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少年  17.那少年,短冬

章節字數:1378  更新時間:14-08-22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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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卑鄙,很卑劣,的我。

    喬伯七到我家門口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淋濕一半,冬天的凍雨比雪還要可惡,他敲我家的門的時候,我正悲戚的坐在我家客廳,我瘋也一樣半跌半撞的到門前給他開門,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家裏的事情就都收拾好了,我不知道他來這裏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是我自己確實是要死的樣子。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是說三年前,我媽媽的戶口一直在這個城市,升高中的時候我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跟著媽媽走了,那時候的我很害怕喬伯七,因為那時候我太勇敢了……

    他和白燁在一起以後,我在心裏開始害怕看見他和白燁在一起,他們看起來很好,真的很好,可是越好我越想哭,而且我第一次在喬伯七麵前哭的時候,哭的很莫名其妙,隻是心裏像被塞進去一大堆薄荷綠的幹淨的物質,擠得心髒生疼,可卻不知道怎麼拿出來,生疼著觀賞他的幸福,於是他幸福到我哭給他看。

    幸運的是,他不知道我為什麼哭。

    我會想的是,他知道了會不會嘲笑?

    看起來不可一世的齊揚,曾經為了這麼點小事哭過,哈哈哈哈……

    那時候,我經常在他家住,他家隻有他一個人,幹淨的大房子,漂亮的草坪,還有有著雲彩上的光彩的笑容。

    為什麼我會覺得愧疚呢?

    我最後一次在喬伯七家住,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同學之間的借宿是很普通的,他睡得很安然,我趁他睡著了會貪婪的偷偷親過他。

    這樣的吻,原本我隻有奢求的份。

    那時候,他還和白燁在一起。我會想,他和白燁會做到什麼地步呢?

    我哭起來會很生猛,我不明不白的在喬伯七麵前哭,忍也忍不住的哭,這也是我在喬伯七麵前丟過的臉。

    “會過去的……”

    我打開門,風很大,正好對著我家門吹,他進屋,他一手扯住我的手腕,以後嘭地關上門,把我按坐在沙發上。他脫掉他濕透的衣服,脫了就丟在地上,穿著卡其色的毛衣的他,看著我。

    我的眼睛澀澀的,我想眨眨,眼瞼生疼,人在悲傷地時候會變得悲觀,加上本來就會比人多想,第一時間我在想這是不是快瞎的前奏。想完又笑了,眼睛難受的又流出眼淚,隻是因為眼睛難受。

    “都腫成這樣了,還哭麼……”

    其實前幾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後來為什麼叫喬伯七來自己更是一點也不清楚,隻是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讓我幾乎失去所有感官。

    “吃飯沒?”他問。

    我搖頭。

    “等我。”他說。

    他隻會煮麵條然後加兩根青菜,我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

    果不其然的端上兩碗麵的時候我竟然想笑了,心裏有種冰塊在融化的感覺,麻麻地。

    吃完,他讓我去睡覺,我自己當然知道我沒睡好,很聽話的,不吵不鬧的去我房裏睡了。他在沙發上湊合了,看起來他也很憔悴。

    他醒過來的時候剛好能吃晚飯,我草草的做了些,他不敢在這時候跟我開玩笑,接過我遞給他的筷子默默的吃著,很體貼的幫我夾菜。

    吃完飯他才說:“回學校吧。”

    我點頭,有些事不能逃。

    他先是淋了雨,又在沙發上睡了半個下午,開始打噴嚏了,我找了藥,遞給他,又給他加了一勺粥,沒說話。

    也許叫他來隻是為了讓他知道我有多可憐,因為當我的可憐換來他的同情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狀態好多了。

    我拉開窗簾,天黑了,開始雨轉雪,門口有橘黃色的路燈燈光,可以看到雪花慢悠悠的飄著,飄著,不緊不慢,甚至有些悠閑。

    我的床不大,卻比學校的好的多,兩人睡不擠,他主動抱著我,我動了兩下,他說:“你在動一下,找個舒服的位置,今天讓我抱著睡好了。”

    我真的動了動,找了舒適的姿勢,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我不知道,這樣看似甜蜜的,是病人的回光返照,最親密換過來的是後來的,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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