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75 更新時間：14-03-13 20:14
第十三章比賽
原田走上賽場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長槍換成了球拍，無論長度還是形狀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嘛！
“你們看，原田君嚇得都發抖了啊！”這個時候也隻有總司才會口無遮攔的拆穿自己隊友的窘態吧？
原田回頭狡辯道，“我是興奮的都顫抖了。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呢！”
在大家痛扁總司的時候，原田卻對自己笑了，多虧那個家夥插科打諢，自己的緊張情緒煙消雲散了。
原田以一個炮彈發球拉開了這群幕末武士比賽的序幕。之後的比賽簡直出人意料，一向被認為以力取勝的原田竟然采取了別樣的策略。他完美的利用了天時地利，打出了與自然渾然一體的網球，利用風勢來控製球速，讓原本會出界的球飛入界內，利用地勢的輕微變化，巧妙的改變球落地後彈起的方向。一向粗枝大葉的他竟然打出這樣的網球，真叫人驚歎。總司不禁想起以前在試衛館的時候，經常看到原田在黃昏的時候在附近的橋上打坐。他在那裏感受風聲，感受水流。之前他一直嘲笑原田坐在那裏偷懶，沒想到那也是一種修行。
4-0！
勝郎歡呼著以為勝券在握，比賽卻突然轉變。鬆平定敬對於這種平民網球打法進行了嘲弄，用自己優雅而精準的貴族網球打法予以回擊，很快的控製了比賽的節奏。誰也沒有想到斯斯文文的鬆平定敬卻出乎意料的難以對付。
“不用擔心！”鬆平容保對著護衛隊微笑道，“定敬被稱為我們家的天才！隻是一直以來他的光華都掩蓋在諸多兄長的光芒之下。為了超越兄長們，他從來都是最用功的一個，卻一直以來韜光養晦！今天，終於是他打開自己內心的時刻了！”
比賽的走勢再度發生改變，原田開始結合自己的力量優勢，予以強烈的反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擊敗所謂的貴族優越感。在一次奮不顧身的追球過程中，原田一頭撞傷了場邊的鐵架，頭破血流。這點小傷對於刀口上舔血的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在原田強勢的反擊下，鬆平定敬被壓抑的熱情終於燃燒起來。隻能屈尊於兄長之下的他，選擇了低調和冷靜，而內心深處卻強烈渴望著橫空出世，展現自己的才華。他拋棄了所謂的貴族網球的優雅與智慧，完全憑借本能回擊來球。兩個人的比賽已經不再是網球比賽，至此完全升級為武士的比鬥，隔著球王的廝殺！球場，已經演變成沒有硝煙的戰場。
4-6！原田還是輸掉了這場比賽！心有不甘的他來到賽場邊頹然坐下，龍崎老師急忙給他進行了止血包紮，這群孩子啊，看著讓人心疼。
“抱歉啊，米娜。”原田有些喪氣的說。
“浴血奮戰，雖敗猶榮！”總司難得一本正經在原田聽來就像是諷刺，“浴血奮戰？怎麼聽著這麼刺耳呢！”原田笑道。
總司眨著眼睛道，“莫非你是怕輸了找不著借口，特意把自己弄傷的？”
“總司，你閑著沒事幹，就會耍嘴皮子！”平助說。
總司怨念的道，“誰讓土方桑不肯把我派出場呢！”
很快第二場雙打比賽開始了，抱著對於雙打的好奇態度，大家還是非常期待，可惜雙山組合讓大家大跌眼鏡，在對方淩厲而快速的攻擊麵前，他們很快就被打了個0-5，對方甚至已經拿到了賽末點。然而反擊卻自此開始，對方采取速戰速決的策略，之前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刻已經處於極限狀態。山南桑的拖遝戰術得逞，依靠山崎的體力優勢他們終於拖垮了對手，以七比五結束了比賽。
“山南桑，你們打得可真難看啊！”總司又開始抱怨了，“害得龍崎老師差一點心髒病發！”
“你別咒龍崎老師了！”土方把外套扔到了他的頭上，拿出自己的球拍，準備上場。總司正要說些什麼，土方用球拍指著他道，“喝倒彩的話不準說！打擊士氣的話不準說！”
總司笑了，“土方桑，你還真了解我呢。那我就當你已經把我的心意收下了！”
雖然比賽前總司神氣活現的，但當手塚一上場，他就再也看不下去，悄悄的走開了，找了棵離賽場不遠的大樹，在樹蔭下坐下來。看著那個人在賽場上拚命，心裏會覺得很痛，每一個球，每一次揮拍，心都揪起來的感覺讓人喘不過氣來。總司閉上眼睛，風中偶而傳來賽場上的歡呼聲，而記憶卻又拉回到昨天晚上。軟磨硬泡的想讓土方派自己上場無果之後，他轉而打起別的主意。
“土方桑，我們比一場吧，我贏了你就換我上場。”
“你贏了，我也不會讓你上場的。”土方的語氣堅決不留一絲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啊？你就不能相信我？我不會對他們下手的。”總司拋給他一個非常真誠無害的微笑，任誰都會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土方歎了一口氣，自己也是凡人一個，也會被他的笑容蠱惑啊！他伸出手去撫摸著總司柔順的頭發，柔聲道，“總司，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想讓你痛苦。看著自己的仇人卻又不能複仇，很痛苦吧？”
“土方桑……”總司認真的看著他，沐浴著他溫柔的目光裏，總司覺得心裏暖暖的。這個人了解自己的一切，有時候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可是你的手臂？”之前他已經從龍崎老師那裏打聽過手塚手臂的情況，雖然已經去外國治療過，但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沒關係的啊，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才怪？”總司撇了撇嘴，低下頭去，把自己擔憂的目光隱藏在陰影裏。
“那麼你用幻之瞳告訴我，傷已經好了不就行了。”土方忽然笑道。
“幻之瞳不是對你不起作用嗎？”
“你用，就起作用。”土方說。
“真的？”總司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凝望著土方的眼睛，深沉的眸子裏無限溫柔，第一次這樣毫無顧忌的對視著，覺得整個人都要陷進去，沉溺在那充滿愛意的目光裏，直到永遠。兩個人此刻隻有咫尺距離，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就連風都靜默了，彼此受對方的目光吸引，越靠越近，四片唇不知不覺的靠在一起，直到感受到對方的溫度，才驚覺，彼此猛然轉過身去，雖然不免尷尬，卻又有些遺憾，有些懷念。
“嗯，土方桑，不行，我用不出來！”總司急忙解釋著，想把剛才的事遮掩過去，他承認看著土方眼睛的那一刻，他想做的隻是索取一個吻而已。
“幻之瞳就像催眠術一樣，隻能麻痹你暫時的感官，但是比賽中經曆的傷痛是實實在在的，幻之瞳的法力一過，土方桑還是會切實的感覺到疼痛。”總司解釋著。
“跟你看玩笑的，我還用不著這樣欺騙自己。”土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就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總司鬆了口氣，若是被土方看出自己剛才在不知不覺中用了幻之瞳而討厭自己，就不好了。
“總司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才不擔心你呢！”總司又恢複了他一貫的無賴語調，“我聽山南桑說了，佐佐木是個模仿天才，隻要他看過一遍的招式就可以學會，比武的時候還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總是用對方的招式擊敗對方。”
“然後呢？”
“既然這樣的話，土方桑隻要打得爛一點就好了，反正對方也會模仿你，打得再好也沒用，這樣你們就可以你來我往一直打下去，還分不出勝負，然後你們就可以成為爛球之王載入史冊。嗬嗬哈哈哈……”清脆的笑聲聽起來就像是風鈴發出的音符，在風中歡快的跳躍著。
“你以為佐佐木像你一樣傻瓜，明知道是爛球還會模仿啊！”土方忍不住笑道，和總司在一起是快樂的，不知不覺的就會被他的情緒傳染。
“那要不我對他施一點迷幻之術，讓他便成傻瓜？”
“你的幻之瞳對他起作用才怪呢！”
總司想了想佐佐木那副呆若木雞的樣子，比齋藤還要呆上幾分，這一招果然是行不通啊！“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唄！你以為那些千錘百煉的技術，說模仿就能模仿的，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天才。就算他學的快一點，我隻要在他學會之前打敗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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