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18 更新時間:14-07-15 11:31
唐秋一夥人不知道怎麼入手,他們對情況不了解,多數也是抱著和唐秋一樣的老師是好人的念頭。商量許久,他們的決定是聯名告求知府,再集體情願。
唐秋回來把這事向馬三一說,馬三替沈紡頭痛了,不講理的書生不好對付……
“鬧也不濟事,聯名請願的事,你還是不要做了。”馬三勸他。
唐秋道:“我是先生的門內弟子,肯定要去的,就算沒用,也是心意。”
“你去看你先生的時候,他是怎麼叮囑你的?”
“叫我回去看他教的東西,參加鄉試。”
馬三眼睛一亮,“你先生的原話是什麼?”
“原話我當然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讓我仔細看他教的書,好好考試。”唐秋回答。
馬三摸摸唐秋的耳垂,“好了,你去吧,小心一點,沈知府平日裏好說話,惹急了連宰相的賬也不賣。”
唐秋點點頭,出去了。
書生的行動力果然不夠,剛走到門口,就在府衙門口看到一張公告,內容大致為劉夏已經全部招供,他和秦漠卿有來往,並接受過秦漠卿贈送100兩銀子,並招待他一夜。現在他正等著省裏的審批定罪。
是不是屈打成招,一群人又跑到監獄,守衛不讓他們進去,說這個犯人是不能隨意見的,一群人鬧了半天,沒效果,打道回府了。
馬三顯然料到結局,見到垂頭喪氣的唐秋也沒問什麼,替他理理衣冠,道:“今晚跟我出去走走,可能會找到突破點。”
唐秋應著,先生已經招認,下一步也許更應該上省裏請求減輕刑法。
晚上馬三帶唐秋去的地方是文瀚樓,老地方,見的人也是見過的,杜樓主。
在馬三和唐秋到了約好的房間的時候,杜樓主已經在房裏了,站在窗前望月,上弦月,月光幽幽的,光從背影上看,他還是年輕的。
“杜樓主久等了。”馬三先打招呼。
“無妨。”杜樓主回頭,互相間也不作揖,直接找個位子坐下了。
“晚輩是為劉老的事來的。”馬三開門見山。
“哦,”杜樓主挑眉,“不錯,都查到我了。”
馬三謙讓到,“過獎了,晚輩來南水十年,這點眼線還是有的。”
“沒錯,舉報劉老和秦漠卿有來往的就是我。”杜樓主承認。
“你為什麼這麼做?”唐秋忍不住問。
“寧王作亂的主要策劃人尚未歸案,作為大明子民,難道不該盡自己的一份力?”杜樓主反問。
唐秋語塞,馬三笑道:“私鹽起家的杜樓主倒找到了做大明子民的本分。當然,這些舊事我們是不提了,就算是杜樓主見過劉老和秦漠卿在一起,也是三十五年前的一麵,樓主又是如何篤定那兩人就是劉與秦?”
杜樓主臉色不悅,道:“我也隻是說劉老有嫌疑,誰料到他就招了,看來是我記憶不錯。”
馬三道:“樓主不要介意,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晚輩自然急了。”
杜樓主打量打量唐秋,又看看馬三,笑道:“奇了,他先生進監,他急也應該,你一個外人瞎操心什麼?”
“如樓主所說,為公為私,我都要管管。”
“哦?若為公,國家大事不是你我管得上的,若為私……賈人尚且不肯,何況書生。”杜樓主語氣曖昧。
這話聽著總有點其他什麼味道,自己和馬三的關係真的很明顯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晚輩的處理方式自然和樓主不同,肯不肯不在我,盡力則安,隻要杜樓主不再緊抓此事,晚輩就感激不盡。”馬三見唐秋臉色多變,接過話。
樓主道:“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長卿就來把我數落了一頓,我自然願意放下此事。不過,若你們後輩還是這樣囂張,我有的是法子懲治。”
馬三接受道:“年輕人不懂事,樓主多擔待才是,隻是這事情是樓主起的頭,省城那邊還希望樓主多照顧。”
杜樓主那邊不言語了,馬三繼續,“這事也是小秋不是抬舉,要不,小秋,你就賣了學堂的地,娶了戚齋主的女兒,讓樓主消消氣,如何?”
唐秋愣了一下。
杜樓主甩甩袖子,“晚了,不識抬舉。算了,我明天正好去省城看貨,有空就幫你看看。”
馬三倒上酒,道:“樓主是性情中人,晚輩敬一杯。”
“虛偽。”樓主不在與他們客氣,徑自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秋問。
“就是舉報劉老的就是杜樓主,現在我們是求他在不要追究,在省城那當麵照顧劉夏。”
“他為何如此?”
馬三笑了,道:“因為你得罪了戚齋主,先是不賣地,再是不賣身,我應該早想到,在業裏,杜樓主是絕對維護戚齋主的,當初我也栽過。”
唐秋夾起菜,晚飯還沒吃,餓了,世界是怎麼了?齋主和樓主都有曖昧關係。
馬三笑著看他,唐秋還是清秀,隻是這幾天的鬧騰讓他憔悴了不少,吃的時候也雅致,細細地,雖然有時候迂腐,但還不算深,有救。
“你說我們的關係很明顯嗎?”唐秋看他在看自己,找話問。
“什麼關係?”馬三笑了。
“不知道。”唐秋狠狠地嚼著一塊蘿卜。
“連你我都不清楚,何況他人。”
“可是剛才杜樓主就是話裏有話,而且,昨天秦雪也警告我……”唐秋臉一紅,不再說話。
馬三道:“杜樓主是過來人,看得細,而你的同窗秦雪,背後肯定說了我不少壞話。”
唐秋默默吃著,索然無味,良久,才抬頭問:“你說,我們究竟算什麼?我不想再糊著,索性就說開了。”
馬三倒傾佩唐秋還有如此魄力,“我對你的感情,我那晚都說過了,你難道不信。”
唐秋道:“古人雲,枕畔的話,水中的波,哪有準頭?”
馬三失笑,“又是哪裏學的胡話,我喜歡你,什麼時候都一樣。”
唐秋臉一紅,隨即頹然放下筷子,“喜歡又如何?難道向所有人宣布你我斷袖,受人唾棄,或者,不清不楚,做露水夫……夫夫……”
馬三顯然沒有唐秋考慮得多,兩個男人在一起,不是什麼可以張揚的事,如果唐秋是戲子倡優,連遮掩都不用,但他是書生,受不了白眼和輕視。
在馬三眼裏,他想好也隻是好一陣子,等雙方都膩了,也就自然分開了。難道還真要一輩子互相守著?他沒有把握,對於唐秋這樣的書生來說,更是不可能。
唐秋見馬三答不上話,反而有了主意,道:“看吧,你也什麼都不清楚,所以我們也就算了,本就是不該有的調戲與曖昧。你晚飯也沒吃,該餓了,吃完就回去吧。”
馬三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他都處於被動,不管有沒有意識倒。自己想要調戲他,或者是要了他,可是他卻從沒有認真說過自己的感情,而他,是也像自己一樣處於喜歡卻不強求的階段,還是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隻是有求於己,才會委屈著不責備自己。
馬三默默地吃著,當牙齒咬到自己舌頭時,他說:“明天我們去落草看看,可能會找到線索。”
唐秋吃完,坐在窗邊望月,聽到後點點頭。
走回當鋪會路過南水河,還是一樣地一條條船在河中遊蕩,又是一個繡球飛來,唐秋剛想提醒他注意,馬三已經閃身躲過,不急不慢地繼續前進。
晚上,唐秋主動要求睡客房。
“沒收拾好,你就在這裏湊合,也就一夜了。”馬三拒絕,他不喜歡把主動權交到唐秋手上。
“好,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唐秋語氣中帶著威脅。
馬三道:“長久是不可能,一天兩天的露水夫夫也不可以?”
唐秋道覺得馬三的話近於無恥,不和他多說什麼,轉身便走,最不濟和小豆擠一個晚上。
馬三把人拉過來,“早知道你能看不能吃,算了,我不調戲你就是了。”
被一個男人說“吃”,“調戲”,唐秋終究紅了臉,卸下外衣,躺進裏麵休息。
馬三收拾起心猿意馬,陪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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