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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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回憶之所以美麗,是因為誰也回不去。  二十六、端倪

章節字數:4931  更新時間:14-07-1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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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夏の府邸的。警察在山下搜索了一天一夜也沒有Eddy的影子,她的腦海裏就隻有一個意識,Eddy不在了。那個調皮搗蛋鬼真的不在了,他簽了切結書,這是賭命的遊戲屬於地下賽事。是死是活聽天由命警察也沒法兒管,夏小禾從來沒有覺得那麼力不從心過。自己應該極力阻攔的,夢想和命……這個蠢到家的家夥。他不是還有回去深造嗎?他怎麼可以這樣……

    風執說,他不會放過那個德國人的。可是,人家逃回了德國,他的權力再大,也僅限於南城。說不恨風執是假的,他要是不硬讓Eddy來參賽也不會出事,可是,也不能全部怪他,不是嗎?隻是自己一看到他,心就會忍不住地抽痛。原本以為四年前呼嘯而去的愛戀早已埋葬,沒想到四年後兩人卻還是糾纏不清。各種陰謀與爭奪,卻是害苦了最無辜的那個人。

    夏小禾靜靜的站在Eddy的房間裏,床上擺放著他的行李,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他說學校那邊給他來電話了,眼睛裏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纖細的身子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夏小禾緊緊的抓著Eddy的行李,上麵似乎可以聞到他陽光的氣息,伸過手將燈關上,她閉上眼,讓自己陷入無邊的黑暗下。

    柏楊歎息一聲,和風執交代一番後,重重的將身子依靠在沙發上,沉默片刻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向樓上走去。

    一片漆黑裏,風執凝望著跌坐在床腳的夏小禾,輕聲的問道:“小禾,你還好吧?”

    “小白楊,讓我待一會。”夏小禾嘶啞的聲音裏沒有一點的生機,她這是第三次感到如此的絕望了。第一次是風執走的時候,第二次是奶奶去世的時候。這種錐心刺骨的痛楚為什麼她要一直體會,每一次都跌入絕望的深淵,她好痛苦,就連呼吸都是苦澀的。難受,說不出的難受。老天爺為什麼那麼地不公平,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在她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時候又讓她掉入痛苦的深淵。實在殘忍!

    那張陽光燦爛的麵容,那個總是開朗的男孩,按個不時的向著她撒嬌,偶爾闖點小禍的男孩,就那樣走了,如同他來時一般,是那麼的突然,消融在熾熱的火焰下。

    柏楊張開嘴,最終又無聲的閉上,輕微的歎息一聲,慢慢的退了出去,將安靜的空間留給夏小禾。

    天還沒亮的時候夏小禾就醒來了,跑進自己的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動靜不大但是吵醒了沒怎麼睡的柏楊。見她這麼著急忙慌的樣子就急了,一把拉過此時正在發瘋的小女人。“夏小禾,你這是發的什麼瘋!”柏楊的樣子有些狠戾,他急了,這個女人要幹嘛?

    “小白楊,你……放開我……我要去德國!那個男人逃回德國了,我要替Eddy報仇雪恨!”她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掙脫著他的鉗製。

    男人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死死地按住,眼睛猩紅,手臂還在不住地顫抖,他安撫性地開口:“小禾,你不能和他一樣殘忍是不是,我們已經失去Eddy了,可是我們不能失去你啊。小禾……聽我的話,先睡會兒……”

    “不要……我……”女孩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沉沉地將頭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好像睡著了。“先睡會吧,小禾,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人揉了揉肩上女孩毛茸茸的腦袋,溫柔地開口。

    將懷中的女孩抱上床,一切安頓好後,男人麵色陰沉地走出了房間。輕手輕腳地開了店門,果然,他還在這裏。

    黑色蘭博基尼裏的男人麵色疲憊不堪一根又一根頻繁地抽著煙,眼睛裏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柏楊輕輕地車窗上叩了幾聲,風執見是他,掐了煙,伸手開了車門。

    他鑽了進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風執眼神絕望,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似乎又看到了四年前那個和夏小禾在雨中爭執的他。

    那是個暴雨的午後,由於天氣的原因客人也少,他剛打算到門口收拾一下擺在外麵的桌子以免被雨淋濕,推開門的手在看到眼前景象就兀自愣在那裏。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看上去一臉嚴肅的男人,不對,那時的他還隻能算男孩,雖然他們似乎年齡相當。他一把拉住在雨中瘋跑的瘦弱嬌小的女孩,手中的撐著的長柄傘因為女孩的掙紮而有些拿不穩,無奈他隻好開口哄她。可是女孩什麼也不聽,就這樣推他,推不過就用踢的,末了他還不放手她就用咬的,許是她咬的重了。他一放開手,她就又往雨中跑去活像隻受了傷的小鹿。他愣了愣神,就這樣站在原地。那時的柏楊看得分明,那神色,是絕望……

    雖然他不知道那時的風執和夏小禾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是柏楊認識風執以來唯一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當然,除開這次。

    “後悔了?”柏楊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溫不火。

    風執納悶地抬頭看他:“什麼?”

    “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Eddy一樣會遭毒手。他們的關係,我想,你需要好好調查一下。”柏楊似乎欲言又止。

    “這點我知曉,隻是……我……夏夏她……”風執居然有些支支吾吾的,這還真不像他。他不是一向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的。

    柏楊的麵色有些緩和,緩緩道:“愧疚是難免的吧,那就好好為他討個公道吧。盡你所能。”看他點點頭,想了想,自己又接著道,“小禾她很難過,不過別擔心,已經睡下了。”說完就關上車門走了。把風執一個人扔在車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吧。

    想了想立馬撥通了於水瀚的電話,“你最好告訴我是救命的大事,不然爺廢了你——”電話那頭傳來咆哮。“阿水……你廢了我吧……”他出口的話有氣無力嚇得電話那頭的人打了個寒顫。歎了口氣,隻好無奈開口:“說吧,要查誰?”

    天才微亮,夏小禾是驚叫著醒來的,脖子上有些酸痛。想起那個可怕的夢她立刻跑到了Eddy的房間,空空如也,原來那不是夢,是真的。她立馬癱倒在地上。Eddy不在了,不在了。聽到聲音的柏楊立馬掛了電話跑到隔壁房間,看見她又開始折磨自己,他死死地擁著她,這丫頭怎麼又糟蹋自己。看清了她眸中的絕望,腦中又閃過剛剛風執同樣的神色,他搖了搖懷中的人:“小禾,你振作點。Eddy說不定還沒死!這事兒有蹊蹺!”

    夏小禾如同瀕臨死亡的魚看到了水一把抓住柏楊的袖子,眼睛裏瞬間溢滿了光彩:“小白楊,你……你沒騙我!”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袖子眼睛裏放光,看來是活過來了,他這才鬆了口氣:“是的,不騙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個德國人是格拉夫伯爵的小舅子,來頭很大,一定不是普通的商業競爭那麼簡單。雖然最後那個男人說了誤導的話。我們有一個猜測,需要證實一下。對了,Eddy的全名你知道不?”

    她聽得有些恍惚似乎是沒明白,不過愣了愣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他的全名:“……Eddy·Graf——”直到夏小禾自己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Graf,格拉夫伯爵?你是說,他們之間有關係?”

    柏楊笑笑,隨即發了個短信給風執:“猜想證實。”然後轉過頭對夏小禾道:“看來關係還不簡單呢!”她還是一臉迷惑:“可是那又跟Eddy被害有什麼關係?”

    男人一把拉起她,臉上少有的嚴肅:“恐怕跟家族利益有關吧!對了,你到底是怎麼認識Eddy的?”

    夏小禾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站在窗邊,笑得燦爛:“我撿的呢!”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是的,撿的。夏小禾是在校園的小樹林撿到受傷的Eddy的。然後,他們就被綁在一起了,他也從未提起過之前的事兒,她也不問。就這樣彼此信任著度過了兩年。這樣的信任,總是會讓夏小禾想起自己和柏楊,一樣的溫暖,一樣的無條件信任。幸好有他,她才熬過了那兩年。

    聽得很感動但是柏楊還是忍不住皺眉了,“那他從沒提過自己的身世?”這有些棘手。

    夏小禾忽然拍著腦袋忽然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他有說過自己是不想看老爹另娶新歡逃出來的!”

    柏楊欣喜地揉著她的小腦袋瓜,眼裏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小禾,你相信我!Eddy他一定還活著!”

    夏小禾沒有說話,呆呆地看著窗外,嘴角微翹。柏楊知道她是相信Eddy還活著的。就算隻有一絲希望,她也會一直相信。因為她也同樣信任著自己的話。他們,一直都是彼此信任的。

    不急不忙地掏出手中的電話想要給風執報告好消息,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通。不得已地才發了個消息讓他繼續幫忙查一下Eddy與格拉夫伯爵的事情。

    “你確定要把我堵在電梯裏讓爺爺久等?”秦言輕佻地看著眼前這一頭暴怒的獅子。

    風執猩紅了眼,臉上盡是狠戾:“秦言你TMD別給我裝!我今天要讓你償命!”說完拳頭就揍了下來。秦言看他一臉憤怒,卻不知是為何:“你TMD發什麼瘋?”說完就又回敬了他一拳。倆人就這樣在電梯裏鬥了起來。

    “Su——”頂層辦公室裏的秦歡喊住了來回奔波像個陀螺似的Su,“樓下的報告你去取一下。”

    她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吩咐自己連頭都不抬,就算是準總裁夫人的候選人也不用這樣頤指氣使吧。我好歹也是總裁秘書,可是給總裁跑腿的,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使喚我的。哼——可是……誒……Su在心裏嘀咕了一陣,還是大聲地應了聲:“好——”然後就來到了電梯門口按了向下鍵,不過心裏卻還是在納悶。總裁怎麼還沒到,明明剛剛在電話裏催我催的那麼緊,現在又,老董事長早就在會議室等了想著想著突然電梯門就開了,剛想進去就看見了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不由得失聲大叫:“啊——總裁——總……經理——你們——”

    “叫什麼!還不去喊人!這瘋子是想拚命呢——”開口的是秦言,想想都是他被打得比較慘。風執可是軍人出身,自然體質比較好。吃虧的自然是他。

    Su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才登著恨天高去幫救兵。

    “秦副經理——這……總裁和秦經理打起來了——”Su喘了半天終於把話給說完了。

    秦歡“騰”地一下就站起來了,“什麼?在哪?”

    “電……梯……”Su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往那兒指,一轉眼,秦歡就沒了影。她沒看錯的話,秦副經理的高跟鞋似乎比自己的還要高吧……

    秦歡幾乎是咆哮著打算拉開他們倆的,“小言,小執你們……快住手——”電梯前聚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還真不怕丟人!她剛把秦言拉遠一點,風執就又湊了上來。秦言不服就又要開始一場惡戰:“姐姐你看到沒?他就是個瘋子!莫名其妙的!”

    “你要付出代價!”風執說完就猛地伸出了拳頭,秦歡看躲不過,就將自己的身體攔在了秦言麵前,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她在賭,賭風執會對她心存憐惜收回拳頭。沒有意料之內的疼痛,秦歡一喜,連忙睜開了眼睛。他沒動手!太好了!那知自己麵前卻是一雙更有分量卻布滿皺紋的手——是爺爺!“爺爺……”看清了來人,秦歡的聲音柔柔的。

    “當我死了是不是!不孝孫!都快給我進來!”老爺子充滿威嚴的聲音彌漫了整個空間,他瞥了一眼風執和秦言,拄著拐杖憤憤地進了會議室。

    風執就這麼站在偌大的辦公桌前,動也不動。倒是秦言,一早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你TMD今天抽什麼風,老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享受著秦歡給他的冰敷按摩。

    “咳咳……”老爺子有意識地咳嗽。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好歹注意一下影響他老子的老子還在這兒呢。

    “小言,你說話注意點,不要一直帶髒字!”秦歡下意識地加重了手裏的力度,這個臭小子也太不會看人臉色了。“姐——姐——我知道了,你……你……輕點!”沙發上的男人慌忙答著。這姐姐下手也太狠了!

    “小執,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老爺子一直打量著風執。這孩子平時不是個鬧事兒的主,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下那麼大的狠手。不得不說,這孩子近兩年的表現讓他很滿意,看來他可以承擔起他哥哥的責任。那今天,為何又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沉著。難道又是那孩子?那個叫夏小禾的助理?不對,似乎該叫她小執的前女友吧。他把封鎖她的消息工作做得這麼好,直到前幾天歡歡提起自己才查出那個女孩的身份。四年前那場緋聞的女主角!嗬嗬,也該隻有她了。

    老爺子定了定神,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夏小禾?”當沙發上的秦言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又怎麼扯到那個丫頭了。老爺子難道知道我們之間的合約了。而正在給秦言按摩的秦歡的手也頓了一頓。

    不出所料,風執的眼睛立馬就亮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麵前的讓他無比尊敬的老人:“您找人調查我。”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自己早該知道憑他的本事這點消息還是難不倒他的。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與她無關。”

    “那你可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老爺子拄著拐杖在他麵前踱步。

    “沒有解釋,他該打!”風執說完憤恨地捏了捏拳頭,樣子頗為凶狠。

    老爺子氣得直拿拐杖捅他,拚命地捂著胸口:“你……你……你個不孝孫!你這樣說對得起言書嗎?你說……你……”

    “嗬嗬——言書——風言書!你們人人都在說風言書,風言書好那你們讓他來啊!他來得了嗎?”風執此時已經氣昏了頭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啪”的一聲,鮮紅的五個手指印在了風執的臉上。不是別人,正是秦歡。“小執!你怎麼可以這樣沒良心!你……明明是你害言書……你……”話還沒說完,眼淚稀裏嘩啦地就從她精致的麵容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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