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山一程,水一程

章節字數:2000  更新時間:14-07-07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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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國的人好騎術,騎術是每個趙國人的必修課。以前,趙國就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老祖宗的傳統,為了彰顯榜樣的力量,是王姬,就更要修習。

    但小魚畢竟是荒廢了好久了,一時間見到馬匹,哪兒來的縱馬揚鞭的豪情,反而是有點不知所措了。

    被少年扶上馬背,這才隱隱的想起來以前也是騎過馬的。

    楚小魚楚小魚,這麼叫多了,倒是真的像楚國來的嬌滴滴的江南女子了,哪裏還像個趙國的王姬。

    可是當少年翻身上馬,小魚的背貼上他溫暖的胸膛時,就想著江南女子就江南女子吧,現在早就不是什麼趙國的王姬了。

    “漸離,你以前也都是這樣在燕國行走的嗎?”

    望著眼前開闊的天地,小魚隻覺得原先的趙皇宮是多麼的束縛。以她的性情,果然還是出來的好。身為王姬,從小就在宮中。甚至還有的人從小長在皇宮中,將來長大了,要去和親,還是老死在皇宮中。皇宮不是什麼普通人覺得榮華富貴的象征地,對於王姬們來說,這片開闊的天空才是心之神往。

    “是。”

    少年的目光望向遠方,豐草綠縟而爭茂,佳木蔥蘢而可悅。

    “那以後我就這樣跟著你好不好。”

    “好。”

    少年不假思索。

    先是馬不停蹄,到後來,馬也跑累了,也就慢慢慢慢的走。

    小魚想唱歌,但是不知道唱些什麼。

    旁邊的樵夫倒是在一旁唱著一首民謠采薇,歌聲入雲霄。

    天暗下來了,小魚還是沒能走出邯鄲。

    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漸離說:“我們去疏影姐姐家看看吧。”

    “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子瑄了。”

    少年答應道。

    今天當然是去不成的,總不能連夜趕路吧。聽得一旁樵夫的叫道:“少年人,不要趕路了,去我家歇息歇息吧。”

    小魚當然叫好,此處已幾近荒無人煙。本來就難以找到旅舍來寄宿。有一戶人家,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少年策馬走到樵夫的身邊,道:“多謝。”

    這是小魚第二次寄宿在農家了,子瑄是讀書人,他的夫親是一個醫者,家中的擺設,自是不一樣的。

    樵夫的家也是簡單,但是小魚決計見不到成筐成筐的桃李了。

    “阿鈺,來客人了。”

    之間樵夫將背上的竹筐一放,衝著內室大喊道。

    “羽哥,來了。”

    小魚聽著聲音,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頭發盤起,梳成了一個發髻。衣服不是新的,卻幹淨。看上去就是一個幹練的趙國婦女。

    “兩個小夥子,你們先坐。”

    小魚才想到自己這身原來是茗初準備的侍從裝,也難怪這位大嫂認不出來。但這聲“小夥子”在小魚聽來,受用得緊。

    雖說樵夫與子瑄的家中不同,但是菜色確是差不多的,都是幾盤青筍,幾碟野菜,還有酒。

    小魚尋思著什麼時候也要學會喝酒,現在這個樣子,隻能看,不能喝,真是好不痛快。況且看他們喝酒的樣子,覺得很好似的。

    樵夫開壇,酒的氣味馬上就飄了出來。小魚聞了覺得暈乎乎的,即使小魚不懂喝酒,也隻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剛釀的酒。

    “這是……杜康酒。”

    少年當即道。

    “小夥子,你可識貨,我這杜康酒可沒白拿。”

    樵夫當即給二人滿上。

    “羽哥,你可別把這兩個小夥子灌醉了。”

    樵夫原先笑得一臉豪爽,見了妻子,臉色就柔和了幾分。

    “阿鈺,你懂什麼,小夥子醉幾次怎麼了。”

    繼續給二人倒酒:“內子小家子氣,別見怪。”

    少年舉起酒杯:“幹了它。”

    小魚也舉起杯子,少年迷惑看著她,小魚衝著少年笑了笑,然後三人同時一飲而盡。這場麵絕對夠豪爽,不亞於軍中的士兵飲酒。

    可真的下了肚子之後小魚才知道犯了多大的錯誤。喉嚨好辣,肚子中燙燙的。都說喝酒和喝水最大的區別是酒越喝越熱,水卻越喝越冷。小魚這一杯酒下肚,立刻怎麼也冷不起來了。

    甚至連臉上也熱起來了。

    忙拿手在兩邊扇了又扇,順帶夾了好幾口野菜嚼也不嚼的咽了下去,想要驅趕喉嚨上的難受之感。

    看得二人哈哈大笑。

    “這位小兄弟不會喝酒啊。”

    少年答道:“見笑。”

    二人又拿起酒杯,小魚這次是萬不敢再拿起來了。心中想著這個酒哪裏好喝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碰酒了。

    可周圍偏偏酒氣繚繞,小魚吃了幾口菜,覺得喉嚨稍稍的好了一點。

    這時候,這位叫做阿鈺的大嫂端了最後一盤菜上來,看到小魚這個樣子,頓時笑了,對著樵夫道:“羽哥,你又欺負人家了不是。”

    樵夫大笑:“是這位小兄弟自己要喝的,哪裏欺負他了。”

    阿鈺當即走到小魚身邊:“小兄弟,別喝這酒,烈得很。”

    小魚心道:“我當然知道了。”

    嘴上,還是哈著氣,不說話。

    “你們也別隻顧著喝酒啊,吃菜啊。”

    兩人也跟著動起筷子來。

    小魚隻看著兩個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原先的一壇子酒,到了最後,竟然隻剩下一丁點兒。

    樵夫將這一丁點兒到成了最後兩個半杯,最後幹了一下,才一飲而盡。

    樵夫已經笑得很不成樣子了,原來坐在那,也要趴到桌子上去了。隻是說道:“好酒量,好酒量。”

    到最後,是小魚攙扶著高漸離,阿鈺攙扶著樵夫,兩個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臨走時,婦女還道:“羽哥一見了人和他喝酒就這個樣子,見笑。”

    小魚報之微微一笑。實際上自己也喝了一杯,加上聞了那麼久的酒氣,也是暈呼呼的了。

    望著少年,道:“漸離,你還好吧。”

    少年一笑:“我沒喝醉。”

    小魚苦惱了:“我好像有些醉了。”

    “那就睡吧。”

    小魚扶著少年改換成了少年扶著小魚,酒勁來得快,小魚一碰著枕頭就睡著了。少年見狀,也是吹滅了燈柱,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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