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章節字數:4810  更新時間:14-05-08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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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是不能往壞的想,真是想什麼不好,就來什麼不好的,白大盟主手執冷劍,大善人穿心錐解下腰間穿雲錐,兩人目標一致……

    古非多揚劍對抗,一聲吭嗆,冷劍寒錐偏離軌跡,一腳出,真氣卸下寒風餘勁,輪椅受力後退。

    場外,官道上,先來的那批人馬,遭受埋伏箭陣圍殺,疲於應付,無暇衝出,後來的那批人繞開前麵那撥人,在離第二戰圈稍遠之處隱匿,指揮那人身負長劍,眉目冷肅,交代幾句便起身離開。

    最後到的那批人馬,守在外圍,似要坐收漁翁。指揮之人有二,兩者神情莫測,眉梢帶著喜色。這似乎是兩人樂見之事。隻稍作停留,兩人交代一番,飛身離開,那方向,今夜一戰所有人的心思所向,魔教護法逃亡之處!

    手中長劍染上血紅,淩空而起的人,滿目血色,嘴角扯出嗜血的笑意,身上的傷痕,滲出的液體,染紅了衣物……

    白盟主與穿心錐心下了然,這才是魔教護法的實力,那劍鋒顯然就是挑去林北三人的氣勁。

    淩空僅靠單手抓著的枝葉維持身形的人雙眼微眯,腳下生風,飄渺身姿欺壓而來,穿心錐心裏一驚,左手劍痕已落,烙下的印記噴出一道血霧,飛濺而出的血色撒在古非多臉頰之上,蜿蜒觸目的盤旋染上鮮紅的點點滴滴,猶如血色臘梅,妝點的人越發的邪魅。

    白盟主提劍追隨而至,不敢下殺招的人,招招不留餘地的人,兩相纏鬥,不久白盟主身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傷痕。

    沒入樹林的古非多,與白盟主對視,身上的傷痕隻多不少,唇上早已沒了血色,冷冷的雙眸注視著纏鬥的人,莫曉天似是有感,餘光隻見古非多兩指合攏,放與唇邊,一道清脆的聲響傳出。

    分神刹那,老者一掌打向此人心窩,莫曉天堪堪一個折腰身側,避開要害,吐出一口黑血,就同一時間,穿心錐與白盟主一左一右夾擊而來,將人打落,阻斷了那一聲脆響。

    戰鬥勝負已分,此戰曆時不久,莫曉天借勢老者洶湧而來的雷霆一掌,摔到古非多身側。

    不由分說,三人合力誓要將兩人武功全廢,就在此時,地麵突然擂動,林子裏一聲嘶吼,一時飛禽走獸疾奔而來,三人一愣,隻在片刻,古非多費全身功力,一掌打向老者,那老者反應神速,十成功力化掌而出,將人打出老遠,身陷林中黑暗。

    老者雙目緊眯成一線,眉頭皺的可怕,那一瞬間他分明看見那個女人嘴角露出得逞的笑,隨即看到隆起的地麵龜裂,一條地蟲破土而出,那隱去女人身影的林子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盯的人發寒,似乎不將人生吞不足以熄滅。

    莫曉天心裏大驚,他沒料到武林裏還有如此強悍的隱匿高手參與其中,此戰隻能拖延,原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出了一個變數,那就是這位武功高強的老頭,此刻修羅狀的古非多居然使出如此詭秘的招數,招來生靈護衛,更是下了死招抽離棋局,讓他始料未及。

    穿心錐手執寒錐殺向那群綠光生靈,那群林中生物,身形不一,卻靈活的很,一聲慘叫,穿心錐被拖入黑不見影的林中。

    莫曉天心裏大駭!這麼一來,變數恐壞了計策,生了枝節。如今也隻能……

    “混蛋,你竟敢私自逃離。”莫曉天憤然大吼“你以為你逃的掉麼,叛教者本護法必將其碎屍萬段!”話落,莫曉天周身氣息變幻,一股雄渾氣勁由內而外散發周身。

    此話一出,此氣場一開,兩人目光分神注目。那破地而出的地蟲搖擺著尾巴竄入一幹恐怖綠光之中,幽幽綠光向兩邊閃開一條道供它離去後再次聚攏,似乎隻要三人不上前,那幽幽綠光就不會展開攻擊。

    老者與白盟主對視一眼,兩人紛紛向莫曉天攻去,手中鐵扇靈活運轉,回複寒冰冷劍,掌上功力提加,擋下掌風淩厲。一場惡鬥,兩廂較量,外圍黑白兩道廝殺漸入尾聲,隱匿在側的人馬一哄而上將兩邊剩餘力量誅殺,手起刀落,刀刀見血,劍鋒染色,黑白兩道此刻元氣大傷,殘存的人馬來不及喘息就遭遇二次圍殺。

    “自己人!”黑道人馬發現下手的人身上有魔教特有記號,趕忙呼喊停手,誰知話落,人已至黃泉報道,徒留不可置信的眼,合不上不甘的瞼。

    主戰場上,莫曉天身負重傷,白盟主雖受傷卻因有盟友,傷的較輕,那老者更是隻傷了些許,功夫高低立顯。

    就在此時,一股異香飄湧而來,老者屏息而坐,白盟主點了身上穴道,倒在地上。

    莫曉天已然倒地不起。

    “我魔教聖物,不容爾等覬覦。”來人正是最後一波人馬指揮者。兩人神情難掩的得意,一腳踹了踹倒地不起的莫曉天。其中一人蹲下探了探鼻息。

    這邊情事逆轉,黑壓白,那邊古非多,負傷而走,從腰側掏出藥粉,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吞下清丹,那老頭掌帶毒氣,修煉的武學法門料想也不是什麼見的光的。吞了清丹,古非多折下樹枝,執拐而行,減輕左腳負擔。

    拄著拐杖的人停下了腳步,身後簌簌作響,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了本就不多的月色,她抬頭,對上那雙綠光悠悠的眼。

    四周靜謐無聲,一人一蟲兩廂對視,說時遲那時快,那龐大地蟲一個竄身,古非多隻感周身風聲詐響,來不及反應,已被這廝纏繞拖至半空,手中剛折下的樹枝掉落地麵,那廝信子在空中發出嘶嘶聲響,舌尖上的唾液閃著晶瑩的光點……

    地蟲舌尖來回舔舐她額上的疤痕,隨即探路古非多衣內手腳傷口處,惹的人癢的,卻說不出的舒服。古飛非多親了下他的大腦門。心裏暖暖的,眼眸裏的血色慢慢退了下去“癢癢,別舔了。”

    那大蟲聽懂了,信子收了回去。隨即將人又纏緊了些,古非多無奈的抽出一隻胳膊,撫摸了下不遠處那顆大腦袋的側頰“這個世界,人才是最可怕的惡魔不是麼,我既然還活著就不可以輕易失了性命,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麼。”

    大蟲不滿,白眼一翻,尾巴打的地麵啪啪作響。

    “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控製不住我會通知你來救命的。”古非多爬上大蟲的脖頸,揪住鱗片上穿孔按上的銅環,輕輕拍了拍。

    大蟲似乎有些不爽,非常劇烈的抖了抖,打了個麻花扭,尾巴將身上的人卷起,慢慢放回地麵,當著麵噴了口鼻息,非常明顯的再次翻了個白眼,不情願的挪動身體,慢慢慢慢的向黑暗而去。

    大蟲走了,古非多靠著樹,手腳上的舊傷此時麻麻癢癢的,似乎是方才大蟲挑起的癢蟲作祟,隻能用指腹揉搓,減少癢的難受。

    “你沒事吧。”關切的聲音憑空出現,不知何時出現的人立在身側,蹲下翻看起她的傷勢,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一般,見包紮的好的傷口,纏繞的布條有序而有效,那血已經不再冒騰,那人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

    我和你很熟麼,古非多心裏疑惑,不懂聲色的移動了一下位置,武當外室弟子,也就是那個偷看她泡水,說莫名其妙話做莫名其妙事的那個紹生俠士,他的關切,讓她不免奇怪,心下疑惑。

    “你怎麼會成為魔教護法?”紹生確認她無礙,並排席地而坐。

    古非多也不排斥。“一覺醒來就那樣了,莫名其妙的就給人當靶了。你呢?多年不見,怎麼成武當室外弟子了?”

    她是認出來了,這人可不就是小時候她娘救的那孩子麼。都那麼多年了過去了,時光荏苒,故人變化啊。

    “我本就是武當弟子。”他回答“你娘她……”

    話未說完,原本安靜氣氛中夾雜一絲異常氣息,來不及思索,轉眼隻見一雙血紅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彩,一雙冰冷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有一種人,非常可愛,你知道是什麼樣的人麼。”古非多赤紅著眼,臉頰微抬,蒼白的唇啟啟合合,最後蕩開一朵瑰麗,好像在說非常讓人高興的事情一般。

    紹生不語,冷肅的麵容上出現一絲異樣。似乎在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的如此殘暴呢。

    “是死人哦。”她嘴角的瑰麗蕩漾出更加大的弧度,手上力道不增不減,拇指壓在喉管上,左右來回摩擦,向他靠近了點,輕生細雨,吐氣如蘭,字字冰冷“因為隻有死人才沒那麼多的好奇和廢話。”

    “噗~~~”兩道鮮血劃空而去,慢慢順著肌膚留下,古非多鬆手,從他的脖子移開,隨即在他身上擦了擦,雙眸如常,眼神露出嫌惡的神色,用力的在他身上連擦好幾下。

    紹生臉色微紅,不自然的撇過臉頰,側著腦袋,伸手抬袖擦了擦剛噴湧而出如今流滿下巴與脖子的……鼻血。

    暗淡的月光打上一層血腥,少年臉色發燙,手不自然的拚命擦著,打算毀滅證據。

    兩人安靜,古非多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明明是威脅,怎麼他就嘭了兩道鼻血呢,什麼狀況嘛。一點做惡人的成就感都沒有了,無趣!

    “你不走麼?”她提醒邊上擦鼻血的人,貌似和你不熟,別以為小時候認識你就可以裝青梅竹馬亂入。

    紹生脖頸一挺“如今武林正道正四處絞殺魔教餘孽,你又身負魔教要職,身藏魔教聖物,更身負重傷,怎能讓你一人上路呢。我心不安,讓我護送你周全可好。”

    難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為女主上刀山下火海,插朋友兩刀的那個死忠護衛?命中注定不是要嗝屁就是要為他人做嫁衣的萬年好男人,故事裏的第二男主角麼!

    “那可願為我而死?”某人目光如炬,閃爍光芒滿臉期待的盯著那隻的被月色掩蓋了滿臉通紅的人,此人對上如此火辣的目光,非常沒出息的眼珠子一轉,後腦滴下一滴汗,他轉移視線了,與地麵做深切溝通去了。

    “我,我不能為你而死。”是的,才剛喜相逢就為人去死,這未免說不過去的。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想保護的也保護不了,所以在他心底,他是不可能隨便為人去死的。生命是他最看重的。

    失望,真的非常失望,東陵花君筆下的那些全能,牛逼,霸氣側漏,專情癡心的兒時相識怎麼就沒讓她遇上呢,想想就好心痛啊,小紹生你怎的如此不開竅啊,簡直讓人痛心疾首,催人淚下。

    於是古非多滴下幾顆眼淚,無聲的哭了起來,QAQ人生啊,你怎麼就如此的不如人意呢。

    紹生發現她在哭,那表情簡直精彩極了,那就像被雷給劈過,又得維持一貫的冷麵風範,所以那臉頰是一會兒皺巴,一會兒又恢複如常,旁人要是看了,臉頰都得酸痛。

    最後他神色一定,撕下衣袍一角,默默遞出。

    古非多看了眼伸過來的手,無視,一刻鍾後看向那依舊執著伸著的手,繼續無視,你那衣服指不定幾天沒換,還好意思讓人擦眼淚,哼一聲她從腰間抽出手帕擦幹淨臉頰上的痕跡,大大的揩了一把鼻涕,末了還將用過的手帕往人身上一扔。鼻孔朝天再哼一聲。

    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因為你不按常理出牌,簡直喪心病狂,破壞人家的少女夢,罪該萬死,萬死不辭!

    ……紹生十分無辜的接住那被用過,擦了眼淚,擦了鼻涕的手帕,她一定很生氣吧,哎女人的心思真奇怪。

    第二天,古非多讓紹生背著自己,兩人順著小路,往來時路走,她感覺的到殊圖已經離開了,所以她要回去找回之前特地從客棧帶出的東西。

    人肉墊子就是舒服,古非多靠著人家的後背,舒服的打了個哈欠“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啊。本護法可不想平添枝節,招惹禍端。”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背,紹生非常不負眾望的……臉紅了,於是他加快步伐,身若遊龍,每一下都輕巧非常,如清風過境,讓人無知無覺。

    背上的人似乎很累了,很快就睡著了,淺淺的呼吸,透著點點的安寧,攀在肩膀的雙手溫暖著人心,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填滿心底,她就是那個人了。

    幽幽轉醒的人,透過層層枝蔓折射的點點光斑,瞧見碧藍的天色,陽光強烈,似乎是正午時分了,轉頭……

    一顆古木,枝杈橫生,她正靠在其中最大的分支上,腰上墊著一團布,拿出來一看,破損了一腳的衣服,有些眼熟,隨即微微一笑,將衣服卷成布包繼續塞在腰後,找了個姿勢,舒服的看著周邊的景色。

    四周樹木成林,枝葉彌漫,碧綠盎然,耳邊鳥鳴清脆,悅耳動聽,風輕輕浮動發絲,稍作停歇也不是不可的不是麼?天青雲淡,愜意非常,或許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找個相伴到老的人,普普通通的生活也是很好的不是麼?

    閉上眼,聽鳥聲,風聲,樹葉聲,感受活著的樂趣,這樣的時光打心眼裏覺得舒適。

    耳微動,聽著遠處輕微步伐,旋身前進的人,順風而上,帶起輕輕風聲,若不是仔細聽風,一時還真難以辨別其中細微變幻,此人正是向著此處而來,動作神速,目標明確,風中淡淡血腥,那人身上必有傷口。

    什麼人?古非多放鬆肢體,淺淡聲息,察覺那人此刻正停在不遠處,似乎在尋找什麼,隨即快速掠過遠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魔教護法殊圖。腹中蠱蟲似乎想一番動作,一道內勁撲蓋而來,那蠱蟲不敢動彈,安靜的匍匐。

    正在她鬆口氣之時,一把冰冷的劍,擱在她的肩頭,來不及躲閃,冷劍觸及肌膚的不適感已然存在。

    瞬間一股濃稠血腥鋪麵而來“莫曉天。”

    莫曉天劍隨人轉,猶如跗骨之蛆,擦肉而轉,人影閃動,一個漂移,人已轉移到了身前,依舊是笑容拂麵,聲色溫潤“宮主可休息好了?”似乎這隻是一聲問候,如果除去脖子上的劍,脖頸上帶血的痕跡,那一切就如一般問候無異。

    可此刻此人這般出現,笑靨如花,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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