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9 更新時間:15-09-20 10:19
“封景,小封景,封淮一,封道長,封大仙,你把結界撤了吧,讓我進去好不好?”
權愛應已經喊了一下午,但裏麵硬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權愛應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歎了口氣,看來我隻好用絕招了。
“淮一,你不能不管我!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我從你這麼大的時候養到這麼大,你都忘了嗎!你不能忘恩負義!”一邊說一邊比劃。
一秒,兩秒,三秒,“進來吧。”
看見結界消失,權愛應樂顛顛的走了進去。
在權愛應吃了四碗米飯,叫了五聲淮一,看了封景六眼,說了七聲好吃的時候,荷魯終於忍無可忍的把他扔出了房間。
權愛應抱著碗,看到外麵暗下來的天色,暴跳如雷,“你誰啊?竟敢又扔本大爺!上次是淮一指使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次你竟然敢擅自把本大爺扔出來!……欸,好像哪裏不對。”
荷魯從窗戶探出頭,衝著權愛應做了個鬼臉。
權愛應氣的直跺腳,跺夠了豪氣的抱胸,“哼,看你長得好看,我不和你計較。”然後開門進了屋,坐下來繼續吃。
坐在封景旁邊的荷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委屈的說:“阿景,他用的是我的碗。”
“家裏的碗都是一樣的,你怎麼分得清哪個是你的?”
“你吃的菜是我最愛吃的,你怎麼做給他吃。”
“哦?剛剛還有人說那道菜有點鹹來著,這會兒又是最愛吃的了?”
“他偷看你,他叫你我不知道的名字,他還見過你小時候,阿景,我……”
荷魯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封景卻笑了,他摸摸荷魯的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聲道:“家裏的碗都是你的,你愛吃什麼菜我都會做給你吃,你想看我的時候我就在你眼前,阿景是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名字,你雖然沒有見過我小時候,但是我的將來隻有你可以看得到。”
“嘶——酸死了,淮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調調?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封景封淮一嗎?”
封景接住撲過來的荷魯,轉頭冷臉道:“閉嘴。”
權愛應點點頭,“是我認識的那個淮一。”
從妖界回來後,封景對荷魯就好像對孩子一樣寵。因為答應藍樺再也不捉妖,他便一直呆在家裏陪著荷魯,時間一多,二人做的事也多了,去了很多地方,電影院、動物園、遊樂場,每個地方都讓荷魯驚奇不已。看到荷魯閃亮亮的可愛表情,封景就覺得心裏軟軟的很滿足。
他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好好珍惜荷魯的笑容。
吃完飯的權愛應躺在沙發上養膘,手裏揮著一把純白的折扇,愜意的打起了哈欠。
“你來幹什麼的?”封景一張嘴,全是冰碴子。
剛才還感覺有些熱的權愛應立刻覺得涼氣撲麵,他收起折扇,“你不是不幹了嘛,‘老家’那邊派我來接班,真是的,大材小用也要適可而止一點吧!”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的衝封景勾了勾手指,見封景無動於衷,幹癟癟的開口,“那個叫荷魯的身上怎麼有股仙氣啊,還是藍樺身上那種半吊子的,你們見過藍樺了?”
封景冷冷的盯著他,“你不說我倒忘了,原來當年救走死魅的就是藍樺,這件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嗯?”
權愛應眼神閃爍,“那個,我有些困了,先睡了啊。”然後緊閉雙眼,還煞有介事的開始打呼嚕。
“明天就給我搬出去。”
一聽這話裝睡的權愛應立刻跳了起來,大叫:“欸!怎麼可以!我可是給你換過尿布,把你從這麼大養到這麼大……”看到封景的眼神,權愛應息了聲,“我搬,我搬還不行嗎。”
他就知道,這招試過一次就不靈了!
但是,封景沒有完全不管權愛應,他把權愛應安排在了尤純那裏,這樣不僅解決了權愛應的住所問題,還為尤純找了個能代替自己的好老師,這樣封景可以放心的實行那個帶著荷魯出去旅遊的計劃了,簡直三全其美。
權愛應搬走的第二天,封景就帶著荷魯旅遊去了。
……
天黑的時候是司空月最清醒的時候,這樣“顛倒黑白”的日子又過了三天,他的精神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這天夜裏,月圓如盤,銀光滿地,忽然一個人影從窗前閃過,司空月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就追了出去。
等他下了樓,人早就沒影了,但司空月仍然衝著一個方向跑去。跑了很遠很遠,燈光開始稀疏,腳下的路也不再平坦,司空月的體力也將近透支,不過他的努力有了回報,之前那個人影出現在了麵前,卻不是預料中的白秋。
“沒想到有人送上門來。”聲音有些悶,很低,像是含著東西在說話。
借著月光,司空月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頭上隱隱約約的長著兩隻白色的耳朵,顯得十分不和諧。司空月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一看時男人嘴裏竟然長出了獠牙。反應過來的司空月迅速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跑,卻發現自己的腳邁了好幾步依然在原地。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既然已經送上門了,哪有放跑的道理。”
隨後司空月就覺得自己的肩頭一痛,幾個指甲深深的嵌進了他的身體裏,緊接著腦袋一陣眩暈,想要張嘴呼喊卻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迷糊中感覺男人將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就看到一張醜陋的野獸一般的臉。
就在司空月覺得吾命休矣的時候,空中傳來一聲斷喝。
“大膽妖孽,竟敢擾本大爺的清夢!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未脫稚氣的嗓音讓司空月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這樣的自稱他好像幾天前聽過……
司空月費力的睜大眼想要看清來者,就見權愛應拿著一把折扇直插男人的胸口。
“住手!”司空月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誰知權愛應權當沒聽見,將男人刺了個對穿。
“你喊什麼喊啊,你看看我被你嚇的手一哆嗦,沒刺準,讓他給跑了吧。”權愛應大大咧咧地打個了哈欠,施展法術打開折扇,把男人放到了扇麵上,自己也坐了上去,然後向司空月招了招手,“你也上來吧。”
司空月遲疑了片刻,還是坐了上去,這時他才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毫發無傷。
權愛應拍拍扇麵,“小扇扇,你受累了,回頭我把那隻狐妖抓住給你補補。”折扇像是聽懂了一樣上下顫動,然後飛上了天空。
把男人送回家之後,權愛應順道把司空月送了回去,但是他沒有立即離開。
“給我看看你的肩膀。”
“不用。”司空月避開了權愛應的手。
“傷口裏有毒,不處理是會潰爛的!”權愛應一把扯開司空月的衣服,往傷口上吐了一口唾沫,看到司空月有些嫌棄的表情,憤憤的說:“怎麼,你嫌棄我!我告訴你,我的口水可是比靈丹妙藥都管用。”說完用手指將唾沫塗勻,然後在司空月的衣服上蹭了蹭。
“……謝謝。”司空月強忍著肩頭的不適感把衣服穿回去。
“這還差不多。”權愛應歪坐在沙發上,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我說,你這身味兒是怎麼弄的?”
這樣老氣橫秋的語氣讓司空月無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秋,他搖頭苦笑,沒有言語。
權愛應攤手,“不說也罷。”然後從腰間的小包裏拿出一包煙,剛要點著就被司空月搶了過去,他詫異的看著司空月,“你幹什麼?”
“你還小,不能抽煙。”
權愛應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這人這麼古板啊,哈哈哈哈。”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古板,司空月的嘴角一抽,剛才的悲傷情緒也被弄的七零八落的了。“你的家長是怎麼教育你的?”
這下權愛應笑得更起勁兒了,“家長?哈哈哈,你這家夥太有意思了。”
司空月青筋暴起,“很好笑是嗎?”他抓住權愛應的胳膊,在權愛應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翻了過去,屁股朝上,然後就是好一頓胖揍。但他很快發現權愛應就好像沒有知覺一樣,他越打,他越笑,最後笑得上氣都不接下氣。
兩個人一個打累了,一個笑累了,都窩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權愛應啞著嗓子,“打得痛快嗎?”
“……對不起,很疼吧,我去找點藥。”
“疼?我打一出生就不知道疼字怎麼寫!……哎呀,我也該走了。”
權愛應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司空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事,但是我還是要囉嗦一句,看開一點。你的身上總是烏煙瘴氣的,會帶來很多黴運,你自己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是它會影響到你的家人,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你的哥哥有事吧。”
如一記當頭棒喝,司空月被砸的久久不能回神。
“小夥子,敢打本大爺的屁股你膽子不小,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會是個豔陽天。”朦朧中有人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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