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肮程

章節字數:6554  更新時間:14-09-2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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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然坐在火車上,他一點也摸不著頭緒,聽呼和浩特市體委的同誌說,徐鳳媛從這個城市去新疆以有十多天了,是體委給她買去蘭州的票,徐鳳媛的路線是從甘肅的西部進入新疆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可是他來蘭州已經好多天了,他幾乎找遍了市內的所有旅館登記,哪都沒有徐鳳媛的名字,她去哪了呢/?吳然來到黃河岸邊,古黃河橫穿蘭州市,黃河是貧瘠的,河堤上一片青草,河底高低不平,一堆一堆的石頭裸露在河底,薄淺的河水從石頭縫中流過。黃河九曲十彎,失去了頓時滔滔的氣勢,一抹夕陽光照在河底,水麵上卷起幾朵浪花在遠處消失了。吳然看著眼前流過的漣漪,心裏很焦急,莫非她真的消失了,她很有可能沒來蘭州,她會不會從銀川下車,她身上沒帶多少錢,沒天的吃飯都會成問題,她會不會成為一個乞丐,沿街乞討呢?她沒有手機,無法用電話聯係,她在忍饑挨餓中病倒啦怎麼辦?

    想著,他想出了一個主意,應該到報社去登個消息,如果有人見到了她,請通知他,必有重謝,請好心人記住他的電話號碼。

    吳然想好了,來到報社,用作家的名片登了記,來到報社廣告科。

    報社在報業大廈的20層樓,他來到廣告服務科接待他的是一位小姐,他向她講述了來意;她給他拿出一份表格,添完表後到服務台交款,他拿起交款單,被交款數目驚呆了,830元錢,他沒帶那麼多錢,包裏僅有的1000多元錢是他回去的路費,他為難啦;和廣告科長講啦自己的困難情況,他拿出了身上帶的較值錢的東西是他的汽車駕駛證,他願意用駕駛證做抵押,請報社先登廣告,隨後等他回到家裏後把錢給寄回來。戴眼睛的年輕的科長笑了。問他:駕駛證是固定資產嗎?他有些不太理解,一個年輕的姑娘笑著對他說,{大叔,你的駕駛證對於你很值錢,對於別人還值錢嗎?},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紅著臉說。駕駛證雖然不是資產,可它是一種憑證,交警部門經常先扣證件後讓違章者交罰金,隻要他們一個電話有多少前追不回來呢?年輕科長不置可否,沒有表態。吳然心情鬱悶不樂`心事沉重,慢步走出來,在火車站廣場上他坐在一個角落裏抽煙。他剛劃著火柴點燃煙吸了兩口,一個胖女人和一個小夥走過來,胖女人指著他的臉要罰款,吳然犯難了,解釋說了:一個女孩子走丟了,他從東北來到西北找孩子,孩子沒找到,他身上沒有錢了,在報社登廣告,報社同誌給了他兩頓的吃飯錢。他苦悶極了,抽棵煙解愁。胖女人不由分說,吼道,我不管你找什麼孩子,你交罰款,快點。吳然臉上堆滿愁苦,不知說啥好。小夥子說了一句話救了他的命,你有身份證嗎,看看你的證件?吳然掏出省作協會員證。夾著一張他剛才在報社添的尋人啟示,小夥子看完後有些激動,從兜裏掏出500元錢交給吳然說;•大叔你很不容易,這是我剛開的工資讚助給你,•吳然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辭,•我怎麼能要你的錢,謝謝。•大叔你收下吧,小夥子越發激動,•東北人很直爽,我相信有一天我到了東北遇到了困難,你們也會慷慨相助的。•小夥子的懇切熱誠很感動人,吳然眼睛潮濕了,他收下小夥子的錢,看了他的工作證記下電話號碼。

    [2]

    徐鳳媛和家裏失去了聯係,她的父母她的親人都急病了,吳然每天都給家裏打一次電話,女兒告訴他家裏的情況,徐鳳媛沒和家裏聯係過,吳然的電話又打到古河村,徐鳳媛的老父親告訴他,村裏也派親屬去找她了,親屬們去了南方幾個地方,目前還沒發現她的蹤跡。徐鳳媛去哪了呢,她會不會從青銅峽下火車乘汽車去玉門,從玉門關進了新疆了呢?或許她現在就在古絲綢之路上了呢。

    羅布泊被人稱為死亡之海,東西直徑700多公裏,當年中國科學家彭加木考察羅布泊就消失在大漠裏,至今還是個迷。如果一個考查隊進入羅布泊需要帶一車的食品和水,另外,大漠的高溫高達70多度,人身上的水分很快就會被蒸發掉,使人變成一個枯殼。旅行家餘純順兩進荒漠,第一次逃脫死亡,第二次就沒有幸免於難。徐鳳媛進大漠幹什麼呢?無疑,她是選擇了死亡,她失去了生存的信心,她要遠離人群,遠離親人,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消失;一個年輕的生命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就再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她還有父母兄弟姐妹呢。還有一點,如今的年輕人都很崇拜武俠英雄人物,餘純順被年輕人譽為獨行大俠,他的不怕艱苦磨礪不怕風吹雨淋的勇士行為,深深地感染了一代年輕人。朗寶洛也是一樣,他是漂流長江的英雄,深得年輕人的崇拜,一個上海姑娘和他從來沒見過麵,隻是在報紙上見過他的報道就深深地愛上他。直到朗寶洛犧牲,上海姑娘奔波趕來為他發喪,她身穿重孝,抱著朗寶洛的骨灰盒,感動得人們潸然淚下。這些俠義行為深深地感動著徐鳳媛,所以她跋山涉水來尋找餘純順了。就在她離家出走後,她的母親在她哥的攙扶下,進城來找他;一進他家的門,老太太要給他跪下,聲淚俱下地求他說:你是幹部,朋友多,對外地熟,求你去救救我的女兒吧。

    [3]吳然能說什麼呢,他們是鄉親,是老鄰居,他是徐家唯一一個信任的城裏人,他怎麼能不幫這個忙呢?外出找徐鳳媛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他一路邊走邊問,從北京問到內蒙,又從內蒙問到甘肅、新疆;他拿著她的相片一路上讓人辨認,進入新疆,在石油部物探隊的宿營地附近,一個維吾爾姑娘告訴他一個重要信息:前不久在一個幹枯的河堤上,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在哭;從衣裝打扮上看,她不是本地人,她穿的是一套西裝,衣服雖然很髒,多處褶皺,但能看得出,那是一套新衣服,是高檔毛料,她頭發很亂,臉也沒有洗。她背著一個帆布兜,兜裏有兩個礦泉水瓶子,一個喝幹了,另一個隻剩半瓶。她在河堤上哭了很久,後來被一個老漢領走了。這個消息讓吳然很震動,他一個月來沉重的心情稍微輕鬆一點。

    他問那個老漢是哪裏的,維吾爾姑娘告訴他:那老漢可能是狩獵的,在這片沙漠裏,有很多人都認識那個老漢。吳然心裏亮堂多了,在沙漠的邊緣尋找打獵老漢一定會有希望。吳然坐下來休息,打開他自帶的壓縮餅幹,喝幾口水吃餅幹;然後他向50裏外的小鎮走去。沙漠太酷熱了,鋒利的鹽殼象尖刀一樣,紮透了他的膠鞋底,腳紮破了,鮮血濕透了襪子;他坐下來脫下襯衣,把襯衣撕成碎布條,一條條布條纏在腳上,,吳然一步步向回挪,用了兩天的時間,他挪回到小鎮。還好在小鎮派出所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個蒙古老漢;老漢向他講訴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那天,那天我騎馬來到古河灘,想尋找幾個小獵物,說也奇怪,我的大青馬剛過了小沙丘,突然長嘯一生揚開四蹄飛奔起來。我幾次勒馬勒不住,青馬跑到一個幹枯的河堤上,在一片沙堆上用嘴巴拱沙堆漏出一隻胳膊,青馬用嘴巴吊出一個人來,是一個姑娘,她把我嚇壞了,她穿一雙沒底的布鞋,渾身是血和泥沙沾在一起,她整個人都麻木了;她已經餓了幾天了,她帶的幾個麵包早已吃完了,冷冰冰的趟在那哭不出聲來。我見她太可憐了,要帶她走,開始她不肯,她以為我是壞人,爬起來想跑,他跑啦幾步就摔倒了;我用大青馬把她馱回到小鎮。回到家我老伴給她洗澡換衣服、吃了飯就把她送醫院去了。

    吳然謝過蒙古老漢,一路打聽找到了小鎮醫院。這是一間普通的民房

    窗戶上掛著“診所‘”小木牌,屋內木床上坐著一個維吾爾大姐;經過蒙古老漢的翻譯才弄懂了:幾天前這兒來的漢族姑娘,剛包紮完,止住了血,正在輸液的時候;大姐到後麵取藥,漢族姑娘趁這個空隙拔下輸液針頭,留下了一張紙條“大姐,謝謝您,我有事不能在這久留,我要走了。我沒帶錢,我把我媽留給我的結婚戒指留給您作醫療費。再見。”

    吳然蒙了,頭上象潑了一盆冷水不知所向。

    ‘“‘[4]鎮上有人看見一個漢族姑娘搭一輛貨車向沙漠深處駛去。徐鳳媛又返回沙漠了,並且她是看見他的留言條後又走的。吳然從北京開始,一路上每經過一個城市,他都在車站、碼頭、勞務市場、大百貨等的留言板等粘貼尋找徐鳳媛的紙條。在塔克拉瑪幹沙漠的邊緣小鎮,他也留下尋人啟示,可是現在他能看得出:小鎮上的留言條已經被人撕下扯得粉碎,那肯定是徐鳳媛撕的。吳然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女孩子的城府很深,她不隻是因為離婚而怨恨他的丈夫,愛情還在苦苦地折磨她,她把愛拋給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長輩。並且她一旦鎖定了目標,致死都不會改變。這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吳然在沙漠裏又奔走兩天了,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帶了一旅行袋食品和水帳篷、睡袋、指北針、和自衛用的小刀。沿途有幾處荒蕪了的村鎮、辨認不清是人還是動物的骨架、可以看得出,古絲綢之路有過一段繁華,現在荒廢了,有一些棺材暴露在被掘開的古墓旁。一片片胡楊林被火燒焦了,讓人感到心情沉重;他感到了恐懼,不敢再往前走了。他根據太陽、山坡、沙丘、胡楊、風向來辨別方向;天黑了,他在荒原上一堆沙土上支起帳蓬、天要下雨頭上烏雲密布、驚雷轟鳴,麵對茫茫黑夜,他感到無比的恐懼。他打開水壺,咽著壓縮餅幹,麵對眼前枯草萋萋的荒原,他累極啦,他不敢睡,手裏緊握著那把小刀,等待天亮;還好帳篷北風吹幹了,他卷起帳篷,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沿著沙漠的邊緣又回到小鎮,在小鎮醫院裏,他看見一個被狗咬傷的小商販,小夥子的臉和手血粼粼的,護士大姐給他包紮著,他還大聲嚷道:“這事真他媽的奇怪,我在前麵那個村買油麵,看見一個外地姑娘被一群狗追咬著;這群狗把姑娘團團圍住,又撕又咬,輪番向姑娘發起進攻,姑娘手無寸鐵,掄起背包打狗,她帶的糖果食品撒了一地;很快,姑娘被撲倒了,她的衣服被狗撕成一條一塊,他拚命哭喊救命。這時我趕到了,我不能不救她;這群狗又向我撲來,把我咬成重傷。這時村民趕來了,喊住狗,把姑娘扶起來,說也奇怪,姑娘雖然衣服被扯爛了,裸露著胳膊、後背和大腿,可是皮膚卻很好,沒有被咬壞的傷口,你說怪不怪?可我卻被咬慘了。”,那個女人在哪?是哪個村子?吳然心裏火急火燎,他抱起小夥子,給小鎮醫院50元錢,坐上醫院的拉藥的客貨車,風馳電掣般地向鎮外駛去。車到村裏,一位維吾爾大叔把他們領到村裏的小學校;幾天前村裏發生一件新鮮事:一個漢族姑娘被一群狗包圍,這群狗在和這個姑娘咬著玩,撕扯她的衣服,吞吃她撒在地上的香腸、糕點、糖果把這個姑娘下壞了。

    等到村裏人趕到,她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村裏幾個維吾爾大媽給她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她在村裏住了兩天,在村裏找了一份工作;窮困的山區缺少老師,有一蒙族老師在這兒教孩子已經有幾年沒回家啦;恰好這個時候她來到這,給孩子們代幾天課。

    吳然來到小學校,見到徐鳳媛正在教音樂課教孩子們學吹笛子,幾個月不見徐鳳媛,她大變模樣。頭發亂蓬蓬的,橢圓形臉變得油黑油黃,象是塗上一層油漆;身穿維吾爾族婦女的長裙子,顯得又肥又長顯得很不合體。|“小徐!”吳然喊著,喉嚨有點哽咽,說不出話來。徐鳳媛咋一看見吳然,吃了一驚,很快就鎮靜下來,她瞪大啦眼睛,憋紅了臉,氣呼呼的不說話。維吾爾大媽興高采烈地拍著巴掌叫好,眼淚刷地流下來,“兩個差一點在沙漠裏沒了的人,今天終於見麵了。真好真好。”徐鳳媛有股火氣,一古腦地發泄出來,“吳教授,你是個大作家,跑到沙漠上幹什麼來了?”吳然掩飾不住心裏激動,眼眶濕潤,“還好,你總算還活著。你真的跑到大沙漠上來了?你知道嗎?整個村裏的人都在找你。”‘找我幹什麼?你不是長輩嗎?兩輩人是不能親近的。你還是早回去吧。’徐鳳媛是那樣的不通情達理,讓在場的人都很尷尬。維吾爾大媽忙著安排吳然的住處。

    新疆人都很熱情,爭著拉吳然到自己家裏去住。

    [5]於美姍決定要出國了,恰好趕上省裏往非洲派醫療隊,需要一名英語翻譯,她在勞務市場找到這份工作;她和省衛生廳簽訂了3年合同。臨出發前,她來看兒子亮亮。還好,亮亮和吳玲玲的關係處的很好,她們是親姐弟,玲玲把亮亮照顧的無微不至。亮亮的身體換腎以後恢複的很好,現在能下地活動,能到網吧打電腦了。於美姍來到玲玲家,陶傑芝熱情地接待了她。陶傑芝現在處事很坦然,她的火氣消了,他幾乎原諒了所有人;吳然出外找人不在家,如果他現在還在家,陶傑芝也會原諒他。她把這個世界看透了,人們最愛的究究竟是什麼呢?人們在年輕的時候說愛對方的時候會山盟海誓。可是一旦接了婚,山盟海誓就不見了。人最愛的其實是自己。男人愛女人、女人愛男人都是自身的需要。在一起過日子可以,但經不起大風大浪的衝擊。吳然不就是這樣嗎?他能吃得了苦,可他卻享不了福。在富裕的生活麵前、在一堆榮譽麵前,他卻經不起享樂的誘惑。他被美女的彩裙罩住了眼睛。現在他認準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是千真萬確的。男人和女人最愛的是什麼?千真萬確一句話,最愛的是錢。換句話說,男人女人愛別的都是假的,隻有愛錢才是真的。

    [6]於美姍見到陶傑芝的時侯,陶傑芝很熱情,這很出乎她的預料,她怕陶傑芝,怕啦很長時間,評述她和陶傑芝的話語很多,在研究院裏;很多人都議論這件事,大多數人都同情陶大夫。人們都認為陶大夫是個老實厚道、溫文而雅的人,人們普遍認為:她是第三者插足,她破壞了陶大夫的家庭,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可是有誰知道10多年前,陶傑芝的丈夫是她最愛的人,不管是誰主動的,也不管誰強迫了誰,他們畢竟有了孩子。她無意破壞他們的家,10多年後,如果不是被人盯梢,他們兩個家庭都會平安無事,完好無損。今天,於美姍做夢也沒有想到:咋一見麵,陶傑芝會樂嗬嗬的叫她一聲大妹子,她楞住了,眼淚湧上眼眶,刷刷地落下來。陶傑芝打破尷尬,拉她坐下;“哭什麼呀?我現在和你都一樣,都是客人,我和吳老師不是夫妻還是朋友,我是玲玲媽媽,你是亮亮媽媽;我們倆是姐妹,是朋友啦。”

    於美姍沒有見到亮亮,亮亮出去玩了,在亮亮的長床上躺著一個小孩,小孩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長得又白又胖。她看著小孩問,“誰的孩子”?陶傑芝臉紅了,說:“妹子,你見笑啦吧?想不到我這50歲的人還能生孩子,做的刨腹產。都是那小夥子淘氣,硬要和我這個老太太住在一起,叫我不知咋辦好。”

    ‘”博士不是一個真男人,怎麼會有小孩?他的前妻就是因為他不是一個真男人才和他離了婚。”“我也覺得奇怪,男人就是怪。”陶傑芝笑了起,來,“你和何業宏怎麼樣?”“老何是個粗人,知道了我的事以後,急得火上房,要和我拚命;我提出離婚,他也同意,我們倆氣呼呼地打車來到街道辦事處,主任問他的時候,他連拍桌子帶罵人,我們都同意協議離婚,我隻要住房和家俱,剩下汽車、銀行存款都歸他。亮亮歸我,他一年拿1萬元撫養費。最後,街道辦主任拿出簽字書讓我們倆簽字的時候,他退縮了;他是農民出身,關鍵時刻漏除了農民本性:老實厚道。他罵了一句;媽的,老子不離了;說完轉身就走。後來回到家,在床上我們倆又達成一份新協議:今後我們倆誰也不管誰,但有一條,他不管有多少女人,他第一愛的是我,他不準我離婚。對於兒子,他說他不是生父也是養父,他準許兒子住在生父家;他還象模象樣的拿出20萬元錢;讓我還給吳然給亮亮交的換腎手術錢,這不,錢我都帶來了。”“錢你出國用吧,這錢老吳給亮亮交住院費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離婚,錢屬於我們倆共同財產。我有權支配。”陶傑芝說完,把錢又放回到於美姍的包裏。於美姍明白倆人共有財產的道理,她勉強接過其中一半錢,感動得熱淚盈眶。

    [7]於美姍就要登機了,何家的歡送儀式搞得轟轟烈烈,從何府到火車站有半小時的路程,租了10輛轎車送行。研究室的小姐妹都來了,給於美姍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於美姍好久沒有漂漂亮亮的打扮了,小姐妹們去超級市場給她買了一套高檔西裝;一件高檔呢子大衣。他做了美容、燙了頭發人顯得又年輕了好多。吳玲玲領著亮亮來送行,亮亮離很遠看母親不說話,他失去了以往和母親的親近感,小小年紀心裏發生了強烈震動:父母對於他又親近又陌生,他對母親的態度和對的父親態度一樣,過去母親是他多親近的人哪;他是在母親的自行車大梁的小車坐上長大的。風霜雪雨、春夏秋冬、母親帶著他上學放學、上班下班、把他撫養大;可是眼前的母親卻讓他蒙上了羞辱,讓他在同學中抬不起頭來,剛上中學的孩子有誰象他那樣優越,他一個中學生就有了小汽車,他上學放學車接車送;過去,同學們多麼欽佩他有一個經常出國的媽媽;可是惡夢發生了,親子鑒定多麼可怕的印像;他的父母在院裏當眾做試驗,好多人都知道了;母親,你考慮到你的兒子了嗎?你一副無所為的樣子,讓你的兒子今後怎麼做人呢?何亮亮一點也不感謝那位救他命的吳大伯,他很死他了,有幾次大伯來醫院看他,他手裏緊攥著削平果的小刀,恨不得紮大伯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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