衣兒時,發現她門口的草地裏竟然有一些藥渣,當時老夫並未多想,隻以為衣兒病了,可當老夫打開門時,那一幕不得讓老夫倒退幾步,衣兒趴在桌上睡著得,而床上躺著既然是個滿身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男子,而且還是個外族男子。在老夫幾人一再逼問下,衣兒才道出,原來這個男子是她們出遊時在邊界撿回來的,她並不知其身份,甚至男子一直昏迷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穀中有規定,凡是穀中人擅自帶外人進入穀內,必被削去畢生所學功力逐出穀,永世不得回穀。更何況她是未來的穀主,如果此時此事被捅了出去,她必死無疑。當時老夫抱著僥幸心理與幾位師弟商議,趁穀主還未出關我們將這男子送走,便什麼事都不會有了,可哪知此事被衣兒知道了,她死活都不幹。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他,甚至為了那男子能早日康複,不惜滴自己的心頭血喂食那男子,你可知道那血是何等聖潔、何等尊貴,那是能解世間百毒的血,那是穀主特有的尊貴。而她卻毫不吝嗇的給了那個陌生的男子。就這樣陷入情網一發不可收拾,不能自拔。紙終是保不住火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入穀主的耳朵了,在大家百般勸阻下,穀主最終沒下的心廢了衣兒,隻是叫她去思過崖好好思過。哪知她不但不肯去,反倒懇求穀主放她出穀,她自願廢去一身功力,就這樣她與以柔執意離穀,跟隨哪個穀外人也就是你的父親離開了,從那一天老穀主一病不起,去世後將穀主之位傳入得意弟子散逍遙。新任穀主即位沒多久,便進入穀中最底層寒冰古域閉關去了,至今未出。至於原因為何,畢竟穀主的事情,我們老兒幾人不便於胡亂猜測。’
“更可笑的是,你那遭天殺的父親愛的人卻不是你母親,而是那個蘇以柔,你說這不是等於養了一頭白眼狼還是什麼,更可恨的是你那傻蛋母親,明知道他不愛她還要發了瘋似得交給他。我就不知道這種男人哪裏值得她如此付出。”寂風惱火的對著沐千默噼噼啪啪的一陣狂說。
“愛的不是我母親?”沐千默毫無征兆的癱軟在床上,不可相信的搖了搖頭,這是多麼的諷刺。怎麼可能了,一個為了自己可以放棄前程,甚至是自己生命的人,難道還不值得的他愛嗎?那要怎麼才值得去愛呢?這一切到底是否有旁人不知道的隱情,還是真如那就‘說不出她哪點好,隻是誰也代替不了嗎?’難道蘇以柔就真是爹爹心中的摯愛嗎?無論如何她對這個男人厭惡極了,或是被母親的執著打動了,很自然的偏向了母親,又或是她驀然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
蘇以柔?
以柔?
‘這個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到底是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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