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一毛錢時卻不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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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瓣落 南柯一夢  Chapter 10.最愛

章節字數:2174  更新時間:14-10-2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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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均與你有關的記憶,無不是讓我如一隻流浪的小花貓。

    一切的前因後果如果沒有你,我又何落魄到這樣的境地,可是,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存在,是不是會有另外的人將你取代,而由此曆史的演繹照舊不會變。那麼,親愛的,我寧願罪魁禍首是你,我寧願所有的痛苦都由我去承擔,我還是曾經犯錯誤的小孩,你舉目人間,我冷眼世態,最後倉皇逃竄。

    我雙手環在長安洺後背,帶著窒息後的如獲新生,臉緊緊貼在他胸前,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摒棄所有的雜念。

    我知道,我跨錯了一步,終將會受到萬劫不複的懲罰。

    “這些年,一個人還好嗎?”長安洺下巴擱淺在我後腦勺,聲線低沉卻富有磁性。

    “嗯。”

    我抬起頭,深深望著他,年少時說不清的感情,長大了依舊擺脫不了的糾纏。我的王子,原來我們都長大了,現在的你變得那麼出眾那麼優秀,褪去了那些年的青澀,成熟穩重,眉宇間的張楊慢慢被隱藏,舉手投足間都讓我相信你真的會是個好男人。

    “曾舊舊……”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我來不及去思索這誘惑力背後的深刻含義,他的吻觸不及防落在我額頭,柔軟濕潤。我驚愕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托起我下巴,略帶挑釁說道:“小時候什麼都不怕的膽小鬼,現在還是不是一樣?”

    這是病句,隻是我一直回味著額頭的蜻蜓點水,沒有想太多。

    下一刻,他的唇瓣貼在了我上嘴唇,我的呼吸緊促,他慢慢貼近然後下移,直至唇瓣相依。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全身僵硬著,柔軟的觸感帶來的緊張陌生與好奇,第一次有心跳仿佛靜止的感覺。我驚恐地睜大眼睛。

    近在咫尺,長安洺的眼睛閃了一下,我立即害怕的趕忙閉上眼睛。

    他們形容接吻習慣說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可是明明不過短短的一會哪來的世紀之說?也是,如果不呼吸,一秒鍾都算長。

    “曾舊舊,你真是……”他手放在我的臉頰,另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略微喘著氣,後麵的話被淹沒在了彼此的呼吸裏。

    我能慶幸我從小就擁有超乎常人的肺活量嗎此刻?

    曾舊舊,你真是傻瓜。他想說的是這句嗎?

    “傻瓜。”我接著他的話。

    他輕笑,胸口一起一伏,“懂就好。”

    如果不是在書店,如果不是人來人往,如果我的顧慮可以不要那麼多,也許我能夠靠在他懷裏更久的更久。可是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

    老店長說過讓我把近期的雜誌整理一下,做好分類工作,他不讚同漫畫和雜誌放在一起,於是又重新編排了一下。“長安洺,你喜歡喝蜂蜜柚子茶嗎?”站在書架下看到一本封麵是咖啡的雜誌,我想到了在林鎮的時候,他喝過剩下的半杯蜂蜜柚子茶。於是便隨口問了句。

    “不好喝。”他走過來把他剛才看的財經雜誌給我,直接了當地回複我的問題。

    不奇怪,蜂蜜柚子茶的氣味不是每個人都聞地習慣,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把柚子茶的味道當做是享受,就像玫瑰,長得再美麗,也有人會因為它身上的刺而選擇遠離。更何況挑剔如他。

    “蜂蜜柚子茶的氣味不好聞,味道嚐起來有些怪。”他說。我就知道他不會喜歡。“書店平時人多嗎?”

    “還行,需要分時間段,就像坐公交一樣有高峰期,平日裏中午和傍晚人會比較多,禮拜六十點左右人一般是最多的時候。”

    我說這話時,沈姨剛好從外麵回來,見我在排書,她說診所有急事先走了。我沒見過沈姨有哪次像今天這麼慌張,沈姨做事向來有條不紊,哪怕再不盡人意的事在她眼裏似乎都是可以處理好的事。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不會這樣的。

    長安洺中指和拇指相抵,用力在我額頭一彈,不疼,這感覺就像你在迷迷糊糊半睡眠裏有人在你耳邊故意打一個呼嚕,本來就沒什麼,可是你就是嚇得毛骨悚然驚魂未定。

    他的嘴唇,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側臉……記憶裏是他,現在,怎麼看也看不夠。人都是賤的,在身邊的不知道珍惜,遠走了又在留戀。“這些年裏,你過得怎麼樣?”

    就是突然地想要問,沈姨慌張的背影讓我害怕,人都是有萬一的,如果現在不去做,機會一旦失去再不會回來。我想要迫切知道在我缺失的幾年裏,你的生活是不是一如既往風平浪靜。

    “如果我說不好,曾舊舊,你會相信嗎?”他伸手抹去我未奪眶而出的淚水,我哽咽得說不出話,千言萬語,我隻在心裏不停地說對不起三個字,過去的時光裏,我欠下了太多太多,無法挽回的錯也將一直延續。

    “怎麼還是和過去一樣,這麼愛哭鼻子?”

    不是的,長安洺,所有的人都說我厚顏無恥沒心沒肺,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狼狽與不堪隻會在你麵前流露。我望著他,使勁搖晃著腦袋,“過去很愛哭嗎?”

    長安洺揉捏我的臉,不說話。

    我曾想,過去我們有過的委屈有過的疼痛有過的憂鬱有過的幸福有過的沉重雖然不會消失殆盡,但是隻要你在,似乎什麼樣的悲傷也都不值一提。但是我害怕。怕到刻骨。

    你知道嗎?

    那天,長安洺一直都呆在書店。我在整理書籍,他早就不是一個愛搗亂的小男生了,偶然抬頭看見他認真的表情,那種由內而發的笑就越發自然。

    我坐在櫃台裏,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邊喝自己煮的咖啡一邊看書,是我前些時日看過的《穆斯林的葬禮》。

    我們一起吃了晚餐,飯後他送我回了學校,在公寓樓下被趴在陽台嗑瓜子的朱燕陽看見。她在樓上招呼我,一直衝長安洺叫佑年哥哥。

    “曾舊舊,樓上的那位和你挺像的。”長安洺向上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說道。

    “她能把爸媽的結婚證揣在自己錢包裏,你覺得像嗎?”我反問。

    長安洺隻是笑,笑得意味深長。他還沒有轉身,於是我先轉了身,剛邁開幾步我回頭說:“長安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愛哭,全都是因為你,隻要你在,我就一無是處。”

    “我知道。”他說。

    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長安洺。”

    “我在。”

    謝謝,我舊時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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