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726 更新時間:14-04-18 23:04
時針如流水三日後的傍晚,低沉的天空中籠罩著一層陰霾,黑壓壓的烏雲,遍布著整片夜空,隱約間還能看到,那連片的烏雲裏,閃著的一道道驚雷。
秦晨風站在別墅的亭台內,皺著眉頭望著即將下雨的天空,老天什麼時候下雨都行,偏要在他要出門的時候下雨!秦晨風看著這樣低沉的天幕,心裏很是不舒暢,他不喜歡雨天,很不喜歡。
“晨風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秦逸軒從別墅的大門走出,大步走近秦晨風,把手上拿著的一件白色外套,披上了秦晨風的身上。“今天要下雨了,天氣會轉冷的,你穿多點。”
“謝謝。”秦晨風恬淡說著,順手穿上了秦逸軒披在他身上的外套,秦逸軒對他的好,他是越來越能親身體會到了。心因秦逸軒的舉動,升起了一股暖流。
“這個給你。”秦逸軒把一件毫無溫度的冰冷器械交到了秦晨風的手上。
“槍?為什麼給我這個。”秦晨風接過秦逸軒遞給他的東西,低眼一看,竟是一把散發著寒光的手槍。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東西能給人安全感。”秦逸軒一本正經的說著,槍是他讓陸明浩給他準備的,因為他一般很少擺弄這種危險的東西,所以並沒有收藏槍械的愛好。但陸明浩和他不同,陸明浩就很喜歡收集槍械類的東西。想到要和秦晨風去偷拍蔣千毅交易的錄像,為了避免在偷拍的過程中,突發意外。他就問陸明浩要了兩把用於防身,射擊威力也夠強大的手槍。
“晨風你知道怎麼用了把?”秦逸軒指著秦晨風手中散發著寒光的手槍問道。
秦晨風掂量著手中,重量比一般手槍要重很多的0。50口徑沙漠之鷹,露出一臉的自信“當然會了。”未重生之前,他也是很喜歡擺弄這些冰冷但殺傷力極強的武器,所以對於這種隻要一上膛,一扣扳機對準人。就能造成巨大傷害的手槍,他自是有信心使用得,得心應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會用呢,本想你要是不會用,我就在你麵前賣弄賣弄教教你的!”秦逸軒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一臉無奈的看著秦逸軒。
“嗬!”秦晨風冷笑道。“別小看人好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警匪大片裏看過的都能一學就會,何況以前我還是練過的。”
“好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看出,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用槍高手!”秦逸軒打趣的說著,一副噓唏不已的樣子。
“廢話少說,時間快到了,再不去青山碼頭,蔣千毅一夥人都要交易完了。”秦晨風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此刻剛過7點,據他了解青山碼頭,離他們現在住著的別墅並不算太遠。要是從別墅出發的話,到達的時程,用半個小時就足夠了。
“嗯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即刻出發。”秦逸軒知道秦晨風的心思,邁步走向車庫,把車開了出來。車子開出來後,秦晨風便坐了上去,秦逸軒開車,兩個人如孤膽英雄般,朝著青山碼頭駛去。天空中道道紅色驚雷,還是隱約乍現在黑色的天幕中,傾盆大雨看似也將不期而至。
車子在行經將半個小時後,就到達了青山碼頭的入口處。“車子到這就不能開進去,再開進去會被人發現的,所以我們要下車走了。”秦逸軒說著,將車停在了離碼頭不遠的一處隱蔽擋牆內。
下了車後秦晨風和秦逸軒站在青山碼頭的入口處,寒涼的夜風吹起兩人同是白色的衣擺,秦晨風放眼望去,港口的碼頭岸上,井然有序的堆放著許多大型的集裝箱。
偌大的碼頭,蔚藍色的海浪,在夜色中沸騰拍打著碼頭,附近黑色聳立的礁石。在靠岸的地方還停泊著許多艘大型貨船,白日喧囂熱鬧的青山碼頭,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分外安靜。
“我們進去吧,他們說的那個廢棄倉庫在碼頭裏麵呢。”秦晨風說話間看了看手中的表,他們要趕在蔣千毅和趙成嵐來之前,先進到倉庫裏。
“好快走吧。”秦逸軒拉著秦晨風的手,兩人借著碼頭上昏暗的燈光,朝著蔣千毅用作交易地點的倉庫走去。
秦逸軒能明顯感覺到,那雙被他抓著的手,滾湯而發熱,他緊緊的抓著那隻手,生怕抓不緊,那手的主人就會消失不見。不知怎麼的,打從別墅裏出來後,他的心就跳的很厲害,隱約還伴著一種沉悶的感覺。這種自心傳達給他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總覺得這樣的心跳,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兩個人在密集的集裝箱空隙中行走了好一會,終於來到一間廢棄的倉庫門前,青山碼頭是一座背靠群山,前近海的海港碼頭。
而蔣千毅選擇交易地點的廢倉庫,就是在碼頭最靠山的一間,秦晨風抬頭望去。還能隱約看到倉庫之後高聳巍峨的群山。
黑壓壓的群山,在濃夜之下,顯得異常龐大而陰暗。
群山投射下的陰影,將本就顯得破爛不堪的廢倉庫,照得越發詭異破敗。
“我們進去吧,蔣千毅他們交易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要先進去找個地方藏起來,這樣才能偷拍到他們交易的過程。”秦晨風說著,就拉著秦逸軒,朝著倉庫那扇破舊發鏽的鐵門走去。
廢舊的倉庫因為早已廢棄,所以無人看管,破敗的大門也因此未被上鎖。秦晨風和秦逸軒用力一推,鏽跡斑斑的鐵門便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開門聲。“咣”的一聲開門聲後,秦晨風和秦逸軒已經走進了倉庫內。
秦晨風和秦逸軒在進到倉庫後,就立刻找了一處,他們認為安全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就在秦逸軒和秦晨風剛躲好的時候,一道強光從未關閉的倉門外照射了進來,秦晨風和秦逸軒隻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一群人影已經走近了倉庫內。
秦晨風屏住呼吸,緊緊抓住了秦逸軒的手,他們現在是在做著一件很危險的事,要是被蔣千毅和趙成嵐發現了,他知道他和秦逸軒都別指望活著走出這間倉庫。
秦逸軒和秦晨風大氣不出,眼神的視線全聚焦在那些剛進入倉庫之內的人群。隻見為首進來的人,在倉庫的入口牆上,拉了一下電閘。剛才還一片黑暗陰沉的倉庫,瞬間明亮了起來。
秦晨風秦逸軒兩人,隨著光線的明亮,都不不約而同的看清了,那群進入倉庫的人。進入倉庫的人清一色的都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秦逸軒和秦晨風用眼神掃視著這群人,心中暗數,倉庫內除了他們兩人。總共進來了12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秦晨風看清了被人群簇擁中的男人,就是蔣千毅和趙成嵐。便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即將開始。於是把準備好的攝像機打開,放在他們藏匿的雜物架上,開啟錄像功能,朝著蔣千毅一群人的方向錄著。
隻見蔣千毅和趙成嵐在各自手下尾隨著,走進了倉庫內的一張廢桌。他和秦逸軒都看到了,尾隨著蔣千毅最前排的五個手下,每個人都拿著一個黑色巨大的箱子。
秦晨風打量著那些黑色的箱子。以箱子的長度可以看出,裏麵裝的就是趙成嵐要的槍支。
“蔣老板,錢我已經帶來,現在可以讓我驗驗貨了吧。”眉上帶疤的趙成嵐,看了眼身旁的手下,示意他們把裝有錢的箱子,放到桌上。“嘭”的一聲,裝著錢的箱子,被放在了桌上。
距離不算太遠的秦晨風,還能看清,錢箱落桌時,揚起堆積在桌上厚厚的粉塵。
“嗬嗬,先驗貨在給錢的規矩,我蔣千毅自然知道,你們把貨給嵐哥驗驗。”蔣千毅冷聲一笑,朝著自己的手下吩咐到。
聞聲蔣千毅的手下,五人並排的站好,手腳利落的打開了黑色箱子。箱子一打開,秦晨風便看到了箱子裏的東西,全是最新式最暴力的新型槍支,那些躺在箱子裏殺傷力極強的器械,此刻正散發著程亮的寒光。
秦晨風皺著眉頭,看著那一箱箱的槍械,他是知道蔣千毅走私軍火沒錯,但卻從沒親眼見到過。此次一見,果然走私的數量很是龐大。他不免在心中唏噓,從前的自己怎麼就沒發現,自己是在和一個披著偽善麵具的豺狼共處一事。
趙成嵐看著那一箱箱的槍支。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他走近那些箱子,伸手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嶄新的霰彈槍,猛的槍頭一轉,黑洞洞的槍頭就對準了蔣千毅。“不知道這霰彈槍,打出的子彈威力如何,嗬嗬我真想試試啊。”趙成嵐朝著蔣千毅嘲弄一笑,因他一笑,眉眼上那一道醜陋的疤痕,更顯猙獰。
“趙成嵐,把槍口給我換個地方指。”蔣千毅冷臉看著那把對準自己的槍頭,一臉陰鬱。
“來人啊,把這些槍給我拿下了。”就在趙成嵐說話的瞬間,倉庫外突然湧進了10幾個黑衣男人。
這些黑衣男人一進到倉庫內,就飛快的朝著那一箱箱槍支走去。
蔣千毅冷然一笑,朝著那些人靠近槍支的黑衣男人厲聲道“那些箱子裏,已經被我裝上了定時炸彈,你們有本事就去拿,但我可不保證,你們拿完之後還有沒有命活著出去。”
“蔣千毅你太卑鄙了。”趙成嵐聽著蔣千毅的話,一臉氣惱,本想趁著蔣千毅不備,讓手下的人,把這批貨給吞了。誰知道這小子,比狐狸還狡猾,竟然還留著這麼一手!
“要說卑鄙你趙成嵐不比我更卑鄙麼,你既然不講道上的規矩,想要黑吃黑,那就別怪我對你講什麼道義。”蔣千毅走近趙成嵐,一臉不屑道。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趙成嵐自知理虧,說話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不怎麼樣,今天你們把錢留下,我就放你走,但是我的貨你們也想帶走,這就是你要為黑吃黑付出的代價!”蔣千毅冷著一張臉,在趙成嵐的身邊繞了一圈,繼而一臉嘲弄到。“用槍指著我,是不是很爽啊,那你也嚐嚐這個。”
蔣千毅話剛說完,以人始料未及的速度,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抵住了趙成嵐的太陽穴。
“蔣千毅你要對我們老大做什麼!你要是不把槍放下,我們就把你打成蜂窩煤!”趙成嵐的手下一見自己的老大被人拿槍頂著,都立刻掏出了手中的槍,指著蔣千毅威脅道。
“嗬嗬。你們要敢動手,你們的老大就會即可斃命,要是你們想讓他死快點,就盡管動手把。”蔣千毅無視著趙成嵐手下的威脅,依然神色凜然的用槍頂著趙成嵐。
“蔣老板,有話好好說啊,剛才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別當真!”感受到來自己太陽穴,冰冷物體正抵著自己的命穴,趙成嵐心都驚了,看來這次黑吃黑自己不但沒黑著蔣千毅,反倒還要為此賠上一大筆錢。
“嵐哥這樣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陰鬱的聲音,傳入了趙成嵐的耳裏。
“嗬嗬是是,我知道錯了,蔣老板你快點把槍拿走,槍這東西可是很容易走火的。”趙成嵐尷尬的笑著,心那叫一個虛啊,他真怕蔣千毅手一抖,自己的命就沒了。
秦晨風和秦逸軒躲在一堆雜物的後麵,看到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幕。秦晨風隻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搞笑,沒想到這個趙成嵐,黑吃黑不成,反倒還要倒貼錢!
“隻要你答應了我剛才提出的條件,我就放了你,不然我的槍可真是會走火的。”蔣千毅說話的同時,更用力的把槍頭,頂住了趙成嵐的腦門。
“好說好說。”趙成嵐連聲同意,心中盤算著,現在命才是最重要。自己先答應下來了,等到時候再找個機會,把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給幹掉以泄今日之辱。
“先把你的人給我叫出去,不然我就先崩了你。”蔣千毅冷眼一掃了眼,趙成嵐一眾虎視眈眈看著他的手下。
“沒聽見蔣老板的話麼,都給老子出去!”趙成嵐顫聲的命令著自己的手下。
“可是老大他……”趙成嵐的手下很是不甘心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趙成嵐粗聲喝止了。“可是什麼可是,你們他媽的再不出去,老子就先崩了你們!”
“是知道了老大,我們走。”被趙成嵐這麼一喝,為首的手下,便抬手,示意一眾兄弟,退出了倉門之外。
“蔣老板你看我人也叫走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槍放下了!”
“嗬嗬,算你識相,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蔣千毅聲色陰狠,猶如地獄閻羅般,笑得一臉陰森。
“轟隆”的一聲,倉庫之外突然炸起了一聲巨雷!
被巨雷忽然一嚇,秦晨風的腳無意的踢中了,雜物架,擺在雜物架上的錄像機,隨之徒然掉下。“哐啷”一聲,落地的錄像機發出了一聲巨響。
“誰,誰在那!”蔣千毅忽聞異響,立刻警覺了起來。
“蔣老板是不是我們的交易被人發現了?”趙成嵐也聽到了異響,神色立馬緊張了起來,要是他們走私軍火的事,被外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
蔣千毅不理會趙成嵐的話,把他推給了一旁的手下。“你們給我看好他,別讓他亂動。”
話一說完,蔣千毅便朝著發出聲響的雜物區走去。
秦逸軒和秦晨風,透過雜物架的間隙,看到了步步逼近的蔣千毅。
現下秦逸軒和秦晨風在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塊“糟了被發現了!”
就在蔣千毅走近雜物架時,趙成嵐和蔣千毅的5個手下,卻看見蔣千毅突然僵直了身體,往後連退了幾步。
“晨風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蔣千毅才一靠近雜物架,就被突然站起身的秦晨風,用冰冷的手槍低住了腦門。
“你別管我怎麼會在這裏,但你現在最好別亂動,否者別怪我一槍爆了你的頭!”秦晨風冷眼看著被他用沙漠之鷹抵著腦門的蔣千毅。,還好他眼疾手快,不然這被槍抵著的就該是他和秦逸軒了。
“哥哥你真打算殺了他?”秦逸軒從雜物架內走了出來,剛才他本想蔣千毅要是發現他和秦晨風的話,他會立刻先發製人,用槍挾持住蔣千毅的。卻沒想秦晨風的想法居然和他一樣,先他一步挾持住了蔣千毅。剛才他有清晰的看到,秦晨風出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準狠啊!
“殺他還嫌髒了我的手,這種人我才不屑於親自動手。”秦晨風說著這話時,聲色全然一樣,滿是不屑。
“你們兩兄弟,現在到底想做什麼?”蔣千毅做夢也想不到,秦晨風和秦逸軒會出現在他眼前,而看著秦晨風用槍抵著他的樣子。根本沒了幾日前見到的柔弱樣子,眼前的秦晨風一臉的傲然,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威懾力。而剛才秦晨風說話時的樣子,看在他眼裏是那樣的陰冷,那種陰森寒涼的樣子,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足以匹擬死神的模樣!
“我們想做什麼,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今天栽在我們兩兄弟的手裏就是了!”秦晨風抓著蔣千毅的衣領,眼裏溢滿了狠辣,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現在就一槍崩了眼前的家夥。
“蔣千毅這兩個人你居然認識?”聽著秦晨風和蔣千毅的對話,趙成嵐一臉的疑惑與驚愕。
“你給我閉嘴。”秦晨風鄙夷的看了眼,在那哼哼唧唧的趙成嵐。
聞聲趙成嵐,驀然被秦晨風的氣勢震懾住了,居然真的閉上了嘴。
“逸軒警察什麼時候到?”秦晨風冷聲問著站在他身後的秦逸軒。
“明浩剛才發信息給我說快了。”秦逸軒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剛才他一直用靜音模式和陸明浩聯絡著。
“什麼你們報警了!”聽到警察兩字,剛剛閉上嘴的趙成嵐驚呼了出來。要是警察來了,那他們走私軍火的事,不就曝光了麼,要是被警察逮到,再以走私軍火的罪名處置他。那他的後半生就得在監獄裏蹲一輩子了。
“老大現在怎麼辦。”蔣千毅的幾個手下,也意識到了事態嚴重,一臉緊張的問著。
蔣千毅仿佛沒聽到自己手下的問話似的,隻是一臉錯愕的看著秦晨風,至今他都不敢相信,這個曾經對他嫵媚一笑的男人,今天居然會用槍指著自己,他聲音裏充滿了不置信。“晨風我們不是朋友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嗬嗬,朋友?誰和你是朋友,和你做朋友的人都沒一個好下場。”秦晨風在聽到朋友兩字從蔣千毅的嘴裏吐出來時,心中一澀,曾幾何時他也把蔣千毅當做好朋友。可就是這樣一個被他視為朋友的男人,卻要了他的命。更讓他惡心的是,到現在蔣千毅居然還有臉說出朋友這樣美好的字眼。
“朋友,寒翟臣不也是你的朋友麼?那你為什麼這麼狠心讓人開車去撞死他。還有啊四不是你的朋友麼,你又為什麼在他幫你撞死了寒翟臣後,又對他下了殺心。就你這樣毒辣無情的男人,也配說出朋友這樣的詞彙來?我呸。”秦晨風越說越激動,忍不住還朝蔣千毅的臉上吐了口,口水!
看著這樣怒氣騰騰的秦晨風,秦逸軒隻覺得脊背一涼。秦晨風生氣的樣子,實在太有威懾力,單是這樣看著,他都已經被秦晨風由頭到腳,散發出的強勢所震撼了。
“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當寒翟臣和啊四的名字,自秦晨風的嘴裏說出來時,蔣千毅的心,猛然一驚。秦晨風和寒翟臣之間應該不存在著任何接觸,但為什麼秦晨風會知道,這些隻有他才會知道的秘密。
“因為我就是寒翟臣,我這麼說你信麼?”秦晨風忽的湊近了蔣千毅的眼前,笑著。“嗬嗬,你仔細看看,我就是那個被你找人撞死的寒翟臣,怎麼殺了人就這麼快忘記了?”
看著秦晨風笑得一臉詭譎的樣子,蔣千毅徒然心驚,眼前的秦晨風,給了他一種鬼魅的感覺,他搖搖頭,不相信眼前的秦晨風,和死去的寒翟臣是同一個人。“我不信,你和那家夥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蔣千毅你他媽的還和這兩個家夥廢那麼多話做什麼,趕緊的讓人把我放了,讓我把我的手下叫進來。我就不信單憑這兩個家夥能拿我們怎樣,不然等下警察來了,你和我都他媽的要玩完!”趙成嵐才不管蔣千毅和用槍抵著他頭的男人有什麼恩怨糾葛。他隻知道,再這麼墨跡下去,他和蔣千毅都會被趕到的警察,一鍋端進監獄裏說不定還要挨槍子!
“你在那狗叫什麼,你要是敢喊人進來,我立馬崩了他,不信你試試!”秦晨風說著用槍更用力的抵著蔣千毅。
“晨風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蔣千毅楞楞的看著眼前傲氣逼人的秦晨風,心全然亂了,彼時那個笑如和風的男人,居然會變成這副樣子。曾經他以為秦晨風隻是一個風雅無害的美人,到現在才赫然發現秦晨風根本就是,帶著殺戮而來的地獄使者,曾經是他看錯了,還是那時的秦晨風掩飾得太好了?
“好好談談?可以啊。”秦晨風做著一副考慮的樣子說著。
秦逸軒的心因他這麼一句話,驀的緊繃了起來,秦晨風不會真的要和蔣千毅好好談談吧?蔣千毅這種人不能放過他,不然等下被槍指著的就是他和秦晨風了,就在他剛要阻止秦晨風時。
秦晨風卻眼波流轉,詭異一笑。“好好談談,那你就等著下地獄裏,和閻羅王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讓閻羅王減輕你在人間犯下的罪行,而免你上刀山下火海的過程。”
“到底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麼?”蔣千毅聽著秦晨風咄咄逼人的話,心像被針刺了般,疼痛不已,他是如此的喜歡秦晨風,本想下次見麵時,向他表明心跡的,卻不想,他們的下次見麵居然會是這樣子。
“嗬嗬,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寒翟臣,他一直把你當好朋友,你卻害死他,我問你為什麼?”秦晨風啞然一笑,問出了一直隱藏在心中的痛,被好朋友背後捅一刀的滋味,試過就知道,是那樣的疼澀。
“為什麼要一直說那家夥的名字,他該死,誰讓他妄想把我從管理者的位置扯下,所以他該死。”蔣千毅突然像瘋了般,怒吼了起來,秦晨風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那個已經死了人的名字!
“嗬嗬他該死,你就更該死了,他不過是因為你私挪公款而一時氣急,才說出了撤銷你管理權的話。卻沒想到你就為這句氣話,對他起了殺心。蔣千毅你做人,做的實在是太可笑了。”秦晨風隻覺得氣憤不已,這個男人到現在都執迷不悟當初犯下的錯事,突然間他覺得蔣千毅這一生活得實在是太狗血了。隻為他曾經的一句氣話,就要殺人,那以後是不是所有頂撞,或惹惱他的人。他都要一並殺之?
“寒翟臣真的是這樣想的麼?哈哈,騙人一定是你騙人的,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家夥,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蔣千毅笑著,笑得幾進癲狂,曾經他也以為寒翟臣和他是好朋友,還在寒翟臣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度暗暗的愛慕著寒翟臣,但當他在寒翟臣一次醉酒時向他表白心跡後。卻不想被他斷然拒絕,自此他心中就對寒翟臣升起了殺意。
而撤掉他管理權的事,不過是加劇了他要殺寒翟臣的決心。但寒翟臣死後,他就後悔了。可那時人已經死了,他後悔也無濟於事,後來的他一度安慰自己,這就是因為寒翟臣拒絕他的後果。他是因愛生恨才會迷失了心智,殺了寒翟臣的。
“我沒騙你信不信由你。”秦晨風冷眼看著笑得一臉癲狂的蔣千毅。
“我喜歡他,我向他表明了心跡,想讓他和我在一起,沒想到他卻拒絕了我,為此我才升起了要殺他的念頭。可是我他死了以後我就後悔。”蔣千毅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寒翟臣那張曾經笑得溫煦的臉,驀然印蕩於他的腦海裏。
“什麼你說你喜歡他,還向他表明了心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秦晨風聽完了蔣千毅的話後,一臉的錯愕,蔣千毅居然說他喜歡自己,可自己為什麼不知道呢?
“那是他喝醉的時候,我告訴他的,可他卻一臉不屑的告訴我,他不喜歡男人!你知道麼,當時我的心是有多疼,那種感覺你們不會懂的。”蔣千毅說著還激動的用手揪著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
“你居然喜歡他!”秦晨風在腦海裏努力回憶著他和蔣千毅每次醉酒的片段,記憶就如奔湧而來的潮水,鋪天蓋地的襲卷著他的腦海。蔣千毅沒有說謊,他的確記起了蔣千毅和自己告白的事情。可是就算是被自己拒絕了,蔣千毅也不該為此對自己痛下狠手啊。
秦逸軒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覺得極悶無比。原來蔣千毅居然能為愛成魔,做出這樣的事來!
突然一陣忽高忽低的警笛聲夾雜著陣陣驚雷聲逼近了!
“他媽的警察都來了你們給我滾開!”聽見了警笛聲的趙成嵐,突然像發了瘋的瘋狗般,扭動了起來。“你們不殺他我殺。”
“嗖”的一聲,趙成嵐從身旁蔣千毅的手下,以讓人始料未及的速度,奪下了他們的槍。
子彈似驚雷般極速的射向秦晨風的方向。“小心晨風!”就在秦逸軒說話的同時,秦晨風也看到了飛速打來的子彈,他心中一驚,子彈的方向是朝著蔣千毅打來的。
不行,蔣千毅,還不能死,他還沒受到他該受的公證的審判,心中這麼一想。秦晨風猛的推開了蔣千毅,本該打向蔣千毅的子彈,就這樣朝著秦晨風的方向飛速而來!
秦晨風錯愕的看著那枚,在空中擦出一條衝擊線的子彈,想避開已經太晚。
他閉著眼,等待著子彈刺破心口的那樣刻,卻猛然被一股力道推開了,力道之大,他被推到在地。
“不要!”在看清推開他的是秦逸軒時,他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那枚本該射中他的子彈,已然被秦逸軒用身體擋在了!
就在同一時間,警笛聲,和雷聲混淆一起,陣陣如瀑(PU)大雨,驟然而下。
“裏麵的人都別動,我們是警察接到舉報,這裏有人大量走私軍火,倉庫外的人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一切將被作為呈堂證供……”
進入倉庫的警察,很快就控製住了倉庫內還欲行凶的趙成嵐和蔣千毅的一眾手下。
被控製住的趙成嵐,依然不甘的叫罵著,罵聲警笛聲混亂一片。
可秦晨風卻仿佛什麼都聽不到般,驚愕的走近了為他擋住子彈的秦逸軒。
“逸軒你沒事吧,子彈?”
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秦晨風,他呼了口氣,本還站著的身子,隨著胸口突然襲來的刺痛,他有些支持不住的倒了下來!
“逸軒你怎麼了,別嚇我!”秦晨風眼見著秦逸軒快要落地的身子,急忙抱了過去,秦逸軒搖搖欲墜的身體就這樣落進了秦晨風的懷裏。
“晨風逸軒怎麼了,不好他中槍了!”剛剛趕到的陸明浩,一走近兩人,便看到了這麼令人心驚的一幕。
妖冶鮮紅的血花,似噴湧而出的泉水,以極快的速度染紅了秦逸軒一身的白衣!
鮮豔無比的紅,在一次以它那妖冶的顏色呈現在了秦晨風麵前,他眼裏隻看到了因為中彈,而一臉蒼白的秦逸軒和他白色的衣服上盛開著的紅花。
心為看到這樣的場景,幾乎停止了跳動,耳間再也聽不到任何喧囂的聲音,他就這麼無措的看著懷中的秦逸軒。
“傻瓜我沒事的!”秦逸軒欣慰的看著正抱著他的秦晨風,還好秦晨風沒事。
但秦晨風那一臉的擔憂,卻落進了他的眼裏,他抬起無力的雙手,輕輕摸了摸秦晨風眼角流下的淚珠,他皺著眉頭,為他拭去了那一抹淚。“哥哥別哭,我很好,沒事的!”
隻是話是這麼說,他卻能感覺到,身體裏的血,隨著胸口的傷口,肆意的流著。他覺得身體很疼,意識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他吃力的想看清眼前的秦晨風,卻隻看到了秦晨風一雙模糊的分影,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便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逸軒,逸軒,求你快點醒過來!你不能死,不能!”溫熱鹽澀的淚,再也止不住的奔流而出,秦晨風死死的抱著懷中已經昏迷了的秦逸軒,心撕心裂肺的痛著。秦逸軒為了救自己,才會變成這樣的,他不要秦逸軒死,不要不要。
“明浩救救他,他不能死,他死了我該怎麼。”秦晨風猛的一把抓住陸明浩的手,聲嘶力竭的說著,在場的人無不被他這樣的神情給震驚了!
“逸軒他不會死的,晨風你冷靜點,醫生已經來了。你別這樣,你這樣子,要是讓逸軒看到了會心疼的。”陸明浩看著痛苦不已的秦晨風,心也連帶的疼了起來。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要是他和警察能早點到,就不放生這樣的事了!
“這位先生請讓開,傷者要立馬救治。”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們,欲抬起受傷的秦逸軒,卻發現秦晨風抱著秦逸軒的身體死死的不放開。
“晨風快放手。”陸明浩實在是看不下去,用手掰開了秦晨風抱著秦逸軒的手。
秦晨風感覺懷中一空,秦逸軒已經被醫生們抬上杠架,送上了停在倉庫外的救護車。
他失神的望著駛去的救護車,隻覺得心空了,身體也冷了,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秦逸軒滿身是血的樣子。
“晨風,逸軒會沒事的你要振作些等他醒來。”看著失魂落魄的秦晨風,陸明浩心疼不已,他蹲下身子,像安慰著一個受傷無助的孩子般,給予了他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靠在陸明浩溫熱的懷抱裏,秦晨風抽泣著,濕熱的淚水浸濕了陸明浩白色的西裝。
而被秦晨風猛然一推,躲過死亡的蔣千毅,看著這樣的秦晨風,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明明那枚子彈是要打向他的,可在緊要關頭秦晨風卻推開了他。本該死的他,又活了下來。
“你是蔣千毅把,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以你走私軍火,和故意殺人的罪名逮捕你……”蔣千毅楞楞的看著眼前一臉威嚴的警察,想要說著什麼,一雙冰冷的手銬,就已經套上了他的雙手。
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把他拉了起來朝著警車的方向走去,自此他就明白了,他的一切罪行將會被揭露於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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