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1 更新時間:14-05-16 18:42
馬背上的少年紅衣墨發,輕佻的桃花眼愣愣的盯著左手手腕處微凸起的小包。那一刻,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種深刻的悲傷,還未細細感受,就瞧見少年右手一揮,衣袂翻飛。一道黑影直衝自己而來,啪,頸脖處立馬感受到了一陣冰涼,手腳也不由自己控製了。眼睜睜的看著少年駕馭著身下的白馬慢慢踱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夕陽的餘暉鋪在少年身後當了陪襯,本就好看的臉龐看起來更有一種朦朧感,一股燥熱慢慢從身體裏爬出來,沉默,他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嗬,多麼可笑,他是男人,可他生來就是喜歡男人的。
被少年的桃花眼看著,就有一種自己就是少年的全世界的感覺。不覺就看呆了的自己被一聲清亮的聲音拉回過神。【你還要看多久?】少年好看的眉毛皺著,眼裏透出的是對自己的不耐煩,察覺到少年的怒氣,連忙擺手,剛想付出行動,就發覺了自己是動不了的。自己的什麼表情似乎都樂了少年,少年一揮手,頸脖間的冰涼瞬間就不在了,伸手摸了摸,黏黏的,再看少年左手手腕上卻多了一條二指寬的,紅繩?還沒等想多,就聽見少年帶有笑意的聲音。【蜥蜴】一愣,後反應過來少年是在解自己的疑惑。難怪,黏黏的,原來是粘液。張了張口,嘶啞的聲音從自己口中發出,【我叫,王景。你叫什麼】雖然知道走江湖的不可能跟陌生人說出真實的名字,自己,嗬嗬,自己不也是嗎?可是,心裏就是有種渴望,想要知道少年的名字,哪怕,哪怕是假的。少年明顯一愣,但還是如了自己的願。【我?北堂歡】在少年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裏,心裏竟然有一種名叫渴望的東西在滋生,壓下那種可怕的念頭,衝少年一笑,眼睛一黑,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沐歡離開了青木鎮,騎著村長大哥送他的紅鬃馬,自認為很憂傷的走在路上。啊,在走過一座山就到城鎮了。【唔,】熟悉的痛覺襲來,沐歡突然就很想哭,他前腳剛走啊,你居然後腳就去看他了,真是,好無情啊。左手手腕處隨著疼痛冒起一個小包,咬緊牙關,沐歡從腰間的小包裏掏出他養了十年的小蜥蜴,除了沐歡就隻有村長知道蜥蜴的存在了,畢竟,是村長幫他找的這隻毒蜥。剛準備放在手腕上,那種疼痛就消失了,沐歡很奇怪,隻要是去看那人一次,必定會待到第二天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因為那邊有一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右手用了點內力,一翻手,小蜥蜴就趴在了那人的頸脖處。那個人也真是厲害,一個人對上三十個人也不害怕,也許,江湖上的大俠都是這樣的。沐歡在心裏嘲笑著。待塵土飛揚,一切稱埃落定之時,對麵的三十個人無一人生還,沐歡目睹了整場戰役,要不是這樣,小蜥蜴趴在他身上時他就該去見閻王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喔對了,英雄惜英雄嘛,雖然沐歡也沒覺得自己是個英雄。沐歡沒有想到的是,那人居然問他的名字,他是江湖中人嗎?他們可是素不相識啊。隨便說了一個名字,看在對方似乎長得還不賴,似乎還比自己小的份上,暫且加上自己名字的一個字好了。剛說出名字,那人就暈了,本想不管閑事的,哪知,【。。。北堂。。。歡。。。】
煙花綻放,人聲鼎沸,歡歌笑語,女人的嬌嗔男人的調戲,這些相應成曲,譜寫一曲名為糜爛的笙歌。
王景的意識開始回籠,自己被叛變,追殺,少年。。。北堂歡!王景猛的一側頭就看到少年坐在窗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倚著窗戶,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拿著酒壺,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誘人,王景剛坐起來一點,就立馬倒下去了,他麵無表情盯著帳頂,該死的,肯定是剛剛側頭用力過猛。沐歡看著這一幕,就突然很想笑,這個人,難道還是個孩子?歎了口氣,沐歡自認倒黴撿了個累贅,認命的走到人身邊。王景還是麵無表情,活像誰欠了他錢一樣,隻有沐歡知道這小孩害羞了,喏,看到小孩紅紅的耳朵了嗎?別扭的死小孩,暗歎口氣,他沐歡第一次出手不是害人而是救人,多好笑。哢嚓一聲,把王景的腦袋扳回正確位置,沐歡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轉身走出門。王景見他出門拿起床下的鞋子穿上就追了出去,一出門他就傻了。到處是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曖昧的光暈刺激著感官,柔柔的古箏音伴隨著欲望更有一種讓人想撕裂的感覺,男人的低吼聲女人的嬌喘聲,這麼糜爛的地方,王景不做他想,不過,為什麼北堂歡不帶自己去客棧卻要來青樓呢?左手不遠處的男女在陰影處,王景不再想,他皺眉,被那肥肥膩膩的一坨肉壓著,虧那女人還能叫的這麼歡,真是。。。。等等,歡,糟了,北堂歡。等到王景追出門,早就沒了沐歡的身影。
寂靜無聲,繁星點點,當頭一輪玄月。沐歡回過神來麵前就已有了一座水上小屋,說是水中小屋還真的是建在水中,凜凜的水麵上佇立著六根粗壯的圓木,圓木上是一座精致的小屋,看的出小屋主人非常懂得生活。其實,沐歡不喜歡水,在他十二歲那年,他掉進水裏差點死掉,最後還是沐涼把他給救回來的,他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沐涼沒有把他救回來,他就在十二歲那年死掉的話,那麼他是不是還是當初的傻小子,什麼懂不懂。。。。可是啊,世上沒有如果,他們,再也回不去以前。。。。搖搖頭,沐歡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袋,最近,他倒是越來越喜歡回想從前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抬腳順著琴音的盡頭去。
黑發黑衣,削尖的指尖在琴弦上飛動,誘惑人心的琴音傳進耳朵,心神不定的人很容易被奪取神智。。。。側臉溫潤如玉,粉色的唇瓣緊閉,顯得唇瓣那樣蒼白。微閉的眼睛,沒有起伏的胸膛,飛揚的墨發。坐到他對麵,燈火通明的大船沒有一絲搖晃,打量著這艘花船,沐歡笑,也隻有這家夥會這樣做了。特意花重金打造的大船隻是為了迎合他喜歡在船上彈琴的怪癖,不習慣晚上睡在船上,又在船邊建造了一座小屋。
一曲畢,沐歡也喝了半壇酒了。
【你到我這裏就是來喝酒的嗎?】
【嗯,來找你喝酒,順便說點事情。】說著又灌了幾口酒。
【下次,要給錢了】
【欸欸欸,怎麼可以要知己的錢?】不滿的又拿起酒壇灌了幾口。
【知己?嗬,自封的不算。】
【。。。。。。】沐歡瞪著迷茫的眼睛看著對麵的人,當初這人昏倒在他麵前時,他怎麼會覺得他跟沐涼的氣息有像的啊,分明沐涼就真的是那種天生涼薄的人而他,鳳卿離,清冽如水,溫潤如玉。。。。。
鳳卿離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倒在自己腳邊,臉色寒氣又重了一分,索性起身走進內閣不在管醉死的人。反正,生病了他自己也是大夫不是。
夜微涼,墨色濃重的晚上最是危險。
血色與黑夜融為一體。他撐著刀,目光暗沉的看著眼前的三個麵具人,沒有血色的唇抿成一線,手上青筋暴起,就像那豹子,在人一個不注意間,置之死地。三個麵具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提起劍就要給他致命一擊,衝在前頭的麵具人的劍離他隻有兩指寬,他實在沒力了,他不怕死,隻是死在這些雜碎手裏,他不甘心。。。。。無奈閉眼等死,良久,他睜開眼,麵前三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已變成了毫無聲息的屍體。他不驚訝,眼前那抹紅,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確實是有目中無人的資本。心安定後,無盡的疲憊湧來。
沐歡無奈,倒黴也不是這樣的啊,一天之內救了兩個累贅,好吧,這家夥才不是累贅。認命的背起人,往能救命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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