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前傳  第七章:小劍仙

章節字數:6568  更新時間:14-08-02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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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人,你去弄點吃的東西來吧?”西施姑娘強掙了一下嬌弱的身子,眼巴巴地看著我,倦怠無力地說道。

    “天外來客,是真的餓得不行了耶?”鄭旦也跟著叫了起來,小美人這時也不忘拋給我一個媚笑。

    我一動未動。

    極為失望的表情爬上了那張輕顰淺笑的小臉,鄭旦噘起了小嘴,嘟噥著,“還兩千年後的男人呢,兩千年後的男人這樣膽小如鼠,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沒有自告奮勇當護花使者的英雄氣概嗎?”

    真是尖酸刻薄至極,我瞥了小姑娘一眼,鄭旦怔住,躲開我目光,望著別處。

    一聲不響,我抬腿就向洞外走去。

    “回來,你給我回來,”西施又大叫起來。

    “和你開玩笑的,這樣出去還不是活活送死,日後到了陰曹地府,聽不得你向鬩王爺的成天抱怨,不知怎麼惱恨我鄭旦害得一個兩千後的美男子徒然枉送掉了性命呢?”鄭旦掩嘴俏皮地一笑,眼睛就看向一邊去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啊?免得西施姐姐失魂落魄般地替你擔心。”

    我沒有理會她,平靜地看著西施姑娘,“我既然來自未來世界,冥冥之中也許與這兒有未了之緣,不過斷然不會有什麼事的,否則又怎麼會在來世做人呢?”

    西施姑娘一下就急了,“小魚兒,你當我真的信你是什麼未來人啊?真是荒誕不經的話了,你別再瘋言瘋語了,好好聽話,我們再別過這一段時日,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不過我倒說的實話,剛才還在一個勁自忖,既然來世有我,就算是穿越時空,在這春秋古代重生,有什麼難逃一劫,必不至於有什麼性命之虞,這樣一想,心地坦然,心中已是很有數的了,就對西施姑娘微微一笑,“別擔心了,再說我這個聰明絕頂的人就算有什麼凶險無比的事,想必也能逢凶化吉,再說,在兩個妹妹麵前,就我這麼一個男的,護花是責無旁貸啊?”

    西施姑娘見我堅持要去,拗不過我,隻得歎息一聲,“小魚兒,那一定要多多小心了。”

    見我點點頭,西施姑娘想起了什麼,又滿臉憂愁,“還是不要去的了,你對這苧羅山又不是很熟,一不留神就會迷路的……那時如何是好,上哪去找你?”

    “瞧瞧,姐姐多麼擔心你的哦,你可不要負了姐姐的一番好心意,”鄭旦有意看著斂眉沉思,一臉憂鬱的西施姑娘,朝我似笑非笑地說。

    “西施姑娘就不要替後人擔憂了,過去我就來過這個地方,尋訪憑吊千古美人……”我脫口而出。

    西施姑娘一臉不解,“還有什麼過去?尋訪憑吊哪個千古美人?”

    鄭旦開始一楞,接著嬌笑起來,手指著我,“姐姐還不明白,這個口口聲聲都說自已生在未來世界的虛妄家夥,想必是他兩千年後都在想著兩千年前的人了?”

    西施姑娘突然明白過來,粉麵桃花更宛若飄上朵朵紅雲,那一雙妙不可言盈盈如秋水般的美目,也漾上了一絲羞澀之意,瞟了我一眼,“小魚兒,你還真的好色哦!”

    我連忙走出洞口,才走幾步,兩個小姑娘也跟了上來。

    “呆在洞裏也會活活悶死,算了,還是我們同你一起去,這樣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西施姑娘同她那有些刀鑽古怪的小妹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說。

    “不怕官兵把你們抓住送到吳國去了?”我笑道。

    “這兩千年前的人又能把兩千年後的怎麼樣?小魚兒,這可是你說的,跟著你,我們能夠有什麼事呢?”

    兩個小姐妹又相互對視一番,笑了起來。

    想起深夜那個似是而非的惡夢,我心頭一震,強作鎮靜,但卻什麼話也沒說。

    三人就在山上盤桓,山裏顯得非常寂寞,聽不到人聲。

    “發現有什麼吃的沒有了?”鄭旦小姑娘有些有氣無力地叫道。

    “轉了幾個時辰了吧?這山上怎麼什麼可以吃的都沒有了呢?”我心裏有些納悶。

    “唉,要是真的有什麼吃的,也許早就成為別人的口中美味了。”西施有些大失所望。

    看到她的嬌顏上香汗流得一踏糊塗,一手扶著參天古樹的粗壯樹杆,一手猶然撫著心口,那副慘不忍睹的嬌怯模樣,讓我心下戚然。

    我正要過去攙扶她,卻募地看到西施姑娘一雙眼睛驚慌地四處張望,然後迅速閃進了密密的樹叢中,俄而又見我還在發楞,又連忙一把將我拉了過去。

    “鄭旦呢?”西施問道。

    我回頭張望,杳無人影,心中駭然。

    西施焦急不已,就要走出叢林,我連忙拖住她,“鄭旦機靈,斷然不會有什麼事,那些人快到眼前了,還是等等看看,是什麼人再說。”

    西施歎了一聲氣,隻好耐著性子,緊挨著我,藏於樹叢之中。

    叢林深處,傳來一陣人語聲。

    “怎麼一路走來,連個人影也不曾見到?”

    “想必夫椒那場惡戰,國內男子十之八九戰死沙場,家中尚隻剩下婦孺老幼,這一段時間老百姓又在瘋傳,官兵又在到處搜羅民女,那些百姓人家,藏的藏了,躲的躲了,大王自然難以見到人了。”

    “文種,都是你的好主意!又陷寡人於不義之中!可憐我芸芸蒼生,越國父老鄉親,有多少兄弟姐妹又成了刀下冤魂,都是寡人之過啊?”

    那聲音有幾分嘶啞,又有幾分悲愴,西施姑娘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有幾滴落到我的肩膀上來了。

    大王大王,莫非就是越王?

    幾個布衣裝束的人,簇擁著一個一身縞素,頭纏白布,膘佩長劍的中年雄偉大漢出現在眼前。

    那幾個人雖然衣著普通,看似黎民百姓,卻一個個氣宇不凡,尤其那個中年男子,目暴精光,虎行龍步,豐神俊秀,一臉懾人的威儀,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擁有的氣質?

    當隱匿於叢林深處的我目光與他的目光對接時,我也不由地一陣心生寒意,透過那一雙鷹膺一樣的眼睛,竟然是令我心神無法自持的那種深不可測的深邃。

    仿佛什麼在發生強烈碰撞一般,一陣強烈的震蕩……那一雙瞳孔立刻在我的眼前仿佛又幻化為一麵魔鏡,我又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幕。

    他手持長劍,劍指長空,有如裂帛,劍指處光芒耀天,日月無色。

    那血戰太湖神勇無敵的一幕,讓我豁然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中年漢子就是越王勾踐。

    公元前494年,由越王先發製人一手挑起的夫椒之戰,注定了越王是自取其辱。在太湖遭遇吳兵後,發生了春秋史上最為慘烈的一戰。越國的七萬雄兵,眨眼灰飛煙滅,蕩然無存,在吳王的鐵甲雄兵誌在必得的攻擊下,越王收拾五千多名殘兵敗將,狼狽退保會幾。

    “大王當初許諾安排好國內事後,親身前往吳國甘願為奴,以伺候吳王,求得吳王的寬恕,夫差這混蛋方才止戈息兵,息事寧人,轉眼三年即過,眼下夫差這匹夫看大王一味推遲行程,毫無去吳國之意,必以為我國無臣服之心,有複仇之念,正在驚疑盛怒之下,這才陳兵會幾,一旦吳王真有了滅我之心,那時黎民蒼生,又豈能逃得過亡國亡家的噩運?時下各國之戰,戰無義戰,不出奇兵,不出奇計,又怎麼能取勝於敵?臣文種也深知大王愛民如子,這也是我越國百姓的福祉,也但願我越國百姓,能體恤大王的心意。”

    看來,這位文大夫的心中也是狂瀾起伏,他怕越王一念之仁,壞了這當前阻擋吳國的虎狼之師的大計,有意衝身旁一位大臣使了使眼色。

    “大王,文大夫所言極是,臣範蠡也深感目前情勢危如累卵,夫椒一戰,國內再無兵力可用,我們要阻擋吳王的虎狼之師,拯救我越國,拯救天下黎民蒼生,時下也隻有此計可行了……”

    西施伏在我肩膀的身子一顫,“這位糟老頭,就是你所說的大夫範了?”

    我點了點頭,“範大人原來是楚國人,出身在貧苦人家,小時候也受盡了苦楚,不過人倒是相當勤奮,讀了很多書,也很有些誌氣,一心想博取功名,可惜那時楚國亂七八糟的,這範大人又年少輕狂,楚國的貴族都把他看成了一個瘋不瘋巔不巔的怪物,誰願正眼看他,偏偏這範大人又自認為了不起,狂傲待人,並不討人喜歡,他居然無所謂,隻悠哉遊哉,晃在吳楚國之間,到處做買賣,倒也哄了不少錢,算是個大款級別的富商了,後來看到吳國甘於被晉國利用,老是對楚國侵伐不休,又看不慣一些楚人在吳國指手劃腳,幫著吳國攻打自已的國家,就跑到了越國混差使,也可能是他運氣來了,後來居然混到相國這樣的大官了。”

    西施怔怔地看著老範,很有些不以為然,“這人都有些未老先衰了,我看不出什麼稀奇之處。”

    她心神怔怔之間,又將黑黑的眼睛看向我,一臉驚異地說,“我怎麼覺得你比他還要博學些呢?”

    我淡淡一笑,被美人敬服,心裏真是說不出的爽快,很有些得意,但卻故作謙遜地說道,“隻是知道一點曆史啦。”

    西施一臉敬慕的神氣,歎著說道,“可惜在我們古人,女子無才便是德,許多人家都不願送女孩子讀點什麼書的。”

    繼而她又看著老範,嘴角一撇,“我看這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奈,打不過人家,就盡在女人身上打主意。”

    我一笑,“這個是兵法上的美人計了。”

    西施很有些不平,“這些男人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管這個也叫奇謀,難怪天下負心人多半是讀書人!”

    看我一楞,西施又嫣然一笑,“不過,我可不知道你們未來世界的飽讀詩書的男人是不是也這副德性哦?”

    我啞然一笑,“你看我就有些純純的嘛?”

    說罷,我示意西施別再出聲。用女人做肉彈,轟倒對方,又不是老範的什麼發明專利,他隻不過同那個文相公,在此基礎上加以無窮無盡的發揮罷了。

    戰無義戰,必然導致敵對雙方無不用其心至極致,這也是亂了套的春秋列國最為壯觀的用兵景象了。我喟然一笑。

    這位大夫範看起來精神也不錯,一張臉,還明顯地刻著些商人的滄桑,蜇伏著商人的奸狡,一雙仿佛能夠穿透你的眼睛,總給人那種精明而強悍的眼神,那張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般的深沉。

    隻是這老範,還真有點西施說的未老先衰,雖說已人到中年,卻已兩兵斑白,臉上溝壑叢生,那身子骨,也現出了幾分老態龍鍾般的老相。

    但老範的鎮定自若,從容不迫,顯然讓有些焦頭爛額的越王心情有所好轉,越王側身瞟了一眼文種,“那文大夫第一件事籌備好了麼?”

    文種連忙回複道,“我們已在五湖尋訪到四個絕色美人,奇的是這四個美人一胎所生,都一般顏色,伍子胥再剛正不阿,再怎麼對吳王忠心耿耿,據臣下所知,吳王對他的專斷早就心懷不滿了,而他身邊那個極擅吹噓、奉承的伯痞,卻是個好色如命的家夥,我想他見到這四個絕色美人,不由得他不動心……”

    越王略有所思,轉身對著老範說道,“美人既然已尋訪到了,立即通告各地方官吏,就不要再騷擾百姓了……”

    老範喏喏連聲,“臣立即著手去辦……”

    “好了,大王總算不再接著做蠢事了,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下去了。”西施一高興,差點叫出聲來。

    越王一臉思忖,仍然極度擔心地說,“我怕夫差這匹夫斷斷不會善罷甘休,要打消他的滅越之念,僅靠伯痞恐難以湊效,文大夫,第二件事也準備好了麼……”

    “不勞大王憂慮,我想歐治子差不多這個時辰也就快到了……”文種從沉思中醒悟過來,看來他心中極為有數,隻要越王言聽計從,他心中那個狂妄的野心,不怕沒有實現之日。

    一語未了,一聲長嘯,自遠而來,西施聽到這心悸的長嘯聲,也不禁花容失色,臉上駭然……

    越王大喜過望,立刻一揖跪地,對天一拜,幾個臣下也連忙長跪在地。

    “上天若憐憫我越國氣數未絕,這就謝過蒼天了,”言罷長淚不止,“我勾踐知罪了,為地下的冤魂深感不安……”

    一個銀須雪遠、神彩飄逸,背後背著一長匣的老者將越王攙扶起來,“大王不必過度份悲,人難免有失意的時刻,國難免有災難的時候,大王為普天之下的父母,當以天下為念……老朽來晚了一步,讓大王久等了……”

    越王又衝老者一揖,慌得老者連忙謝罪,“大王不必折殺人了……”

    “歐大師,寶物帶來了麼?快獻與越王一觀。”文種顯然等得迫不及待了,催道。

    聞聽此說,歐大師一跪在地,雙手奉上一寶匣,“恭請大王一觀。”

    匣未開封,募地感到寒氣襲人,一股紫氣仿佛衝天而出,黑雲遮天蓋地,林中募地陰暗起來。

    “這是什麼怪東西,好生可怕耶,”西施瑟瑟縮縮地說道。

    “恐定是什麼稀世之寶了……”我大睜著眼睛說道。

    “寶物啊,寶物啊,歐大師果然世外高人,劍未現身,精氣已貫於天地,鬼泣神驚……”越王如癡似醉,如狂似巔,雙手捧過寶匣,高奉於頭,又長跪在地,對天遙拜。“如若見罪蒼天,還望可憐我越王……”

    老範不無憂慮地瞟了一眼越王,他深知越王愛劍,擔心橫生意外。

    老者微微一笑,“劍者,有形而無形,氣正則劍正,隻有靈魂與劍合而為一,方能陸斬犀兕,水截蛟龍,老朽一向耳聞越王之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越王實乃這劍真正的主人,不枉費老朽一生心血……”

    越王欣喜過望,眼中隻有這寶劍了,聽著歐大師的高論,他頻頻點頭。

    “歐大師傾其畢身心血,鑄成湛廬、純鈞、勝邪、魚腸、巨闕五劍,實乃聚天地精氣而成,光華奪日月之光,當真是稀世之寶……”

    寶匣打開,一柄通體黑澄澄的寶劍渾然在手,越王不由地目瞪口呆,“我聽人說,歐大師所鑄的湛廬劍最為珍貴,想必這就是的了……”

    歐大師微微點頭。

    天空募地更為黑暗,一股陰森之氣徹人心骨。

    歐大師又一一指點純鈞、勝邪、魚腸、巨闕四劍,越王一一把玩,愛不釋手,沉泯於其中,心中隻有這劍的美妙了,而似乎忘掉了周圍了一切……

    俄而,越王臉色大變,仰天一聲悲愴的大笑,“這劍的主人,卻不是我也……”

    歐大師形容大變。

    老範趨前一步,安慰越王,“自古英雄能隱忍進退,這寶物不過暫時寄放他人那兒罷了……”

    越王依然一臉悲愴的大笑,“我要親手將他送給敵人,看著它無利不往的鋒芒穿透一切……”

    歐大師隱隱明白了什麼,更是感慨萬端,“人說越王大度,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老朽這劍,沒有送錯人……”

    越王低下頭來,一臉苦笑,“我是無能,才有今日,不能讓歐大師的寶劍為我所用,以安天下黎民蒼生……”

    “既然這劍沒有配得上它的主人,恐怕也辱沒了歐大師的名聲,不如送給我小劍仙,還能讓後人謹記它的威名……”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劍非無情殺戮之用,你又配用它麼?”歐大師一臉肅容,凜凜說道。

    “劍不嗜血,何能為劍?”

    一聲嘲諷般的大笑,在林間陰森地回旋。陰風陡起,就連地上的落葉,也簌簌飄起。

    眾大臣呆若木雞。

    我一楞,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那把湛廬劍已郝然在手,越王陰森森地回應道,“我聽說歐大師這劍自出世以來,還從未嗜血,隻因不屠無鼙之故,我今日倒想試試它的鋒芒了……隻是來者何人?”

    “大王到底是耳背還是有些嚇暈了?”這笑聲極度無禮。

    “這人自稱小劍仙,一向並未聽說過這名字。”靈姑孚附在越王耳邊說道。

    越王眉頭一皺,“這人聽聲音男不男女不女,竟然也敢來問我要劍,真是白癡了。”

    靈姑孚一臉困惑,“這人目中無人,不如讓臣來教訓他!”

    越王沉呤一會,搖頭說道,“我倒想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俄而凜容說道,“你就不怕死麼?”

    “我非刺客,隻為慕劍而來,劍客為知已之用,一死而又有何求?若是將寶劍奉上,我必然就此退去……”

    “大膽何人,竟然在此胡鬧……”文種按劍而立,連聲叱道。

    越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小兄弟,這劍將是拯救我父母之邦的靈物,恕在下不能給你,我並不想取耳性命,你還是退去吧?”

    “這樣厚著臉皮說大話,也不怕笑死人了……”又是一陣冷笑,笑聲未畢,一個頭蒙黑布,一身黑衣的人飄然落到眾人麵前,……

    眾大臣啞然,老範不動聲色,目光冷峻,又似鐃有興趣,淡淡瞥著來者……

    西施臉色慘白,“他們要打起來了……還跟著你好運呢?你看事情就……不妙的了……”

    “他們哪裏知道還有人在冷眼旁觀?”我示意美人噤聲。

    這黑衣人顯得身形單薄,嬌小,盡管我隻能模模糊糊地看著她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

    越王一楞,“小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放屁,”黑衣人惱道,“怎麼這麼多廢話?”

    越王猶豫地說道,“我看你最多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如若真的愛劍,我倒可以送一柄劍給你。”

    黑衣人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我對別人送的劍,一向沒有興趣。”

    越王一臉慍怒之色,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歐大師含笑不語,若有所思。

    靈姑孚豁啦啦一聲長劍出鞘,“大王,不如讓臣來教訓這個妄自不尊的人……”

    越王鐵青著臉,這人給臉不要臉,真是個白癡了,輕輕推開靈姑孚,“我的第一猛士,寡人今日非常有興趣,與這少年試試這劍的威力……”

    黑衣人一聲未吭,一聲長笑,那身影眨眼掠到了越王跟前,隨從一幹人眾如臨大敵,立刻長劍在手,睜著一雙警惕的眼睛……

    越王吼道,“都退下……”

    一道青光閃耀,一把青色長劍如同電光擊石,欺到越王身前,越王將頭一低,那冉冉長須居然斷落了幾根,飄在空中……

    越王情不自禁地讚歎了一聲,好劍法,心下不由精神大漲,再不敢大意,隻在來者密如狂風驟雨的侵襲中一味閃躲,那景象已是險象環生。

    老範還能穩得住,文種卻有些焦燥了,不斷拿眼色瞅那猛士靈姑孚,靈姑孚躍躍欲試,還未近身,又被越王嗔目退下。

    黑衣人劍法詭異,飄忽不定,幾招下來,越王已是渾身不支了,就見黑衣人一聲怪笑,一柄長劍活生生向越王當胸刺來,情急慌亂之下,越王舉劍一格,就聽一聲長鳴之音,劃破長空。

    越王慘笑一聲,呆在了原地。“罷了,罷了,這劍想必有它真正的主人了,”一聲更為慘淡的長笑,黑衣人猶然望著手中的半截長劍發楞,心中悲哀。

    眾人如夢方醒,越王持劍的手,還呆呆地舉在空中……

    老範最先醒悟過來,“還不將來者拿下……”

    一道黑影縱身掠起,眨眼了無蹤影。

    歐大師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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