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76 更新時間:14-07-02 21:17
郎清離懷中抱著與自己差不多高大的徒弟,速度竟然沒有受到一絲的影像,僅僅隻是一個起落,就已往前去了三四丈,接連三四個起落下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山腳,卻不知落在了一戶院落門前。
院門前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月光穿過枝椏,在溪水裏灑下斑駁光點,閃閃發亮,好似又鑽石在水中閃爍。
郎清離也顧不得其它,撩起清水給徒弟洗臉,洗眼睛。
水冰涼刺骨。
冰涼的感覺喚醒了南宮九。南宮九看著師父,師父臉上竟有了汗水,他微笑著,目光柔和,“師父。”他喚著自己這十六年來最熟悉的兩個字,也是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字,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郎清離摸了摸徒弟的額頭,“前麵就有人住,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住下。”
南宮九依然在笑,他一直很聽師父的話,自然不會拒絕,何況住在這裏比在林子裏躥一晚要舒服的多。
“師父,您不急著殺張立了嗎?”南宮九提醒道。郎清離在南宮九額頭敲了一記,“都在山裏,他還能跑了不成。”
說話間,兩人已過了小溪,敲響了院門,隻見門上橫額落著三個優雅小字——‘請客留’,難道這不是住戶,而是客棧?
隻是,誰會將客棧修建在山中,誰又會給客棧起這麼一個不相符名字。若不是客棧,那為何又要起這麼一個名字。
一個名字,繞暈了郎清離的思緒。
因為一個名字,他想到了隱居高人,想到了厭世疾俗自恃清高的讀書人……還想到了很多其他的,總之就是沒想到一個靠譜的,在他看來,所有靠譜的人都是不靠譜的,其中最為明顯的就要說卿淵了。——哎呀!一想起卿淵,郎清離就覺得生氣,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所以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趕快清醒。
院門打開了,來開門的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小男孩,十三四歲的模樣,穿著一襲雪一般的白衫,衫子很薄,男孩身上穿了兩三層。燈籠照著白衫,白衫隨著夜風飄起,就好像高空上瀑瀉而下的月光。
“客人請。”小男孩很禮貌的邀請二人進了院子。郎清離自不會懼怕這些人,就算是將上一輩的高手全都請來,他也不會怕,因為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一個好人。
好人都不會傷害好人,壞人自然有更壞的人來收拾。
南宮九的身體已經恢複,他安靜的跟在師父身後,目光落在眼前的木台階上,階台上落著月華銀光,他想起了千墨。
“師父,千墨呢?”南宮九問。郎清離道,“剛才為師走得太急,沒顧著他,不過那孩子功夫好,不比你這般沒用,應該沒事。”
郎清離也不是第一次說自己徒弟功夫差。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徒弟並不差,若是交起手來,師徒二人也能打上過一天一夜,並且分不出高下。隻是南宮九是一把未開縫的寶刀,而他,已曆經百戰。
“主人,客人已到。”小男孩引著二人上了木階,輕輕地扣了扣門扉。隻聽裏麵響起一個斯文的聲音,“快請進來,莫讓客人吹了冷風。”話還未落,門已敞開。
門內飄出一股好聞的酒香,香,醉了郎清離,也醉了南宮九。唯有那帶他們來的孩子仍麵不改色,神態坦然。
郎清離的臉上似要笑出朵花來,他搶先一步踏入門內連道三聲,“好酒!好酒!好酒!”
門內,席地而坐的年輕人,蒼白,消瘦,但不難看。他指了指身前的位置,“請坐。”
郎清離走上去,坐了下去,南宮九也跟著師父坐了下去。隻見那年輕人一抬手,門又關上了。
“請!”年輕人為這對師徒斟了酒,酒杯都是現成了,仿佛他早已料到這對師徒會來。
“閣下如何稱呼?”喝了酒的郎清離問道。那年輕人道,“這裏的人都叫我張大。”
張大?——張大和張一又有何區別?郎清離看著年輕人,門外吹起了風,風吹響了簷下的風鈴。
風鈴的聲音,好像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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