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17 更新時間：14-08-05 01:52
楔子
元昭十六年間，天下已然到達危機之境，霸王頒布了天下諭令，予以華夏之興亡侵於此戰，隱士高人紛紛入世，各大門派開山收弟子，一時間，江湖上風起雲湧，京城，乃天子腳下，已是人山人海。
元昭十八年，戰火紛飛，已經是第三次經曆開山收弟子。
“哥，你醒了。青城派正招人呢，咋們趕緊的過去看看唄。”山洞裏黑漆漆的，說話之人僅僅拿著一根火把，顧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明明隔壁老王家的女兒的聲音還記憶猶清，還記得她麵目猙獰的抄家夥衝過來打我，嚇得我直打顫，隔眼卻是換了個地兒。
“你是。。。”顧妄猶豫的看著他，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失憶了。”
“哥，你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呢，撞牆了一下就失憶了，怎麼可能呢。”男孩笑著扯了他起來，轉而問道，“哥，你去不去青城派阿。”
“容我在想想。”顧妄擺擺手，坐落在牆腳處，歇了下來。
“你不去，那我可去了阿。”說罷，人已經不見了。
到真是來也快去也快。
山洞裏一片漆黑，倒也看不見什麼。顧妄擺弄著手指，分散些自己的心思。
“公子，你在這做些什麼呢。”
抬頭，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個男子。
“我麼？”顧妄指了指自己，想來這裏也不會有第三人了，轉而答道，“我隻是在整理思路。”
“公子，我看你天賦異稟，定能幫門主達成夙願，不如隨我來吧。想來公子也沒地去吧。”
顧妄不答，對方也不急，就坐在不遠處，即使黑暗裏看不清對方，顧妄卻也能感受到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於是他說，“好。”
“隨我來。”他起步走了，走的腳步生風，顧妄隻能小跑才堪堪跟上他。
“不語，你回來了麼。”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門主，有人願意加入我墨雨閣。”
“退下吧。”
“是。”
“孩兒，你可知墨雨閣是什麼地方。”老人的聲音略顯的溫柔無害，反正顧妄是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殺意。
“不知。”
“你叫什麼。”老人好像並不打算解釋這個問題，於是換了個問題問他。
“顧妄。”
“妄麼，滅亡的女人麼，你的名字，是你的父親來紀念一個死去的女人吧，取這番名字，你的生命裏斷然不會有紅顏知己，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女人了，孩兒，你怕不怕，想不想改名？”
老人一說，顧妄立刻想到了隔壁老王家的女兒，忍不住皺眉，便收攏心思，言，“有道是遠離女人，珍愛生命。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換個名改張臉，卻仍是這個人，多重身份而已。”
“好好，你這孩子這般年紀倒能看破紅塵，也是不容易了。入我墨雨閣，必然要了卻自己身邊的人，孜然一身，否則隻是平白給他們帶來傷害，記住，我們活在黑暗下，見不得光。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本性。”
“知道了。”
“孩兒可要拜我為師？”老人突然站了起來，麵對著顧妄，嚴肅了起來。
“我有得選麼？”顧妄無奈道。
“你很聰慧，是個不可多得的弟子，的確，入了這裏，若是不拜師，不語是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老人微微笑道，拋出一把匕首，“割手指一刀，讓血滴在地上，從此以後，你就是墨雨閣大弟子！待我死後，你便是掌門人。”
聞言，顧妄毫不猶豫的照他的話做了，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隻做聰明事。
“墨雨閣還有多少人？”顧妄按著傷口，止住了血，才問。
“長安城隻有不語，京城裏還有些人，不過你不用急著找他們，他們會來的，而且很快。我時日無多，便將一生所學傾授與你。從此往後，你的代號便是瑾之。而我，叫弄榆。”
“好。”
多日以後，看著日漸不堪的弄榆老先生。
顧妄問道：“結束了麼。”
“結束了，從今以後，不語跟著你，你要好好待他。還有，其實我，我也愛他。不過你不要告訴他。”
“好。”顧妄點頭，看著他表情輕鬆了些。心裏也有些不忍。
他繼續說著，顧妄也聽著，時不時說著好。
他要顧妄不要暴露這般聰慧的本性，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也不要過多的與別人糾纏不清。
顧妄在他這學的不多，僅是學了一樣毒術和輕功罷了，都是些保命的能力。
“門主走了麼？”不語的聲音有些顫抖，盡管極力掩飾，顧妄也能感受到他的悲哀。
“那他有說道我什麼麼？”不語的聲音輕輕的，好像隨時會碎掉。
“他讓你跟著我，並且讓我好好照顧你。”顧妄歎氣，轉而被背身去，不敢再看他。
“是麼，原來他臨死也不願多講到我幾句麼。”不語輕歎，隨後他獨自念叨，像是說給自己的聽的，也像是說給顧妄的。
他不喜歡我叫他弄榆，他喜歡我叫他門主，那時候他明明還不是門主，硬是讓我這麼叫，說他以後一定會當上門主的，我為了讓他開心，於是喊了他一輩子門主，直到他走，現在，門主，我可以喊你弄榆了麼，弄榆，我愛你。。。。不語是他給我取的名字，原先叫什麼我自己都忘了，他說我不愛說話，於是叫我不語。瑾之，他叫你瑾之，想來是讓你好好謹記他的教誨吧，呐，你說我是不是很蠢，明明那個混蛋知道我喜歡他，卻重來沒有表示過，可我還是喜歡他，怎麼，人就那麼犯賤呢。。。。。。
突然顧妄想到門主說的那句話，入我墨雨閣，必然要了卻自己身邊的人，孜然一身，否則隻是平白給他們帶來傷害，記住，我們活在黑暗下，見不得光。
門主怕給不語帶來傷害，於是他不回應不語的感情，可是他自己也很悲傷，所以才給我取名瑾之吧，瑾之代表的故事，並不是什麼謹記教誨吧，而且謹記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吧，所以，即使換了個代號，還是被用來紀念別人的感情了，當真是。。。。顧妄苦笑。
突然他也想發泄一次，於是他說，“門主讓我不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可我還是想說，他說，他也愛你。”
“真的麼！”不語回過神來，驚道。
“是。”
“那他為什麼。。。。”
“他說過，入我墨雨閣，必然要孜然一身，不然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
“我過幾天去找你，你先去長安城吧，我想在陪他一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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