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3 更新時間:14-01-05 21:58
第40章:教你畫蜈蚣
艾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情況,又親自幫朱子舜換了一回藥,在傷口處貼了三個微大一些的“創可貼”。
“很好,明天早上我會再來看你,一會兒要是通了氣少量吃點流質食物,但不要過飽。”艾醫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崗。
“我做了這麼大的手術,就給貼三個創可貼?”朱子舜憤憤不平地指著他的肚子。
“都說了是微創手術,用得著纏成木乃伊嗎?”艾醫生咬牙看著這個混蛋少爺,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大字——不要汙辱本神的醫術!
就三個創可貼,還施毛苦肉計啊,摔!
朱子舜無語,隻得在醫生走後,和幾個護士套近乎:“護士護士,能幫我把傷口弄得誇張一點嗎?就是看起來嚇人一點兒,顯得我傷的比較重,最好是半條命都沒有的那種!”
護士美女早就聽聞了這個少爺的“花花舊事”,麵對著這個男女通吃的“淫魔”,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變態”和不可理喻。
“對不起,請不要提出非份的要求……”兩個護士也被嚇得羞紅臉,躲到角落去了……
朱子舜都快急出內傷了,還好這時候劉嬸端著鍋吃的過來了,還帶著外孫劉冬冬——劉毅姐姐劉霜的兒子。
劉冬冬一直和劉叔劉嬸住在這個老宅裏,和朱子舜見的次數多,關係相當要好。
“冬冬,你放學了啊?”朱子舜看到冬冬可愛的小臉,心情總算好多了。
“嗯,舜叔叔,你咋變成傷病員了呐?”冬冬萌乎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大眼睛一閃一閃,顯然就要哭出來了。
“二少爺,這有我剛剛新煮出的一點排骨薏米淮山粥,這是濾出來的清湯,先放在這裏,等能喝了,就盛一碗來喝了……”劉嬸說完,歎一歎氣,偷偷用圍裙擦擦眼角。她對朱子舜的憐愛並不是出於仆婦的忠心,而是出於母親的慈悲心。父親遁世,母親不在,連唯一對他好的哥哥也死了,如今他又病倒在床上……從小看他長大的孩子,和自己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她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難過。
“放心放心,我沒事兒!”朱子舜大方地秀著自己的傷口,“不就是打了三個創口貼嗎?過兩天能下床了,馬上就能和冬冬一塊打老虎了!”
“打老虎?哪裏哪裏?老虎在哪裏?”冬冬來了勁,破涕為笑。
劉嬸看著他倆玩玩鬧鬧,朱子舜的精氣神還不算差,也總算鬆了口氣,又準備晚飯和夜宵了。萬一等會兒有了胃口,光一點湯水,總是不夠的。
見隻和冬冬在一起獨處了,朱子舜終於原形畢露地邪笑道:“冬冬,你們幼兒園教你們畫畫了嗎?”
冬冬高聲道:“教了,我會畫小紅花了,舅舅還給我買了18色的彩筆!”
“彩筆在哪呢?拿給我看一看好不好?”朱子舜無良地誘惑著。
“就在我書包裏,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劉冬冬噔噔地飛快去自己小房間拿書包。
現在也就他能出入朱宅的任何地方不受約束了,保鏢們裏三層、外三層地把病房看守起來,就連醫生、護士也要接受檢查。可就是小冬冬是個例外——是自己人不說,誰還能防著個五歲孩子啊!
冬冬把彩筆獻寶似地舉高,拿給朱子舜:“看,很厲害吧,別人隻有12色,我有18色!舅舅買的!我喜歡舅舅!”
朱子舜又開始動用他的洗腦術:“你舅舅的工資是我發的,他要沒工資,誰給你買——所以,嚴格說起來,這彩筆是我給你買的,懂了嗎?”
冬冬似懂非懂地委屈了一會兒,隻得垂下臉說:“哦……”
“冬冬會畫蜈蚣嗎?”朱子舜問。
“沒畫過……”
“那我教你吧!”
“好耶!”冬冬又來勁了,他是個輕易就能滿足,輕易就能快樂的孩子。
“來看吧,蜈蚣有很多腳,黑色的筆可以畫腳,每隻腳之間的距離要差不多……”朱子舜斜著眼指導劉冬冬畫蜈蚣。
等到練得差不多了,整個美術本裏全是大大小小的蜈蚣,朱子舜終於覺得可以讓他換張“稿紙”了。
“冬冬,敢不敢在我胸口上畫一條蜈蚣?要是畫得像,我給你買36色的彩筆,好不好?”
“好耶……”劉冬冬狂蹦起來了!
朱子舜望著自己肚皮上一隻巨大的蜈蚣正臥在三個創可貼旁邊,得意感然而生。
仿佛嫌不夠逼真,他又操起粉紅色的彩筆,在蜈蚣中間畫了兩道豎線,看著就像剛剛被縫合的傷口——完美了!
完成了一切,朱子舜迅速地叫劉冬冬收拾好“現場”,把彩筆藏回他的書包。
時間掐的剛剛好,劉冬冬被劉嬸領去吃晚飯,劉毅就帶著顏辭鏡走進了房間。
顏辭鏡神色憔悴,發頂雪花未化,手裏一左一右地拎著兩個保溫食盒。
“對不起!”這是顏辭鏡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出手會這麼重……”他迫不及迫地道歉,“而且你倒在地上之後,我也沒有查看你的傷勢,就這麼走了,是我不對……害你受傷這麼嚴重,還要開刀,實在很抱歉!”顏辭鏡低下頭,愧疚到無處藏身。
劉毅在一邊神色變得奇怪起來——他已經自由腦補了自己主子和這位“弱雞”先生的搏鬥,而且主子的確是被“揍”到胃穿孔,真是刷新了下限啊!
他看了一眼朱子舜,本以為他會露了尷尬的表情,不料,他看到的是——
朱子舜扁著嘴,可委屈地道:“可不是,下手太狠了,把我打倒在地,不管我的死活就逃跑掉……還好命大被救活!不然很快就能和我大哥在下麵喝茶了……”
劉毅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瞎掉了!主子這是在賣萌嗎?這不可能……
顏辭鏡聽了這話,全身都顫抖起來,漫天的愧疚淹沒了他——是啊,他老是想著自己失去了丈夫,可阿舜也剛失去了大哥,他們的悲傷是同等的……
如果真的害死了阿舜,那他真是不可饒恕……
顏辭鏡目光閃閃,緩緩走到床前,拉住朱子舜的手,輕輕問他:“現在還疼嗎?”
朱子舜欣慰地一笑,他的鏡就是不一樣。這麼多人來看過他,可就是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好像他足夠強大,就不會疼似的。
“疼,可疼了!麻醉都已經過了……我也不願意用止痛泵,聽說那個有副作用!”
“我能看看傷口嗎……”顏辭鏡問。
朱子舜點頭,粗魯地把衣服擼了上去,炫耀似地把他“策劃”了一個小時的成果袒露了出來——那條猙獰的黑蜈蚣。
顏辭鏡的心像被狠刺了一刀,鮮血淋漓。他覺得頭又開始暈眩,隻得扶著床沿才能支撐著起身體。
朱子舜怕被看出破綻,飛快地把病號服放下來。但看到顏辭鏡搖搖欲墜、蒼白脆弱的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其實看起來嚇人而已,也不十分疼了……”他心虛地圓著謊。
越是這樣,顏辭鏡就越自責。
朱子舜故作輕鬆地說:“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雖然我沒人疼沒人愛,孤家寡人,但是——我有私人醫生和護士,還有一大票的保鏢會照顧我,我很快就會沒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傷到我的……放心,我也不會怪你。”
顏辭鏡終於動了動紫色的嘴唇,他像是終於下定決心:“沒個親人在旁邊看護著的確不放心,如果方便的話,我來親自照顧你吧,直到你痊愈……”
朱子舜大喜,像被突如其來的好運砸暈了頭,愣了一秒,終於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方……便,太方便了……我現在就叫劉嬸給你收拾房間……”
“不用了,就住你哥哥以前那間吧……”
“呃?重新收拾一間吧,住在那間,我擔心你會睹物思人,心裏難受。”
“難受不會致命,習慣了就好。”顏辭鏡黯然垂下睫毛,臉孔美好如古畫。
朱子舜不由又看癡了,隻能大罵自己混蛋,自作自受。苦肉計的效果超出預期,但他把自己也拖下水,跟著難受起來……
“我帶了兩種湯,中西兩種口味,也不知道哪種會對你身體更好,一會兒你問問醫生,也親自嚐嚐,明個兒我還給你做。”顏辭鏡指了指桌上的兩個保溫食盒。
“現在還吃不了,醫生還說要禁水禁食,到明天早上才能吃東西……”說完這話,朱子舜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有時候腹黑已成習慣,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顏辭鏡顯然更難過了,看著劉毅拿濕棉簽幫朱子舜潤嘴唇,他輕聲道:“我來吧!”
接過棉簽,他細細地塗抹起來,無比輕柔。
朱子舜難耐地吞吞口水,開始意淫起他們接吻的場麵,他們氣息相碰,目光對撞,就像現在這樣,近一點,更近一點,棉簽滾開……
“好了!”顏辭鏡放下棉簽,優雅地起身:“我要和家人打聲招呼,還要帶些衣服,一會兒就回來……”
“好!天這麼晚了,我叫劉叔送你!”朱子舜像打了雞血似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勁頭。明明是生了急病,身體吃了大虧,下了手術台,又禁水禁食了半日……
見人走了,劉毅慢吞吞地對主子說:“咳,少爺你剛剛不是通氣了嗎?真要撐到明天早上才吃東西?”
“把你媽剛剛端進來的粥給我,快點喂,在他回來之前……”朱子舜雙眼發綠,餓狼一般。
劉毅麵部都扭曲了,他從沒見過少爺這麼二逼過。
晚上,劉毅默默地走到無人之處,給艾醫生打了個電話:“明天加個檢查項目,把舜少爺的腦袋也掃描一下,對,我懷疑他休克時傷到頭部……臨床表現?呃,他智商比平時低,行為舉止比平時幼稚算不算?喂,我沒開玩笑!”
(PS:麵癱男也會有HOLD不住的時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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