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77 更新時間:16-07-10 18:00
本王時運一向都不是很好,可是落在旁人眼裏,那叫羨煞旁人,那是上輩子積的徳。
前些年,本王在朝著任勞任怨的處理朝政時,朝中各大臣們對本王還是又敬又愛的,觀乎朝廷上下,可謂是一派上下同心,其樂融融。那時本王無意間的一聲歎氣,都會有心細的人一陣
慰問,可把本王感動的一塌糊塗。
現如今,本王愈發苦悶起來,本王心裏清楚得很,想本王對朝廷的一顆赤子之心堪比那掛在夜空裏的皎皎明月,可朝廷裏多的就是不分青紅皂白。本王這頭在犄角旮旯裏歎著氣,總是無
意聽到那頭讓本王寒心的話。想原先本王去早朝,總是會被圍成了一個團,那時的本王全無嬌態,依舊是謙謙君子般儒雅的同那幫子大人們說說笑笑,偶爾本王也會抬個頭,望向那頭。
如今我朝是蒸蒸日上的發繁榮昌盛起來,小皇帝也是越發的沉著穩重。本王上個早朝,卻越發冷清起來,默默的站在百官前麵,隻要稍稍抬個頭,就能看到龍椅上我那皇侄不冷不熱,卻
盯著本王不放的臉,低著頭能感受著背後傳來似萬丈寒冰的冷意,本王頭皮發麻,心裏發悶,索性任性這不去早朝。
結果,朝廷依舊是朝廷,本王卻清閑了起來,日子依舊在流逝著。
(一)
京城裏最不缺的就是當官的,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養這一些閑官,就像現在我同對麵的寧大人,我搖著手中的白玉扇很是風度的扇著,寧大人卻似餓死鬼現身,這桌上隻要是能吃的,
他都會毫不客氣的吐咽下肚。
我想,這寧太傅對他也真是下的了手,畢竟以那白發蒼蒼的老頭來說,天降任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皮膚。
我收了扇子,敲了敲對麵的頭,寧大人抬了頭有些發愣的看向我,我含著笑的用扇子指向窗外道,“如斯美景,寧大人卻如同一介莽夫了。”
寧大人用衣袖擦了擦嘴,搖了搖頭道,“慚愧下官一介莽夫,欣賞不了王爺這番高雅。”
窗外,雨化成點點豆大的淚珠,來往的人也逐漸加快了腳步,正當我挪開視線之時,一襲青衣從拐角處出來,入了我的眼,那人微低著頭,淡薄的身子由著這場雨淋著,不由的叫我頭皮發寒。
我指著那人問寧小酉,“你可認識那人。”
寧小酒盯著看了一會就大笑起來,指著我道,“王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我一副絲毫不知的哦了聲,腦子裏轉了幾圈,才發現我記下來的人確實少,要不然怎會總繞來繞去又繞到那張麵孔呢。
寧小酉道,“那人正是陶大人陶賢的姐夫齊浩,我記得前年王爺帶我和張佳去拜訪陶大人的時候,那人正好在陶大人府上,王爺那時還誇他人長的美呢。”
頭腦裏隱隱約約閃現一副畫,和煦的陽光下,春風吹起滿院的桃花,風吹得隨性,花兒卻俏皮的落了院中人一身,我抖落一身花瓣抬了頭,朝一方望去,正巧望見垂柳下的一襲紅衣,
我別過頭,朝著桃樹下的齊浩說了句話。
寧小酉帶著一股不屑道,“那時王爺說他是什麼桃樹化成的妖,著實妖媚來著的。”
我心裏好笑,實在是不忍看齊浩在雨中蹣跚。
我道,“寧大人,得有勞你去把那人領上了。”
寧小酉領著一副臭臉道,“王爺你該不會被他迷倒了吧。”
我好笑道,“寧大人今天是要回寧府,還是打算去青雲齋。”
“我腦子有病才回去,”對麵人立馬站起了身,“我這就去幫你把他領上了。”
五年前,張佳同我去城樓欣賞夕陽時,本王正沉寂在夕陽的柔和的美時。卻被張佳拉了衣袖,我轉過頭看身旁清秀可嘉的人兒,也不知道他將會我說些什麼,隻是心緊張了些。結果張佳指了指城牆外。一灰一人騎著一匹棕色馬,悠悠的朝著這邊來,那人便是陶賢了,帶著一股任性而為,不免讓我心生向往。張佳那時還問我此人如何,我那時是打從心底裏笑了起來,我一個勁的說好,可是他去沒再問我好在哪兒。
寧小酉將人領進來時,齊浩已經換了一身幹衣,一見到我便立馬跪了下來,還好我身子靈敏,在他膝蓋還沒落地之際將他扶了起來,這齊浩的手指還真是冰冷的很。
我連忙道,“在外頭,無需行禮。”
齊浩這才站直了身,我又拉著他坐到我這一方,見他一副受驚的模樣,我心裏莫名別扭,這遠遠的看著比桃花要豔,比荷花要清的人,怎麼放到眼前,卻活生生的變了個樣。
單刀直入,我問,“說吧,你這幅狼狽樣鬧的是哪出。”
我覺得我說話一向溫和,怎麼就把這人嚇到了,我見他顫抖著身子,好半天才說道,“王爺,草民從張大人府裏出來時過於慌張,不小心把雨傘落下了,才弄濕了一身。”
寧小酉插著話道,“這朝著這麼多張大人,你說的這是哪位張大人呢。”
齊浩依舊是朝著我道,“草民今日去的是張佳張大人府上。”
我道,“這張佳果真好手段,邀了人去府上,卻這般待人之道,真是叫我寒心呀。”
齊浩連忙道,“其實草民去張大人府上,是為了找陶賢。”
“哦,”我的手就不自主的握緊了白玉扇。“張大人還真是好生雅興,想必此時與陶大人正談笑風聲吧。”
對麵的寧小酉卻好笑道,“王爺這是吃醋了。”
“是呀,”我對著寧小酉埋怨道,“我在想他為何不請我去府上。”
寧小酉笑道,“這有什麼,我說這普天之下,隻要是王爺你想去的地方,有誰阻能阻擋,王爺你要是想去張佳府上,我這就陪你去。”
我望向寧小酉,一張平淡的臉上總是帶著一股叛逆,平時說話也是沒輕沒重的,此時我還真為寧太傅擔憂,我要是他爹,絕對不會讓這小子如官場。
想著越發鬱悶,寧小酉這腦袋裏裝的都是胡話,齊浩有一副膽戰心驚樣,索性丟下那兩人,獨自打道回府。
不想府裏早有人候著了,馬車剛停下,車簾便被李伯揭開了,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我那皇帝侄兒來了。
快步進了書房,看柴召正盯著我畫的一副墨竹,我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默默的走到他身後去,自從我跨進這扇門,我就覺得心裏有些事要變了樣。
在柴召回過身時,我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先帝,那一向溫柔的先帝,在臨終時卻似化成了魔,那雙盯著我的眼可真叫我銘記於心,那死死的抓著我的手,啞著聲卻能穿過我的靈魂
對著我說“召兒就托付與你了。”
召兒托付與我了,我想如今也不需要我了吧。
我輕聲道,“皇上。”
柴召卻拉了我的衣袖道,“皇叔,你這衣服都濕了一半了,還是先去換一套幹衣
我這才感到身上一股潮意,連忙道,“臣這就去。”
等要跨出門檻時,我轉過聲道,“臣讓李伯再去給皇上上一壺龍井?”
柴召笑道,“好,朕覺得皇叔府上的茶別是一番風味。”
屋外的雨勢漸長,院子裏的芭蕉樹卻格外翠綠。
等我再次跨進書房時,柴召正坐在書椅上喝茶,看到本王進來,也隻是對我示意的給了個笑意。
我走過去道,“這麼大的雨,皇上怎麼想起來臣府上了。”
柴召放下茶盅望著我道,“要是朕說朕想見皇叔了呢。”
我老著臉皮道,“能等聖寵,是臣之幸。”
“可是如今也隻有朕能懂皇叔了。”莫名的聽柴召說出這話,我想朝中定是有人誣陷我。
柴召接著道,“想必皇叔也知道朝中元老對你的想法,最近你又不去早朝了,那幫老頭定有愁白了些許青絲。”
我立馬滿臉無措的跪了下來道,“臣對皇上,對朝廷的心,真真是日月可昭呀。”
兩目清淚恨不得奪眶而出。
好在柴召將我從地上扶起,他如春風般溫和道,“朕又怎麼信不過皇叔了,”
柴召拉著我的衣袖道,“好了,朕出宮不宜太久,皇叔想怎樣過就怎樣過吧。”
我含著淚花道,“皇上,臣…。”
柴召擺了擺手道,“得了,有功夫刮腸挖肚的想說辭,還不如多進宮陪陪朕。”
我點頭道,“好。”
將皇上送上車輦時,柴召遞了個盒子我,他深情款款的拖著我的手道,“我是小叔一手帶大的,我信得過小叔。”
我含著感動的淚將我這皇侄送走,心確寒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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