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39 更新時間:14-08-01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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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風雨兼程馬不停蹄到達了京城,得勝門遙遙在望。昱燁勒馬,江湖郎中和水含秋也帶住了韁繩。昱燁對江湖郎中道:“老先生,京城已到,我大姐在楠園盼著你,希望先生除治傷而外,特別是關於我和楊姑娘的事千萬不能向任何人講半個字,因為我怕先生講了我們的事會使先生招來殺身之禍。”江湖郎中拱手行禮,對昱燁道:“令姊的傷有了仙鶴草和老朽的螭龍丸,相信可以治好,公子不必擔心!公子為何不到楠園看望令姊?”昱燁在馬上默然無語。江湖郎中好像想到了甚麼,急忙道:“老朽失言了,公子幸無見怪!”說畢催馬而去。大慨江湖郎中想到了楠園是承天公主的別墅,昱燁怕去後見著了朱楠,楊瑒和水含秋會找她拚命!其實昱燁還有更多的想法。他要去看望他的兩個母親。
他和江湖郎中相約在通州的燕北酒家相會,江湖郎中要為昱燁送耒假肢並教導其用假肢行走並再次為楊瑒檢查傷口看有無補救。
和江湖郞中告別後,三人來到栆子胡同王瑤環舊居。大門上方的橫匾上刻著英然山莊四個大字。昱燁以為走錯了門,正在馬上觀望,門內鐵拐響,孫如海出來了,他一見馬上的東方昱燁,歡呼道:“少主回來了!請讓我去稟報飄然六爺前來迎接。”昱燁擺手,讓水含秋抱下楊瑒自己翻身下馬右手劍一點地前飄五尺坐於門旁的石獅子上,對孫如海道:“孫大伯,昱燁身體不行,請勿見怪!”孫如海大驚,急問:“少主,你怎麼了?”昱燁擺擺手道:“出了點事故,扶我進去吧!”孫如海點點頭,一手將昱燁背在背上,另一隻手一柱鐵拐,傳來嘟嘟連續聲響將昱背進客廳。水含秋牽著馬背起楊瑒進莊。一進門就有人將兩匹駿馬牽走。水含秋背著楊瑒跟著孫如海也進入客廳。三人剛落座,羅飄然聞訊趕來了,一見昱燁穿著蒙古袍子手柱“銀河飛鳳劍”坐於椅上緊閉雙眼,知道出了事,搶幾步急問:“三哥,出了何事?”昱燁眼角淚流說道:“六弟,三哥行動不便,請背我去叩見母親!”羅飄然知道出了大事來不及問甚麼背起東方昱燁帶領二女直奔母親住的“近遠居”。正好,東方明珠也在王瑤環的房中。昱燁一點寶劍借力起身跪於兩個母親麵前磕頭道:“燁兒不孝!”說畢伏地不起,
水含秋也扶楊瑒跪於東方昱燁之後!王瑤環一見這情況,知道出了大事急命羅飄然扶昱燁起來。羅飄然抱起他三哥坐於椅上。王瑤環親自扶楊瑒,想扶她起來,但楊瑒隻望著王瑤環淚流滿麵起不了身。王瑤環急問:“楊姑娘,出了甚麼事?”楊瑒擺擺頭說道:“伯母,我已成了一個殘疾人,不能自由行動了。!”水含秋抱起楊瑒讓她坐於椅上,自己侍立於楊瑒身後。
王瑤環問三人究境發生了甚麼事,東方昱燁和楊瑒隻是流淚一句話也沒說。還是水含秋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聽後悲憤不已!羅飄然道:“三哥,承天公主太過份了!待如靜大姐傷癒後,我要請他們來評評理!”昱燁道:“六弟,切不可這樣,那會招來殺身之禍!我要你侍候我們的母親,替我代勞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我和楊瑒已成殘廢的事也不能讓如英妹妹他們知道!六弟,三哥求你了!”羅飄然歎息一聲道:“三哥,你怕他們知道後會鬧出亊來?我聽您的!”
東方明珠起身,拉著昱燁的手道:“燁兒,你為什麼總是被不幸糾纏著!你一出生,看見的就是血與火,你太不幸了!”東方明珠眼眶濕潤了,她接著道:“當我眼睛複明後見著了你,我多想給你說幾句話,但你卻投入了血與火的燃焼中!當我再看到你時你卻使我肝腸寸斷!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她對王瑤環道:“您曾經多次問我燁兒的身世,我沒有說,我是想要當著孩子的麵告訴你,讓孩子也知道他是誰?”
東方明珠擦幹了眼淚對眾人道:“我是武宗皇帝的瓊妃,但昱燁不是武宗皇帝的兒子!”(大家滿麵驚疑)她又對昱燁道:“也許,我們母子的不幸都是正德那個皇帝造成的!”東方明珠說出了一段辛酸的往亊:
在南京棲霞山下有一棲霞山莊,莊主東方人俊為了使全莊的小孩知書識禮,聘請了一名年輕的秀才洪厚稔來莊教學。教書一兩年後,東方莊主覚得洪厚稔博學多才,人品不錯,就把自己的女兒東方明珠許配給了洪厚稔。二人婚後生活得美満幸福,不到半年東方明珠喜懷身孕,厚稔遂伴著姣妻東方明珠到上方寺進香還願。不幸在寺中吃齋飯時被前來遊寺的風流皇帝朱厚照發現了。正德見東方明珠貌美如花,皇帝就動手動腳,調戲東方明珠。厚稔大怒,揮拳便打,皇帝著實挨了幾下重的。這還了得!皇帝的侍衛們群起而攻之,活活將厚稔打死!明珠遂為正德強暴。明珠失身後方知強暴她的人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她本想自盡以謝自己丈夫,但轉念一想,身懷丈夫骨血,怎能不為他畄後,遂依從了正德皇帝。
皇帝將上方寺設為行宮,和東方明珠如膠似漆!兩個月過後,東方明珠生病,皇帝召禦醫診治,禦醫稱不是病而是喜。正在盼兒子的皇帝太高興了!立即封東方明珠為瓊妃,賞賜無數。又過了月餘,皇帝難分難舍,派禁軍護送東方明珠回京進宮,交他老娘張太後看護,使明珠安心靜養,安全待產。
東方明珠講到這裏停了停又道:“不知是甚麼原因,我沒有進宮而把我安頓在薊樓居住。在那一段時間我和護送我的禁軍時時受到蒙麵人的攻擊,就在我生下昱燁的當夜,一群蒙靣人攻入薊樓放火殺人。陳忠遠大人就護衛我逃到這兒來了!”東方明珠對昱燁道:“從那以後,就是您瑤環媽媽甪我東方明珠的名字帶您四處逃亡!”
東方明珠沒有再講下去。那未講出來的是她二十多年來被武宗的太監們軟禁的寂寞而悲苦的生活!現在她自由了,她多想帶著兒子回棲霞山莊去探望父親東方人俊和母親蔣氏。父母如果健在怕也六十多了吧!兒子父親的屍骨埋在上方寺哪裏,兒子也應該去找到,給亡父上一柱香,焼幾張紙錢!
她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丈夫洪厚稔。但王瑤環並不同意她的看法,王瑤環說,明珠保全了洪厚稔的骨血就是對昱燁父親最深沉最無私的愛!她希望明珠不要自責,盡情享受來之不易的生活。
東方明珠沒有想到團圓帶來的卻是兒子的殘廢,朱楠的無情、自私、猜疑、冷酷、殘暴……王瑤環對昱燁道:“你不能有菩薩心腸!這一回娘要作主了!她斷了你的雙腳,我要她自斷她的雙手!我才不信她朱楠能一手遮天!我要告訴如英、西門姊妹和李雪菲,叫她們來評評理。”
一直在哭泣的楊瑒說話了:“伯母,瑒兒求你別這樣做,楠姐姐是不好,三哥不希望伯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伯母,讓上天去懲罰她吧!”王瑤環一下將楊瑒抱入懷中親著她的臉道:“你為燁兒付出了很多很多!他的兩個母親會對你好的,嫁給我的燁兒吧!假如你不嫌棄他!”楊瑒道:“伯母,我也曾想過要以身相許昱哥哥,但現在我的想法變了,我不能和他結婚。神醫江湖郞中告訴了我,我負傷後,已半癱!”王瑤環抱著楊瑒愣住了!這時水含秋跪下對王瑤環說她可以服侍他們一輩子,王瑤環一看水含秋,高挑的個兒,杏臉桃腮,彎彎的眉毛,清澈的鳳眼,吹弾得破的白嫩皮膚,真是個美人坯子!王瑤環好喜歡!她情不自禁地道:“好,好,很好!”對楊瑒道:“你聽見了嗎?”楊瑒無言以對,甜甜地依偎在王瑤環懷中。此時,王瑤環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和她的燁兒生死與共的西門千草。她在哪裏呢?
東方明珠也很高興,對昱燁道:“你瑤環媽媽為你找了這樣好的媳婦,我也很高興,以後要好好地對待我這倆個媳婦。我還想吿訴你一件事:你父生前對我談過:如果我生男即取名天海,你父親說他的兒子要像天空那樣包容萬象;要象大海那樣容納百川。這是你第三個名字好麼?”王瑤環拍手道:“好極了!東方昱燁又叫南宮如昱,又叫洪天海,別人怎麼叫都可以,不過昱燁的兒子得姓洪!”她沒有問昱燁而是對水含秋道:“你可得給娘記住呀!起來吧,坐到你明珠媽媽那邊去!”
初冬的近遠居卻象陽春三月呢!突地,隻聽一聲輕輕的虎吼和一聲歡快的豹子叫,小虎大金小金、小雲豹大陵和小陵出現在昱燁身邊。昱燁一個又一個摸著不禁哭出了聲!好久他才對四個小不點道:“不準你們回銀河仙府去告訴爺爺,更不準你們去找朱楠的麻煩,你們如果敢去,不會活著回來的,這是命令,聽見了嗎?”四個小東西低低地咆哮起來,好象是不服從昱燁的命令。昱燁又道:“爺爺親自傳授過她武功,你們擋不住她“天穹三式”的進攻,況且,她也是銀河仙府的人,隻有爺爺才有懲罰她的權力,聽我的話別去找麻煩!聽著,今後你們留在這裏保護我母親,保衛英然山莊,哪裏都不準去!我的事別去講給“思思”,“岩岩”,“泉泉”聽。去吧!”四個小不點刹時不見蹤影!
昱燁三人在“英然山莊”住了一夜,第二天拂曉,三人換了漢裝,告別兩位母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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