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難幸免

懂事之前  第二章：顧卿城，因為我恨你

章節字數：993  更新時間：14-07-2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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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有那樣一雙眼，那麼悲傷的望向我，似能望穿我的心底，聲音清冽卻哀傷的一遍遍不住問：“為什麼？為什麼？”我猛地驚醒，睜開雙眼，原來隻是一場夢。頭上卻全是冷汗，因為我知道夢裏的人是誰。

    門縫裏，有光線溢進，我穿上拖鞋輕輕打開門，望向樓下，父親和那個女人還未睡。“都這麼晚了，卿城能去了哪呢？”那個女人焦急的樣子給我一絲極大的快感。

    “別急，別急”我恨恨的看著父親不住的安慰她。

    我望向門對麵的鍾，它正指在半夜一點的位置。

    “他真的走丟了？”我暗自想。有些鬧心的，我關起房門想繼續睡覺。忽又聽見父親說：“等會不行就報警，瑾諳你別急啊。”

    剛說完，門鈴響了，顧瑾諳跑著打開門，我看的清楚：正是狼狽不堪的顧卿城。

    顧瑾諳看到她的寶貝兒子終於回來了，哭著罵到：“你死哪去了，瘋子？”

    我有些心虛，生怕顧卿城把我供出，握著門柄的手有冷汗溢出。

    “對不起，媽，我不是故意走丟的。”顧卿城平靜的說。

    “我也是剛從S城搬到M城，一時好奇，卻迷了路，害你們擔心了。”

    我原以為，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人，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言，原來，顧卿城，竟也能把謊言說的這般鎮定從容。“我是小瞧你了”我暗暗的思慮。

    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哭罵了幾句，便放顧卿城回房睡覺了。

    我狠狠在心底想：“顧卿城，這次算你走運，沒把我供出來，如若你把我‘交待’出去，明天我讓你毫不猶豫就能從窗子跳下去；還有，顧卿城，別以為這次你沒走丟，下次我就玩不死你，咱們走著瞧！”

    隨後，我快速退到房間裏。

    顧卿城的房間就在我隔壁，躺在床上，我能清晰聽見他上樓的聲音：“嗒、嗒、嗒”鎮定從容。走到我的房門前，聲音明顯頓了下，我聽見門輕輕推開的聲音。

    我假裝熟睡，緊閉雙眼。

    我能感覺到顧卿城緩緩的走過來，慢慢靠近，眼睛似一簇光死死盯著我緊閉的雙眼。很久很久後，我聽見他小聲卻哀傷的問：“蘇豈，為什麼？”

    見我沒有響動，歎息一聲，離開我的房間。

    我的雙眼在門關上那一刻刹那睜開，他的發問像魔音一樣久久縈繞耳旁。

    “為什麼？”我小聲輕蔑著自言自語。

    “顧卿城，因為我恨你啊，你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這便是唯一的理由。

    後來，我時常在想，當初年少的自己，為何會把對上一輩的恨意發泄在這一代身上，很久後，我得到了答案：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顧卿城，才會包容蘇豈的一切，而那時我正像一個殺人的惡魔，在無人阻擋的國土，瘋狂殺戮，直到殘陽泣血，心死成殤。

    我最終，不過是狠狠的報複了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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