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77 更新時間：14-11-26 20:12
杜天舞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翻身起床，“哇——痛！！！”脖子痛得抽筋，腦袋脹痛非常，扭頭看四周，既不是婢女住的‘觀月軒’也不是在地牢，這裏是哪裏？
揉著脖子下床穿鞋子，發現床邊竟然還鋪有雪白的羊毛毯，連忙起身再看四周，身下是一張金絲緙花紅木床，身上是富貴牡丹雲錦刺繡被褥，居室中金獸吐香風鈴輕搖，鏤空花窗下案幾上數枝還在滴著露水的桃花兒隨風搖曳。
“這裏到底是——”揉著脖子走到窗邊，看窗外是一叢綠竹，一塊花田，一汪小池，一輪水車，雖有些微破敗，但看地上擺放的花鋤和鏟子可知主人已經在打理了。
“桃歌，你醒了？”
杜天舞循聲回頭，也許是宿醉未醒的緣故，晨光透過那冰綃白紗，使得門口的男人看起來如同在旭日初升朝霞漫天的雲間，飄渺不真實。
杜天舞走過去，將他推進屋，問：“姬公子，為何我到了西園？”
鳳姬語聞言颯然一笑，指桌上的青瓷碗說：“那是醒酒湯，你趁熱喝。”
“喔。”腦子裏的記憶卻是還停留在在地牢裏和人喝酒的時候，仰頭喝下湯後聽鳳姬語問：“可還記得昨日之事？”
杜天舞推他到前麵花廳，斟一杯熱茶給他，皺眉搖頭：“不記得了。隻記得莊主莫名其妙把我關起來，後來我跟地牢的大哥們聊天，然後大家一起喝酒，到後來——好像——莊主——莊主就來了。”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杜天舞揉著太陽穴反問：“怎麼？”
“莊主這虧可吃得大了。”門口踏進來兩人，黑衣的黑羽墨辰和他口中吃了大虧的鳳棲山莊莊主鳳天臣。
屋裏杜天舞一看到鳳天臣就像炸了毛的貓，毛發直豎瞪著他。
奇怪的是這回鳳天臣見了杜天舞態度完全變了，竟然移開目光，還麵帶羞澀—_—|||
杜天舞暗中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起來了，躲到鳳姬語身後，“吃虧，他吃什麼虧？”
黑羽墨辰向鳳姬語行禮後站在鳳天臣下手，說：“桃歌小丫頭，你真的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再想想，昨天你把莊主他老人家怎麼了？抱著他老人家——”
“墨辰，我記得後山荒廢多年。稍後這裏的事完結後你到後山將居室與練武場打理出來，過幾天紅嵐朱鳳和青衣青鸞歸來正好沒地方住。”鳳天臣打斷黑羽墨辰看著他不快不慢說道。
黑羽墨辰未敢辯駁，低頭道：“是，莊主。”
“我說的是你一個人。”鳳天臣又補充一句。
“啊？”黑羽墨辰冷汗直下，“莊主，後山——真的很大。”
“那又如何？”鳳天臣看他一眼，繼而把目光投向杜天舞與鳳姬語二人。
那邊杜天舞已經炸開了鍋，“姬公子，我真的抱他了？我真的抱——那個人了？”
“呃，是的，桃歌。你當時——”
“不是吧！哪隻手抱的？左手還是右手？”
“……兩隻……”
“嗚哇，天啊——我竟然抱了這個男人！鳳天臣，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杜天舞憤怒走出來站在花廳中央雙手叉腰對鳳天臣。
鳳天臣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俊朗的眉毛一豎，冷眼道：“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就你那點姿色還入不了我的法眼。”
“啊？”杜天舞大步上前，啪的一聲拍桌子，“你還敢說。那天明明就是我救了你，結果你反而誣陷我刺殺你。像你這種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之人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人格？
我的姿色怎麼了？本姑娘再不濟，也是粉嫩嫩嬌滴滴的十七歲少女，像你這種衣冠禽獸指不定內裏是怎麼個變態法呢！”說著還睨著眼抱手上下打量一番鳳天臣，意思是我就還把你看白了，怎麼著？
鳳天臣一把捏了拳頭，“你這個女人！啊！昨天是誰在地牢裏不知檢點跟一群男人喝酒劃拳，是誰喝醉之後東西南北不分？是誰對我投懷送抱還強吻我？啊？吻了不說還吐我一身，桃歌，我上輩子欠了你是吧？上次見麵你捅我一刀，昨天見麵你偷了我的初吻不說還賴在我身上對我上下其手，你說，吃虧的人是你還是我？”
“哇！初吻？你的？”杜天舞誇張捂住嘴扭頭詢問鳳姬語，見鳳姬語點頭後再次回頭，上下再次上下打量鳳天臣，說：“不好意思，我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還以為你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呢。哇哈哈，難怪你剛才看都不敢看我，嘖嘖，小弟弟，想不到你臉皮這麼嫩。”
鳳天臣臉唰的一下漲成豬肝色，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要發作，兩個下人卻先後滾進花廳大堂，哀嚎道：“莊主救命，莊主救命。”
這邊黑羽墨辰看好戲正看到精彩處沒想到卻被打斷，見那門口進來好幾個穿黑衣的打手，個個腰佩大刀，當下輕點地麵一個飛身長手一撈扼住為首一人的脖子反身麵對那幾個人，道：“哪家的奴才，闖到這裏來了？”
來人的打扮一看便知不是鳳棲山莊的人，都不知闖了不該闖的地方，卻還一個勁的叫囂：“鳳棲山莊的莊主呢，我們老爺要見他。把人叫出來。”
鳳姬語推車上前，“不知幾位找我鳳棲山莊莊主何事？”
“喂喂，怎麼回事，鳳棲山莊沒人了嗎？怎麼讓一個殘廢出來說話。把你們莊主找出來！”
“啪！”杜天舞啪的一聲將茶杯放下，冷下臉走到鳳姬語身後，“爾等何物，瞎了狗眼，竟敢對本莊二公子無禮！”
黑衣人聞言無不變色，顯是被觸怒了。
“桃歌，墨辰不得無禮。幾位對不住，我這丫頭牙尖嘴利，有口無心，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敝莊莊主現下不方便見外人，有何事在下可做主。幾位，請前麵帶路，我這就去見你們老爺。”鳳姬語謙謙一揖。
幾個黑衣人見花廳中那黑衣男子近人身取人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另一錦袍男子雖站在一旁不言語但氣勢威嚴麵色深沉，也是深藏不露之輩，便各自收斂態度轉身領路往前院大堂走去。
桃歌推著鳳姬語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鳳天臣，自言自語道：“我們莊主是寡人有疾，縮頭烏龜！”
鳳天臣隻做沒聽到。
黑羽墨辰走在最後，心想鳳棲山莊有這兩位鬥法，今後有得熱鬧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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