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908 更新時間:14-07-07 15:35
煙塵散去之後,四個維修隊員艱難地從廢墟裏爬了出來,幾個碳基看到了他們,激動地大喊到:“該死的怪物,你們還要做什麼!你們又打算毀了這個城市嗎?!”
急救車先行受不了,怒吼著:“瘋子威震天要做什麼又不是我們能料到的,你們這些無知的有機體!”巨大粗糙的聲線嚇得那些碳基生物迅速跑開。
警車趕緊拉住他:“對人類無謂的發火沒有任何意義!問題是——”警車回過身看了看還在車輛狀態大黃蜂和隔板:“急救車,關於擎天柱領隊,你作為一個老兵沒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這一問,急救車有些泄氣:“很詭異吧,威震天竟然來搶奪擎天柱的身體。”
“這可不僅僅隻是詭異而已。”
“我們現在要做的可不是修理城市了,必須要先救回擎天柱才行。”
“問題是我們的救是出自於同樣的理由嗎?”警車的問題一如既往的尖銳。
急救車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不過我不能替通天曉來回答你這個問題。”
警車一挑眉:“通天曉?這麼說安排一個汽車人學校的精英來當維修領隊並不是特別偶然咯?”
“我想這些複雜的事情,還是——”急救車回頭看了一眼幼生體般望著他們二人對話的大黃蜂和隔板,“等擎天柱回來再說吧。”
看著自己的機體被放到充電床上,毫不客氣地拆開已經變形的裝甲,擎天柱淡定地歎了一口氣,當然現在的狀態下他可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塞伯坦人致命的火種室現正在敵人的手下不遠處,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得到那些數據就會將之掐滅呢?想到了自己的火種被掐滅的狀態,擎天柱破損的嘴部麵板附近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這個笨蛋!”閃電不時大吼。
慌亂的羅摩笨拙地抬起幾根接線。
“你做什麼!”閃電搶過那幾根接線。
“插到麵板上啊。”
“如果這個汽車人爆掉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閃電小心翼翼地對著數據線的標誌。“我們會蒸發掉,蒸發掉啊,白癡!”
“羅摩不是白癡!!”
擎天柱看著這一切,全部的數據終端都在運算著讓自己的機體報廢的方法,可惜的是,火種鏈接除了單純的數據顯示之外是無法對機體進行破壞的。
“小汽車人,你的終端又在計算什麼詭計?”
冷不丁後麵傳了一聲嘲笑,擎天柱知道是威震天站在自己身後。
暴君低下頭,鄙夷的微笑近在咫尺“你該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厚重的銀灰色機甲走向充電床上無處可避的機體,擎天柱幾乎暴怒了,可隻剩下一個頭的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或者說,誰能幫他做到呢?
在所有人的光鏡都集中在殘破的機體上時,擎天柱看到了,左邊約6。27公尺處的空氣明顯地扭曲了。
保密線路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領隊。”
“警車!”
=========================2013年1月16日================================
“你這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健康。”警車明顯地調侃了一句。
“嘿,警車,現在可別和我討論這個,威震天正嚐試著奪取我舊服務器裏的數據,那段程序可能比太空橋的威力更加可怕。”
“如果你現在腦袋依舊在肩膀上,我可能會憤怒地叫你給我說明情況。”
“警車,掐滅我的火種!”
保密線路中流過讓人不安的電流,警車現在十分憤怒:“我不是來做這個的!我得把你帶回去!”
“急救車什麼都沒說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有多糟糕?”
“除了給了我電磁脈衝槍(急救車自研武器,原本隻是麻醉的作用,功率大時可造成極大的物理傷害,甚至是清除硬體信息,詳見動畫)那老頭隻是嘮叨著叫我完整地把你帶回去!”
“這不科學!”擎天柱在線路中咆哮了一聲。
“我現在開始煩了,能給我一個可行的計劃嗎,比方你對這個該死的基地有什麼致命級別的了解,別爐渣地跟我講掐滅火種,普神的接線板我不可能那麼做!”
保密線路中傳入了熟悉的聲音,當然來自第三方:“警車,謝天謝地你來了。”
“桑達克教授?”
“我在基地的第二層能量塊儲藏室。”
打開自己的能量偵測器,警車一抬頭,教授的熱能影響在紫色的能量塊中十分顯眼:“我想我可以上去,更何況教授你的機械迷彩已經快失效了”
“警車你不明白,你現在應該想辦法把我那該死的火種掐滅!”
“抱歉了領隊,我從不聽你的羅嗦!”
留下光鏡幾乎瞪成了正球體的擎天柱——頭部數據終端——警車一回身閃開了。身邊的空氣隻剩下閃電和羅摩的怒吼,轉動焦軸,擎天柱看到自己已經被拆得隻剩下原生質機體的機身。焦躁暴虐的情緒在無法發聲的的數據終端中彙成各種黑暗結果的演算。
通過數據通信,耗費了幾個循環的時間之後,擎天柱機身上的數據線終於全部被連入霸天虎基地的駭客係統。
威震天一把推開還不知工程完畢的羅摩,打開身旁的顯示麵板,與本人殘破不堪的狀態完全不同的清爽的數據界麵溫柔亮起。幾乎是享受著,尖銳的機器手指在數據麵板上滑動,選擇著可能的文件封包。在解密矩陣的幫助下,藍色的數據流不可逆轉地呈現著每一分毫的細節,這其中包括了塞伯坦長年被封禁的曆史,航道中的秘密線路,甚至是每個城市能量農場的詭異發現,看著塞伯坦深藏的秘密花苞般妖豔的同時綻放,擎天柱的終端產生了越來越多的不安與猶疑。
“他會發現,他不會發現,他隻是威震天,他不是一個數據員,可是他經曆了900萬星循環的戰鬥,也許他什麼都見過,天啊,警車,你的不聽話可能會毀了整個塞伯坦的汽車人!”
威震天的麵色並沒用好轉,那些陳年的秘密是香醇的,也是他曾經渴望的,數據機器人在鐵堡中享受著銅牆鐵壁般的保護,在400萬星循環之前的戰鬥中,他甚至沒有機會得到一個活著的機體,而今,這些寶貴的數據流,並不再是他所需要的了,紅色的光鏡中,有著惱怒的暗流:“汽車人,你把那段程序藏到了哪裏?”
他甚至都忘記了擎天柱已經失去了光學發生器。
“這裏麵沒有,我知道我要找什麼,但是那東西不在這裏麵。”
頭部的光鏡是明亮的藍色,擎天柱的主體意識則陷入了徹底的靜默。
威震天斜了一眼閃電,閃電趕緊跑過去將擎天柱的頭部捧到了君主的麵前。
“在哪裏。”尖銳的機甲手指幾乎戳破了顯示麵板。
擎天柱被放到了自己機體的旁邊,威震天將他的表意數據線接在了麵板旁的發聲器上。
“威震天,如果你真的需要拋光劑的話,大可不必再引起一場戰爭。”藍色的光鏡幾乎讀不出任何表情,發出的聲音確實純粹的戲謔。
=========================2013年1月17日================================
“你知道嗎,汽車人,你是在垂死抗爭。”
“而你已經老得快進熔煉池了。”
暴君一聲冷笑:“汽車人,在過去的歲月裏,我看過許多比你還要年輕得多的戰士,他們有的屬於我,有的屬於我的敵人,我親手把他們投入了卡隆的熔煉池中,看著火種源在強大而無知的火焰中晏息有時候是一種非同尋常的享受,有時候甚至與比得到那些數據要重要得多。可是關鍵是,即使目睹和創造那麼多瑰麗的死亡,我連他們的名字都沒記住一個——”
“這充分說明你的數據庫已經老化的可以了,老頭子快送修吧。”
“閉嘴!”
威震天的巨掌拍擊在擎天柱的聲學接受器旁,巨大的響聲甚至引起了一陣連綿的芒音,紅色的光鏡爆發著激烈的憤怒,“汽車人,你遲早是要毀在我的手中,何必違抗既定的事實!就算是你愚蠢的同夥進了這個基地我也一樣會把他轟成蒸汽!告訴我,那個程序在哪裏?!”
“擎天柱,我的名字叫擎天柱,我是一個賽星的汽車人,百萬年前戰勝過霸天虎的英雄的後裔,我沒有理由向敗者低頭!”
威震天突然直起身,狂傲的身姿帶著頓悟的狂喜。
“原來如此,你是要死,和那群熔煉池中的廢物一樣。”
一句陳述卻讓擎天柱感到巨大的絕望。
“因為你死了我就得不到那段程序。汽車人——”
尖銳的機器手指在破損的胸甲上摩挲著,在擎天柱的腦部終端突然激發起類似於重創被劈裂的痛苦。
“程序是在本源之中,你的生命之中——”
威震天手部輕輕一動,隻聽哢的微響,胸甲立刻向兩旁分開,第二層原生質基盤緩緩升起,青藍色的火焰就在那裏閃爍,塞伯坦人的靈魂。
“你竟然將程序,寫在了火種裏。”
擎天柱悲憤地嗚咽了一聲。
羅摩和閃電專注地看著威震天的暴行,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反應,而這種專注使他們忽視了基地中可能存在的威脅,直到羅摩哀嚎了一聲。
“怎麼回事!?”閃電尖利地大叫著,光學鏡卻捕捉到了空氣中詭異的扭曲。
“汽、汽車人?!”舉起手中的光能槍,閃電正準備射擊,一陣猛烈的推力自背後襲來,毫無防備的閃電被衝了出去,然後仿佛是撞到了堅硬的空氣般,閃電的機體瞬間出現裂痕,而空氣中的警車也不由自主發出了痛苦地報警聲。兩幅機體就這樣糾纏著被威震天的衝擊波丟到了實驗室之外。
君主低下頭,不遠處羅摩正從地上爬起來,莫名其妙地搖了搖腦袋,不良的金屬敲擊聲隨即響起,威震天低低的說了聲:“去幫他。”羅摩忙不迭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就跑出了實驗室的大門,前者迅速抬手,一片汽車人破碎的機甲飛了出去,正中實驗室裝甲門的開關,此時警車剛從閃電的機身下爬出,藍色光鏡擔憂地一閃,羅摩巨大的身軀和正在關閉的大門的情景同時進入了他的光學終端。
“爐渣的霸天虎!”
=========================2013年1月18日================================
火種
塞伯坦人的靈魂,無論是霸天虎還是汽車人,他們生命的本源即來於此。
和硬體的數據不同,火種也是可以寫入部分數據的,但是可以燒錄的內容如此之少,或者說,隻有對一個塞伯坦人的生命能產生不可逆轉的改變,這種等級的數據,才有可能寫入,這就代表著,普通的數據庫對於火種本身來說就是廢物。
對於技術宅來說,還是有著一些欺瞞的方式,使他們可以接觸自己的記憶禁地。
在火種被打開的同時,擎天柱的自我意識就消失了,最起碼是在機體上消失了。
他想起來,在20萬個星循環之前,十分宿命的一瞥,讓他看到了塞伯坦創世之初的一些陳年舊事,這絕非什麼通天曉領袖模塊之類的,刁滑的微笑,享受的一代,也是塞伯坦人黑暗的時期,他們的機體還沒有思想,隻是空泛地運作著。那個時候,黑暗的主人在牆壁上留下過爭端的根源,用最基本的形式和符號,昭告了自由不代表和平。
他看到了,在他不應該在那裏的時候。
他選擇走上那樣一條詭異的道路是否就是為了這個呢?
即使花了很長的時間去運算,他與黑暗初始的相遇,也是純粹的偶合。
連接著頭部終端的發聲器遊弋出一聲沉醉的歎息。
要想讀取火種,隻能是火種。
威震天打開了自己的護甲,在銀灰的鋼鐵下,他和年輕的汽車人能有多大的不同呢?
暴君一直以來剛硬的麵部護甲失去了部分神彩。
就火種來說,他們都是明亮跳躍的藍色。
即使打開了裝甲,要想讓火種接近到能相互讀取的程度還是相當困難的,威震天收緊機甲盤護的手臂,使兩具機體盡可能地接近。
不可思議的是,擎天柱的機體竟然動了起來,似乎是經由火種本能危機感經行主導,原本已經沒什麼能量的機身抬起了雙臂進行著抵抗,對於侵犯者來說這幾乎就是毫無意義的,可是,在幾次打斷之後,威震天始終都無法使火種相互咬合,帶著同情的笑容,黑色的尖利鐵掌將兩隻手臂一同抓起,拉向極其不自然的平角並且後扯,然後沒費什麼力度,擎天柱的機身突然在物理的條件下狠狠上弓,純金屬的斷裂聲清脆響起,鐵掌放開之後,擎天柱的手臂徹底垂了下去,攤在充電床上毫無響動,這次暴戾地行動直接破壞了他的關節連接,幾乎是永久性地對原生質機身造成了損害。
“該告訴我了,小汽車人。”
紅藍色的機體被擁入大了幾個號的灰色懷抱中,一雙機械手臂在半空中隨著重力的影響擺動。
堅硬的護甲相互撞擊著,撕磨出微小的金色火花。
威震天的聲音渺遠而迫近。
抬起手,擎天柱看到的是草綠色的塗裝,這似乎比鏡中的自己還要熟悉,周身的空氣十分暖和,這是塞伯坦大地的感覺,或者是同樣從塞伯坦鋼鐵般的溫柔中誕生的機體呢?
就這樣想著,奧利安帕克斯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正被緊緊的摟著,寬大陌生的銀灰色,強大的魄力壓得他無法抬頭。
“告訴我,汽車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
(注一:雖然解釋會破壞整體性,還是要說一下,此時火種中的擎天柱和擁有硬體記憶的擎天柱不同,他隻記得最最基本的生存原理,所以要問他的話,他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威震天的情況比他好很多,原因是戰鬥時間長,瀕死的情況也很多,所以比生活在安逸中的擎天柱更多地接觸過火種,也就能使火種保存更多主觀意識。)
“不不不,你知道的。”
低沉帶點金屬回聲的嗓音往往來自值得信任的前輩,他們經曆了更多,也更懂得誘惑。
“我知道的東西。”
奧利安帕克斯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個角落裏出現了一個形狀古怪的盒子。
藍色的光鏡透出犀利的警戒:“那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打開過。”
摟著他的人笑意更濃了:“那是我掉在你這裏的,把它還給我吧,然後,你就真的自由了。”
“自由,是每一個生命的權利。”
奧利安咕噥著,懷抱總是令人安心的,他幾乎就想進入在他還擁有機體時被稱作下線的舒服狀態,放任自己的運算肆意地在不同的維度中穿越了。
威震天的懷抱,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汽車人。”
光鏡的一角,能看到伸長變形的灰色鐵臂,對方輕易地碰觸了那個盒子,然後
奧利安忽然就墜入了黑暗。
實驗室。
霸天虎的暴君直起身,將紅藍的機體扔在充電床上。
“如此輕鬆,我甚至在期待著你的反抗。”
“年輕無知的塞伯坦人,沒有機會親手掐滅你的火種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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