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8 更新時間：14-07-08 22:47
張起靈要去的酒店離酒吧不是太遠，開車用了十分鍾左右就到了。並不是什麼特別富麗堂皇的酒店，這家店裝修得很別致，裏麵的人也都是素質很高的，交談都是十分小聲地，不會像一般飯館的那樣嘈雜。吳邪在裏麵看到了不少名人，店員也沒有大驚小怪，安靜得站在一旁。
張起靈在前麵走，吳邪就跟著他。直到走到一間包廂，張起靈的腳步才停下來。
吳邪坐在桌子旁打量著這個包廂，與其有現代的話說是包廂，不如說是古代的雅間。周圍放的裝飾物也與真品極像。店員點好菜就退出去了。吳邪敲了敲桌子，對似乎在神遊的張起靈說，小哥，我好像聽說過這家店，這裏是陳家的地盤對吧。
張起靈似乎有些驚訝，問，你沒來過？
吳邪搖搖頭，反問，我應該來過嗎？
張起靈說，你是吳三省的侄子，應該認識陳文錦的。
吳邪想了想，小時候好像三叔是由帶過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回家。似乎是陳家的，後來似乎出了什麼事，三叔應該是和那人分了，不過之後就再也沒帶過人回來了。其實吳邪還是很喜歡那個陳文錦的，小時候，陳文錦還照顧過他一陣子。
吳邪問，這家店，是文錦阿姨開的？
小哥說，不算，名義上是她的，其實是陳家用來拉攏關係的罷了。
吳邪想了想，又說，現在陳家掌權人是陳皮阿四吧。
張起靈點點頭，又說，陳皮阿四也是老一輩的了，過不了幾年就會轉交給陳文錦的。
不知道張起靈知不知道多年前的事，對於以前的事吳邪還是有些在意的，當時自己太小，也沒有涉進去，隻知道三叔和文錦阿姨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照理說，吳陳兩家聯姻沒有什麼不好，況且他們又兩情相悅，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是不會分開的。明明在分手前還好好的，所以不是兩人本身的問題。到底什麼事呢？不過張起靈當時年齡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吧，又怎麼會知道呢。
雖是這麼想，但還是問一下吧。
吳邪問道，小哥，你知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三叔和文錦姨分開啊？
張起靈聽到無邪話，似乎愣了下，似是想起什麼事，臉色微微變了，但很快又恢複了，淡定地說道，我並完全算是老九門的人，老九門的往事我怎麼會知道？
艸，忘記張起靈不是老九門的人了，因為他和很多九門裏的人都很熟嘛，諤諤諤，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不算是？所以，他是老九門的人！
吳邪驚訝地說，小哥你是老九門的？
小哥點點頭。
吳邪遲疑了會，想了下，張起靈。。。張。。。張大佛爺！張啟山！老九門之首！
吳邪站起來，問道，你是張家人？！
張起靈還沒說話，門就被人推開了。服務員端著菜進來，看到這場景微微愣了愣。吳邪才發現他身子向張起靈傾著，而張起靈靠在椅背上，自己倒像是惡人了。吳邪尷尬的坐下來，摸了摸鼻頭，不自然的把視線轉向牆那邊。
服務員很快的把菜端上來，然後出去了。裝飾得十分漂亮的菜裝在精致的盤子裏，但兩人都沒有動口。
倒是張起靈先說話了，我是張家人很奇怪？
吳邪思索了下，說，我記得張家人在很多年前的那場大火裏基本上死了。
火？吳邪想起了黑瞎子跟他說的話，難道小哥，逃過了一劫？
張起靈淡淡地說，確實是基本上都死了，我正好出去，沒有碰上，不過本來在張家也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沒死。平靜的語氣裏似乎不夾雜一絲情緒，但卻讓人心疼。當小哥看這家人都死去，自己卻孤獨得站在毀的差不多的家門前，沒有人注意到他。就像整個家搬走了，卻遺留下一個忘記掉的人。就算是孤兒院院長領走了他，也沒有人發現家裏還存在一個活著的人。沒有人為他的幸存而感到開心，這樣的幸存留下的隻有悲傷和孤獨罷了。
張起靈自嘲似的笑了笑，吳邪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
張起靈其實說完就後悔了，不過吳邪居然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事，老九門的秘密吳家是真的不準備傳下去嗎？不過也好，既然是秘密，就交給吳家那些老狐狸好了，吳邪不需要知道，不過其他後代就不一定了，比如說，解家那小子。
老九門會為他們的做出的事做出代價的，張家不就是嗎？
一頓飯就在這種平（gui）和（yi）的氛圍中度過了。
吳邪總覺得好像小哥知道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張家那場大火，真的是意外嗎？天災或許是人禍？照理說，一場大火不可能沒有幸存者的，而且要把一個家族，一夜之間，全部燒光，似乎不大可能。
吳邪看了看張起靈，問了句，當年張家，是怎麼起火的？
張起靈搖搖頭，說，不知道。張家的位置比較偏，四周都沒有鄰居，我兒時正好在後山發現了一個山洞，經常去那，隻要早上及時訓練就無人過問，那天正好去。
張起靈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吳邪為何對當年是如此執著，好奇心太重，不好。
張起靈看著麵前的人低下頭沉思，心中歎了口氣，站起來，把手放在吳邪頭上，說，走吧，不要想太多，那是以前的事。
吳邪感覺到頭上的手，略微吃驚，臥槽，被摸頭了，小爺長到後還沒被摸過頭，艸。
不過想到張起靈說的話，心裏又有些奇怪，按這語氣，張起靈應該是知道什麼的，他到底了解的有多少呢，當年，到底什麼事，唉，又不好打開他腦子翻翻他記憶，還不好嚴刑逼供，真的是，不爽！
有些木然的跟著張起靈的腳步，看他結賬，跟著他上車，再看著車外景色瞬間飄過，兩個人愣是沒擠出一句話來，各有心事。
張起靈想拉住吳邪問問到底為什麼糾結於前麵的事，又暗自後悔自己提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張起靈做事可不是猶豫不決的，但在表明自己的心意這件事上，愣是下不去決心。他知道，兩個男人的愛情，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會反對，即使有了人工授精這種東西，解決了後代，但人言可畏，多少人在這條路上夭折，迫於社會壓力自殺的，見多了。父母的壓力，朋友的不理解，陌生人的嘲諷，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多人，選擇了，放棄，或是，隱瞞。
張起靈知道，他並不該把吳邪拉上這條路，太難了，太難走了。
但是，孰對孰錯，不到最後，又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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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從張起靈的車子下來，一步一步往家裏走，車裏家門口很近，從褲子袋子裏摸出煙，拿打火機點上，一點點亮光在煙上亮起，隨著呼吸，忽明忽暗。好久沒抽煙了。
拿下煙，熟練地夾在兩指中，吐出一口混濁的氣。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張起靈對他有些不一樣，他沒有失憶，隻是不想想起那天張起靈俯身給的那個吻，不想讓友誼變質，他知道，不應該糾結於以前的事，但是對於張起靈的事總是想關心一下，當然也有好奇的成分在裏麵。
路燈似乎是壞掉了，一閃一閃的，湊近了估計還有聲音發出，蟲子飛在昏暗的燈旁，令人煩躁。
看到垃圾桶，吳邪摘下煙，憤憤的熄滅了，看著亮光熄滅，深呼吸了下，走到就幾步遠的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在夜裏顯得特別大，也顯得夜特別寂靜。
張起靈，我隻想把那個吻當作是玩笑，但是，為什麼，總是不成功呢？
那到底是玩笑？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開了門，貓就撲過來，吳邪摸摸他的耳朵，看了看食盆，都吃光了。
繼續出門，溜貓，要是把貓放在家裏過一晚上，不是貓在家幹壞事，就是貓的膀胱會憋裂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
張起靈，小爺暫時不想想到你，等到哪天我有空了，再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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