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江湖上的事

攜手江湖  六、舞。

章節字數：2201  更新時間：14-09-18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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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星期，春節在眾人的期望中到來了，雖然現在的年過得沒那麼多的年味，但家家還是會照例聚在一起團圓的。

    蘇煜和石誠也回了石家，一大家子除了石寬沒能到都到齊了。石爸爸看著這三世同堂的和樂樣子笑得合不攏嘴。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了團圓飯，所有人都得到了石爸爸石媽媽發的紅包，這是石家的慣例，老話不是說了嘛，父母還在的都是沒有長大的小孩！

    晚飯後還是圍在一起看春晚的，雖然現在的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但重要的並不是它演什麼，而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美滿。期間石媽媽問了好多次蘇煜的傷勢，得到了無礙的答複後終於放下心，然後話題轉啊轉的，還是問到了蘇煜家裏。於是蘇煜也想起了那次方蘭琪的到訪，不過他沒有告訴石媽媽，隻說過了年再去看看。

    在石家過了年三十和初一，初二才回到自己家，吃過了午飯，蘇煜就到了書房，處理一下過年兩天積壓下來的案件。他雖然不能去上班，不過幫幫事務所其他律師的忙還是可以的。石誠洗了碗想來陪他，被蘇煜一句“你能幫什麼忙”給趕去睡覺了。

    石誠的小心肝還是挺受傷的，不過一直擔心蘇煜的身體而緊繃的神經因為蘇煜的日漸康複而放鬆了，這一覺也睡得很安穩。蘇煜傷了多久，他就擔心了多久，怕他因為受傷而有心裏陰影，怕自己照顧不好讓他留下後遺症，怕他不能完全恢複給那顆好強的心帶來打擊……所以一顆心總是吊著的，現在蘇煜漸漸能夠像以前一樣了，他也真的放心了。

    這一覺，石誠睡到了下午四點半，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黑乎乎巨大眼睛在瞪著自己，石誠一個激靈坐起來，這才看清那所謂的“眼睛”是照相機的鏡頭，而拿著照相機的蘇煜正笑盈盈地坐在床邊看著他，見他呆愣愣的，拿起相機又是哢嚓一聲。

    撫了撫受驚的小心髒，石誠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於是靠過去看蘇煜拍的照片。蘇煜也正好在檢查自己的成果，照相機裏，石誠的睡顏，身體的部件，穿衣服的，半裸的，連那地方都沒有落下。石誠羞得臉都紅了，伸手就要去搶來刪了。

    蘇煜站起身躲過，怎麼可能給他刪了呢，他要打印出來掛在牆上！

    顧及著蘇煜的傷，石誠搶了幾下就沒搶了，再三叮囑蘇煜不要讓其他人看到。蘇煜露出勝利的笑，繼續翻看著照相機，漫不經心道：“你想給人看，我也不同意。”於是石誠放心了。

    蘇煜丟開照相機，說了聲“過來”就拉著石誠往客廳走，在電視下麵那台影碟機前麵擺弄了一會兒，蘇煜放了一張碟片進去，隨著播放鍵按下，悠揚的音樂響了起來。

    石誠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蘇煜想起聽輕音樂了？但很快又覺得這音樂似乎在哪裏聽過。

    “哈哈，你不記得了，這是你們大學跳舞時的曲子。”見石誠半天沒有反應，蘇煜好心地解釋了，石誠這才恍然大悟。

    那年，就是蘇煜在石誠寢室裏避風頭的時候，因為正是開學迎新生的日子，係裏自然是要準備晚會節目什麼的。石誠因為長相身材被拉去跳舞，可他天生就四肢僵硬，讓他做運動還可以，跳舞這種優雅的事情他就做不來。女伴在連續被他踩了七八腳之後憤然離去，要不是因為看上他的臉，還真就要取消他們這一對了。

    蘇煜閑得無聊，又有了興致，於是拉著石誠幫他練習。蘇煜也沒有跳過舞，拉著石誠左右晃了晃，學著那些跳舞的走了幾步，感覺自然就來了，隻能說某些人就是有天分吧。

    掌握了步子的蘇煜開始指導石誠，他學得很快，男步女步都能跳，就先帶著石誠跳男步。石誠看著蘇煜，紅著臉也跟著學了個七七八八，然後蘇煜就拉著他自己跳女步。這下問題就出來了。

    石誠什麼時候這麼接近過蘇煜！俊美的臉龐就在自己眼前，手臂交纏，胸膛相貼……石誠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達到了心髒病水平，而且還不敢呼吸，生怕過於粗重的呼吸讓蘇煜厭煩他，眼睛更是不敢看蘇煜，隻能僵著脖子看天花板……可想而知，這樣跳舞怎麼可能跳得好。

    石誠全身僵硬得像跟柱子，腳都不會彎還能踩到蘇煜，蘇煜急了，踹了他一腳罵道：“你身體裏的不是骨頭，是鋼筋吧，不會彎啊！我是幫你練習，不是你幫我！我都不介意跳女步了你還想怎樣！”

    被罵了，石誠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聲地嘟囔著“對不起”，就是不敢抬頭。

    蘇煜歎口氣，“行啦，一個大男人裝可憐很好看？我是第一次跟人跳舞，也不太會配合，我們再重頭來試試吧。”

    但凡男人，對第一次這個詞都是會有反應的，現在石誠的腦海裏就反複回蕩著“第一次”幾個字。他現在什麼也沒想了，就一個念頭：要給蘇煜的第一次留下好印象……

    之後的練習順利了很多，雖不至於說有多優美，至少不會踩腳錯步跟不上音樂。因為有了蘇煜的陪練，石誠的表演很順利，節目也被評為最優秀獎，不過那時候蘇煜已經走了，沒能分享他的喜悅，卻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拿到了這首曲子。

    而現在，褪去了七年前青蔥少年的稚嫩懵懂，他們相依相伴，一起走過了七年，這其中的滋味，也隻有他們自己能夠體會。現在回想起來，無論是那時玩鬧的舞也好，瘋狂的飆車也好，還是更早時候的欺負與遷就，一切，不都是甜蜜的嗎？有了回憶，人才豐滿，兩個人有了共同的回憶，生活才豐滿。七年之癢又怎樣，難道癢癢就能把他們癢分了？不就是癢嘛，撓過了照樣往前走。

    握著蘇煜的手，柔軟細滑，是自己精心嗬護的成果，石誠覺得很滿足。

    “可以跟我再跳一曲嗎？”

    “當然。”

    悠揚的音樂已經播放了好一會兒，也無所謂，他們的心裏有一首屬於他們自己的曲子，由他們共同譜寫，順著這曲子來跳舞，即使沒有一個伴奏，他們也不會亂。

    沒有正式的舞台，這裏是他們的家；沒有正式的服裝，隻是一身簡單的居家服；沒有觀眾，他們也不需要。各自的眼中隻有彼此的身影，清晰深刻，不會與其他相混淆，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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