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杏花春雨江南路A

章節字數:3078  更新時間:14-05-31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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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千裏鶯啼,枊色藏春。錢塘用杏花春雨迎來兩位故人!一位雄健俊美,一位背影窈窕。他們牽著駿馬,來在了映月樓酒家。

    曾幾何時,那雄健俊美的公子,還在酒家旁邊寫春聯賣,被人打得抱頭悲泣呢!而今,這裏的故人,都不認識他了!當他踏進酒家時,那過去罵他死遠些的小二哥,熱情引導他們登樓臨窗入雅座。這俊美的公子,親切地拍著小二哥的肩膀,他想說幾句感恩的話,又想不起美好的詞句,隻連連說:“您好!您好!”倒是他旁邊的一位欠缺美貌容顏的姑娘,抱拳向小二哥行禮,說:“小二哥,別來無恙!生意興隆!財源茂勝!”小二哥手足無措,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客氣的客人,他怎麼知道這個瞎了一隻眼,臉上處處疤痕的醜女,就是那個拿金葉子給他,叫他救人的美女呢!他以為是一位回頭客,連連說:“托貴客的福,托貴客的福!”疤子點了幾樣菜後,對春聯說:“春聯,如果你病好後,你會再來這裏寫對聯賣嗎?”春聯有點木訥地,望望四周的牆,望望天花板,望望上座約有九成半的食客,又呆滯地望望疤子,就坐著不動了。疤子對春聯時好時壞的病,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知道今天春聯的病又犯了!她關切地問道:“頭疼了嗎?”正在這時,小二哥引三位客人來疤子粼桌就坐。三位客人中一位中年男子,對他旁邊一位錦衣玉貌,飄逸俊秀,風流倜儻,翩翩年少的公子,悄悄說了幾句,這位玉貌朱顏的貴公子,神情激動,掉頭看著春聯,是喜?是悲?是恨?是愁?是什麼呢?從他那做作的,有奌矜持的神態看,是悲喜交集,是愁恨萬千!

    他站了起來,走到春聯旁邊,抱拳一禮:“請問,足下怎麼稱呼?”春聯望著這位錦衣玉貌的貴公子,眼睛不住閃動,想說什麼又講不出來!刹時,目光呆滯,似木偶一般。那位貴公子雙眉一皺:“你怎麼不說話了?”春聯還是那呆滯的目光望著貴公子擺了擺頭。貴公子怒目說道:“你,你認識我嗎?”春聯還是老樣子。貴公子一咬牙,恨聲道:“你怎麼能這樣?”疤子奇怪了,問貴公子:“他不認識你,你怎麼老纏著人家問?”貴公子一看疤子這麼模樣,笑道:“姑娘這麼俊怎麼稱呼?”疤子心想:你別挖苦人,說道:“我的名字和我的臉一樣,一個難看,一個難聽,你就叫我疤子好了。”貴公子啊了一聲,說:“疤子小大姐,他不認識我?他曾經答應過我,要倍我去看黃鶴樓的亱色呢!他叫南宮如玉,是不是?”疤子好高興,心想,終於找著認識春聯的人了。她還要問個明白,對貴公子道:“人們都叫他春聯,他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對過去毫無所知。他姓什麼,哪裏人,家住哪兒?他一點也不知道!聽人說,他是中了‘百骨追魂手’才有這現象,公子爺,你知道這些嗎?”貴公子也搖了搖頭。疤子道:“公子爺,你認錯人了吧!”貴公子道:“我設認錯,絕對沒認錯,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貴公子瞧了疤子一眼說道:“近聞百骨幫在獵取年輕俊美的男人,用妖法製住就忘記過去了,哪裏是什麼‘百骨追魂手’!”疤子不高興了,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有話就明講,別指桑罵槐!”貴公子道:“你要我明講那就明講好了,疤子小大姐,我看你就是百骨幫派出的,是吧?”疤子怒從心上起,說道:“你別向我潑汙水,你是誰?我還懷疑你呢!”她拉著春聯,丟了一塊銀子在桌上,下樓而去!

    貴公子是誰?女換男妝的飛天龍女朱楠,嘉靖皇帝的養女安陸公主。自公主在岩泉鎮以對聯招親後,昱燁不辭而別,朱楠痛哭幸逢中年儒士開導她,並傳她《銀河心海錄》上的武功。朱楠相信了中年儒士的話,不再愁苦,帶著唐裕夫婦,經九江乘船逆水上行,經孝感,雲夢,回到安陸,參加公主樓的落成典禮。禦賜金牌一麵。正麵是:代天廵狩如朕親臨。另一麵:欽賜安陸公主朱楠。

    朱楠在故鄉溳水之濱祭祀“雲夢八駿”後,搭客船順流而下,一方麵尋訪仇人,另一方麵找她的未婚夫婿。誰知,在杭州不期而遇!別時容易見時難!她的南宮如玉已不認識她了!是故意做作?是真的失去記憶?是另有新歡?朱楠百思不得其解!隻有用淚水來填滿她的渴望了!她哭,一個勁地哭,四周的食客都送來莫明其妙的眼光!有傾,朱楠擦幹了眼淚,對唐裕夫婦道:“走,找他去!”丟了錢在桌上下樓。朱楠下得樓來,瞧見了疤子正在安裝馬具。

    原來,疤子他們的兩匹馬沒有馬鞍。從玉山出發,都是驏騎,疤子早想把馬兒裝備好,可一路都未買到高貴華麗的鞍具。疤子二人下得樓來,映月樓旁邊正有一家豪華的馬具店,疤子花了二佰兩銀票買了兩付鞍具!那真是好馬配好鞍!馬具店的老板,親自來做這筆生意了!疤子見貴公子下樓來了,對春聯道:“那位說你是南宮如玉的人,下樓來了!”春聯道:“這個人我好象在哪裏見過,頭都想疼了沒想起來!”疤子又驚奇了。店家將鞍具安裝好後二人翻鞍上馬揚鞭而去。朱楠也騎上了皇家的戰馬-——白雪,緊追不捨!

    出得錢塘,春聯的“遊龍”,疤子的“飛鳳”揚開四蹄,如流星趕月,鯤鵬展翅!朱楠的白雪也不甘示弱,揚塵飛躍!可憐的朱楠,老是跟在人家後麵吸塵灰!她在馬上還在悲泣,撕心裂肺的痛,折磨著她,那隨風飄來的灰,沙,撲打著她嬌豔的臉,這又祘得什麼!

    三匹馬在德清縣東關太湖酒樓停住了。因為,前麵兩匹馬停住了,疤子二人拴好馬後進了酒樓。朱楠當然也停住,將“白雪”栓在了那兩匹馬的旁邊,也上了酒樓,在二人鄰桌就坐。朱楠向疤子行禮,說道:“在下若在映月樓,對疤子小大姐有言語不周之處,望芳駕多多包容!朱楠不勝感激!這位春聯兄,他確實告訴過我,他叫南宮如玉”於是,朱楠把在岩泉鎮對聯招親的事向疤子說了。疤子更加驚奇了!原來貴公子是西貝貨,相識不到半日就以身相許,這太離譜了,疤子沒有相信。她對朱楠說,他們正在遭遇百骨幫各種方式的追殺,為了保護春聯,在沒有更多的人證實春聯和朱楠身份之前,她不相信朱楠的話。於是,疤子也講了,她在映月樓邊偷吃東西將要被人打時,春聯救了她,等等。怎麼辦呢!沒有辦法!疤子吃完飯後,付了帳,同春聯上馬而去!當然,朱楠也緊緊相隨了。

    三匹馬來到了太湖邊上的湖州,疤子在湖賓酒樓住下了。朱楠也住在了疤子的隔壁。唐裕夫婦趕來了,朱楠將這些事告訴了他倆,二人也是束手無策!

    半夜,朱楠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已的未婚夫,和一個女人在另一個房間中不知幹啥,誰也睡不著!她翻身而起,運中指,提聚“銀河神功”在木板牆上鑽了個孔,瞧瞧隔壁的人在做什麼,她對自已這種卑劣的做法不禁臉紅了!透過洞孔,她看見春聯坐在凳子上,疤子站在春聯身後,中指按住春聯太陽穴不住旋轉,揉動,似乎有很長時間了,疤子額上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滴,有傾,不滴汗了,頭上冒出一縷縷無色氣體,環繞春聯的頭旋轉。有半柱香時間,旋轉的氣流,流進了疤子的鼻孔。疤子在問春聯:“頭還痛嗎?”春聯在回答:“痛,痛!怎麼今天會再痛?”疤子說:“你是在病中,不能多用腦子”春聯回答:“那個公子爺問我認不認識他,我一直在想,想得我頭昏腦漲!我想到,好像她給我剃過頭,幫我洗過我的腳,我們從一顆大樹上掉下來,她死死拽住我!”疤子問:“還有什麼?”春聯巳酣然入睡了。疤子扶春聯上床睡後,自已坐在板凳上靠牆閉上了眼睛。

    再設有什麼可看的了,要看嘛,就是那房中的油燈的亮光了!朱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房中來回地走,敲打著自己的頭,自言自語:“我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我!朱楠,朱楠,你怎麼這樣壞?!”朱楠為了平息自已的激動心情,盤腿床上練功。氣息九轉周天之後,靈台清明,百駭舒暢!

    雞鳴五更,東方破曉。朱楠房門外有人敲門,有人在叫:“少爺,少爺!開門,開門!”朱楠起床開門,她的保鏢兼管家鐵碧雲走了進來,對朱楠說:“隔壁的人己經走了,我家老唐跟去了。”朱楠對鐵碧雲說,隔壁男的真是玉哥哥,玉哥哥真的失去了記憶,他好可憐啊,今後我怎麼辦,說著說著,抱著鐵碧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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