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52 更新時間：14-06-05 10:04
天亮的時候，秦歌有些精神飽滿的整理好一切。他準備好要陪小溪一起去y城。可是等到臨近中午，小溪的房門仍舊緊閉著。他敲了敲們，裏麵卻安靜的沒有任何響動。他突然有些心慌的推開們進去。房裏一切都還和昨天一樣，小溪也還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他以為她會偷偷的離開一個人去y城。
“小溪。”他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小溪仍舊睡得很沉的樣子。他又喊了幾聲，床上的人依然毫無反應。他終於覺得不對勁，上前去查看是才發現她早已經沒了氣息。
他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她也是這樣悄無生息的死去。他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因為她們都是給了他寬慰和希望後又安靜的離開。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他一直坐在那間屋子裏，說不上悲傷，隻是有些難過。一個和他相處了還不到三個月的小女孩，因為一個不知道還愛不愛自己的男人死去了。他隻是覺得她們很像，像那個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女人。“都是傻瓜，你們是，我也是。”他喃喃的說著。
直到天暗下來的時候，他才起身去打來一盆熱水，他想要給她擦擦臉。當他觸碰到她的手時，卻驚異的發現那本該冷卻的身體還有著溫度，她還活著。
很快她們到了醫院，這小小的縣城醫院沒有辦法治療。他又帶著她去了城裏的大醫院。他蹲在急救室的門口等著，忐忑的心情讓他很難熬。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卻並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護士隻是給了他一個手機，說是病人身上的，正在響著。
“她還好吧。”他拖住護士的胳膊問道。
“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在等等吧。”護士說著，他鬆開護士的手讓她離去。手裏的電話又響起來，上麵顯示著，於皓。
“喂。”他接聽了電話。坐在走廊裏的椅子上。
“喂。你是哪位？聽說前天晚上打了許多通電話來。”
“為什麼不昨天打來？”秦歌並沒有回答他，他不喜歡這個叫於皓的，甚至有些討厭。他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泄。
“哦，我昨天開了一天的會，回去才聽說有人打了許多通電話找我。太晚了也沒敢打擾。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急事嗎？”他也許把秦歌當成客戶或者工作上的誰了，秦歌是那樣覺得的。秦歌有些生氣，他如果昨天能打來，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就好。”
“什麼？”
“有一個叫做蘇瑾溪的女孩，你還愛他嗎？”
“是蘇瑾嗎？她在哪兒？”於皓的聲音有些激動。
“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轉告她的。”秦歌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在愛情麵前自己也是一個傻瓜，也犯過錯，所以他沒有資格指責別人。
“我當然還愛她，她從不曾淡出過我的生命。所以請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聽著於皓的話，秦歌突然覺得和自己是那樣的相似。終於沒能在堅持，告訴了他他們的下落。他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於皓站在她的麵前看見那張臉，無力的靠在了旁邊的病床上。被火燒過的臉上，早已經不是他記憶裏的那張臉。
“我不應該讓你來見她的。”秦歌看著於皓，突然有些後悔告訴了他。也許小溪也是那樣想的，她不想讓於皓見到她現在的模樣。所以她曾經有機會和於皓說話，卻沒有告訴他自己就是蘇瑾。如今她離去了，也許還是想在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心裏是原來那張臉。她原來是怕毀了自己在於皓心裏那最美好的形象。
“不，我應該早一點找到她，這些年。她一定過的很痛苦。”於皓緩緩的上前，緊緊的握著蘇瑾的手。她的手上也有被火燒過的傷痕，還有一些硬硬的老繭。
“她說，隻想要問一問你，有一個叫蘇瑾的女孩，你還愛她嗎？我知道她叫蘇瑾，可是她卻告訴我她叫瑾溪。她說，蘇瑾已經死於三年前的一場大火，而她，隻是一個醜陋的清潔女工，人人都叫她瑾溪。”秦歌喃喃的訴說著，這幾個月以來他聽她說起過的，和他自己猜想的，他統統都想要說出來。他怕以後，再也沒有人願意聽一個關於蘇瑾和瑾溪的女人的事情。他想要告訴麵前的這個男人，失去後的每一天都將是一種煎熬。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這樣？”一直埋著頭的於皓突然望著秦歌，眼眶通紅，問出的話也帶著濃濃的鼻音。原來他一直默默的痛哭，他連哭泣都沒有聲音。
“如果我告訴你他是自殺，你一定無法接受。那麼我告訴你，她隻是想要一個新的開始，去了卻這輩子的遺憾。她相信了那個傳說，都說莫悔泉的水可以幫人了卻心願，我告訴過她，那些都是謊言。可是她卻偏偏相信這樣虛假的傳說。她的人生，似乎有很多無法了卻的願望。”
於皓一動不動的盯著蘇瑾看，眼神有些空洞。秦歌的話，像刺一樣紮進他的心裏。那彌漫在他身上的絕望飄散開來，他的眼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心裏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呐喊著，為什麼不早一點找到她，為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些折磨了他三年愧疚和痛苦，在麵對她再一次離開的時候，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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