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愛神:我是櫻井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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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想要綻放生命的光輝卻是奢求(一)

章節字數:5082  更新時間:14-10-04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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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李嵐,小名叫小嵐。我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我爸爸叫李誌飛,我媽媽叫王玉芬。

    我今年已經15歲了,我喜歡動漫、小說、耽美,喜歡聽歌,更喜歡唱歌和聞音跳舞。

    不過這些娛樂活動必須要建立在天氣不冷,我身體狀況平穩的時候。因為我身體不太好,天冷容易生病,天熱時也要注意保暖,不能貪涼喝冰飲,不能參加關於耐力方麵的運動,胃也不是很好,不能挨餓,還有低血糖,就更不能少一頓了。

    爸爸媽媽也很著急我的體質,不過更多的是我媽媽照顧我,我爸爸工作忙。。。吧。

    我這病症具體名稱叫做哮喘,並不是哮或是喘,而是哮加喘。原本哮和喘是兩個病症,可偏偏我得的是哮喘。這個病除了能讓皮膚一直雪白,還能在陽光充足的時候,不宜被其曬黑呢,就算隨便吃都不擔心身材會走樣會長肉,體重也一直處於40公斤左右徘徊不增加的客觀好處。因為生病是個體力活,基本營養及食物熱量都因為生病時候消耗掉了。

    不過也要讓自身保持身心處於平靜,和出家人的心態差不多,四個字形容,心如止水。

    醫生曾建議我爸媽照顧我的方案,如果想我多活命的話,要忌辣忌涼,保持心平,也要每頓都要吃飯,不能少了。要謹慎參加耐力運動,不宜將喜怒哀樂表現於行,如果在18周歲時候,哮喘還沒離開我的生活中,恐怕我就得終身被哮喘環繞了,起碼在18周歲前要壓製哮喘的發作,這樣盡可能讓哮喘不治而愈,畢竟哮喘發作起來真的能要人命的,成人都扛不住,何況小孩子呢。

    所以,學校安排關於耐力方麵的體育項目,我都不能參加,很想參加,卻不能付諸行動。我也很無奈,真的,這單薄的身體,如果我是個健康體質的小孩,我真的好想在操場自由的跑啊。

    我的班主任是一名女教師,她叫金美麗,是我們班的英語老師皆班主任。我們都叫她金老師,她總會在全班都在的時候對我嚴厲批評,因為我總是在學校有集體活動,例如運動會,體育課要測試耐力的時候,秘密的和任課老師說話。可金老師總是認為是我不積極的參加團體活動,總說我撒謊編借口呢。

    在這種時候我也隻能看著她,微微的讓嘴角彎起一個無奈的弧度,我有苦說不出,我寧願被責備,被不理解,也不要同情,雖然關於我的病史,學校的醫務室的老師和體育老師都是知道的,可是我還是讓老師們保密。

    我真的不想在人們的眼裏看見同情我的含義,我不可憐,真的,我活著不是為了讓你們來同情我生了病,真的,是真的。

    ‘唉,我是一個矛盾的小孩嘛。。。我很要強。。。不喜歡看見同情的眼光嘛。。。’

    所以我不會去記恨什麼,因為那隻會讓我身體出狀況,而這狀況是我一點也不想出的,後果也不是我能承受起的,那是生命啊,寶貴的隻有一次的生命啊,我不想死,不想,一點也不想!我對我的生活很滿足,有漫畫陪我,我很知足,不要搶走我的生活,媽媽。。。。爸爸。。。。。。

    ‘直到一次,大概是那位老師真的已經受夠我這個“不愛集體活動”的“叛逆”學生了吧。’

    那天我起的很晚,看了下鬧鍾已經8點20了,心想,難得我也會遲到啊。媽媽說:“小嵐呐,外麵在下雨,要帶好雨傘,注意別淋雨,知道嗎,晚上早點回來。”我說:“知道了,我會的,媽媽再見。”

    又怎會想到這一次的再見,這一次的上學之路竟然真的會終結我的生命呢。。。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請假不去學校了,不在下暴雨的那天去學校了,不去了。。。

    我撐著傘,因為知道已經遲到了,那就不用像趕時間那樣競走了,反正已經遲到了,就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漫步在大風暴雨中,心想,反正我有傘,才不怕你暴雨連綿呢,嘻嘻~當我終於看到了學校大門,卻不能預知迎接我的是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暴風雨呢。

    剛進學校大樓,下意識的瞟了一眼三樓第二間教室,那是我的教室。苦笑一下,我第一次遲到,不知道班導會不會生氣噢,後想想,我第一次遲到,應該不會生氣吧。我慢慢的踏著樓梯往上,有點喘呢,看看手表,顯示8點50,好像還沒下課呢,等下課把早飯吃了吧。當我手持雨傘,背著書包,站在教室門口。抬手禮貌的敲了三下,旋開門把手,打開門的同時,喊了聲報到。抬頭看向講台,看到的是金老師漸漸變化的臉,慢慢彙聚出一絲淡淡的冷笑。別問我怎麼看出來的,一個從來不會對你笑的老師,突然對你笑,你也會發現那老師有問題的。

    仔細看,金老師的臉又恢複到沒有表情的狀態,好像她剛剛對我笑,那隻是我個人的錯覺。

    想著,金老師已經走到我麵前了。她說:“李嵐同學,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做特立獨行的事呢,你為什麼偏偏下雨天遲到呢,你是在挑釁我的教學方式嗎?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在下雨天處罰你遲到的行為呢!你不要自以為是了好嗎!你是學生!是我班級的學生!是我這個班主任教導的學生!我不希望以後其他老師談到我班的時候提起你這個學生遲到,不合群。也不知道你家長是怎麼教導你的,那麼叛逆,連集體活動也不參加。你在我背後怎麼想我,我不想知道也沒時間計較,可是你不能再這樣沒規沒距下去了,學校是教育你的地方,我是你的班主任老師,我有義務教導你,所以不要想著狡辯我的話!李嵐同學,你知道嗎,回答我!聽到了嗎!聽明白了嗎!”

    我說:“是的,老師,我聽明白了。”

    她:“那好,李嵐同學把你的雨傘給我,我幫你拿。”回頭她對班級同學說了聲自習,就拉著我下樓了。我不知道老師她要帶我去哪裏,我隻知道我的書包好沉,隻能盲目的跟隨她的腳步,她走的很快,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往下,穿過底樓大廳。

    金老師她主動撐起我的傘,遮住了她自己,拉扯我,走進了暴雨的懷抱,走到操場上。

    她說:“李嵐同學,老師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不要怪老師,不要埋怨老師,老師是在教你學校的規章製度,你既然犯錯了,就應該受罰。懂嗎!老師也不想為難你,你就在操場上,現在時間是9點,你就站到中午吃飯吧,你的雨傘,老師幫你保管,不要想著偷懶,老師會在辦公室裏看著你的,放聰明點,明白嗎?到時間,老師我會來叫你的,什麼時候老師來叫你了,什麼時候你就可以吃飯了,書包你自己背著,別想著放下來,這是老師我對你的懲罰。好了,老師回辦公室了,老師的辦公室就在你的前方二樓左邊那個窗口。”

    我看著金老師撐傘遠去的背影,我沒有回答她,我好想說,我不能淋雨的,好想告訴她,不要讓我淋雨好不好,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不要,我不想死,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

    可是我沒有開口,我知道她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她心目中‘叛逆’的學生是個有著要命病症的‘可憐’學生吧,自嘲的笑了下。

    恍然覺得,今天暴雨下的特大,伴隨著大風襲過渾身衣褲濕透嬌小的我,感到好冷,看看手表,才9點10分啊,腿好酸,背好痛,胸口灼熱,喘氣聲漸漸快速起來,時間好漫長。

    在狂風暴雨中,我想起了一首歌來自電視劇《風雲雄霸天下》,歌叫《真愛你的雲》,很意外吧,明明在罰站的我,能那麼悠哉的哼起一首歌。我清唱著:“天是透明的,因為雨慢慢的停了;因為風輕輕吹著,所以我想念你了;心是透明的,因為我不想隱藏了;因為決定愛你了,所以你別再懷疑了。噠噠噠。。。。”

    在暴雨中,唱歌很有意境不是麼,你問我,為什麼我不從頭唱到尾,反複哼四句有什麼意義。我能說是因為我背不出全部的歌詞,隻能四句歌詞來回哼麼。

    雖然唱歌是能消磨掉罰站的苦悶,可是卻不能無視早飯沒吃的我的饑餓感。看著手表顯示的時間到了10點,離中午吃飯還有2個小時,對我來說,真是煎熬。雨啊雨,你能不能停一停呢。。。雨隻是雨,不會為了可憐我而停下。感覺自己全身開始不間斷的顫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氧氣稀薄,我用手捂著胸口,好難受啊,好冷,我的上牙不停的和下牙打架,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

    朦朧間想起,每次都陪我看病,掛鹽水,看著我吃藥,照顧生病的我,陪伴因病痛無法入睡的我,天熱幫我扇扇子,燒飯給我吃,有時還要忍受病痛中發牢騷的不懂事的我的偉大溫柔的媽媽。和那個不是很愛我卻曾讓我感覺溫暖的爸爸,他有著大而暖的手心,那個不善言辭,在幼童時期,陪我畫畫,那個隻陪我掛過一次鹽水,那個感覺不愛我的爸爸。

    現在幾點了,定眼看了手表,才10點50分麼。抬眼看了看,前方二樓老師的辦公室窗戶,看到一個身影‘得意’得拿著保溫瓶向我示意,她在喝水。

    肚子好餓,早知道應該吃好早飯再來學校的,書包都濕答答的,饅頭一定也濕了吧。視線開始模糊了,感覺身上體溫有點升高了,透不過氣,喉嚨特別幹疼,腿抖得站都站不住了。

    一半原因可能是書包淋雨書本全濕,背著超負荷了;另一半原因可能早飯沒吃,空腹的關係,讓腿軟了,沒力氣了吧。真希望有個人來救救我,嗬嗬,又不是漫畫、韓劇、日劇、小說、電影咯。現實不會有人來救我的吧。。。真希望我爸爸來救救我,可能他還在上班,他上班一個禮拜都不會想著回家,來看看我。明明童年時候,還是很在乎我的啊。

    不知是誰說過,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寶貝呢。想到爸爸他,第一次打我時候的理由,我還不知道呢。。。我記得那時候我在外婆家畫畫,爸爸他就來了,他剛進房間,就一個箭步衝向我,一個手掌就印在我的臉上,把我甩到地上。如果不是外公外婆媽媽攔著他,可能還會莫名奇妙的繼續暴揍我吧。第二次打我,是我學校放學貪玩,錯過家規的門禁時間18點整。我在家門口站了差不多1個小時,爸爸才讓我進家門,然後說我沒資格吃飯,一個拖鞋的紅印就出現我的臉頰上,最後放下一句話,晚上別睡覺了,跪著麵壁思過去。第三次打我,是晚上,我因為發病無法入睡,躺不平,躺平了呼吸困難,側臥也不行,隻能背依靠著床頭板,坐在床上的姿勢入睡,本來隻是呼吸困難,缺氧,可是後來喉嚨總有痰想咳卻咳不出來的感覺,我為了不影響家人睡覺,我隻是輕輕的咳。沒想到,讓想安靜入眠喝過酒的爸爸發覺了,我以為爸爸過來是關心我。可惜,那隻是癡人說夢而已。爸爸對我說,“你咳什麼咳!知不知道很煩人!別咳了,再咳,憋著!憋不住,就別睡了!”他對那是還很小的我說那麼重的話,是你,你也會很難過吧。因為是爸爸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重重的話,在你的心上刺了一刀。那一晚上,我都一直忍著,想咳,卻要忍著,流了一晚的眼淚。第四次,家裏電話響起,是爸爸打來的,我先接起來,叫了聲爸爸後,爸爸說,“讓你媽媽接電話。”我想說,爸爸,我想你了,我爸爸急了說,“你還愣著想說什麼,叫你媽媽聽電話,以後,你別接我打來的電話,聽懂了麼!”一下子,感覺心上又插了一把刀,眼淚一下就滑下來了,我把電話給了媽媽,媽媽在電話裏罵了爸爸。可是我不想聽了,心快碎了,那明明是爸爸啊,為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我啊。。。是因為我體質不好,讓你在外麵丟人麼。。。最後一次,是在親戚家裏,我發病了,我媽媽要帶我回家,要我爸爸開車送我去,可是我爸爸喝酒了,我隻是想要爸爸對我說,他喝酒了不能送我去看病。。。。我一意孤行的結果是,得到我爸爸的瞪視。果然我很任性吧,我真任性啊。。。爸爸什麼也沒和我說,就很直接的用眼神表達了出來,那是一種代表憤怒的感情,不是對不能送我去醫院,而是對於我本人嚴重打擾了他幹正事的憤怒。你們猜到我爸爸當時在幹什麼正事了麼,我爸爸在和他親戚們打麻將,他覺得和我說話,都不如他打麻將重要!!!

    想到這裏,我在雨中發泄似的喊了,“啊。。。。。。”因為雨聲挺大的,誰都沒聽見我的叫喊,隻有我聽得到,我的心顫動了,我的心傳出了破碎的聲音,我感覺我快要崩潰了,在雨中,竟然感覺自己是哪有的悲哀,都沒有人來救我。。。我仰望天空,一直望著,隻有雨不停掉落在我的頭上、臉上、身上,好可笑,我好像笑,我笑出了聲音,我在雨中發出笑聲,“嗬嗬。。哈哈哈。。。我真可笑。。。人生如戲。。。我好渺小。。。沒有人可以讓我依靠。。。沒有人願意讓我依靠。。。連爸爸也不愛我。。。嗬嗬嗬。。。我真可悲。。。體。。弱。。多病。。。。命。。不久。。矣”笑道這,我嘴裏溢出去一絲帶有淡淡甜腥味的液體,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隻感覺,我看不清周圍環境,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啪!’好痛,書包硌著我,我喘不上氣,視線好模糊,嘴裏流出去的液體越來越多了,我用手擦了下嘴巴,垂下眼看去,手背上坎坎竟是血漬,暗紅色的血。此時,我隻聽到音樂鈴聲響起,那是代表中午吃飯的鈴聲。我艱難的抬頭看向二樓的金老師辦公室窗口,諷刺的看到,我的老師,她正呆呆的看著倒下的我。我笑了笑,頭不自覺的歪向一邊,卻在閉上眼的霎那清晰的聽到了我媽媽的聲音,怎麼可能呢,我真傻,在自我否定的想法裏暈厥過去。

    剛進校門的正是我的媽媽,她一隻手拿著飯盒,一隻手撐著雨傘,原來是送飯盒給我的啊。媽媽轉頭正好看到了躺在操場上不動的我,一臉吃驚,不敢相信,那是我。媽媽她急忙把飯盒扔了,連雨傘也不撐了,直直向我奔來,她叫道,“小嵐!”媽媽她蹲下幫我把冰冷的書包從沒知覺的我身上取下,用手一直擦我嘴巴,想把那刺眼的顏色抹掉。此時,班主任金老師也站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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